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xué)等我 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養(yǎng)豬去了[快穿]、鳶尾花酒店、叔深侄念(偽叔侄BG)、瓊觴醉、言念懷所歡(娛樂圈H)、和未婚夫的哥哥睡了后(1v2,ntr)、出格 (校園h)、見她色美 (純百)、宅女的春天(現(xiàn)代np)、透光(暴露癖)
“……” 胡龐這一整天都覺得挺魔幻的。 平時課都不上,考試交白卷的問題學(xué)生,居然追在他屁股后面要求補考。 你能拿個10分嗎就嚷著補考? 胡龐揉揉眉心:“出去?!?/br> 喻繁:“我要補考?!?/br> 胡龐:“馬上就要開始月考制度——” “我要補考?!?/br> “你如果想證明自己,等月考的時候再說。趕緊出去,我約了其他的同學(xué)談……你站到那去干什么??” 喻繁挪了挪步子,把辦公桌前的位置留出來。 “騰位置方便您談話?!庇鞣焙罂康綁ι?,“您不答應(yīng)補考,我以后就住這了。” “……” 半晌,胡龐拿起保溫瓶喝了一大口水。 他氣笑了,直點頭:“好,好……” “陳景深也要考。”喻繁脫口道,“他也因為被堵了才沒趕上考試?!?/br> “……行?!焙嬆樁?xì)饧t了,“你這么想考,那就定在明天。周六上午,這次沒考的一個不落全都給我通知過來!我親自去教室給你們監(jiān)考!” 遭到無妄之災(zāi),左寬瞪圓眼:“那什么主任其實我不——” “沒問題?!迸聦Ψ椒椿?,喻繁立刻起身,從善如流地說,“謝謝胡主任,主任您真好,主任再見?!?/br> 左寬:“……” …… 陳景深走到了走廊另一邊,直到那三人走遠(yuǎn)之后,才敲門進(jìn)辦公室。 胡龐問了他昨天的情況。陳景深如實說了。胡龐見情況和喻繁說的都能對上,表情一下凝重了許多。 胡龐談了半小時的話才放人,再三叮囑他不要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后,通知了他明早補考的事。 離開辦公室時天空已經(jīng)被晚霞染紅。 走出主任辦公室的視線范圍后,陳景深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寫不完,一堆題看不懂,你到底會不會教?!?/br> 【-:明天早上八點補考數(shù)學(xué),實驗樓109教室,記得過來?!?/br> 【-:收到?jīng)]?】 陳景深安靜地站在樓梯間,垂眼把這幾條消息看了很多遍。 直到一個視頻通話彈過來。 陳景深按下接通。 喻繁坐在他房間的那張木椅上,滿臉愣怔地盯著手機屏幕:“我……按錯了,想打語音的?!?/br> 他很快調(diào)整好表情,冷著臉問,“你看到我消息沒?” 陳景深說:“才看到,剛要回?!?/br> “哦……”喻繁靠到椅子上,把手機拉到眼前確認(rèn),“你怎么還在學(xué)校?” “考完了,幫忙搬了一下桌椅。” 陳景深往上抬了一下書包肩帶,問:“期中考試怎么也能補考?” “……誰知道。”喻繁視線挪到旁邊,又飛快挪回來,“還不是胡龐,非要我們補考,還說要親自到考場來監(jiān)考?!?/br> “是嗎?” “是啊,麻煩死了。我不答應(yīng)他還跟我急——”喻繁聲音一頓,皺起眉狐疑地盯著他,“陳景深,你又笑什么??” “沒有。” “沒有個屁。”喻繁說,“不準(zhǔn)笑,你笑起來很欠揍。” 陳景深抿嘴忍了一下,喉結(jié)隨著滾了滾。 喻繁鬼使神差地截了個圖。 截完之后又是一愣——媽的,我瘋了嗎? 截屏有聲音嗎?陳景深應(yīng)該沒聽到吧?? “喻繁?!标惥吧詈鋈唤兴?。 “干什么?”喻繁決定先發(fā)制人,“我剛才按錯——” “喜歡你?!?/br> “……” 陳景深站在夕陽里,靜靜等待著手機里的人開罵。 喻繁呆若木雞地跟他對視了幾秒,然后哐啷一聲——手機掉了。 陳景深看著對面手忙腳亂地?fù)炱鹗謾C,喻繁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里的下一瞬—— 嘟。 視頻掛了。 第35章 回家車上。陳景深估摸著時間,拿出手機給喻繁發(fā)了一條消息。 【s:晚上還能視頻嗎。】 成功發(fā)送。 沒被拉黑。 到家時阿姨已經(jīng)做好晚飯。中年女人雙手抓著圍裙擦了擦,干笑著打招呼:“回來了……我已經(jīng)做好晚飯了,趁熱吃吧?” 雖然她已經(jīng)在這戶人家燒了一年多的飯,但這家人的小孩——或是說這家人的性格都比較冷淡,相處方式也很奇怪。所以她每次跟他們對話時還是會有些局促。 畢竟她做這份工作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在屋里裝這么多監(jiān)視器的家庭,除了廁所外幾乎都有,以至于她上班時間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可能這就是有錢人家吧。 “嗯。”少年一如既往地掃了她一眼,說,“放桌上就好,您回去吧?!?/br> 吃完飯,陳景深沖了個澡,出來時手機依舊沒消息。 倒是討論組熱熱鬧鬧在聊。 【-:九點來幾個人打游戲。】 【王潞安:?】 【左寬:我沒看錯吧,這是南城七中未來的年級第一在親自約游戲嗎?我來?!?/br> 【王潞安:那我也勉強玩一會?!?/br> 【左寬:@-人呢?還五分鐘就九點了,自己約的局自己不見了?】 …… 喻繁扔了句話就沒再冒過泡,看起來似乎不是真要玩游戲,而是想了個辦法告訴某人,九點老子不來。 陳景深盯著那句話看了幾遍,打開抽屜想拿本子,余光瞥到了被放到最里面的筆記本。 他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半晌后起身,拿起旁邊的黑布輕松地往房門上一拋,熟練地遮住了上面攝像頭。 陳景深回到桌前,抽出那本黑皮筆記,隨意一翻。 幾張夾著的紙條展露出來。 長方形,邊緣被剪得很粗糙,有兩張還破了角。 但比起上面的字,其他一切似乎都沒那么殘破了。 因為上面的字實在是丑。 字跡是用鉛筆寫的,歪歪扭扭,有字有拼音,如春蚓秋蛇,在小學(xué)生里算是最埋汰的那一撥。拿給其他人看,十個人里估計有十個看不懂上面寫了什么。 但陳景深看得懂。 因為給他這張紙的人當(dāng)時跪趴在地,寫的時候嘴里念念有詞—— “堅強符,膩害符,不哭符,勇敢符……勇敢的勇怎么拼?。筷惥吧??” 陳景深告訴他,然后說另一個字的拼音也寫錯了,是厲害不是膩害。 “是你錯了,就是膩害,老師教我的。” 剛打完架,全身臟兮兮的小男生嚴(yán)肅地糾正他的錯誤,然后把這幾張紙塞到他手里,揉揉鼻子昂首挺胸地說。 “別哭了啊,不就是平安符被他們撕壞了嗎?這些符你帶著,以后我保佑你啦?!?/br> 陳景深許久之后才有動作。他用手指很輕地捻了捻“符紙”,沉默地重新夾起收好。 - 喻繁倚著鐵欄坐在陽臺上,吹著風(fēng)連喝了兩罐冰啤,心跳還是很重。 陳景深這種突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怎么他媽一次比一次讓人上火?? 他又喝了一口,盯著隔壁的黃燈,覺得好像陳景深身后的夕陽。 “哥哥?!睒窍聜鱽硪宦暻宕嗟暮魡尽?/br> 喻繁歪了歪腦袋看下去:“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