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債又添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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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睡我這,那間總統(tǒng)套的錢從你工資上扣?!?/br> 顧曉情沉默半晌,也不和他爭辯,撇嘴道:“扣就扣,半個月工資而已!” “誰給你漲工資了?” “怎么,我月薪五萬,一間總統(tǒng)套一晚上三萬,我有算錯嗎!”顧曉情雖然理直氣壯的回答,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點微妙的不詳感…… 靳以堯說:“你用我身份證定的酒店,能打三折?!?/br> “……” “原價是九萬一晚,你定了幾晚?我們上午入住的,就算明天去退房,也已經(jīng)三天,二十七萬?!?/br> 顧曉情:“……” 顧曉情:“靳以堯?!?/br> “嗯?”靳以堯一邊若無其事的應,一邊伸出一只手去開門。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欠扁?” “已經(jīng)說過了,就是還沒實際行動。”靳以堯應的那叫一個淡定,把顧曉情抱進套房大廳后放下,然后脫掉西裝外套扔沙發(fā)上就要走,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看她,一邊隨意的松著領帶一邊道:“那個,二十七萬,記得記賬。” 顧曉情:“……” 已經(jīng)不想揍人了。 想!吃!人!! 靳以堯進浴室后,顧曉情想了好一會兒才走出總統(tǒng)套,回到對面,看著大廳里的餐盤狼藉,她嘆口氣,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包包。 幫幾十號人定了餐,所有消費記賬,去退房結算的時候都是要一起的。 但是靳以堯硬生生多卡了她十幾萬,還不能墊這么點吃的嗎? 顧曉情越想越氣,鬼知道什么打折是不是真的! 九萬一晚總統(tǒng)套,她腦子是抽風了才會定,三個晚上,她奧迪都能開上手了好吧??! 她用靳以堯的附屬卡結完賬,狀似無意的問酒店前臺小姐,這總統(tǒng)套原價多少一萬。 對方禮貌又熱情的說:“十二萬”。 “嗯,知道了,謝謝。”顧曉情微笑著把卡收進卡包,腰桿兒筆直的轉(zhuǎn)身走,只是邁腳的時候差點沒軟倒。 靳以堯打的不是三折,是二點五折啊! 得知某人的記憶出錯讓自己平白少了九萬債款,顧曉情心情瞬間好了起來,進了電梯拿出前臺給的賬單看。 這一看,哈,心情更棒了! 因為在總統(tǒng)套的消費沒超出五萬,免單??! 卡里支出總共就是房費九萬。 電梯門打開,她立刻把賬單收起放進包里。 “學姐?。 ?/br> 顧曉情嘴角一僵,抬頭就看到走進電梯的人是胡洋……以及他的牛皮糖團隊。 胡洋應該是喝了點酒,年輕的臉上泛著紅光,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儼然像只無害的巨型犬。 “學姐,太巧了,我正要下樓找你呢!” “哎!”顧曉情忙伸手阻止,然而熊撲靳以堯的報應還是來了,她今晚再一次被胡洋熊抱。 顧曉情被勒得緊緊的,被迫蒙頭聞他身上的酒氣,到底是受不住,艱難的撐開他胸膛道:“放開、放開我……” 胡洋抱了好一會兒才松手,然后紅著臉說:“我、我正要去找你來著?!?/br> “……這是往上的電梯?!?/br> “啊?!”胡洋一愣,隨即更開心了,“那學姐你是來找我的嗎?” 顧曉情沉默,然后說:“我上樓睡覺,住酒店的。” “哇,那正好,你能收留我一晚嗎?我沒開房間?!?/br> “不太合適。”顧曉情干笑著利落拒絕,然后側(cè)身看他身后的團隊,“送你們小少爺回去吧?!?/br> “別嘛?!焙笳f著要伸手抱她。 顧曉情身手矯捷,躲到電梯角。對方撲了個空,電梯輕微震動了下,她擰眉厲聲道:“電梯里別打鬧!” 胡洋被嚇一跳,怔怔的看著她呆住。 顧曉情雖然不想再和什么富家公子哥糾纏不清,但也不想鬧僵關系,于是緩下臉色給了胡洋一個笑,“我很累了,要休息,以后有機會再約見面吧?!?/br> “學姐……”胡洋的眼睛水汪汪的。 怎么,這是打算哭給她看?! 家里有個女兒四歲大,顧曉情太清楚一個人要哭之前是什么狀態(tài)了。 “乖啊?!毕裾疹欀橇τ袉栴}的小孩似得,她踮起腳,伸手揉揉胡洋毛茸茸的腦袋,語氣溫柔的哄說:“改天讓你見見我女兒?!?/br> 胡洋正瞇起眼要享受,聽到這話,猛地瞪大眼,“學姐你說什么?!” “我說改天讓你見見我的女兒,她今年四歲了。” 胡洋如遭雷劈。 電梯已經(jīng)抵達頂樓,顧曉情禮貌的讓幾人讓開,也不管身后胡洋還一副遭打擊的不敢置樣,施施然離開。 一回房間,就看到靳以堯坐在大廳沙發(fā)上。 他面前的矮幾上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幾縷熱霧帶著茶香繚繞。 靳以堯已經(jīng)洗完澡,穿著身睡袍,修長的手指正握著份文件,這會兒遞給她,“來,看看這個?!?/br> “我又看不懂?!痹捠沁@么說,顧曉情還是接過了文件。 看到內(nèi)容后,她詫異的挑了挑眉,“這是……” “靳氏前兩年開始涉獵紅酒業(yè)?!苯詧蛘f著,倒了杯茶,“但自己從無到有做品牌,肯定沒有直接外國引進新瓶裝舊酒來的容易,而且產(chǎn)業(yè)鏈無來源,我們不可能分人力專門從葡萄種植開始做。” “所以你打算收購gnr?” “有這個打算?!?/br> “你是有這個打算……”顧曉情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神色淡淡飲茶卻運籌帷幄的男人,心尖突然顫了顫,“還是已經(jīng)籌劃了很久?” 靳以堯抬眼看她,“怎么這么問?” 顧曉情沒直接解釋,捏著手里的文件半晌,才突然說:“我其實不太懂你們這個行業(yè)。如果是gnr自己內(nèi)部利益分配不均導致的矛盾激化,那當然你自己有決策。但是如果是他們整個公司遇到難以周轉(zhuǎn)、運營的比如觸犯到了安全、或者法律上的嚴重棘手問題,導致品牌聲譽以及紅酒質(zhì)量的受損,那你買下來,不就了虧本?” “坐?!苯詧蚴疽狻?/br> 顧曉情見他默認,拿著文件在他身邊坐下,想了想又道:“所以,gnr會走到這地步,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不答,反說道:“你把合同內(nèi)容念來聽聽?!?/br> “你聽得懂法語嗎?” “不然你進來前,我拿著這東西看好玩?” 顧曉情:“……哦?!?/br> “渴了就喝茶?!彼钢媲暗牟琛?/br> ……原來這還專門是為她準備的。 顧曉情沉默著翻了翻手中并不薄的一疊文件,發(fā)現(xiàn)后面是gnr紅酒品牌的介紹以及發(fā)展史,關于公司近期動蕩的情況調(diào)研,只有前面兩頁,也就接受了,從頭開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