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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利刑偵筆記7:并案偵破(出書版) 第13

    這話雖然有些繞,侯大利還是聽懂了,道:“事情與他有關(guān)?”

    朱林道:“電話里不便細說,你抽時間回來一趟。這一段時間專案組沒有閑著,一直圍繞上報的命案積案向前推進,果然有所進展,出現(xiàn)了一些以前沒有注意到的重要人物?!?/br>
    聽到這番話,侯大利恨不得飛回江州,立刻投入楊帆案的偵辦工作中。但是,他如今是專案二組組長,要對六起命案積案負責,必須按照計劃逐步推進。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湖州這邊的案子正在推進,等這邊告一段落,我就帶專案組過來?!?/br>
    朱林打電話之時,望了一眼窗戶玻璃,玻璃恰好能夠反射出他不太清晰的身影。他退休時間并不長,而且還在105專案組工作,可是六十歲似乎是一道分界線。不知不覺之中,他的頭發(fā)皆白,原本挺直的背也微微彎曲。

    “師父,謝謝您!”侯大利非常真誠地道。

    朱林道:“大利,別謝我。你有一個變化,或許你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你是為了楊帆案進的刑警隊,如今經(jīng)辦了這么多案子,你的精神境界在升華,從純粹的小我中跳了出來,慢慢有了更高的境界。我是親歷者,又是旁觀者,看得很清楚?!?/br>
    在窗邊獨坐了半個小時,侯大利看見一輛山a牌照的車開進了大院。

    寧凌開車帶來了十四套球衣和球鞋,每人各兩套,還有一個籃球。

    “大利哥,干媽還在罵你,說你到了湖州,也不去見她?!睂幜韬镁脹]有和侯大利見面,見到兩鬢斑白、面容英俊的侯大利,眼睛猛然間濕潤起來。

    侯大利道:“我的事情多,一直連軸轉(zhuǎn),還真沒有時間去。不過最忙的時間過去了,我正準備抽時間過去。我mama的狀態(tài)怎么樣?”

    寧凌道:“不怎么樣,我盡量給干媽找事情做,免得她閑下來就東想西想?!?/br>
    吳雪望著寧凌略微扭動的腰肢,朝樊勇眨了眨眼睛。樊勇在吳雪耳邊道:“這是侯大利mama的干女兒寧凌,人很不錯,辦事利索得很。”

    吳雪道:“這個女孩對侯大利情有獨鐘,那種眼神和身體語言,和郭襄看楊過一模一樣。”

    樊勇道:“這個比喻不妥當啊,郭襄看楊過的眼神,你根本不知道?!?/br>
    吳雪道:“你看大利耳朵邊的頭發(fā),還真有些神雕大俠的神采。這個寧凌很想做神雕大俠身邊的人,除了做侯大利mama的干女兒外,他們肯定還發(fā)生過其他的事情?!?/br>
    樊勇臉上的傷疤抖動數(shù)下,道:“六支隊的女人真可怕,什么事都能猜得到。寧凌曾經(jīng)被綁架,困在地下室,大利第一個沖進地下室,把寧凌救了出來?!?/br>
    吳雪道:“難怪啊!寧凌是強敵啊!”

    樊勇道:“誰的強敵?”

    “你猜!”吳雪笑而不答。

    樊勇道:“猜不出來,你說啊?!?/br>
    吳雪道:“我不說,你繼續(xù)猜吧?!?/br>
    帶上運動衣,八個人前往支隊運動場。最初是侯大利、江克揚和樊勇為一組,對抗秦東江、張劍波和戴志,誰知這種分組方式導(dǎo)致實力嚴重不匹配。侯大利和樊勇體力好,球技不錯,把秦、張、戴這一組打得落花流水。吳雪主動換了球衣,加入秦、張、戴組合,四人打三人,仍然兵敗如山倒。

    寧凌一直堅持鍛煉,身材保持得很好,體力也足。她推托沒有球衣,坐在球場邊看大家打籃球,看著在半場飛奔的侯大利,漸漸入了神。

    湖州刑警支隊也有幾個隊員來打球,見專案二組有幾個人水平不錯,提議進行半場的對抗。

    侯大利、樊勇和秦東江組成一隊,與湖州刑警支隊的三人小隊過招。湖州三人小隊皆穿著印有“湖州公安”的籃球衣,顯然是市公安局籃球隊的成員。湖州三人小隊原本以為能夠碾壓省專案二組臨時拼湊的隊伍,誰知專案二組小隊球技不錯,作風頑強。兩支隊伍在半場較勁,一時之間勢均力敵。最后,專案二組小隊三局全輸,但是每局皆是以微弱劣勢落敗,場面上并不丟人。

    打完籃球,組員充分釋放了能量,心情變得愉悅。洗浴之后,專案二組來到湖州廣場,在距離高小鵬影樓不遠的地方,品嘗遠近有名的湖州烤烤。

    李永梅過來與兒子見了一面,在大家吃燒烤時便離開了。

    寧凌一直陪著侯大利吃燒烤。

    湖州廣場a幢頂樓上,高龍站在窗邊,盯著底樓的燒烤攤子,惡狠狠地說道:“寧凌太猖狂了,這是在我眼皮底下示威。”

    高龍身邊站著一個矮胖子,道:“寧凌過來點燒烤的時候,我就看見了這幫人。我認識張劍波,他是支隊法醫(yī)。我找熟人問過,這幾個人是省公安廳的專案組成員,是來破影樓殺人案的?!?/br>
    湖州廣場的門面都是由高龍的企業(yè)自營,原本生意興隆,即使影樓死了人,依然沒有影響業(yè)務(wù)。自從湖州國龍廣場開始修建以來,一條“湖州廣場”風水不佳的謠言就開始四處擴散,導(dǎo)致遲一點裝修完成的b館出租率嚴重不足,a館也有不少租期已到的商家不再續(xù)租,這讓原本就資金短缺的龍盛集團更加雪上加霜。

    高龍的目光從燒烤攤移開,望著爛尾的c、d區(qū),滿臉焦苦,惡狠狠地說道:“寧凌欺人太甚,無毒不丈夫,到時候,我們再拼個魚死網(wǎng)破?!?/br>
    寧凌突然感受到從a館頂樓傳來的目光,輕蔑地回望一眼,又溫柔地看向侯大利。

    吃燒烤時,侯大利嚴格遵守省刑總對專案組的要求,在任何時間都不準大家飲酒。大家都不喝酒,反而更能品出湖州燒烤的味道。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喝酒明顯縮短了吃燒烤的時間。

    回到賓館,所有人都很清醒,便又聚在小會議室,圍繞案情的新突破,商討湖州系列殺人案。

    侯大利在白板上畫出了三家人的住址后,道:“趙代軍家住湖州市向湖區(qū)青山路112號,程森家住湖州市向湖區(qū)青山路78號,高小鵬家住湖州市向湖區(qū)廣場路15號。三個兇案現(xiàn)場都很集中,必然存在某種聯(lián)系,大家有什么看法?”

    戴志道:“支隊當初是以迷藥為核心進行調(diào)查,注意到三家人相隔不遠的特點,重點查找在青山路和廣場路這個區(qū)域買賣迷藥和從事不良職業(yè)的人群,結(jié)果沒能深入下去。但是,我認為這三家人的住址接近,可能透露著我們沒有看破的一些線索?!?/br>
    在侯大利在白板上畫三家人的住址時,秦東江的筆記本上已經(jīng)畫出了好幾種連接線。他放下簽字筆后,道:“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是三個案子是彼此獨立的,被家暴者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各自做出極端行為;第二種是三家人居住在這么小的區(qū)域里,楊梅、景紅和曾昭敏互相認識,共同作案,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三個案子有許多聯(lián)系點?!?/br>
    樊勇一直以來喜歡和秦東江抬杠,這一次罕見地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道:“我認為老秦的第二種說法很有道理。我們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楊梅、景紅和曾昭敏之間的聯(lián)系,不等于她們沒有聯(lián)系,三人之間甚至可能存在合作。趙代軍遇害時,楊梅有不在場的證明。程森遇害時,景紅有不在場的證明。高小鵬遇害時,曾昭敏有不在場的證明。這未免也太巧了,過度的巧合,就是預(yù)謀。如果能夠找到曾昭敏、楊梅和景紅之間有聯(lián)系的證據(jù),那第二種說法就有可能成立?!?/br>
    這是一個極富創(chuàng)意的說法,侯大利沒有認可也沒有反對。他抱著胳膊,在白板前走來走去。

    張劍波道:“從死者的傷痕來看,程森是酒精中毒而死,兇手沒有顯露出男性或者女性特征。但是,趙代軍被敲碎了腦袋,每一錘都不算重,從高小鵬頸部的勒痕來看,頸部有三條勒痕,并非一次勒死,趙代軍和高小鵬的致命傷都顯示出自女性之手的特征。從這一點來說,存在三個女性合作殺人的可能性,所以我比較支持老秦的第二種說法。我建議下大力氣查一查三個女人之間的聯(lián)系。同時,我們也要查找與她們?nèi)岁P(guān)系密切的人,特別是她們的情人或者男性親戚。比如唐輝這類人?!?/br>
    吳雪則提出另一種思路,道:“楊梅、景紅和曾昭敏曾經(jīng)都被家暴,精神上有可能受到過創(chuàng)傷。湖州市婦聯(lián)有沒有被家暴婦女的相關(guān)組織,或者非官方的婦女組織,她們也有可能通過這個渠道聯(lián)系在一起。”

    專案二組的核心職責是偵辦各地上報的命案積案,在具體cao作上,專案二組的核心作用是通過重新調(diào)查為案件偵破提供新的偵查方向,繁雜的基礎(chǔ)工作則由當?shù)匦叹撠煛?/br>
    7月28日,召開第二次正式的案情分析會,湖州市公安局分管副局長趙兵、刑警支隊領(lǐng)導(dǎo)以及專案二組全體成員皆參加會議。由于專案二組帶隊組長特別年輕,參加工作時間短,而且背景深厚,分管副局長趙兵對侯大利存有一些發(fā)自內(nèi)心的疑問。

    到了第二次案情分析會之時,趙兵內(nèi)心深處的所有疑問已經(jīng)完全消失。他在開會前將周成鋼和姜青賢叫到辦公室,詳細詢問案情進展,并對即將召開的案情分析會提前做了準備,免得自己開會發(fā)言時不嚴密,被專案二組的年輕組長看輕。

    案情分析會開始后,趙兵副局長態(tài)度誠懇地解釋道:“第一次案情分析會時,我要參加市長辦公會,有一個議題涉及公安,很重要,所以沒有參加案情分析會,希望專案二組的專家見諒?!彼麤]有參加第一次案情分析會的原因確實是參加了市長辦公會,當然這也確實和他對專案二組組長有所輕視有一定關(guān)系。如果是老樸帶隊過來開會,趙兵肯定會向市政府請假。專案二組來到湖州數(shù)天時間,工作節(jié)奏快,迅速發(fā)現(xiàn)了湖州刑警支隊未曾注意到的事實,這讓老刑警趙兵意識到專案二組確實是精兵強將,盡去隱隱的輕視之心。

    從職務(wù)上來說,侯大利比趙兵副局長低得多,但是他代表的是省公安廳命案積案專案組,等到趙兵講完開場白后,他沉穩(wěn)地道:“專案二組負責湖州、江州和秦陽的六起案件,之所以最先到湖州,是因為湖州這邊有兩個優(yōu)勢,一是現(xiàn)場保護得很好,趙代軍案距今已有六年,現(xiàn)場仍然封閉,還有盧大隊專門守護,這是我們能有新發(fā)現(xiàn)的基礎(chǔ);二是現(xiàn)場勘查、尸檢等基礎(chǔ)工作做得很扎實,當年參加過現(xiàn)場勘查的戴志同志,參加過尸檢的張劍波同志,如今都在專案二組,這更有利于案件偵辦……”

    雙方講完客氣話,便進入案情分析階段。由于前期充分溝通,專案二組和湖州警方很快達成一致意見,湖州刑警支隊開始全面調(diào)查楊梅、景紅和曾昭敏的社會關(guān)系和行為軌跡。

    專案二組在第一階段直接接觸過楊梅和景紅,對楊梅和景紅的狀態(tài)有直接把握,唯獨沒有與曾昭敏見過面。侯大利、吳雪和盧克英準備前往廣場路,與曾昭敏見面。

    出發(fā)前,侯大利和吳雪一起商量詢問策略。

    侯大利翻看卷宗,道:“曾昭敏遭受過家暴,明顯抗拒男性,這次詢問以你為主。你準備用什么策略?”

    吳雪道:“曾昭敏、楊梅和景紅都遭受了家暴,三人有不少共同特點。她們都有一份受人尊敬的工作,相貌姣好,性格溫和,面對家暴時特別怕丟面子,所以左鄰右舍都不知道她們遭受了家庭暴力。根據(jù)曾昭敏的性格特點,我準備在見面之初就直截了當?shù)刂赋鲈衙粼馐苓^家暴,打亂其心神,讓其來不及防御我們的問話?!?/br>
    侯大利取過高小鵬案的卷宗,找出曾昭敏的照片,道:“趙代軍被燒下體,程森的肛門有鋼筆插入,高小鵬死亡接近性窒息,這三個不同特點極有可能就是三個女性所受家暴的特點。犯罪嫌疑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從高小鵬的死亡情況中推斷曾昭敏所受的家暴特點,多半會與性窒息有關(guān)。有關(guān)曾昭敏的所有照片反映出一個共同特點,不管是在室內(nèi)還是在室外,不管是生活照還是工作照,她一年四季都戴著圍巾。聯(lián)想到高小鵬脖子上的傷痕,我推斷曾昭敏脖子上也有傷痕,這是她極力所要遮蓋的?!?/br>
    吳雪拍了下桌子,道:“英雄所見略同,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圍巾是心理上的防御,想辦法打破這層防御,曾昭敏才會講真話?!?/br>
    半小時以后,三個人出發(fā)。

    曾昭敏所在的銀行支行距離高小鵬影樓約有兩公里。

    曾昭敏接到電話以后,向主任請了病假,到樓下等了一會兒,便見到盧克英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男的帥氣,氣質(zhì)沉靜,一雙眼睛很有穿透力。女的衣著款式簡約有品位,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利索勁。

    曾昭敏身穿印有素花的連衣裙,還圍了一條薄圍巾,這是非職業(yè)打扮,與銀行制服形成區(qū)別。她左右看了幾眼,道:“盧大隊,我們能不能不在這里聊,找個遠點的地方?”

    盧克英道:“我知道有個安靜的地方,沒有閑雜人?!?/br>
    曾昭敏相貌清秀,留著一個馬尾辮,只是化了淡妝,坐在車上,安安靜靜,一語不發(fā)。吳雪坐在曾昭敏身旁,道:“車上挺悶,你還戴著圍巾,不怕熱嗎?”曾昭敏用手摸了摸圍巾,道:“戴習慣了,不熱?!?/br>
    越野車即將到達一個派出所時,曾昭敏緊張起來,道:“我不到派出所談。”盧克英道:“我們只是路過,不到派出所?!?/br>
    越野車開進遠離廣場路的湖州老公園,曾昭敏跟著三名警察走進茶樓包房。透過窗戶望著濃密的樹葉,她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盧克英正式介紹道:“這是來自省公安廳的侯大利和吳雪,正在偵辦高小鵬案,他們有事要問你?!?/br>
    盡管高小鵬死去好幾年了,可是曾昭敏聽到“高小鵬”這三個字時,腸胃仍然涌起嘔吐感。她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道:“盧大隊,以前我說得很詳細,沒有其他補充的內(nèi)容了。”

    吳雪注意到曾昭敏在聽到這一句話后鼻子出現(xiàn)明顯的皺紋,這顯示她在聽到高小鵬案子時出現(xiàn)了厭惡情緒。她溫和地道:“曾昭敏,先看一看你丈夫遇害時的案發(fā)現(xiàn)場吧?!?/br>
    侯大利拿出現(xiàn)場勘查照片,在曾昭敏眼前翻了一遍。隨著照片的翻動,曾昭敏的面部表情不停地變化,嘴巴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吳雪問:“曾昭敏,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br>
    曾昭敏鼻子上的皺紋變得更深了,雙手捧著肚子,道:“你問吧?!?/br>
    吳雪直視曾昭敏的眼睛,沒有過渡,開門見山地問道:“為什么遭遇家暴后,你要默默承受,既不報警,也不向婦聯(lián)或其他組織求助,也不跟父母說?”

    曾昭敏還以為吳雪會詢問以前問過的類似問題,沒有料到吳雪居然上來就揭自己最隱秘的傷疤。她微張著嘴,望著目光犀利的吳雪,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沒有,被家暴!”

    吳雪目光堅定,語句鏗鏘地道:“如今,高小鵬再也威脅不到你,你要勇敢走出以前的泥淖。否則,你會永遠生活在家暴的陰影里?!?/br>
    曾昭敏頭腦中一片轟響聲,下意識地繼續(xù)否認。

    吳雪大聲道:“你糊涂,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每次被家暴的體驗,都是人間地獄。你把圍巾取下來,讓我們走出地獄。”

    曾昭敏雙手抓緊圍巾,渾身發(fā)抖。

    看到曾昭敏如此反應(yīng),吳雪知道侯大利的推斷基本正確,道:“如果你不敢去掉圍巾,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往事,取下來吧,勇敢地面對現(xiàn)實。”

    曾昭敏表情悲傷,慢慢地取下圍巾。

    吳雪倒吸了口涼氣,曾昭敏雪白的脖子上有一條丑陋的斑痕,斑痕如世界上最丑的項鏈,牢牢鎖住了她原本修長優(yōu)雅的脖子。

    吳雪道:“你是斑痕體質(zhì)?”

    曾昭敏雙手擋住脖子,點了點頭。

    吳雪又道:“這條痕跡是多次形成的,每一次,老傷未好,又增加了新傷。”

    “嗯,很多次才形成的。”省公安廳的女同志料事如神,曾昭敏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如透明人一般。

    吳雪道:“高小鵬下的手?”

    “高小鵬是變態(tài)?!倍嗄甑谋颈惠p易打開一個缺口以后,曾昭敏便不再抵抗,淚如泉涌。

    “高小鵬在湖州攝影圈非常有名,拍了很多好片子。我以前是攝影愛好者,喜歡拍花草,當年非常崇拜高小鵬。后來我購買了他的一些課程,跟他一起進行外拍。當時他剛剛離婚,故意表現(xiàn)得非常憂郁,對我這種年輕女子來說有著很強的吸引力。當年我懵懂無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男人,誤以為高小鵬這種人就是好男人,覺得他很有才華。一來二去,我們兩人就好上了。結(jié)婚前,他待人接物真是很有紳士風度,對我關(guān)懷備至,極端寵愛。我以為得到了上天的眷顧,誰知是被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盯上了。

    “結(jié)婚不久,高小鵬帶我到影樓,說是要幫我拍一套特別的片子。我們談戀愛以后,我就是他的專用模特。我的身材、膚色和相貌在湖州還算很不錯的,高小鵬在攝影雜志和網(wǎng)上發(fā)過很多拍我的片子,廣受好評。他的水平不錯,這一點我不否認。這一次他帶我到影樓,是拍攝以捆綁為主題的人體藝術(shù)。我以前當過他的人體模特,對這個要求也不以為意。我當時被勒得受不了,大喊起來,他仍然不松手。我出不了氣,快窒息了,感覺到就要死了。這個時候,高小鵬整個臉都興奮得扭在一起。松綁之后,我就像一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高小鵬過來抱住我,說拍了一組精彩的照片。

    “我原諒了他這一次粗暴行為,還以為他是為了藝術(shù)。結(jié)果,這以后高小鵬變本加厲,無數(shù)次用繩子捆綁我,每一次都讓我有瀕臨死亡之感。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離開他,并且多次明確向他表示這一點。有一天,我剛回到家,就被兩個戴著頭套的男人強jian了。強jian之時,他們也采用了捆綁的方法,戴著頭套的男人還拍了很多照片,照片中的姿勢比那種片子還要不堪入目。后來高小鵬向我展示了這套照片,污蔑我在家里勾引男人。從此以后,就以這套照片為要挾,讓我做了很多違背我意愿的事情?!?/br>
    到這時,曾昭敏終于說出了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述說之時,她的雙手緊緊扯住那條圍巾。

    “高小鵬遇害的現(xiàn)場,你去看過嗎?”吳雪面對曾昭敏時始終表現(xiàn)得相當鎮(zhèn)靜,事實上心里早起波瀾。她趁著曾昭敏不注意,偷偷抹了抹眼淚。

    曾昭敏道:“我去看過。”

    吳雪道:“剛才你又看了現(xiàn)場勘查的照片,這是不是與當年高小鵬折磨你的方法一致?!?/br>
    曾昭敏道:“非常接近,這就是高小鵬喜歡的變態(tài)方式。他一邊折磨我,還一邊通過攝像機把圖像傳到電視上。他精神上絕對出了問題,只不過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得道貌岸然。”

    吳雪道:“高小鵬折磨你的事,還有誰知道?”

    “有兩次,我被綁上以后,又進來戴著頭套的男人。我已經(jīng)被綁住了,還被堵住嘴巴。高小鵬在旁邊也不管,任由我被侵犯?!痹衙粢允盅诿?,啜泣不停。

    曾昭敏被家暴之事已經(jīng)清楚,需要更進一步深挖。吳雪看到侯大利遞過來的眼神,便明白其意思。等到曾昭敏情緒稍稍平復(fù),侯大利便不動聲色地接替了吳雪,詢問道:“你受到家暴后,沒有跟其他人講起過這件事嗎?”

    “這是十分羞恥的事情,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痹衙魧δ袀刹閱T的詢問還是略有抵觸,可是事情已經(jīng)講開了,也就沒有更多顧慮。

    侯大利道:“你再想一想,確定沒有跟任何人講過嗎?”

    曾昭敏略微遲疑,道:“除了外婆知道我的事,沒有其他人知道。外婆說這是丑事,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跟其他人說。”

    侯大利繼續(xù)追問道:“鄰居、朋友是否有可能無意間知道?”

    曾昭敏用很肯定的語氣道:“我每次被家暴,幾乎都在影樓,沒有外人知道。我更不可能讓單位的人知道,這確實是很丟人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