白夜做夢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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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工作室。 小林在正時垮臺以后便直接離了職,來杜窈身邊幫忙。裝修什么的,也都是她在幫忙看著。 杜窈終于空閑下來。 與程京聞在外旅行一圈,放松?;貜?fù)過來精力,才去準(zhǔn)備訂婚。 婚宴舉辦在南城。 前一晚杜窈去試裙子——早已經(jīng)被警局歸還,保存完好。 在洗手間待了十幾分鐘,也不見出來。 程京聞去敲門,“怎么了?” “沒事,”她咕噥,“我在拉拉鏈呢?!?/br> “我來?” “不、不要!” 語氣慌促得很,簡直明晃晃把有事兩個字打在臉上。程京聞眉眼一挑,索性直接壓了把手進(jìn)去。 “哎你——” 杜窈立刻急一聲。無措半晌,只好迅速地蹲下去,縮成一團。 “還沒想給你看呢……出去。” “反正明天也要看了,”程京聞輕易把這一團小貓揉開,“站起來,給我瞧瞧。” “……不要?!?/br> 她耳尖一片嫣緋。 程京聞注視片刻,一哂,“你在害羞?” “才沒有!” “那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就是不要……哎!” 身體遽然騰空。 程京聞直截了當(dāng)?shù)匕阉Я似饋?,背對鏡面,放在洗手臺上。 看一眼,眸光頓時沉了下去。 是一件吊帶裙。 很常見的收腰款,a型下擺??纱蟾攀前炊篷捍髮W(xué)五六年前的身量照做,倒不小——只是很貼身。偏偏她這幾年身量又還在長,該鼓得地方更鼓,瘦的地方又更瘦。 很打眼的一段曼妙身材。 正中一道很深的溝壑,被布料波光粼粼一映,視線也只能往那兒去。 杜窈大概也知道這件有多過分。臉紅,“我明天還是不穿這件了……” “不,”程京聞看一眼其他地方,“好看。” 混紡了銀絲的白緞,稍一動,就似乎有湖光山色逢迎。用細(xì)金箔自上而下綴的花紋,如夢似幻,一些童話感。然而,只消看一眼她的胸口,又十分有成年人的嬌嫵,既純又欲大概就是形容這樣。 “真的嗎?” “嗯,”程京聞再看一眼,似乎深思,“這布料容易壞嗎?” 杜窈不太明白,“……還好?!?/br> 幾乎像一句首肯的回答。 下一刻,程京聞的聲音沉悶地從她胸口含糊飄起。 “那我小心一些?!?/br> - 真是拜程京聞所賜。 杜窈翌日生生遲了一個小時才醒。睜眼,渾身被車碾過似的酸痛。 這始作俑者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shù)卣驹诖策叀?/br> 還催她,“你要來不及了?!?/br> “……程京聞,你是人渣嗎?” “給你上過藥了?!?/br> “你怎么不再給我涂點跌打損傷的藥呢?” “還疼?” “廢話?!?/br> 他便沉思,“不應(yīng)該啊?!?/br> “什么不應(yīng)該?” “不運動的人剛開始跑步,前三天會有渾身發(fā)酸的后遺癥,但是再堅持就不會了?!彼苤M莫如深一眼,“我們是不是頻率不夠……” 話沒說完。 杜窈抄起枕頭砸了他的臉。 - 訂婚宴雖是說從簡。 但依舊cao辦得南城人盡皆知——杜家的掌上明珠要嫁人了。 過零點每小時一次,南城各地大小噴泉都放十分鐘。以市中心為起點,按時鐘表排布,二十四種花展依時開館——名貴品種難得一見,其他市的人也聞訊趕來。南城在秋深時,也仍然有夏至的熱與鬧。 杜窈與程京聞是分開上車的。 臨走時,他系了一條項鏈予她。 流沙的玻璃珠,后背一道月亮的刻痕,似乎隨處可見的玩意。杜窈低頭,卻紅了眼。 是他們從前一起刻的項鏈。 過去的樁樁件件,程京聞一直都有仔細(xì)保存。 “對了,”他把手機舉到杜窈面前,上面一張微信的二維碼,“公主,該加回我了吧。” “我又沒刪……” 她忽然稍怔一下。 再看,不是成悅官方的賬號。 是他以前的私人號。 還是杜窈刪以前的情侶貓貓頭——當(dāng)時逼著程京聞要換,他不情不愿,卻又留了這么多年。 眼睛紅得更徹底。 鼻尖一酸,剛要哭呢,就被程京聞捏住了嘴。 “不許哭,”他嚴(yán)肅,“不吉利?!?/br> 程京聞大概是緊張了。 下頜線繃緊,眉心稍蹙。人向來站得筆挺,今天卻有些僵。 這些發(fā)現(xiàn),叫杜窈沒了哭意。睜亮還紅的眼兒,好笑地湊近。 “你緊張什么——又不是結(jié)婚。” “我沒有?!?/br> “你就有!” “……我走了?!?/br> 杜窈看他有一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頓時笑出了聲。 心里卻是前所未有的甜。 馬上,馬上。 他們就要完全在一起啦。 - 開車的是杜漸成,副駕駛坐著常寧。兩人也跟要嫁女兒似的,一字一句地叮囑——自從三月在醫(yī)院講開以后,關(guān)系也逐漸和睦。也或許,是學(xué)到該怎樣正確地溝通。 現(xiàn)場訂在卡薩布蘭卡的花展廳里。 早上十一點閉了館。 現(xiàn)在打掃,重新布置過。門前一條白色的地毯長長地鋪過,交響樂聲也響,莊嚴(yán)又肅穆。 杜漸成拉著杜窈的手走進(jìn)宴廳。 請來的人很少,除了幾位老前輩,大多都是兩人相熟的朋友,林林總總也只十幾人。 杜窈無端有些害羞。 尤其與長毯盡頭的程京聞對視時,他一身白色的西裝,落拓地駐足。更似乎第一天才與他相識一般,心跳聲鼓噪,赧然地移開視線。 一步。 一步。 在所有美好祝愿的注視下,杜窈盯著鞋尖兒上一粒細(xì)小的鉆,終于走到了臺前。 一抬頭。 不可抑地飄出一聲笑。 程京聞還蹙眉,“怎么了?” “沒怎么……沒有,”杜窈看一眼他,滿心滿眼雀躍的情緒高漲,控制不住地笑起來,“程京聞,我只是太開心了。好像做夢一樣,一場惡戰(zhàn)以后,公主與王子迎來童話里故事的大結(jié)局?!?/br> 他清朗的眉眼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