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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韋哲禮說,我拍戲的時候,經(jīng)常想你想得吃不下飯。 回一笑看著韋哲禮,一時間不好辨別,韋哲禮說的是真話,還是故意這么說讓她心軟。 可是,心疼也好,心軟也好,這些和堂堂笑笑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回一笑是那種會以為韋哲禮的一句話就心軟的人嗎? 她長這么大,有因為這樣的事情心軟過嗎? 在今天之前,確實是沒有過的。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讓所有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對韋哲禮的感情,來得太過突兀。 在今天之前,她只想欺負韋哲禮,她經(jīng)常會因為韋哲禮的事情生氣。 可她從來都沒有把剝奪韋哲禮初吻這樣的事情,羅列在欺負韋哲禮的范圍之內(nèi)。 可她今天就這么做了。 行動先于大腦。 大腦反應過來之后的第一反應,竟然嫌棄自己的技術(shù)不行。 她恨自己的學霸基因,沒有分一點到接吻這樣的事情上。 要是這種事情,也可以無師自通,那該有多好? 那也沒見你給我打個電話還是發(fā)個消息啊。你們劇組那么多人,怕是只有你,一直沒有拿回手機吧。 回一笑把《均勻有余》主演的微博都關(guān)注了個遍。 其他演員基本都有營業(yè)。 雖然可能大部分都是工作室發(fā)的。 但肯定也和藝人是保持溝通的。 我怕我打電話你不接。韋哲禮換好鞋子,關(guān)上了門。 你都沒打你怎么知道我接不接?回一笑很想像往日那般沒好氣地說話。 最后說出口的語氣,卻很是有些嗔怪的感覺。 我也怕你接電話。韋哲禮說。 你怎么不直接作死算了?回一笑這會兒是真的沒好氣了。 我怕我聽到你的聲音,就直接拋下劇組回家。韋哲禮嘗試簽回一笑的手,被甩開了。 那你就回來唄。干嘛,人家那么大個導演,那么大個影帝,離了你還不轉(zhuǎn)了???回一笑對《均勻有余》實在是沒有什么好感。 我怕我回去了,眸眸又不愿意理我,我怕我每天都要尋找你的身影,但是又找不到。然后坐在樓梯上,一等就是一個晚上。韋哲禮繼續(xù)嘗試去牽回一笑的手。 一等就是一個晚上?回一笑不知道韋哲禮在說什么。 我那時候以為你喜歡大夏明助,知道你們在頂樓,就坐在樓底下站了一夜,后來阿梅姐出來晨跑,我就上去了,結(jié)果樓上還有一道門,我就又在樓梯上坐了半天。我那時候還沒有覺得要去拍《均勻有余》,一心想再找你商量的。 韋哲禮這是在和她解釋為什么會負氣去拍戲。 可是這人是傻子嗎? 她什么時候追星找過對象了? 她那次不是大張旗鼓地給自己找爹? 你的胃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出問題了? 這句話出口之后,回一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關(guān)注點有點偏。 有可能吧。我的胃一抽一抽的,可能有點痙攣。韋哲禮又一次去牽回一笑的手。 這一次,他避開可手指,直接抓著手腕,把回一笑的手按在了他的胃上。 回一笑確實感覺到了從手掌傳過來動靜。 這痙攣的頻率,應該算是非常嚴重了吧? 感覺整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誒! 不對! 胃什么時候和心臟是同一個位置了? 她這手擱的地方是胃嗎? 這明明是韋哲禮的心臟外面的胸肌吧。 少年的胸肌,并沒有那么那么的明顯,但也是輪廓分明。 回一笑沒辦法不懷疑,韋哲禮把她的手抓過去的用意。 看到韋哲禮的臉色,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回一笑收回了手:你怎么不一口一個眸眸了? 你爸也這么叫你,我對這個稱呼就沒有那么大的執(zhí)念了。韋哲禮說,我站在教工公寓樓底下打電話的時候,還因為這個稱呼,吃了好大的醋。 假如不是對眸眸這個稱呼,有著超乎尋常的執(zhí)念,韋哲禮多半不會去演《均勻有余》。 半年前,明星在電話里的那句眸眸,算得上是壓垮半年前的小禮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爸爸子和回藝女士如果沒有分開,我的本名,應該是叫明眸的。你誤打誤撞,反而成了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稱呼我本名的人。 回一笑看著韋哲禮。 她以前不太相信命運一類的東西。 可如果不是命運的安排,她又怎么可能會認識韋哲禮? 電梯的顯示屏,數(shù)字很快就從三十多變成了一。 你給司機打電話了嗎?回一笑問要去醫(yī)院看病的韋哲禮。 我只是想和你下來走一走,我今天本來就不怎么想回去的。藝姐和明律師,應該有很多的話要說,我們在的話,他們肯定不方便。 韋哲禮向來就是個做事周到的人。 可自己都病成這樣了,還要為別人周到,就很讓人心疼。 一會兒心軟,一會兒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