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耽于美色
秋末的陽光肆意地炙烤著整個荒漠,獸皮覆蓋的營帳發(fā)出微微的焦褐氣味,一覺醒來,已是正午。 安格是羌北的烈性男兒原本就體質(zhì)強健、精力充沛。盡管折騰了一夜,養(yǎng)足精神后身體也沒有任何損耗。 昨夜醉酒后在月下曠野與端陽纏綿歡愛,一切似夢似幻,并不真切?,F(xiàn)在清醒過來,看到冰肌雪膚的美人窩在自己懷里,正在睡夢中恬靜地呼吸,他頓時滿身的神清氣爽。 飽餐一頓后的蒼狼心滿意足地舔著爪子,灰棕色的毛發(fā)油光水滑,隨風(fēng)吹動,顯得毛茸柔軟而無害。 女使被喚進來收拾伺候,他也難得親自為端陽擦洗。 少年的手里接過潤濕清水的棉布,掀開被毯,女子姣好的身體赤裸光滑,一覽無遺。安格喉頭一動,腦中涌出些無限邪惡的念想。他輕咳幾聲,將體內(nèi)的燥熱壓制下來,手下盡量溫柔地擦拭嬌嫩的皮膚。 她的唇很紅,像能掐出汁水的玫瑰花瓣,鎖骨、脖頸還有胸口布滿斑斑點點的吻痕,還有他用牙狠狠吮咬過的齒印。端陽的乳尖小而玲瓏,含苞待放,被他揉弄啃咬后漲得圓鼓鼓,透著yin靡的艷紅色。 接觸到冰涼的清水,端陽的身子不自覺地瑟縮一下像是要抗拒,他哄了幾聲,就又乖乖地一動不動讓他擦拭。 順著小腹來到花xue,那里是更讓人疼惜的地方。陰阜經(jīng)歷cao弄得微微紅腫著,陰蒂昨晚逃過一劫,他忍不住伸手逗弄一下然后撥開兩瓣唇rou,xue口蹭著些白濁痕跡。 此處最為敏感,安格沒怎么做過精細活計,重了怕弄疼身下人,輕了又使不上力,索性舍棄棉布將用手指沾了點水,一點點探進去。 xue道內(nèi)飽滿柔軟,絲毫不記得他是讓它受凌虐的罪魁禍?zhǔn)?,手指剛伸進去便又殷勤地吸住。安格也順勢在花xue中流連幾番,只覺得那里待他異常溫厚熱情。他俯下身,憐惜地吻了吻私密之處,又含住陰蒂,舌頭靈活地纏繞彈拍,手指感受著甬道內(nèi)的繾綣。 一陣酥麻從身下傳來,端陽醒轉(zhuǎn)過來,直覺渾身困乏酸痛,聲音也喑啞微弱。 安格覺察到異樣,急忙將大掌覆上她的額頭,這才知道她是病了。怪不得她面若含春,連xiaoxue的溫度都比平時更燙些。 軍中都是些皮糙rou厚的男子,往往常備的都是些治療外傷的金瘡藥。安格有些心慌,先找來厚厚的毛毯將女人裹了好幾層,又喂了些熱水。安頓好端陽,急匆匆地便著人去請大夫來看病。 西北荒漠一帶本就缺醫(yī)少藥,兗城喇嘛廟里的大夫瞧了瞧,只說是一般頭疼腦熱,要靠病人自身抵抗力恢復(fù),不過他可以做法事向神明禱告。 一直到晚上,端陽都還在昏睡。安格抱著她guntang的身子,心中不安,又找來左圖,命他帶上重金快馬去到中原邊境,這才尋來信得過的醫(yī)生和藥材。 如此這般一鬧,全軍上下皆知安爾格將一中原女子帶了回來,視若珍寶一般疼惜。有好事之人,又將這事與之前的流傳的“中原女妖”聯(lián)系在一起,一時軍中流言紛紛擾擾,都說安爾格受到了妖精的蠱惑。 剛進入十月溫度驟降,河水逐漸結(jié)冰,對于生長在荒漠的各個部族來說,這便意味著最后一道抵御侵入的天然屏障開始消失。一些素有愁怨的部族間,已經(jīng)開始爆發(fā)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 一日,叔父桑鐸將安格叫到自己的營帳中,帳內(nèi)除了額森、乞塔德幾人,還有個面生的年輕人。 桑鐸對著安格親熱地噓寒問暖,然后便開口對那個年輕人說,“你把剛才講的再說一遍?!?/br> 那年輕人看著機敏聰慧,安格卻總覺得他眉眼間過窄生得有些狡猾,只見他眼神上下打量安格一番,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昴行不日便要攻打樊迭,樊迭首領(lǐng)特派我來此,請安爾格小王派兵馳援?!?/br> 一聽與昴行有關(guān),安格馬上嚴(yán)肅了起來,詳細地詢問他的身份與情報來源。樊迭一族在荒漠占據(jù)的地盤連接在一起極為狹長,人口密集之地在北邊,幾乎緊挨著昴行的勢力范圍,對他那個混蛋哥哥來說倒確實是一塊嘴邊的肥rou,沒有不吃的道理。 只是此刻馳援需深入腹地,與自己先前的打算大相徑庭……安格思索一番,開口便想推辭。 誰知叔父桑鐸突然起身,單膝跪下請命道,“若能與樊迭聯(lián)手,昴行兩面受圍便如待宰羔羊一般。安爾格小王,我愿領(lǐng)兵北上,助樊迭一臂之力,以圖羌北統(tǒng)一大業(yè)?!?/br> 見桑鐸如此,其他幾個將軍也齊刷刷地跪下。 安格不動聲色,親自將叔父扶起來,“安爾格感念叔父深意,只是援兵樊迭一事還需從長計議?!?/br> 他命人將樊迭來的少年待下去好好招待,抽出匕首在沙盤上畫了地圖,對眾人解釋道,“沺池與樊迭相隔太遠,即便我們派兵速行,過程中也難保軍情生變。再者,我們的軍隊需要穿過昴行的一部分地盤,他完全可以將我們截至半路?!?/br> 少年眼眸堅定,談?wù)撈饝?zhàn)情極具信服力,他緊接著又說道,“即便真的到了那里,我們的人長途奔襲,他們則以逸待勞,這一仗也未必好打。” 額森終于逮住了其中的話頭,悠悠開口,“安爾格小王是不信任桑鐸嗎?” “恰恰相反”,安格眸光清亮,直盯著額森說道,“我信任叔父,卻也惦念他年老。若為我沖鋒陷陣而身體有所折損,才實在是悖逆之事?!?/br> 額森還要說什么,被桑鐸瞪了一眼便也噤聲不言了。 不久后,昴行攻下樊迭的消息不脛而走,消息傳到?jīng)p池時,安格正守在榻邊,看著錦屏喂端陽喝藥。 自從端陽病了,他便把自己的所有女使全撥來照顧端陽,還覺得不夠又派人去兗城專程接來錦屏。 “知道了,你下去吧”,安格擺擺手便先讓士兵退下了。 倒是端陽微微自嘲地笑了笑,“這下又要有人說你是耽于美色,延誤戰(zhàn)機了?!?/br> 看來閑言碎語也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八麄儛壅f就說去吧,這倒無妨”,安格毫不在意,順手接過藥碗親自喂她,“只是昴行吞并了樊迭,不久后怕是免不了一戰(zhàn)?!?/br> “你要親自上陣嗎?”端陽望著他問道。 “當(dāng)然了!”少年昂頭挺胸說得很驕傲,“我是他們里面最厲害的?!?/br> 見床榻上的女子垂下眼眸,神情隱隱有些憂慮,他挑起她的下巴,“你在擔(dān)心我嗎?我是不會死……” 女子纖細的食指堵在他的嘴唇上,水眸閃動,“不許說那個字,我們那里是有忌諱的?!?/br> 安格只覺心中一暖,翻身上床將端陽壓住,一邊狠狠地親她,一邊故意趴在她耳邊問,“你剛剛說耽于美色,是哪種‘耽’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