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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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周瞪大眼,覺得這個隋國太子一定是瘋了。 隋國眾將已經(jīng)不是驚疑不定,而是目瞪口呆,眾人都忍不住問徐橋:“徐將軍,殿下這到底是怎么了?” 徐橋也自覺十分沒臉。 道:“大約是見色起意吧?!?/br> 眾將:“……” 范周發(fā)愣的功夫,隋衡已大步來到江蘊面前。 公孫羊要攔,被他撥開,隋衡將花遞到江蘊面前,道:“容與殿下,這是孤今日第二件見面禮。” “很高興,能與你認識。” 范周一陣窒息,忍不住問同樣驚愕的云懷:“這個隋霽初,是在干什么?” 此時,城門樓上的曲調(diào)忽又一變,由纏綿悱惻變成了歡快躍動,仿佛久別重逢的戀人,于春日溪邊,踏青而游。 觀賽區(qū)域,衛(wèi)國國主驚愕不定地問陳國國主:“今日不是兩軍比試么?太子殿下這是為何?” 陳國國主端起袖子,問:“你老妻死了多少年了?” 衛(wèi)漣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陳國國主搖頭看他一眼:“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br> 趙衍也陪著即墨清雨站在人群里觀賽,看到這一幕,趙衍忽然有些感動,因他想起了隋都那個春日。 太子殿下,也是如今日一般,將一朵象征吉祥與祝福的吉桑花,遞到了那個一襲青衫的小郎君手中。那副畫面因為太過美好,曾被隋都許多畫師當(dāng)場提筆揮毫,記錄下來,留作紀念。 正想著,就聽旁邊即墨清雨冷哼一聲。 趙衍小心翼翼望過去。 即墨清雨道:“老夫看,他雖無褒姒,和那烽火戲諸侯的昏君也差不遠了?!?/br> 第99章 暮云鼓響3 江蘊仰頭,望著面前人,如那個春日一樣,張揚肆意地向他走來。他擁有世間最健壯有力的身體和蓬勃如朝陽一般的愛意。 遇見他,是他這一生,最幸運的事。 隋衡道:“愣著作甚,接住呀?!?/br> 江蘊視線落到那朵花上,小小一朵,比吉桑花更熱烈的顏色,好一會兒,嘴角輕輕一揚,道:“謝謝你,隋小狗,不過,這朵花,我不能收。” 江國眾人皆是一愣。 范周更是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剛剛殿下喊這隋國太子什么? 隋什么? 江蘊已展袖起身,烏眸明亮瑩潤,望著隋衡,道:“隋霽初,我們堂堂正正地比一場吧,誰也不要讓著誰,讓天下人都無話可說?!?/br> 一刻后,兩國將領(lǐng)分列兩側(cè),涇渭分明地坐到了一處臨時搭建起的營帳之中。 即墨清雨被請了過來。 “棋戰(zhàn)?” 他露出些許驚訝色,望著一襲青衫,溫潤如玉,翩然立在帳中的年輕太子,仿佛又看到了去歲春日里那個雨夜,冒雨立在相府大門前的年輕孩子。 他一直是很欣賞這個孩子的。 如今知曉他真實身份后,那欣賞仍未有絲毫減弱,反而覺得有些憐惜。 一國太子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江山與蒼生的分量太重,這樣一個剔透如美玉的孩子,還是應(yīng)該縱情山水間,專心學(xué)問才對。 不過,江國能有這樣的儲君,實乃江南百姓之幸,那江帝,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即墨清雨視線繼而落到了抱臂站在另一邊的隋衡身上。 隋衡手里尚把玩著那朵紅花,眉色張揚犀利,目間則冷沉沉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這倒是個身子骨強壯,適合開疆拓土,在這個亂世盡情施展宏圖偉業(yè)的,可惜呀,是個狗脾氣。 即墨清雨別開眼,視線依舊落到江蘊身上。 “不知這棋戰(zhàn)作何解?” 江蘊偏頭,看了眼隋衡。 “你不與左相說說我們的看法么?” 隋衡涼颼颼回:“那是你容與殿下的看法,不是孤的看法。” 依他的看法,他現(xiàn)在早就直接把人搶回營里去了。 江蘊便自己說:“棋陣之意,便是模仿棋盤,排兵布陣,雙方士兵可憑衣甲顏色區(qū)分黑白子,以鼓聲為號,變幻陣型,最終,一方能合圍住另一方則為勝。” “三十萬大軍不能空耗在此半月,但身為江國太子,孤也不可能主動獻出暮云關(guān),置江南數(shù)十萬百姓于不顧。所以,孤想在暮云關(guān)下擺棋陣,雙方各派六百名士兵參戰(zhàn),以陣法對決定輸贏。雙方所有謀士、將領(lǐng),皆可獻言獻策,最終是否采用,由主帥決定。” 滿帳寂然,聽年輕太子玉落清泉一般好聽的聲音在帳內(nèi)回響。 隋衡雖也聽著,更多的卻是打量江蘊。 這是他第一次以太子的身份,并肩和他站到這里。 這也是他第一次,看他自稱“孤”,指揮若定,侃侃而談,和那個總趴在他肩頭輕聲軟語的小情人判若兩人,但那無可替代的無雙風(fēng)雅,又讓他確信,他們確是同一人。 江蘊今日亦穿青衫,但不是普通青衫,而是邊緣繡著金色暗紋的淡青色長襖,外罩同色披風(fēng),在清雅之外,又有一國太子獨有的清貴之氣。 他可真是撿到了寶藏。 隋衡想。 現(xiàn)在再聽“江容與”三個字,簡直比世上任何美妙的樂曲都動聽。 只是,身為江國太子,他為何會流落到青雀臺那種地方?整整三年,便無人去找他么?他說他是第一個知道此事的,那江帝呢,竟也不知么? 隋衡想到了江帝偏寵楚王的傳言,心房又忍不住痙攣了下。 江蘊再度轉(zhuǎn)頭看他,道:“聽聞殿下這一年半在驪山練兵,發(fā)明了二十余種全新陣法,孤早想見識一番,今日眾將云集,還望殿下不吝賜教?!?/br> 隋衡把頭偏到另一邊,語調(diào)依舊涼颼颼。 “孤有么?” “孤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徐橋:“……” 隋國眾將:“……” 江蘊道:“沒有也沒關(guān)系,以殿下的聰明才智,孤相信,就算臨場發(fā)揮,也可運籌帷幄,驚艷世人。” “江容與?!?/br> 隋衡轉(zhuǎn)過頭,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孤今日才發(fā)現(xiàn),你可真是伶牙俐齒,能言善辯,巧舌如簧?!?/br> 江蘊眼睛一彎。 “承蒙殿下夸獎,愧不敢當(dāng)。” 隋國眾將見怪不怪,畢竟,除了方才送梅子送花送蜜糖水的離譜行為,平日殿下軍中議事,總免不了要諷刺奚落江國太子幾句。 以范周公孫羊為首,江國眾將則極度警惕地望著隋衡,生怕這個殘暴狠毒的隋國太子當(dāng)場翻臉,對殿下作出不利之事。 即墨清雨坐在案后,重重清了下嗓子。 “容與啊,你的想法是不錯,可此局的籌碼是什么?” 這也是雙方將領(lǐng)最關(guān)心的事,所有人的目光再度看向江蘊,隋衡也抬起頭,忽然想聽聽江蘊的想法。 江蘊道:“連通黃河,南北互通?!?/br> 即墨清雨一震,帳中眾將神色亦是一震。 這短短八字,猶若驚雷,放在如今天下大勢下,是何等分量,不言而喻。 江南江北對峙已近百年,雙方自祖輩時起,就積累下累累血仇,百年來,一直劃江而治。兩邊皆是人才輩出,這中間,雖出個幾個試圖一統(tǒng)天下的梟雄人物,但都因為各種原因,以失敗告終。 直到隋國出了隋衡這個新一代的年輕梟雄,年輕的太子野心勃勃,僅用三年時間,便一統(tǒng)江北諸國,緊接著將利劍指向江南之地。 江南有肥沃的土地,秀麗的風(fēng)景,濃郁的人文氣息,這些都是江北所欠缺的,而江北同樣有遼闊壯觀的中原之地,牛羊肥美的漠北草原,這些也是江南欠缺的。江南江北,甚至不少百姓都根出同源,只是因為對峙之故,漸漸斷絕聯(lián)系。 便是在江北根基深厚的即墨一族,往前追溯百年,也可在江南找到祖輩痕跡。 如果江南江北實現(xiàn)和平互通,許多資源也將能得到互補,許多百姓都能回歸真正的家鄉(xiāng),尋祖歸宗。 只是這中間牽涉到太多的利益,從未有人敢提出如此大膽的想法。 即墨清雨目光微微渾濁,帳中許多將領(lǐng),眼底也微微現(xiàn)出亮色,甚至是水澤。 江蘊道:“若這一局,隋國勝,孤愿主動開放暮云關(guān)門戶,允近三十年間,所有因戰(zhàn)禍原因滯留江南的百姓自愿回歸江北,并開放江南與江北貿(mào)易,允江北以最劃算的價格采買江南貨物。江北商客,只要憑路引,便能入江南行商,江北學(xué)子,憑官府推薦信,可自由入江南游學(xué)。若是江國勝,則隋國撤兵,三年內(nèi),不可進犯江南,是否互通,殿下可再做決定?!?/br> “當(dāng)然,無論哪一方勝,隋軍在此地半月間所耗費的所有糧草物資,孤愿作半數(shù)補償。” 這的確是于雙方而言,很公平公正的一個解決方案。而且,是兵不血刃,避免大規(guī)模傷亡流血的和平解決方式。 即墨清雨慢慢站了起來,撫須點頭,道:“老夫認為,此方法甚好,用棋陣對決代替流血戰(zhàn)爭,一決勝負,落棋無悔,諸位以為如何?” 滿帳將領(lǐng)都一臉喜色的站起,道:“吾等亦贊同!” “天下,蒼生?!?/br> 即墨清雨步出大戰(zhàn),笑著和趙衍道:“這是另一個玲瓏棋局啊。妙!實在是妙!” 趙衍還是第一次見師父如此高興,忙道:“可要弟子去將師父最愛的昆山雪芽泡上?” 即墨清雨一擺手:“喝什么茶,走,咱們喝酒去!” “是!” 趙衍歡喜跟了上去。 所有下屬國國主公卿,和雙方守將士兵,都還在緊張地等待消息。兩個敵對國家的太子,帶領(lǐng)兩個敵對國家的將領(lǐng),竟然進入了同一個營帳議事,怎能不令人驚愕。 見整整半個時辰過去,帳門依舊緊閉著,紋絲不動,沒有任何動靜傳出,衛(wèi)國國主忍不住問陳國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