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等我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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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br> 【王潞安:不過我怎么感覺你這兩天跟學霸關系變好了?!?/br> 【王潞安:哦不,好像之前也挺好的。ktv那會兒你還送他回去來著……】 【王潞安:但現在好像更好了?!?/br> 說的什么屁。 只是為了期中考試而已。 等考完,他就過河拆橋,卸磨殺—— “聽懂了沒?”陳景深問。 喻繁把手機重新扔回去,聞言苦大仇深地皺眉。 陳景深已經講得夠細,這時候說沒聽懂,顯得他很呆。 “懂了。” 陳景深垂下眼看他。 怕錯過哪個步驟,喻繁聽得很認真,人也不知不覺越過了兩張課桌的中線,另只手因為聽不懂題而煩躁地抓在頭發(fā)上。 頭發(fā)很密很黑,看起來很軟。 幾秒后,沒聽見聲音,喻繁后知后覺抬頭。 “……”他抓頭發(fā)的勁兒重了一點,“看什么?別看我,看題。” 陳景深偏開眼,把剛才那道題重新拆開解。 喻繁:“干嘛?我說我聽懂了。” “嗯?!标惥吧钫f,“我自己想要再講一次?!?/br> “……” 喻繁別別扭扭地重新看回題:“隨你?!?/br> 連著幾天晚上,一到九點,喻繁就能收到陳景深“發(fā)錯”的消息。 陳景深手機舉得隨意,發(fā)過來的視頻多了,喻繁看到了很多題庫卷子以外的東西。 陳景深的書桌、筆筒甚至臺燈,都是灰色調,桌面上除了紙筆和耳機之外沒有其他物件。 他做題時會露出一點衣角,偶爾是黑色,偶爾是灰白格子,再配上他那冷淡低沉的嗓音。整個視頻給人的感覺都冷冰冰的。 陳景深沒再說自己是發(fā)錯,喻繁也不問,兩人心照不宣的聊出了很多頁聊天記錄。 期中考前一天,喻繁洗了澡出來,拿起手機沒看見消息。 他挑了下眉,確認了一下時間,九點十五分。 他散漫地坐到椅子上,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擦發(fā)尾,目光在陳景深的微信頭像停了幾秒,然后點進去,消息還停留在昨天。 怎么遲到? 喻繁打開對話框,剛打出一個字又忽然反應過來,飛快地刪了。 不對……傻逼了。 陳景深本來也沒答應過每晚九點都要給他發(fā)視頻講題。 喻繁握著手機后知后覺,自己似乎有點理所當然了。 陳景深沒義務每天上網教他題,他們之間沒有約定,沒有交易,也不是那種能天天聊天的關系。 他把手機扔到桌上,單手打開筆蓋,隨手把前額的頭發(fā)往后撩,兀自翻開練習冊。 自學吧,反正他現在已經大致能看懂一些簡單題目下面的解析了—— “嗡?!?/br> 喻繁扔下筆,心想你遲到了二十分鐘,面無表情地打開手機—— 【南城七中扛把子群組有人@了你?!?/br> 【左寬:@王潞安,@- 玩游戲嗎?手游吃雞二等二?!?/br> 【王潞安:我來了,等我?!?/br> 【章嫻靜:你今晚不學習了?】 【王潞安:我仔細想了想,我已經努力了兩個星期了,不差這一晚上。再說,如果這次考試還是沒考好,那今晚就是我最后一個自由之夜!】 【左寬:別廢話了,趕緊上號。喻繁呢?@- 】 喻繁百無聊賴地劃了一下聊天記錄,剛準備打字,手機忽然振了起來,屏幕上方跳出一個彈窗—— 【s邀請你進行視頻通話。】 ? 喻繁愣了下,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猛地坐直身,盯著屏幕等了一會兒,邀請還在,對方沒掛。 又過了幾秒,他飛快地抓了一下剛洗完亂糟糟的頭發(fā),才把視頻接了。 陳景深拿著手機立在桌上,角度清奇。他似乎剛洗完澡,接通的時候也低著頭在擦頭發(fā)。 喻繁盯著屏幕里的人,心里莫名升起一絲別扭。 明明兩三個小時前他們還坐在一起,怎么晚上回家開個視頻,就,特么,怪怪的。 “……干嗎?”喻繁很快整理好表情,冷漠地問。 聽見聲音,陳景深抬起頭掃了他一眼。 喻繁把手機懟得很近,鏡頭露出他下半眼部和一片鎖骨。 陳景深偏開眼,淡淡問:“找了幾個題型,錄完了你再看會很晚。能視頻么?” 你打都打來了,還問這個? 喻繁去討論組里回了一個“不”,然后找了個東西把手機立起來。 嫌屏幕小,他把手機挪得很近:“好了。你說吧?!?/br> …… 最后一道題講完,喻繁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條件反射地想趴下睡覺,才反應過來自己沒在教室。 他把自己挪出鏡頭外,再往屏幕上看了一眼。 陳景深像是說累了,他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滾了幾下。 “還有哪里不會?” 喻繁回神,又把半邊臉挪回鏡頭,垂著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沒了。掛了。” “好。” 視頻里沉默了一會。 喻繁手指在掛斷鍵上停了好半天,最后又移開。 “陳景深。”他叫了一聲。 “嗯?!?/br> “看看狗?!庇鞣闭f,“你這幾天都沒發(fā)?!?/br> 陳景深很難得地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神情:“好?!?/br> 畫面中,陳景深叫了一聲“繁繁”,緊跟切換鏡頭,繁繁前腿已經抬起搭到了陳景深的腿上。 陳景深今天穿了一件灰色長褲,見繁繁在朝他吐舌頭,伸手在它下巴撓了幾下。 “你這狗耳朵怎么是立起來的?”喻繁靠到椅子上,表情放松,懶懶地問。 “剪的。” “哦……什么?”喻繁怔了下。 “之前的主人打算讓它做工作犬?!标惥吧畹忉專岸浯怪鴷绊懧犃?,所以剪掉一些再縫起來,就能立起來了。還有些人會剪掉尾巴,方便它們上山下地?!?/br> “……” 喻繁不自覺地坐起來,回想了很久:“我記得它尾巴好像沒斷?” “嗯,斷之前被我?guī)Щ丶伊?。?/br> 喻繁莫名松了一口氣,又重新躺回椅子里。 像是感知到這兩人在討論自己,繁繁激動地汪汪亂叫。陳景深拍了一下它,但它仍舊低低地發(fā)出嗚咽聲。 于是陳景深干脆伸手攏住它的嘴巴。 繁繁“嗚”了一聲,終于消停。 “喻繁?!标惥吧畹馈?/br> 喻繁盯著手機屏幕:“干什么?” 視頻仍舊停留在狗身上,繁繁已經消停了,乖乖地立在灰褲旁邊。 陳景深手挪到它耳側,隨意地捻了幾下:“明天好好考。” “……” 喻繁深吸一口氣,硬邦邦地擠出一句“哦?!?/br> 電話掛了之后,喻繁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盯著聊天框看了幾秒,“嘖”了一聲,扔掉手機從椅子上起來,哐地把窗戶開到最大。 晚風灌入室內,喻繁在窗前站了幾秒,伸手粗暴地把前額的頭發(fā)往后撥。 媽的,天氣怎么這么熱。 學習果然令人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