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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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在大驚小怪些什么,這不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嗎? 出了帳篷,安冉還在想。 昨晚后半夜下了雨;她擺在海灘上的椰子殼、水壺、還有敞開的行李箱全都接滿了雨水。 終于可以不用喝椰汁了,那東西喝多了讓人反胃。 安冉捧起一個看上去最干凈的椰子殼,小心地把上層干凈的雨水喝掉,剩下的用來洗了個臉。 口渴的問題解決了,肚子又開始餓起來。 安冉在一排椰汁樹下翻找,總算翻到兩個椰寶,她開了一個吃掉,另一個打算留給岑簡。 等她帶著椰寶和水壺返回帳篷處時,卻看到岑簡正挽著褲腳在海邊清洗一塊模樣奇怪的“石頭”。 “你在做什么?”安冉走過去。 “做早餐?!贬嗩^也沒抬。 “哈?”安冉疑惑地看著岑簡將刀戳進“石頭”里,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石頭,而是一個貝類——表面長滿海藻和青苔的貝類,看形狀像是個蛤蜊。 岑簡用小刀戳進蛤蜊縫隙中,左右搖擺,直到撬開—— 期間蛤蜊不住流出黃水,岑簡把刀子往絡rou和硬殼連接處一切,不到叁秒就將rou從殼上取了下來。 他彎腰,用海水把rou中國黑色的內臟一一清理干凈,留下螺rou和裙帶。 然后切下一半,用殼裝著遞給安冉。 “可是……沒有火啊?!卑踩?。 雖說海水有殺菌作用,海里的貝類相較淡水,有寄生蟲的概率會小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而且就這么簡單的處理,也不知道腥不腥—— “生吃?”安冉有些猶豫,看向岑簡,心道,那你先來吧。 “刺身沒吃過?”岑簡睨了她一眼,果然抓起了螺rou。 安冉看他表情不算難受,也跟著咬了一口。 說實話,rou很Q,有點咸,有點鮮甜,但更多的是腥味,和平日料理店吃的完全不同。 她不敢細咀,只好一股腦吞下去。 沒一會,岑簡又在找到了一只透明的八爪魚,他再次大方地分她一半—— 這次,安冉連忙擺頭拒絕:“你吃吧,我飽了?!?/br> 趁著岑簡吃早餐的空檔,安冉找了根木棍,在沙灘上寫下大大的叁個字母——SOS。 如果有救援的直升機經過,應該能看到吧。 安冉做完這一切,岑簡已經回來了。 他臉上和頭發(fā)上都掛著水珠,明顯是在早餐后將自己清理了一番。 安冉羨慕他的短發(fā)和他糙實的皮膚。 用海水洗臉洗頭這種事,在昨天她就已經試過了,但實在不能忍受海水留在皮膚上那發(fā)緊發(fā)粘的感覺。至于頭發(fā)—— 她的頭發(fā)比岑簡長多了。 海水蒸發(fā)后,鹽分會在頭發(fā)上面結晶,很難受,幾乎用了她半天時間才清理掉。 還有她那浸泡過海水又被曬干的衣褲,上面一圈圈被鹽浸的痕跡,布料也變得又硬又干。 “或者我們應該去林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淡水水源,還有其他的食物?!?/br> 岑簡贊同安冉的提議。 兩人決定一同去叢林深處探索這座島嶼。 他們進了叢林,樹木一開始很稀疏,只有幾棵高大的棕櫚,但他們走得越遠,樹就越茂密,最后地面被草和樹葉覆蓋了。 唧唧聲、沙沙聲和奇怪的嘎嘎聲充斥著四周,讓叢林亦仿佛有生命的、有呼吸一般。 安冉能聞到泥土和潮濕的青草的氣息。 她走在前方,把樹葉往后推—— 岑簡跟著她后面,用撿來的石塊在樹上做標記,并不時地往前方茂密的植被里扔去—— 好在,他們并沒有遇到蛇,只有灰溜溜的猴子,好幾次被扔出的石頭驚到,飛快地竄到樹上。 就這么走了半各小時,他們看到的植物越來越高,葉子也越發(fā)寬大,然后地勢也開始逐漸升高—— “回去吧,這條路找不到水了。”岑簡。 安冉點頭——因為水是往低處流的,應該是聚集在地勢低的地方。 太陽漸漸升起,島上的溫度跟著升高,叢林里開始變得濕熱,讓人沒走兩步便熱的直冒汗珠。 兩人決定原路返回。 但安冉還是摘了幾張大葉子,打算用來捕捉、收集雨水。 既然沒找到水,返回的路上,安冉格外留意果樹。 這次她的目光不再盯著地面,而是仰頭注意著周遭的樹木,很快,她便拽住岑簡的手臂。 “香蕉!快看,那邊有香蕉!” 岑簡停下來,順著安冉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那里有一從香蕉樹,上面長著一串串綠色色的香蕉。 安冉讓岑簡把看起來最黃,最成熟的一竄摘了下來。 她當場剝了一根,香蕉還沒有完全成熟,味道只能說勉強可以下咽。 但至少多了一種穩(wěn)定的食物來源,這讓兩人稍微欣慰了一些。 回到海灘后,安冉發(fā)現(xiàn)一切和他們離開時沒什么兩樣——潮水移走了部分字跡,但他們的標記依然清晰可辨。 沒有救援隊伍來。 天空湛藍一片,看不到飛機穿過云層留下的痕跡,也沒有船只經過。 安冉試圖安慰自己,這才只過了半天—— 但心頭還是止不住地涌起沮喪。 很快又到中午。 岑簡再一次去海邊尋找他的午飯,安冉坐在椰子樹的陰翳下,有氣無力地拿著望遠鏡打望海面。 她吃了一半的香蕉就放在她腿邊,一只寄居蟹聞著氣味過來,開始偷食她沒吃完的果rou。 “你膽子是不是大了點?”安冉一把拎起寄居蟹的殼。 那東西居然有她半個手掌那么大。 這島上的寄居蟹還挺肥啊,要是有火就好了——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把它烤了吃了,安冉想。 她考慮過到鉆木取火,但那并不現(xiàn)實,她沒有那個力氣,就算把手磨破也未必鉆能出丁點火星。 至于岑簡,她昨天救他上岸時就發(fā)現(xiàn)了:他緊抓機翼殘骸的兩只手,手心都被磨出了口子,又被海水泡得發(fā)白,可怖極了—— 昨晚還是她幫他用急救包里的藥處理的呢。 兩天沒吃飯了。 安冉腦中閃過很多食物,她甚至想到飛機上最后那頓餐食,后悔自己沒有多吃點。 她頹然地放下寄居蟹,抓起望遠鏡,繼續(xù)等待海上的帆船。 忽然,一絲靈光閃過腦海。 她想起小學做過的實驗——其實除了鉆木取火,凸透鏡聚光也是可以取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