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間美男館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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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輕薄本王了?” 穆清靈臉頰guntang,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王爺昨日輸了一局, 親口應(yīng)下每日只...一次的承諾。” 見少年身上商賈本性難改,竟掰起手指頭同他清算每日親熱的次數(shù), 裴明昭劍眉微挑, 懶懶道:“賭約里是本王主動的次數(shù)?!?/br> 真是開了眼, 被世人稱贊一諾千金的鎮(zhèn)南王居然同她玩起契約漏洞。 穆清靈自然不從,據(jù)理力爭,最后惹得王爺撕破臉皮,將昨日剛剛立下的賭約拋之腦后,將口齒伶俐的少年壓在身下,當(dāng)場演繹了一出什么叫做出爾反爾。 山鳴縣城門口, 顧知府頭頂?shù)臑跫喢币驯徽绲年柟鈺竦胓untang,但他卻顧不得喝上一口涼茶降溫。 真正的燙手山芋,正隨著黃塵滾滾的車隊緩緩駛來。 “下官顧文,叩見五皇子和鎮(zhèn)南王?!?/br> “顧知府免禮,今個兒的日頭這般毒,顧知府在縣衙里候著我和鎮(zhèn)南王便好,何必親自守在這兒?!?/br> 魯恭王身邊的侍女撩開車簾,露出五皇子的含笑的面龐。 區(qū)區(qū)一個小知府,還不值得五皇子下車問候。 顧知府彎著腰,臉上堆滿了燦爛的笑容:“五皇子和鎮(zhèn)南王屈尊駕臨山鳴城,下官已命人在城內(nèi)收拾出一處精致的蘭亭香院,以供五皇子和鎮(zhèn)南王安歇?!?/br> 五皇子其實很少出京城,現(xiàn)下被地方官員當(dāng)作巡察御史一般恭維著,心中不禁有種父皇在金鑾殿上指點江山的快意,他點點頭道: “有勞顧知府費心了,等我和王爺擒獲白虎,回到京城,定要在父皇面前為你美言幾句?!?/br> 顧知府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點頭哈腰將五皇子華麗的馬車迎進城。 只不過當(dāng)后面的馬車從他身側(cè)經(jīng)過時,突然停下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車內(nèi)傳出,讓顧知府不禁覺得周身的溫度都驟降了幾許。 而男子話中的內(nèi)容,更叫他膽戰(zhàn)心驚。 “梁世子何時入的城?” “回...回鎮(zhèn)南王的話,梁世子是三日前入的城。” 馬車?yán)^續(xù)行駛,很快將呆楞在原地的顧知府甩遠遠在身后。 梁寧康于三日前,于深夜子時入城。 世子爺突然降臨,忙得顧知府手忙腳亂,不過這個消息,也只有顧知府和他的心腹知道。 鎮(zhèn)南王又是從何知曉的?莫非他身邊有王爺?shù)难劬€? 顧知府哆哆嗦嗦從袖口掏出巾帕,想要擦拭額上的汗水,擦了兩下,卻發(fā)現(xiàn)巾帕上干干爽爽,一滴汗?jié)n都沒有。原是剛剛鎮(zhèn)南王輕飄飄的一句問話,讓他滿頭的熱汗頃刻間蒸發(fā)殆盡... 車廂內(nèi),穆清靈隔著車簾子,將顧知府腿肚子打顫的一幕收入眼里。 “看來這位顧知府,也是榮親王的人了?!?/br> “泉州一直是榮親王的后花園,揚州以前亦是?!?/br> 是啊,揚州城以前又何嘗不是榮親王的囊中之物,上至總督鵬靖元,下至鹽商余鐵嘴,全都在為榮親王賣命,直到眼前的男子來后,一切才都變了。 穆清靈看向神色淡淡的鎮(zhèn)南王,感嘆梁帝真是慧眼識珠,派來這尊降妖除魔的高僧鏟除亂世中的魑魅魍魎。 “為何這般看著本王?可是方才沒有輕薄夠?” 呸!她險些忘了,裴高僧所屬歡喜佛一宗門。穆清靈心中剛剛升起的敬意被yin僧的一句戲言擊得煙消云散。 見少年緊繃起來小臉,一臉提防的模樣,裴明昭又氣又笑。 眼前的小人好似塊溫不化的千年寒冰,他這一路揣在懷里,含在嘴里,外皮都凍破了一層,也沒見這塊冰疙瘩有所松動。 “我這幾日要去找尋伺察留下的賬本,會留下吳影等人守護你的周全。” 穆清靈明亮的大眼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她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王爺定要注意安全,梁世子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br> 裴明昭伸手撫平少年眉間擰起的川字,欣慰他的冰疙瘩總算軟化了一些。 顧知府安排五皇子和鎮(zhèn)南王落腳的蘭亭香院乃是前朝一位親王的古宅。 香院的規(guī)模雖然不能與五皇子的王府相比,但佛堂,茶室,琴室一個不少,后花園里還有一處溫池。 室內(nèi)的家具也都是由紅云木所制,妝臺明凈,一進屋便聞到淡淡的香木味,顧知府解釋,五十年前山鳴城發(fā)現(xiàn)鐵礦脈后,先帝曾御駕親臨此地,當(dāng)時的知府特意翻修了蘭亭香院以供先帝休憩。 聽聞太上皇曾經(jīng)在此住過,五皇子收起了臉上嫌棄的表情,贊賞顧知府安排的甚是妥當(dāng)。 穆清靈跟在鎮(zhèn)南王身后,自然住進了與王爺相鄰的院子。 顧知府在離去前笑道: “梁世子得知五皇子和鎮(zhèn)南王來到山鳴城狩獵白虎,于是從荊州連夜趕來,想要助五皇子和王爺一臂之力。世子爺落腳的地方離蘭亭香院不遠,今夜還在酒樓中設(shè)宴特為二位接風(fēng)洗塵?!?/br> “梁寧康三天前就來了?想不到這只白虎還真是吸引人??!鎮(zhèn)南王,咱們斷不能讓梁世子搶先捕獲到白虎,奪了我的頭功?!?/br> 鎮(zhèn)南王此前許下承諾,若是獵到白虎,會將功勞全算在自己頭上,以賠罪他在揚州城的招待不周。 他可是信了鎮(zhèn)南王的許諾,才向父皇請命前往山鳴城。 “魯恭王安心,梁世子這三日有其他事忙著處理,沒功夫上山獵虎,顧大人,本王說得對不對?” 聽到鎮(zhèn)南王意有所指的問話,顧知府訕訕一笑:“王爺所言極是,梁世子這幾日...在忙著...” 王爺冷不丁突然一問,再加上男子冷若冰霜的目光,顧知府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說梁世子忙著今夜的設(shè)宴,還沒來得及上山。 穆清靈在一旁聽得清楚,看來梁世子得知秦正的死訊,便知曉礦山上的秘密要保不住,于是快馬加鞭趕來山鳴城,提前將山上的私礦都處理了,也不知王爺此時趕來,還能不能尋到榮親王開鑿私礦牟利的證據(jù)。 “梁寧康悶客氣了!露芝,把本王的逍遙釀帶上,今夜我定要與梁世子不醉不歸!” 當(dāng)夜,五皇子與鎮(zhèn)南王如約前往梁寧康設(shè)宴的酒樓,而穆清靈,則留在了蘭亭香院。 蘭亭香院內(nèi)的玉蘭花開得格外熱烈,朵朵清透的花瓣兒在皎潔的月光下宛若仙女細腰間纏繞的絲絳,隨著徐徐夜風(fēng)搖曳生姿,淡雅的花香也順著半掩的支摘飄進屋中。 穆清靈沐浴完后,換了身舒適的便裝,半倚在美人榻上,順手拆開詹妙嫻從揚州寄來的書信。 信中提到,山鳴城收獲的那批輕木已運送到造船坊,詹妙嫻同幾位師傅用這批輕木建造出兩艘開浪船,在下水試航后,他們欣喜地發(fā)現(xiàn)新船的速度竟比舊船快上三倍有余。 紅綃端著一碗燕窩羹推門進來,瞧見的便是穆清靈烏發(fā)微濕,慵懶倚榻的模樣。 燭光下,剛剛沐浴完的女子臉蛋細潤如脂,粉光若膩,隱在寬松衣衫下的身姿玲瓏有致,雙眸澄澈,微微上勾的眼尾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萬種風(fēng)情。 紅綃身為女子,不禁都看得都有些臉熱,她突然有些理解鎮(zhèn)南王這一路上的色急。 “少爺這一路上都沒歇息好,喝完這盞燕窩羹,今晚早些休息吧?!?/br> “嗯,王爺還沒回來?” 她的院落與王爺只有一個垂花門相隔,若是對方回來了,她在屋里也應(yīng)能夠聽到動靜。 掐指一算,王爺與五皇子已經(jīng)走了兩個多時辰,也不知梁世子精心準(zhǔn)備酒席上的佳肴有多可口,讓不喜應(yīng)酬的王爺流連忘返,遲遲不歸。 穆清靈喝完燕窩羹,正打算提筆回信給詹妙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原來是蘭亭香院的管事前來遞話,讓穆公子即刻前往酒樓,與王爺,五皇子和世子爺一聚。 “酒席還沒散?” “魯恭王有些吃醉,主動與梁世子攀談起與穆公子結(jié)識的經(jīng)過,梁世子這才知道公子您也來到山鳴城,于是喚奴才邀公子前去敘舊?!?/br> “原是如此,請問管事,鎮(zhèn)南王可還在酒席上?”穆清靈試探著問道。 被派來遞話的管事低垂著眼皮,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王爺自然還在酒席上。” 第57章 ??撫琴助興 聽到管事的答話, 她略略思考,簡單換了身裝束,乘上車馬前往酒樓。 此刻已是亥時過半,山鳴城內(nèi)雖然沒有宵禁, 但街上的鋪面幾乎都打了烊, 在一片昏暗的長街上, 燈火通明的酒樓甚是顯眼,車馬還未??? 便聽到酒樓內(nèi)傳來靡靡絲竹之音。 聽管事的意思,梁世子將整個酒樓包了下來, 用來為五皇子和鎮(zhèn)南王接風(fēng)洗塵。 穆清靈跟在管事身后, 走向酒樓二層的包廂。 遠遠隔著門扇,她便聽見五皇子大著舌頭說道:“梁世子所言極是,鎮(zhèn)南王他就是吃著碗里,還他娘的將鍋蓋扣上了, 不讓本王聞到一絲rou香?。 ?/br> 她微微蹙眉,五皇子就算喝得再神智不清, 也沒有膽子當(dāng)著鎮(zhèn)南王的面講他的壞話。 穆清靈直覺有些不對勁, 可惜已經(jīng)晚了, 管事獰笑著推開雕花木門, 緊接著將她往里狠狠一推, 高聲道: “啟稟魯恭王與梁世子,穆公子前來赴宴?!?/br> 只見寬敞的包廂內(nèi)充斥著濃郁的酒氣, 七八名穿著官服的泉州官員臉上紅光滿面,對高座上的五皇子和梁世子諂笑脅肩, 阿諛奉承。 只不過五皇子一旁的酒桌空空如也, 屋內(nèi)并未瞧見鎮(zhèn)南王的身影。 正廳中央, 數(shù)名衣裙薄透,酥.胸半掩的舞姬隨著絲竹管弦之樂扭動著曼妙的身姿,開衩及高的石榴紅裙擺在翩躚起舞中不時露出一截子刺眼的雪白,看得在場眾人熱血沸騰。 聽到管事高聲通報,屋內(nèi)眾人抬頭看向突然進來的少年,不由眼前一亮。 不知是不是肚中黃湯作祟,五皇子眨了眨眼,覺得今夜的穆公子格外清俊,白巾翠袖,淡雅如仙。 相較之下,連顧知府特意邀來撫琴助興的泉州第一歌姬,霎時間都失了光彩。 酒桌后,梁寧康狹長吊眼微微瞇起,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似靜候獵物的毒蛇在吐著信子,對突然出現(xiàn)的獵物甚是滿意。 “我聽聞鎮(zhèn)南王這一路香車藏嬌,還好奇是那位美人讓清心寡欲的王爺破了葷戒,原是穆公子,想不到王爺還是長情之人!不過方才礦山上傳來白虎現(xiàn)身的消息,鎮(zhèn)南王先行一步,倒是與穆公子失之交臂。” 穆清靈對梁寧康行了一禮,不卑不亢道: “小人正要歇下,突然被世子派來的人告知前來赴宴,出門時匆忙,只好略備薄禮,以答謝世子爺盛情相邀?!?/br> 說完,她從袖口掏出一罐精致的瓷瓶,放在侍女托舉的盤上,朗聲道:“此乃祛疤良藥,希望能祛除世子爺上次在王府摔傷的疤痕。” “梁世子你受傷了?傷在了哪里?”五皇子眨著迷茫的雙眼,打了個酒嗝,好奇問道。 梁寧康眼角抽搐,穆家這渾小子真是膽大包天! 鎮(zhèn)南王被他施計調(diào)走,當(dāng)下無人撐腰,少年居然還敢拿上次自己在王府摔破屁股的舊事嘲諷。 想到此人仗著祖上積累的萬貫家財在背后支持鎮(zhèn)南王,不僅在販賣私鹽和??苤畱?zhàn)中頻頻出謀獻策,壞了父親的大計不說,還讓他一手栽培的鵬靖元和余鐵嘴都丟了性命。 梁寧康眸底的寒意越來愈盛,恨不得當(dāng)場將小人得志的少年挫骨揚灰。 不過...今夜很長,他有諸多法子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低賤商戶。 “有勞魯恭王掛心,小傷而已,早已無礙。至于絆倒我的那塊臭石頭,我也會記得將它從陰溝里翻找出來,搓成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