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書迷正在閱讀:三歲meimei來自修真界、反派總想勸我還俗[穿書]、穿越后種田養(yǎng)崽的悠哉生活、清穿之咸魚升職記、偏執(zhí)王爺他火葬場了、殊色浪漫[娛樂圈]、治愈反派、妖孽兵王在都市、今天會下雨嗎、清梨島嶼
“我看到有個研究,說,這世上大多數(shù)相愛的婚姻,就是你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你要娶她?!痹S途繼續(xù)表達他的看法。 許振聲冷笑一聲,說:“養(yǎng)殖場里配騾子配馬,也有這個功能?!?/br> 許途說:“隨便你信不信,反正我信。我們成績排名相差不大,而且現(xiàn)在每天一起學習,以后上同一所大學概率很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年紀還小,我不會做出格的事。但以后就說不準了。你知道的,感情的事,有時候它會水到渠成?!?/br> 是這樣嗎? 許振聲將信將疑。他對馮若楠,稱得上是一見鐘情,但他心底里并沒有覺得特別愛對方。他始終不太承認,自己愛的是一株殘花敗柳。是的,這是他對周鶯的定義,她是殘花敗柳一類的女人。他不知道為什么。少年時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受了謠言的蠱惑,甚至覺得,跟她性交,八成會得艾滋病。他是絕對不要去沾她的。但那事后的多年,他卻一直記得這個女孩,記憶很深,從沒忘記,直到他們重逢。 許振聲想,那或許是因為愧疚。 比方他們剛開學的時候。那會,大家才剛認識。周鶯是學校里最漂亮、最受歡迎的姑娘。開學第一周,她被老師組織參加籃球比賽。她穿著籃球服,站在cao場上,皮膚白皙,看著又高又漂亮。她熱情活潑,笑容甜美,瞬間俘獲了男女同學們的芳心。女生們羨慕她,男生們爭相討好她。 許振聲那會很不起眼。他讀書很早,年紀比同班的學生小好幾歲,還沒發(fā)育,個子矮小。年紀大的男生,老是想欺負他,班上的女生,也沒有人多看他一眼。但周鶯對他友好,見了面總要沖他笑,有幾次,還找他請教問題。有一次,他在教室,突發(fā)了闌尾炎,痛的大汗淋漓,直不起腰。他跟班上的同學都不太熟,沒有人愿意陪他去醫(yī)院。同學以為他只是普通的腹痛,不是大病,正值考試期間,不肯耽誤學習。最后卻是周鶯自告奮勇把他背到醫(yī)院,因為她個子高。他有生里頭一次被一個女孩背著跑,簡直有點滑稽!事后他被同學嘲笑了很久,讓他覺得非常丟臉。 許振聲小時候多災多病,還有一次因為貧血暈倒,周鶯還給他獻了200血。所以許振聲一直記得她跟自己血型一樣。 這種狀態(tài),后來改變,大概就是半學期后,大家發(fā)現(xiàn)周鶯除了長得好看,其實學習很差,而且家里還有個酗酒打人的爸,還有整天嫌棄她的媽,天天吵嚷著讓她退學,罵她成績差,讀書浪費錢后,就漸漸對她,沒有了崇拜。并且,她還漸漸表現(xiàn)出很多讓人討厭的缺點,比如有點虛偽,見誰都笑,比如,她經(jīng)常和男生走得近,老有男生為了她爭執(zhí)。她還和男生談戀愛。 總之,她受歡迎的時間只持續(xù)了兩三個月。而許振聲,大家認識久了,發(fā)現(xiàn)他成績優(yōu)秀,聰明,而且家境好,便對他態(tài)度大為改觀。周鶯名聲越來越差,許振聲對她也漸漸敬而遠之。他不自覺地跟其他同學一樣,孤立她。 殘花敗柳。大家就是這么形容她的,許振聲也這么想。 但他心里,總有點隱約的跟別人不一樣。她雖然后來成了殘花敗柳,但許振聲見過她好的時候。那會是真的鮮花兒,還沒有敗的時候。他是看著她怎么變壞的。她起初見了他,會笑著打招呼,后來她退學走的時候,也看到許振聲,但沒有再笑了,而是十分羞愧地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 許振聲總記得那一幕。她的經(jīng)歷不關他的事,是她自己不知檢點,愚蠢膚淺,識人不明,和男人廝混,引來同學非議,自己害了自己。許振聲就撞見過她跟男生在學校后的小樹林約會,摟抱親嘴。他覺得惡心極了。他知道她蠢,但他心底里卻常常想起她輸給他的200血,還有她曾經(jīng)背著他去醫(yī)院的事。 他和周鶯,面對面坐在咖啡廳包廂里,彼此都不說話。 他們都在回想這些從前的事。 許振聲如今,卻無法再用愚蠢兩個字再形容她。 他發(fā)現(xiàn)她在男人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愚蠢,唯獨在自己身上,聰明果斷起來了。 早八百年前,他希望她聰明理智一點,不要被愛情騙,不要被壞男人沖昏頭腦時,她表現(xiàn)的卻像個渾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他于是也用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的法子來對待她。 反正她是個蠢貨,就喜歡壞男人,他就干脆也當個流氓好了。最好就這么一個愚蠢,一個流氓下去,天生一對,感覺也不錯。偏偏她對誰都蠢,唯獨對自己精明。他簡直想不通。 許振聲鐵青著臉,不知為何覺得很生氣。 第41章 男朋友 · 許振聲本來是想找她談兒女的事,但談著談著,雙方就很不愉快。 周鶯提到她最近認識了一個男人。對方是個開火鍋店的小老板,本地人,離異多年,最近在追求她,想和她結婚。 許振聲聽到這個話,語氣就情不自禁地刻薄起來。 “你都四十多歲了,還信婚姻嗎?未免太天真了吧?!?/br> 剛分手時,還殘存著的沉默和體面,在因為意識到雙方不可能再重歸于好后,漸漸消失。就像兩個人在鬧離婚時,一方如果不舍,就還是要盡力表現(xiàn),試圖挽回。而一但挽回失敗,關系終結,就開始冷冰冰地算起了舊賬,并指責和怨恨對方。 周鶯說:“你的婚姻不也挺好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