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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紙玫瑰(合集)在線閱讀 - 紙玫瑰(下)10 世上哪見 sんⅵ

紙玫瑰(下)10 世上哪見 sんⅵ

,暗道:原來某些時候,領導們也要犧牲色相呀!

    “我想她能爽快地把濱江幾個建設項目批下來,不給她找岔的機會?!笨祫Φ闪怂谎邸?/br>
    白雁愈發(fā)地笑了,嘴角翹起一道小彎,“她敢找岔,找你老爸打扁她。不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嗎?”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康劍臉色一冷,自己走到衣柜前找領帶,胡亂拿出一條紫花暗底的,白雁一拍他的手,另挑了一條淺藍淡色隱花的,“這條?!彼龑λc了下頭。

    康劍系好,扣上鈕扣,腰挺得筆直,“這樣看上去怎樣?”

    “帥到冒泡?!卑籽悴豢此?,往外走去,撇撇嘴,不就是去見個中年婦女嗎,弄得像是相親似的。

    康劍淺淺一笑。

    “你胃不太好,不宜經(jīng)常吃燒烤,而且吃太多燒烤,很宜發(fā)胖?!笨祫εR下樓時,扭過頭說道。

    白雁笑容可掬地對他揮揮手,“啪”地一下關上門。

    冷鋒喝完一杯茶,兩個人下樓出去吃飯。康劍已經(jīng)走了,冷鋒打開車門,突然問了一句:“白雁,你真的和那個領導離婚了嗎?”

    白雁一臉納悶,“我有民政局蓋的大紅公章為證,應該不假吧!”

    冷鋒無力地咬了咬唇,默默上了車,一路上再沒說話。

    吃燒烤時,兩個人也一心一意地專注吃,沒人吭聲,吃完后,冷鋒把白雁送回公寓,自己開車走了。

    白雁在樓下站了很久,才上樓。

    一進房間,就看到臥室床上康領導脫下的衣服,她嘀咕了幾句,打開衣柜,把衣服撣撣掛了進去。

    白雁想給柳晶打電話,說說遇到李澤昊和伊桐桐吵架的事,手機拿在手上,她又合上了。不能說,柳晶現(xiàn)在對李澤昊還存有念頭,聽說這件事,還不得在心里面盼著、等著。

    白雁打心眼里不愿意李澤昊和柳晶復合。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這李澤昊以前不是個浪子,而是個正人君子,他若一壞,和浪子就不同了。浪子的壞是受一些環(huán)境影響,一旦碰到優(yōu)良的環(huán)境、對的人,那么浪子會開出燦爛的明日花。君子原先的環(huán)境就好,周圍的人非善即純,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他都變質(zhì),那就徹底沒救了。

    白雁打消這個念頭,看屋內(nèi)溫度還算蠻高,于是洗澡、洗發(fā),把家里收拾了下,等頭發(fā)差不多一干,爬上床,又開始夢游世界去了。

    睡得正香,隨手放在枕邊的手機突然高亢地吟唱起來。

    她嚇得睜開眼,心狂跳不已,一時間,不知今夕何夕,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手機射出一絲光束。

    “喂?!彼挪坏卮蜷_手機,手還在發(fā)抖。

    “我喝醉了?!膘o謐的夜里,從電話線一端,傳來康領導粗重的呼吸。

    白雁慢慢坐起來,稍微平靜了點,“那你上床睡呀!”她沒好氣地嘟噥,她又不是醒酒藥,打給她干嗎?

    “今晚上吃飯的人不算多,我本來不想喝多少的,可是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

    “哦!”

    “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都是因為你?!?/br>
    白雁皺皺眉頭,“康領導,我想你真的醉了。快睡吧!”她的語氣中帶著幾份輕哄。

    “我剛吐過,暫時不想睡。白雁,真的是你的錯?!?/br>
    “康領導,我好像不在場吧!”

    “你是不在場,可是你在我心里面,揮之不去。”

    白雁放緩了呼吸,不敢接話。

    “我們才離婚一個月,你不僅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還出去相親。你離開我后,日子過得有聲有色,全然不顧及我的感受。我有一點難過,所以多喝了幾杯?!?/br>
    “康領導,我有這個權利,對不對?”白雁小心翼翼地問。

    “道德規(guī)定,離婚后六個月才能與異性接觸。要等我們彼此都適應了沒有對方的生活,才能開始新的感情。我這個人適應能力差,我們就一年吧!”

    “一年?”白雁啼笑皆非,有這個規(guī)定嗎?

    “你干嗎叫這么大聲,一年后,你不過二十五歲,而我三十一,我都不著急,你急什么?”康劍憤憤不平。

    “我不是急”

    “那就行了。我又要吐了”

    白雁咧著嘴,聽到話筒那邊傳來一聲聲“嘔,嘔”的聲音,然后是馬桶沖水聲。

    康領導剛剛是坐在馬桶上給她打電話?

    白雁對著手機翻了翻白眼,哼了一聲,她確信康領導今晚真的喝高了。

    ********

    白雁和康領導不同,她很快就適應了一個人的日子。上班、下班,看肥皂劇,逛大街,睡懶覺,吃膩了食堂,就上菜場買點有營養(yǎng)的回來給自已煲一鍋湯。

    當時序進入十一月初,秋天接近尾聲,白雁早晨起床,對著鏡子涂爽膚水時,無意中多看了鏡中人一眼,嚇一跳,這粉白嬌嫩的女子誰呀?人家不是說離婚后,女人都要削去一殼,她怎么反而和吃了什么滋補品似的,比從前還水靈。像柳晶,就失了個戀,現(xiàn)在吃什么都不胖,越來越有骨感美。白雁摸了下自已的腰,捏捏飽滿的臉頰,天,rourou的。

    白雁赤著腳,把外衣全脫了,只穿內(nèi)衣,稱了下體重,小臉一下黑云密布,她比夏天時足足胖了五斤。

    五斤rou,那是什么概念,放在案板上,也是白花花的一大酡。

    女人都是愛美的,因為這五斤rou,白雁一早上,心情就不算太好。

    白雁這天上的是早班。

    手術室今天第一個手術,是婦產(chǎn)科的,四十歲的高齡孕婦剖腹產(chǎn)。她的醫(yī)生前幾天就建議她剖腹,她老公堅持說順產(chǎn)的孩子聰明,怎么也不同意剖腹。兩個人結(jié)婚十幾年,一直懷不上孩子。中藥吃了幾麻袋,西醫(yī)看了十多位,蹤跡踏遍祖國的大江南北,終于在四十歲時懷上孩子。為了怕有閃失,孕婦有幾個月都在床上靜臥著。

    孕婦是凌晨開始陣痛的,叫得整個住院部都震蕩了。到底年歲大,宮口開了,但宮縮不夠分娩,醫(yī)生再次提出要為孕婦剖腹,不然孕婦和胎兒都會有生命危險。老公哭哭啼啼地簽了字,扯住醫(yī)生的袖子說:我大人小孩都要哦!

    孕婦當即送進了手術室,柳晶也隨著過來,只來得及做了局部麻醉,就開始動手術了。手術室里氣氛有點凝重,手術不復雜,但病人年歲偏大。手術過程中,孕婦出現(xiàn)大出血、心跳異常。幸好做手術的醫(yī)生經(jīng)驗豐富,最終順利地完成了手術。

    孕婦安靜地躺在擔架上,睡著了,柳晶抱著七斤重的小嬰兒走出手術室,白雁突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暩呖旱暮靠?,她笑了笑,這一定是那個年過不惑的老公。

    收拾好手術室,白醫(yī)洗凈手出來,柳晶臉色雪白地倚在墻壁上發(fā)呆。

    她走過去推了推柳晶,“怎么了,看上人家大胖小子了?”

    柳晶像掉了魂似的轉(zhuǎn)過身,驀地緊緊抱住白雁,“雁,我不要到那么老再生孩子。”

    白雁訝然地眨眨眼,不懂柳晶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我想好了,我不再那么挑剔,差不多就行。然后早點結(jié)婚,一定要在三十歲前把孩子生下來。”柳晶為了顯示自已的決心,還像韓劇里喊加油時,揮了揮拳,表情嚴肅。

    “你的意思是,你目前的任務是要找到提供jingzi的載體?”白雁正經(jīng)八百地問。

    柳晶掐了白雁一下,“雁,你怎么講話這樣粗魯,我要找的是一個和我很般配、疼我愛我的老公?!?/br>
    白雁吃痛地咧嘴,“瞎說,我明明講的都是很專業(yè)的書面語,我聽著好像你根本不是找老公,而是在找能讓你生孩子的男人。其實這個要求不高,一般適齡的男人都能合格?!?/br>
    柳晶笑著上前堵白雁的嘴,“你個臭丫頭,人家不就是被那個大齡產(chǎn)婦給嚇著了,差點一尸兩命。”

    柳晶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突然如潮水般褪去,她嘆了口氣,收回手臂,環(huán)抱住自己,“以前,我曾經(jīng)想生一個像李澤昊一樣的男孩,會讀書,懂禮貌,很省心的?,F(xiàn)在我覺得那個想法真可笑,如果我真生出那么個負心的兒子,不如一墻撞死算了。雁,你有想過生一個什么樣的孩子嗎?”

    白雁擰著眉,手指敲打著臉腮,好一會才鄭重地回答:“我還真沒想過?!?/br>
    “你就忽悠吧!雁,其實康領導人不怎么樣,長得還不錯,和他生個兒子一定也是俊俊的?!?/br>
    “不想談這些有的沒的,你別翹班,回去守著你的五斗米去?!卑籽惆蚜鶚翘菘谕迫?,不讓她看到自己戛然通紅的小臉。

    就在前一秒,她的腦中還真閃過康領導的身影。因為這個掠影,她有點和自己生氣,不太想講話。

    忙到中午,同事們陸陸續(xù)續(xù)去餐廳吃飯,白雁倒了杯白開水,從包包里拿出一片面包,細嚼慢咽,正準備坐下來翻會報紙,一抬頭,冷鋒進來了。

    “都要吃飯了,吃什么面包?!崩滗h皺起眉頭,很不贊成。

    “這就是我的飯。”白雁說道。

    冷鋒不敢相信地瞪著那片被咬得成了一個半圓的面包片,“白雁,你現(xiàn)在經(jīng)濟狀況不太好嗎?”

    白雁扁扁嘴,事實上,離婚后,她差不多算是濱江城里的中產(chǎn)階級。

    在冷鋒逼人的目光下,她老老實實交待,“冷醫(yī)生,從今天起,我開始減肥。中午是兩片面包,晚上是一根黃瓜,早晨我會吃多一點。你別等我,快去吃飯吧!”

    冷鋒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你哪一塊肥了?”

    “這個是個人隱私,只可意會,不能探討。等我瘦到原先的體重,我再約你吃飯?!?/br>
    冷鋒瞪了瞪她,“盡胡說八道,你要減肥,醫(yī)院里不得一大半的女人要去跳江了?!彼麚屵^她手上的面包,扔進垃圾桶,拉著她就往外面走,“你再耽擱幾分鐘,我又吃不到喜歡的什錦炒飯,吃不到,我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會對病人兇?!?/br>
    “可是我要是多吃一口飯,我心情就更惡劣了。”白雁想抽回手,冷鋒拉著更緊。

    “晚上我陪你在醫(yī)院里轉(zhuǎn)個十圈八圈,你心情就會好的?!崩滗h理直氣壯。

    “我是早班,下午就可以下班了?!?/br>
    “那我們晚上去看電影?我一會看看有什么好片子?!?/br>
    “冷醫(yī)生,我有電影催眠癥,一進電影院,一放映,我就會進入深度睡眠?!?/br>
    “電影院現(xiàn)在暖氣開了,睡覺蠻舒服的,我記得幫你帶件外衣?!?/br>
    白雁一個頭兩個大,這冷醫(yī)生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她好象暗示得很明白了吧!不知覺,兩個人拉拉扯扯地來到了樓梯口。

    有一個人拾級而上,差點撞著兩人。

    “雁雁?”來人抬起頭,目光落在白雁與冷鋒相握的雙手上。

    白雁抽回自己的手,與冷鋒拉開一些身體接觸的距離,淡淡地笑了笑,“康書記,你是找我的嗎?”

    冷鋒看看白雁,猜測來人可能是白雁的前公公省政法委書記康云林。

    “我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聽,家里也找不著人,我就過來看看你在不在班上。你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對吧,我們一塊出去吃個飯?!笨翟屏譀_冷鋒倨傲地頜下首。

    白雁嘆息,她今天這減肥計劃,看來真的是要泡湯了。

    “下午四點,我給你電話。”冷鋒微笑地對白雁眨了下眼,先走開了。

    康云林把白雁帶到一家廣式茶樓,兩個人沒點菜,只要了茶和一些廣式小點心。

    白雁拘謹?shù)刈?,對于康云林,她說不出任何具體的情緒。他和白慕梅一樣,作為后輩,沒有資格指手畫腳。如果是同輩人,她是極度鄙視這個男人的。

    “怎么不吃呀?”康云林慈祥地把點心往白雁前面挪了挪。

    白雁夾起一個蝦餃,小口小口地咬著,心里面猜測康云林找她有何目的。

    她與康領導離婚時,她沒通知白慕梅,康領導有沒告訴李女士和康書記,她不清楚。自從和白慕梅在云縣一別,她們母女徹底沒有聯(lián)系。有天,她經(jīng)過濱江大劇院,看到宣傳欄里貼著《西廂記》演出的海報,白慕梅演崔鶯鶯,她掃了一眼,腳步不停地走過了。

    “雁雁,上個月,組織上和我談過話,讓我退居二線。從今天起,我就不用再上班了。”康云林說道,神情有點失落。

    白雁繼續(xù)嚼著蝦餃,感覺蝦不太新鮮,咬著挺費勁。

    “我準備和康劍的mama離婚,搬去云縣。”康云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白雁。

    白雁的筷子一抖,蝦餃“啪”地一下掉在醋碟子里,濺出一半在桌上,心仿佛被錐子扎了一下。

    她盯著桌上淺褐色的液體,咽了咽口水,“我和康劍離婚很久了,你不需要和我說這些的?!?/br>
    康云林局促地一笑:“不瞞你說,如果你們能好好地過不去,我不會動這個念頭的,我會當你和親生女兒一般的疼著。再怎么難受,為了你和康劍,我都會為這個家撐下去。沒想到你們無緣,現(xiàn)在又沒工作打發(fā)時光,家里面冷冰冰的。人生不長,做人有時要為自己多考慮一點。我以前挺對不起你mama,以后,我想好好地彌補她。雁雁,你以后就真的是我女兒了?!?/br>
    白雁慢悠悠地抬起眼,“康書記,真的就假不了,假的就真不了,我和你沒任何關系?!?/br>
    “雁雁,”康云林臉一紅,“我知道這個消息有點突然,你可能一時不能接受。但我還是會為你擔起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你是我父親?”白雁輕抽一口涼氣。

    康云林難堪地低下了頭,“我不是。你父親”

    “是誰?”白雁心臟停止了跳動。

    “你mama沒告訴過你?”

    “他是誰?”

    “還是等你mama告訴你吧!雁雁,我今天來就是看看你,你過得還好嗎?”

    “我好得不能再好??禃?,”白雁閉了閉眼,“你要去云縣,我mama她知不知道?”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準備下午就去云縣見她。”

    面 “康書記,我真的不想打擊你。依你現(xiàn)在的年齡和職位,你已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趁你的想法還在萌芽狀態(tài),還是把它掐滅,回去好好地待李女士。其實你這一輩子最應該彌補的人是她,而不是白慕梅。你慢用,我上班去了?!?/br>
    白雁漠然地站起身,沒再多看康云林。

    康云林怔怔地眨著眼,有點回不了神。

    走在陽光下,白雁才覺得緩過氣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如同窒息了很久一般。

    這一段孽緣,何時才是個盡頭呀!

    一個下午,白雁都是恍恍惚惚的。

    雖然她的身子仍在手術室中出出進進,別人問什么,她的回答有條不紊,護士長要什么,她都能準確無誤地遞過去,但是她的魂卻早飛遠了。

    其實,這就有了點強迫癥的跡象。

    白雁不得不承認,她現(xiàn)在和白慕梅分得有多徹底,井水嚴重不犯河水,可井水、河水歸根結(jié)底都是水。白慕梅是她mama,這是無法否決的。關于白慕梅的事,她沒有辦法聽了不往心中去,更加上又扯到了康領導的父親,這就更加是亂上添亂了。

    但她人微言輕,改變不了什么,只能眼睜睜著看著康書記往火邊靠,不肯出手相救。真是好笑,康書記在官場混跡多年,竟然看不清白慕梅的真面目。他不會以為白慕梅這么多年沒嫁人,是因為不能忘懷他?如果白慕梅真的做到這么癡情,她是又從哪條地縫里冒出來的?

    愛情果真是老少通殺,令人智商降低,雙眼頓瞎。

    康云林現(xiàn)在白慕梅的眼里,一個半拉子老頭,對于白慕梅強調(diào)幸福 性福的生活理念,他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白慕梅不會為了愛情,拿后半輩子去侍候一個老頭。

    愛情很美麗,現(xiàn)實卻太殘酷。

    白雁只希望,康云林現(xiàn)在還沒有激動地把這個決定通知他的正妻、小妾,這樣受傷的人可能會少一點。在經(jīng)歷了這么長的歲月,李女士的承受能力比年輕時強了許多吧!

    四點,冷鋒準時給白雁打來電話。白雁說身體不舒服,想回家歇息,冷鋒一聽,說她是餓的,立刻要過來,陪她出去吃東西。

    白雁握著手機,心里面不是沒觸動的。但是,受傷的飛蛾也會選擇,不能見著溫暖的光源就撲過去。冷鋒是很好,也關心她,他想追求她的小心思,她也懂。說起來,她不知比柳晶幸運多少倍。一離了婚,就有個這么好的男人守候著,要多虛榮有多虛榮。人貴在自知之明,白雁在接受冷鋒的關愛時,捫心自問:冷鋒想要的,她給得了嗎?

    最起碼,現(xiàn)在,她沒有心情、也沒有自信給。因為是冷鋒,她更要慎之又慎。明天說,冷鋒是為了她,才來濱江的。那時,冷鋒對她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任何一個女人在聽到這件事后,都會被這份執(zhí)著和浪漫感動得熱淚盈眶。她是個另類,聽了后,沉默了很久,輕輕一嘆。

    “我想回去躺一會,睡之前,我會煮點粥吃的。”白雁說道。

    “那我下班過去看你?”

    “我們明天醫(yī)院再見?!?/br>
    “白雁?”

    “呃?”

    冷鋒用力抿了抿唇,深呼吸,說道:“做我女朋友,好么?”白雁有多聰明和狡猾,他見識過。如果不開門進山,一直迂回周轉(zhuǎn),她會繞得比你遠比你深。

    問句直逼心臟,白雁差點沒驚得叫出聲。

    “你已經(jīng)離婚幾個月了,心情應該整理得差不多。之前,我就有向你表露過,但那時不合適?,F(xiàn)在,可以了嗎?”冷鋒又加了幾條說明。

    白雁在心里小心地斟酌了下語句,委婉地回道:“冷醫(yī)生,我不知怎么的,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有點婚姻恐懼癥。聽到結(jié)婚,滿身冷汗。”

    “我們先做男女朋友,結(jié)婚至少是兩年后的事。我在讀書時,副修過心理學,我一定有辦法消除你的恐懼?!崩滗h兵來將擋,不疾不徐。

    白雁鬧了個大紅臉,一時語塞,“可我怕耽誤了你?!?/br>
    “白雁,”冷鋒的聲音突然一柔,有如吹醒大地的暖暖春風,“我在那么小時,失去雙親,都能從陰影中走出來。你這點小曲折算什么呢?別怕,有我!我們試著交往吧!”

    白雁愣愣地合上手機,恍惚的狀況更嚴重了。

    真是母女同體呀,白慕梅今天有老王子求婚,她也有優(yōu)質(zhì)男人垂青。今天是個普通的日子,并非東西方任何一個情人節(jié)呀!

    坐上班車,白雁對著窗外出神,呆呆的。鄰座的人訝然地看了看她,好心地推了她一下,“你手機在響。”

    “哦!”白雁這才聽到了手機鈴聲。

    “小丫頭,你又欺騙了我?!币话赐ㄔ掓I,陸滌飛低啞的磁性嗓音就響在耳邊。

    和陸滌飛打過幾次交道,白雁習慣了他玩笑式的曖昧口吻,當風吹過,別往心中去。

    “陸書記,不是我不主動給打電話,實在是我沒什么事敢驚動你老人家?!?/br>
    “我只不過比你大了八歲,這不叫老,而叫成熟?!标憸祜w不滿的嘀咕。

    “成熟的陸書記好!”白雁乖乖叫了一聲。

    陸滌飛在電話那端哈哈大笑,很是受用,“小丫頭,聽說你現(xiàn)在和我一起恢復成單身人士,我們兩個單身人士慶祝一下,好嗎?”

    白雁呲了下牙,真為共產(chǎn)黨有這樣的干部感到汗顏?!瓣戭I導,最近開發(fā)區(qū)都很好吧?”

    “小丫頭,天大的事都不及陪你重要?!标憸祜w天生有張會討人歡喜的嘴,他當然聽得懂白雁的言下之意?!翱祫κ俏彝?、哥們,小丫頭你也是我重要的人。我這個人沒別的優(yōu)點,但我愛憎分明。他是他,你是你。你們分了,可對于我說,小丫頭還是原來的小丫頭,在我心里面,清新如一?!?/br>
    白雁捂著嘴,害怕自已會吐出來。對付陸滌飛,最好的辦法就是只笑不答。陸滌飛這個人,講話油腔滑調(diào),聽著像沒分寸,不分場合,白雁覺得,其實,這不過是陸滌飛掩飾的方式,陸滌飛的城府,實際上不比會康領導淺,野心也不會比康領導小。

    一番笑鬧之后,陸滌飛又是誘哄,又是強權,讓白雁終于答應這個周六的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

    白雁不是沒辦法拒絕,而是她知道如果她不應下來,陸滌飛就會如同一只嗡嗡叫著的蒼蠅,不分晝夜地在她頭頂盤旋不去。

    陸滌飛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想著與她合作整倒康領導的事?白雁苦笑,有點無力。

    白雁現(xiàn)在租住的小區(qū),生活真的挺方便,對面就有一個農(nóng)貿(mào)市場,每天早晨和傍晚,常常有新鮮的魚蝦和蔬菜賣。

    白雁下班早,回家前,愛過來逛一逛。

    白雁剛一跨進菜場,就看到江鮮區(qū)圍著好幾個人,走過去一看,幾簍子新鮮的螃蟹張牙舞爪地爬上爬下,只只碩大肥美,殼青爪長,爪上的毛毛又黑又長,瞧著就是幾年生的蟹,一問價格,還不算太貴。

    圍著的人,你幾只,我?guī)字?,很快簍子里就沒幾只了。

    “小姑娘,要不要買幾只回去嘗嘗鮮?這個季節(jié),蟹最肥了?!睌傊骺窗籽阒豢床毁I,笑著問。

    白雁被他說得心動,今天剛好又沒什么吃飯,早餓得前心貼后肺,想著螃蟹又不會增肥,“給我四只!”

    “四只不好聽,六只吧!”攤主麻利地抓了六只蟹,扔進秤上,“一百二十塊。”

    白雁這個心疼呀,算了,難得奢侈一回,咬咬牙,掏出錢夾。

    拎著螃蟹,白雁又到其他攤點轉(zhuǎn)了轉(zhuǎn),買了幾根黃瓜,一點圣女果,還買了豌豆苗,又稱了點干面,跟小販要了幾根蔥。

    走在路上,她想著回家煮個麥片粥,做個雞蛋餅,燙個豆苗,然后拌黃瓜,圣女果做餐后水果,螃蟹要用繩子扎起清蒸,就是晚上的大餐。今晚就當為自己慶祝恢復成單身人士,減肥從明天開始!

    白雁很喜歡做菜,廚房里彌漫著水汽,油在鍋中炸得“啪啪”作響,她覺得特別有家的味道。

    以前在云縣,窮,買不起什么。但商明天mama是個廚房高手,她坐在院中,看著商媽把一般簡單的炒蔬菜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她看得眼饞、口饞。工作后,她也學著做菜,慢慢地練出了不錯的身手。

    白雁耳朵里塞著mp3,哼著歌,歡快地廚房里又是洗又是切的。天快黑時,客廳里的小餐桌上就擺滿了盤盤碟碟,有紅有綠,特別是中間那盤螃蟹,殼通紅透徹,蟹油外露,看得人就直流口水。白雁想著自己最多只能吃一只,其他幾只明天包了帶去醫(yī)院給柳晶她們嘗嘗。

    吃之前,白雁特地去洗了下臉,拿下圍裙,剛走出來,有人敲門。

    她從貓眼里悄悄往外一瞧,康領導腰桿挺得筆直,一臉嚴肅。

    她“啪”地一下熄滅了燈,把門打開。

    “燈壞了?”康劍納悶地問,他上樓前,還特地看了看,家里燈火通明。

    白雁擋在門口,“嗯,你今天要穿哪件衣服?”這個康領導越來越不像話了,現(xiàn)在來也不打個電話。

    康劍在黑暗里警覺地打量著屋內(nèi)的一切,敏感的鼻子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家里還有誰?”他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就我一個?!?/br>
    康劍不信,把她推開,熟稔地找到開關,“啪”地一下,滿室光明。

    他先是不能置信地瞪了瞪桌上的飯菜,喉結(jié)動了動,然后快速地沖進室內(nèi),臥室,陽臺,廚房,甚至連洗手間都看了一遍,臉上緊繃的肌rou迅即一松。

    白雁跟在他后面偷偷揮了揮拳頭,疑心鬼!他一回身,她沒來及收回,干干地笑著,假裝摸了摸頭,“你快去換衣服吧!”快走,快走,她還要吃飯呢!

    康劍點點頭,進房間,把外衣脫了,只穿一件羊毛衫出來,接著進了洗手間洗了洗手,順便從廚房里拿了碗筷出來。

    “你干什么?”白雁瞪大眼。

    “吃晚飯呀!”康劍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是我的晚飯?!?/br>
    “你一個人吃得下這么多。”康劍松開領帶,自己盛粥。

    “我?guī)魈臁⒑筇斓?。”白雁急了?/br>
    “飯菜還是吃現(xiàn)做的好,剩飯剩菜無味??熳?,吃吧!家里有酒嗎?”康劍看著盤中的螃蟹、久違的“白雁式獨門絕藝”,漆黑的眼眸晶亮晶亮。

    白雁噘著嘴,站在桌邊,“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這些是花我的錢買的,沒你的份。”

    “我以后向你交伙食費好了。深秋天,東西要趁熱吃?!笨祫Π阉醋?,給她遞筷子,端粥碗,自已先伸手去拿螃蟹。

    白雁翻了個白眼,筷子打了下他的手,“螃蟹最鮮了,要最后吃,不然其他東西吃著都沒味。”這個康領導是屬狗的,鼻子這么尖。她搬出來第一次這么鄭重地做飯,就給他碰上了。

    “嗯嗯!”康劍微微一笑,喝了一大口粥,夾了一大筷餅,連菜都不要,吃得有滋有味。邊說邊夸,“白雁,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真好吃?!?/br>
    白雁悶悶地嚼黃瓜、吃豆苗,不理他。

    康劍的心情一點都不受影響,連喝兩碗粥,掃光一大盤子餅,最后,還吃了兩只大螃蟹。

    “這幾只,我明天過來吃?!笨祫α魬俚乜戳丝幢P中余下的三只大螃蟹。

    “這是別人的份?!卑籽愫吡艘宦?。

    “柳晶?”康劍挑眉。

    白雁沒吱聲。

    康劍主動地幫著收拾碗筷,表現(xiàn)良好地搶著洗碗。廚房不大,兩個人在里面,不時要碰到肩、撞到腿的,怎么看都像是一對相處和諧的恩愛夫妻。

    白雁斜睨著康劍,把抹布一扔,他愛表現(xiàn)就讓他表現(xiàn)個夠,白食沒那么好吃的。

    她把電視開了,正在播《新聞聯(lián)播》,她不愛看新聞,拿起遙控器就調(diào)臺,“別,別,剛剛在說哪個省的開發(fā)區(qū)?”康劍摔著手上的水珠,跑了進來。

    “反正不是咱們省。”

    “不是咱們省,也要關心?!笨祫屵^搖控器,挨著她坐下,專注地看著屏幕。

    白雁歪著頭,手托著下巴,像第一次認識康領導似的,左看看,右瞧瞧,這真的是那個和她離婚了快三個月的前夫?

    “康領導,你過了年三十一,是吧?”

    康劍目不轉(zhuǎn)睛,“嗯。”

    “你老大不小,是不是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不著急?!?/br>
    “是不是沒碰到合適的,我們護士長認識的人多,要不要請她幫你介紹下?”

    這句話,終于成功地把康領導的注意力給轉(zhuǎn)移了,他側(cè)過身,眉頭皺著,“白雁,你今天怎么像我媽似的?”

    白雁俏皮地彎起嘴角,“對呀,這事應該是你mama過問的事。我想說的是,這么晚,你這樣呆在前妻的屋子里,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們又沒做兒童不宜的事?!?/br>
    話音一落,兩個人對視的眼神都情不自禁閃躲開了,康劍一對耳朵通紅通紅,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曲了起來。

    “可是,我不想被鄰居們說長道短??殿I導,你拿著你的衣服早點走吧!”

    白雁臉一冷,下了逐客令。

    那夜,康劍失眠了。

    睡在政府招待所雪白的床單上,被子是蓬松輕軟的進口蠶絲被,中央空調(diào)讓室內(nèi)溫度維持在舒適的十八度,他看文件直到午夜十二點,可是怎么都睡不著。

    康劍從省委宣傳部到濱江任市長助理,總結(jié)出當官最主要的兩項工作就是喝酒和開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不知要喝多少次酒、開多少場會??墒?,這每一席酒、每一場會,又都是不能推辭的。以前,他還動動筆,自已寫個什么,現(xiàn)在這些簡單和小吳全包了。出門有車代步,吃飯是公款消費,講話有人寫稿,心情煩悶以開會為由出去旅旅游。這一切,做到他現(xiàn)在的位置,就接受得心安理得。

    康劍有時質(zhì)疑自已這是提高了精神層面,還是退化成了一個擁有年輕的皮囊的腐朽靈魂?

    如果有什么值得慶幸的,那就是他還沒有真正成為一個官場混子,他還實心實意地為濱江做點實事。同樣是坐在臺上唱高調(diào)、頌凱歌,但他的稿子多少有點真實的內(nèi)容。這次的舊城改造,是他跑北京、跑省城,爭取到了資金和項目,就此一項,可以讓濱江舊貌換新顏,還會給濱江帶來巨大的潛在利益。

    市政府的四套班子領導,對一月份的城建市長選舉,一致看好他,而對陸滌飛剛頗有微詞,談到就嘖嘖嘴。

    不出意外,那應該是一個沒有懸念的選舉。

    康劍現(xiàn)在的仕途發(fā)展,撥開康云林的遮蔭,可以用“順風順水”四個字來形容。

    換作以前,康劍臉上依然是一派平靜,但心里面還是很得意,很有成就感。但此刻,他是真的沒有一絲的快意??祫Ψ治鲈蚴窃瓉硭睦锩嫜b的全是工作,現(xiàn)在,他心里面騰出一大半的地方讓一個人住著。

    這個人就是他的前妻白雁。

    說起來真好笑,人呀,就是賤,就在白雁向他提出離婚時,他才發(fā)覺深愛上了自己的老婆。他曾經(jīng)對自己說,厚顏也好,丟臉也好,裝聾作啞也行,一定不要去把白雁的話當真,他要抓住每一個機會,把白雁留在自己身邊。

    康劍不唯心,可他就有種預感,他這一輩子,極有可能的讓他唯一一次動心、唯一一次對婚姻產(chǎn)生渴望的人,是白雁。

    但他最后還是同意離婚了。

    有時候,離婚不是不愛,而是把一切回歸于原點。離婚是枚鏡子,讓他清晰地發(fā)現(xiàn)他與白雁之間的問題,去看清白雁真正的心,也讓白雁看見他的心。

    商明天對白雁那份強烈到可以用生命去呵護的情意,震得他整個人都散了。后來,他才知道他們之間的愛只是精神上的相依相偎,并非涉及到男女間的情欲。他不感到歡喜,反而更慚愧。

    怪不得商明天痛心地說他有多羨慕能娶到白雁,問怎么舍得不去珍惜的?

    他滿臉紅腫,衣襟上沾滿了血,腦子像團漿糊。

    他沒珍惜嗎?珍惜的!可是白雁為什么還是要走?他找不出癥結(jié)。

    離婚之后,他慢慢地醒悟了。白雁的癥結(jié)還是兩人父母間錯綜復雜的牽扯,還有伊桐桐的存在,還有對他的不信任。

    離婚之后,他更加感覺到?jīng)]有了白雁,他的生命里再沒有什么快樂而又值得期待的事了。

    一個人哪怕事業(yè)做得再成功,沒有一個和你分享的人,一切都沒任何意義。

    所以,想要讓這一生不留下任何遺憾,窮其一切,他都要追回老婆。

    他已有了足夠的自信,能解開白雁的癥結(jié)。

    今晚,兩個人坐得那么近,腿貼著腿,他屏住呼吸,能嗅到她頭發(fā)上洗發(fā)液的清香,一側(cè)目,能瞟到她毛衣裹著的秀美的胸。屋子里又那么暖,又吃了那么美味的一頓好貨,塵封很久的欲望從腳掌心慢慢往上爬,他故作正經(jīng)地看著電視,每一根神經(jīng)卻都在興奮地跳躍,他敏感的男性象征正把寬松的西褲撐起,他絞盡腦汁想著以什么法子讓自己多留一會,想著怎樣能抱到她,他那笑起來酒窩閃閃的老婆大煞風景地把他趕了出來。

    站在清冷的風中,康劍仰望著臥室窗口透出的燈光,那個挫敗呀,欲說無言。

    康劍輾轉(zhuǎn)反側(cè),東方發(fā)白,才稍微合了下眼。

    說起來,濱江這個城市很小也很大,對于有著幾百萬市區(qū)人口的城市,想遇著誰,幾率很小,但也有例外。

    康劍沒想到,自己很快又會與伊桐桐不期而遇,而且是相遇在一塊芝士蛋糕前。

    北方有家有名的建筑公司在濱江設立分公司,公司今天開業(yè),邀請到市內(nèi)幾位領導剪彩。剪彩完另有活動,康劍找了個理由推辭掉了。

    來的路上,他發(fā)現(xiàn)這條街上有家蛋糕店,這個店是國內(nèi)很有名氣的西點店的連鎖店。剛結(jié)婚時,白雁曾經(jīng)買過這店的兩塊蛋糕。晚上,用小盤子裝著,倒了兩杯綠茶,端到書房,當兩人的夜宵。

    他不愛吃甜東西,皺著眉頭搖手,白雁一瞪眼,“領導,你知道這蛋糕多少錢一塊嗎?這么一點點,要二十八塊錢。我可是咬著牙、閉著眼,任心疼得滴血,忍著痛,買了二塊,要是換成切片面包,那得買多少呀!你要是再嫌好嫌丑,怎么對得起我的心,對得起這二十八塊錢?”

    他看著盤中那點心確實很小,是有點貴?!跋淤F,那干嗎要買?”

    白雁長睫撲閃了幾下,“人家貴有貴的道理。別看它小,可是好吃呀,這可是一堆切片面包無法達到的美妙境界。嘿嘿,人偶爾也要寵寵自已,對吧!快吃,一粒屑子都不準拉下?!?/br>
    他一板一眼的思維有時真跟不上他老婆,剛剛還義憤填膺地指責人家搶錢,現(xiàn)在又立馬為人家捍衛(wèi)權益。

    在老婆威逼的目光下,他接到盤子,用小勺挑了塊蛋糕放進嘴里。有多好吃,說不上,他卻無意中記住了這個蛋糕的名字。

    又有兩天沒去白雁的租處,這兩天溫度又降了幾度,他想著晚上過去拿衣服,順便給白雁帶幾塊蛋糕。

    禮尚往來,免得她下次斤斤計較他蹭白食。

    西點店小妹熱情地給他裝盒,還用絲帶扎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他掏出錢包,后面有人怯怯地喊了一聲:“康劍?”

    他回過頭,與來人四目相對。伊桐桐美眸內(nèi)波翻浪涌,他卻是波瀾不驚。

    伊桐桐今天到是收拾得很優(yōu)雅,米色的羊絨連衣裙,外面穿紫色的風衣,下面是紫色的高統(tǒng)皮靴,長發(fā)如絲,柔順地隨風飄蕩。她的身后,停著那輛紅色的跑車。

    “你也喜歡這里的蛋糕?”伊桐桐很吃驚。印象中,康劍從來不碰甜東西的。

    康劍扯了下嘴角,算是回答,繼續(xù)轉(zhuǎn)過身去結(jié)賬。

    “我也喜歡這里的芝士蛋糕,每周總要來買一次,不然就感到生活像無味似的。”伊桐桐臉一紅,忙不迭地找話說,生怕康劍像上次一樣掉頭就走。

    “你待自己真不錯?!笨祫π⌒囊硪淼氐糁埡校瑢χ镣┩c了下頭。他沒讓簡單跟著,今天自己開車。

    “康劍,”伊桐桐追上他,“你過得好嗎?”問了句再俗不過的沒營養(yǎng)的蠢話。

    “還行?!笨祫Q擰眉,禮貌地反問,“你怎樣?”

    伊桐桐低下頭,哀怨地嘆了口氣。

    那天看房到現(xiàn)在,她和李澤昊一直處于僵持之中。剛好也開學了,李澤昊這學期接的是高三強化班。強化班的孩子個個都是人精,得神通廣大的老師才鎮(zhèn)得住。李澤昊非常的忙,他另外又私下接了幾個家教,更難得有機會陪伊桐桐了。但兩人還是天天一起吃飯,李澤昊周末晚上也不再去她的公寓過夜。伊桐桐很清醒怎樣去打破堅冰,只要她撒個嬌、表表白,一定就能哄笑李澤昊,可她不愿意。

    她現(xiàn)在好像越來越不能忍受李澤昊的一些習慣,比如他帶著鄉(xiāng)音的普通話;夏天喜歡赤膊、只著一條三腳褲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比如他吃飯嚼菜、喝湯的聲音很響;比如他早晨醒來沒刷牙就愛抱著她親吻

    這僵持的結(jié)局,讓她反到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知道她在李澤昊心目中就是一神圣的公主,只要她不拋棄他,他絕對不可能棄她而去的。她和他一起,就是對他莫大的恩賜。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想怎樣,李澤昊對她猶如一塊雞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伊桐桐在再見到康劍這一瞬間,明白自己到底想怎么樣了。

    康劍見伊桐桐久不講話,不耐煩地越過她,打開車門,把紙盒放進車中。

    “康劍,你有急事嗎?”伊桐桐問道。

    康劍詢問地扭頭看她。

    “如果你不太忙,我們進去喝杯咖啡,這里的冰淇淋也很不錯,我們很久沒說說話了?!币镣┩┥焓肿プ×丝祫Φ囊陆?,一臉期待。

    康劍欲抽回外衣,她抓得太緊,一時沒有成功。

    伊桐桐這點伎倆,康劍豈會不知。

    分手時,他對她是有一點愧疚之意,也有憐憫之心,他還鄭重地請華興盡量照顧她。但事后想想,不太值得。不是心疼花的錢,錢花了,反到安心,至少這個事是有價的。他是在知道伊桐桐對白雁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