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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紙玫瑰(合集)在線閱讀 - 4 該來的都已上路

4 該來的都已上路

    后來,康劍細細地回想著這一天,這眼皮跳真不是唯心的。

    這天,就是一個多事之日。

    天氣很好,濱江四周的幾個地區(qū)都在下雨,天上的陽光很明艷,卻不熾熱,照在康劍沒睡好的俊容上,那張臉顯得略微蒼白。

    市區(qū)一片沉寂,像一座瘟疫過后的死城。往往這個時候,以低保收入家庭為主居住的舊城已喧嘩不堪了。此刻,人都集中了市人民廣場,黑壓壓的充滿了那個本來就不算很大的場子。場子中間,幾棵屹立了數百年的老樹橫臥在地上,一個上了年歲的老人抱著樹,額角有幾縷血漬凝固著,身子已經僵硬。

    這是凌晨發(fā)生的事,為了加快舊城改造的拆遷速度,早點讓中標單位進場,拆遷辦趁別人還在熟睡當中,悄悄地推倒了幾棵百年大樹。這幾棵樹的主人,曾經給市領導寫過一封長信,懇請能留下這幾棵對,他甚至還到市政府前長跪不起。信轉到康劍手上,康劍在省里處理過舊城墻的事,沒太往心里去。樹推倒時發(fā)出巨響,老人從床上猛然坐起,沖出門,抱住樹,一下栽倒,大面積腦溢血,沒等醫(yī)生趕到,就死了。

    市里面在家的領導全來了,武警防止民眾鬧事,把領導們團團護住。

    電視臺的采訪車停在一邊,幾架攝像機刷刷地對準這邊。

    叢仲山發(fā)表講話,安撫民眾,說改造舊城的意義深大,結果,話沒講完,下面就開始起哄,直嚷著要他下去。

    康劍被推到了最前列。

    “康市助,你對這件事怎么看?”市電視臺的一個記者問道。

    康劍沒有看她,目光定定地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人群。“我心里面很亂,這是我來濱江工程后經歷的最慘痛的一天。我只想說,我會承擔起全部責任?!?/br>
    “為什么是你承擔,而且是全部?”

    “我是具體負責城建的,關于改造規(guī)劃,我只考慮到會讓市容帶來巨變,給濱江經濟帶來效益,忽略了舊城市民們對舊城一草一木的感情。他們在這里長大、上學、結婚、生子、老去,每一天都是溫暖的回憶,人都是有感情的,是我太疏忽了。”

    黑壓壓的人群里,幾個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老頭在人群里被康劍的話說得哭出聲來。

    康劍走到老樹邊,蹲下身子,撫摸著老人枯瘦的手,“請各位濱江的父老鄉(xiāng)親,相信我對大家會有一個負責任的交代?,F在,就讓老人家和這棵樹一起,入土為安吧!”聲音并不洪亮,卻傳得很遠。

    場面開始松動。如果你搬出一大通道理,也許民眾不會信服你。但康劍這樣子以情動人,他們就忍住了沖天的怨氣,放棄了對抗。一件差不多掀翻天的巨潮無聲無息地化成了溪流。

    人之初,性本善??粗巳郝㈤_,康劍腦子里突然跳出來這樣一句話。

    “康助,真男人!”叢仲山走過來,沒有像往常一樣拍拍康劍的肩,而是和他握了握手。握的力氣很大,握的時間也很久。

    回到市政府,叢仲山立刻就召開會議,商量處理的辦法。

    最后定下來,拆遷繼續(xù),加大拆遷賠款的盡度。對特殊事情、特殊人物,特殊對待,擴大拆遷戶的關系網,做不了拆遷戶的工作,就從他們在機關工作的親戚方面攻入,層層疊疊,抽絲剝繭。大樹事情,拆遷辦主任給了個警告處分,其他人員扣兩個月工資。

    這個會一直開到下午三點,康劍回到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手機,伊桐桐發(fā)來條短信,“我已經到了,你在哪?”

    康劍點了根煙,“簡單,把你的車鑰匙給我?!?/br>
    “康助,你午飯沒什么吃,今天事情又多,我開車送你吧!”

    “不要?!笨祫菸藥卓跓煛K莻€定好計劃就要執(zhí)行的人。

    車出了市政府大院,市區(qū)已經恢復了往昔的熱鬧。街上有點堵,康劍抄了條近路,然后又繞過一大片建筑工地。車子蹦迪似的一路亂跳,出了一條小巷,便是華興大飯店座落的那條有點歐式閑雅風情的街道。

    華興大飯店的大堂里,人來人往。一些參加環(huán)保會議的人員提前來報到,想到周邊城市玩玩,總臺前登記的人要比平時多了些。

    康劍面無表情地上了電梯,直奔頂樓。

    華興大飯店的奢華之一:從十六樓向上,每一個樓層都有一個裝飾典雅的咖啡廳。

    最頂層的一間,只給華興欽定的幾個人開放,而且每一次只限一個人,那個人要帶誰,華興就不管了。

    怎么說呢,有時候,談事情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有時候,和異性朋友相處,需要一個有情調的地方。如果就那么去開個房間,兩個人對著一張大床,未免太赤裸裸。

    咖啡廳多好呀,音樂輕柔,光線溫和,咖啡芬香,兩人對面而坐,可相視而笑,可低語細談。

    “下午好!”服務應禮貌地向康劍微笑,拉開咖啡廳的門,然后又關上了。

    這里面的服務生都是華興千挑萬選出來的,除了做職責范圍內的事,來的客人是誰,他們從不會去關注的。

    伊桐桐坐在桌邊,兩手托著咖啡杯,直直地看著大門。

    室內飄蕩著一個女孩的吉他彈唱,嗓音輕雅、憂郁,吐詞卻不太清晰。

    “康劍?!币镣┩┬Φ煤軏扇帷?祫粗?,不知為什么想起了白雁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我有點事耽擱了。”康劍在她對面坐下,接過她遞來的咖啡。

    是她愛喝的卡布基諾,有點甜膩,其實,他愛喝很有個性的藍山。

    “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劍,你真的很有領導的天賦,幾句話就勝過了千軍萬馬?!币镣┩勰降匚兆∷氖帧?/br>
    他不著痕跡地抽回。

    笑容立刻從伊桐桐臉上褪去。

    兩個人默默地喝了會咖啡,音樂又換了一位男性歌手沙啞的吟唱,聽著很傷感。

    “桐桐,我有件事......”

    “如果是我不愛聽的,就不要說了?!币镣┩尠椎溃髌G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康劍挑了挑眉梢,嚴肅地從帶來的包里拿出兩串鑰匙,“桐桐,這串是上次你去看的那套公寓,我已經找人裝璜好了,你只要帶點衣服進去就可以居住。這串是把車鑰匙,你喜歡的紅色跑車,現在公寓樓下的停車場內。公寓離學校遠,有了車,你上下班就方便了?!?/br>
    “這是送我的禮物?”伊桐桐并沒有興奮地跳起來,臉色蒼白如雪,問話時,音量控制不住的尖稅。

    “桐桐,我能為你做的很有限,把自已照顧好。”康劍緩慢地說著,唯恐她聽不清楚。

    “康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伊桐桐的聲音和身子同時顫抖著,“我沒有要求你什么,我知道你是濱江的名人,馬上還要競選城建市長,現在是關鍵期,我不會給你找麻煩。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見見面都不行嗎?”

    “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不僅僅我要競選城建市長,我現在是個已婚男人,和以前是不同的?!?/br>
    伊桐桐瞪大眼,輕抽一口冷氣,“你......愛上她了?”

    “不是。”康劍斷然否定。

    “你說過她是你父親故人的女兒,你父親很喜歡她,你不想讓父親失望,你才娶了他。這是份沒有感情的婚姻,因為你不相信婚姻,所以你才妥協的。她和一件家具、一盆花沒什么區(qū)別......”伊桐桐淚如雨下。

    所以這樣,她才說服自已放手,看著他娶別的女人,只要他的心在她身上。

    于是,她才肆無忌憚地給他打電話,讓他一次次扔下那個女人,跑過來陪著她。

    所以她才能在那個女人面前嘲笑、譏諷。

    婚姻只是一紙文書、一場走秀,她不稀罕。

    她幾乎可以肯定,康劍不可能忍受那個女人多久的,遲早康夫人的位置還會落到她的身上。

    為什么?為什么康劍現在要說這樣的話?

    康劍震懾地抬起頭,“這是我的家事,與你沒有關系?!?/br>
    “怎么沒有關系?我一直在等你......”伊桐桐再也不想隱瞞了,捂著臉,放聲痛哭。

    “那我們就更不能見面了。你我都清楚,男女之間,是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友誼。我實在太忙,沒辦法分身像以前那樣陪你。以后,自己多保重。濱江太小,以你的才能,應該去更大的城市發(fā)展?!?/br>
    “你想趕我走?”伊桐桐不知哪來的力氣,突地站直了身,寒風凜冽,“你想在濱江扎根,好,我陪你。我會找到一個比你強百倍的男人,給他生孩子,我們恩恩愛愛地生活。然后,看著你飛黃騰達,看著你和那個女人如膠似漆。”

    她聽出來了,康劍這次比上一次還要絕情,還要頂真,她怕是在他面前從頂樓跳下,他也不會眼睛眨一下。

    她了解這個男人,即使在最初,兩個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時,他看著她的眸光,都是淺淺的。

    她以為他內斂,他含蓄,其實不是,而是他冷情、意薄。

    眼淚和溫柔不再是武器,她還能用什么去留住他的心?

    他的心在哪?

    那個一臉純蠢的女人對他的影響力有那么大?是嗎?

    伊桐桐抬手擦淚,麗容上浮出一絲不相稱的憎惡。

    “沒必要和我耗力氣?!?/br>
    “這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系?!币镣┩┳旖蔷`開一絲冰冷的笑,她拿起桌上的鑰匙,在掌中掂了又掂,“謝了!”

    為什么不收呢?

    清高,不是裝給康劍這樣的男人看的。得不到愛情,那就在物質上尋求慰藉。聰明的女人,很懂得善待自己。

    “把咖啡喝完,我們散了?!币镣┩┒似鸨樱c他的碰杯,環(huán)顧著四周,心里面一陣心酸,“做不了康助的朋友,也就沒機會再喝到這么芬芳的咖啡了。這兒都好呀,站在窗邊,能遠眺長江,把全市俯瞰在腳下。華老板是個朋友人,也許他會為我開放這個咖啡廳,可是陪我喝咖啡的人在哪呢?”

    康劍沉默,不然又能說什么。

    咖啡喝完,和以前一樣,伊桐桐先下去,過一刻鐘,康劍再走。飯店里的客人那么多,沒人會把他和她聯想在一塊的。

    康劍怔怔地坐在椅中,又掏出一根煙。心里面又亂又慌,抽幾口煙,才能讓心情平靜一點。

    差不多一刻鐘,外面等著的服務生把廳門打開。

    康劍深呼吸一下,看看手機,沒有來電,估計辦公室里沒有什么事。差不多晚飯時刻,他不禁想給白雁打個電話,告訴她,他回去吃晚飯。

    電梯里手機信號不太好,撥了幾次都沒撥通。

    他擰著眉,出了電梯,拿起手機,剛要按重撥鍵,頭隨意一抬,渾身的血液突然降到了冰點。

    就在離他不到十米的大廳里,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白雁笑吟吟地看著伊桐桐。她身邊的華老板又是擠眉,又是剁腳。他站在這兒,都可以看到華老板腦門上一層油光。

    那不是油,而是汗!

    康劍兩條腿當時就軟了。

    這十米,康劍不知是怎么拖動沒有知覺的雙腿走過去的。臉上一派平靜,背后的汗已經濕透了襯衫。

    華興大飯店里的溫度一年四季都保持著十八度,舒適得象初春一般。

    “康助!”登記參會的人中,有人認出了康劍,跑過來握手。

    “你好!”康檢機械地擠出一絲笑,實在沒辦法分心應付,“我先有點事,一會再聊?!?/br>
    那人嘴張了張,干巴巴地笑著點頭,“回見!”

    “領導!”白雁看向了這邊,沒有對他露出一對可愛的酒窩。

    康劍心直墜入谷底,那個谷還是個冰谷,冷得徹心徹骨。她發(fā)現了?他要失去她了?

    華興急得抓耳撓腮,想對康劍說什么,又不會腹語。

    伊桐桐漠然處之?,F在,她已經沒必要在意康劍的處境了,但是她也不會故意挑釁。

    把康劍逼得太慘,他們之間真的就不會有奇跡發(fā)生了。多可笑,這個時候,她對他還存在著奢望。

    康劍的心里面直打鼓,他不知道白雁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發(fā)現了多少?但現在這些答案都不重要,眾目睽睽之下,要鎮(zhèn)定,鎮(zhèn)定,把最大化小,小事化沒。千千萬萬不能重演省城的一幕。

    怪不得先人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幸好這是他和伊桐桐最后一次見面。

    腦子飛快地旋轉,他急促地打著腹稿。

    “白雁,我一會給你解釋。桐桐,你先走?!钡降资穷I導,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他壓低了音量,手緊緊鉗住白雁的手臂。

    伊桐桐看了他一下。

    “你們......”白雁眼睛骨碌碌地轉個不停,一會看伊桐桐,一會看康劍。

    這場景怎么那樣狗血?

    康領導:桐桐同志,你先撤,我來掩護你。

    伊桐桐:不,康劍同志,我不能扔下你一個人不管。我們是一個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康領導:桐桐同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忍一時,以后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聽我的,沒有錯。

    伊桐桐眼眶一紅,哽咽地點點頭:康劍同志,你可要為我多多保重。

    康領導悲壯地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

    康領導呀,康領導,你咋也這么俗呢?)

    六雙眼睛齊齊地看著她,康劍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你們......也認識?”白雁咽了咽口沫,終于把一句話給說完整了。

    “呃?”康劍、伊桐桐、華興不約而同把眼瞪得更大。

    這是什么狀況?康劍看伊桐桐,伊桐桐也納悶,這個女人得了健忘癥?

    “領導,伊老師是柳晶老公的同事,我們一起吃過一次飯。你是怎么認識伊老師的?”

    “我......”康劍腦子罷工,張口結舌,一時編不出答案。

    “我先走了?!币镣┩┈F在有點知道自己輸在哪兒了。白雁心計太深,她故意不提自己找過她的兩次,這樣給了康劍臺階下,康劍怎么在心底里不竊喜呢?輕輕巧巧,不需要一招一式,就把她踢出了局,人家還是好夫妻。如果她跳出來鬧,康劍臉上無光,對她一定會心生反感,白雁裝個楚楚可憐,就能爭個上風。

    這女人是高手。

    伊桐桐無心戀戰(zhàn),也不想看人家夫妻秀恩愛,心碎欲裂,快快找個地方療傷去吧!

    “別走啊,既然碰到,一起吃個飯。這是華老板的地盤,讓華老板做東,好不好?”白雁笑瞇瞇地看著華興。

    華興在一邊,猶如坐過山車,這心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扒笾坏?,請都請不來呢!”他偷偷地看康劍,忙不迭地用肢體語言澄清:領導,這事真不是我干的,純屬巧合,純屬巧合。

    他正在大廳里巡視,突然看到康夫人逛到了這邊,好奇地打量著里面,正好給他看到,他不敢裝著沒看到,出去打招呼。

    她問進去參觀下方不方便?

    他不敢說不方便,心提到了嗓子眼,領著她進來,剛轉了一圈,正想把她哄到哪個餐廳坐坐,電梯門開了,伊桐桐走了出來。

    她眼睛一亮。

    他眼前一黑。

    不過,真是替康領導捏一把冷汗呀!好玄,幸好這是大廳,不是客房。

    康劍丟給他一記凍死人的眼風,“白雁,人家有事,下次吧!”

    白雁好遺憾地聳了聳肩:“那好,伊老師,再見!”

    伊桐桐痛楚地回眸,落荒而逃。

    康劍這才緩了過來。

    “康夫人,你是喜歡中餐還是西餐?”華興笑也自如了,熱情地把兩位往餐廳引。

    白雁卻止住了腳步,“領導,我想吃大排擋,你陪我去!”她晃著他的手臂。

    “行!”現在她就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會勇往直前。

    剛才那情景,他真的不敢多推測、多猜想,只能說僥幸。

    他不是怕丟了烏紗帽,而是他擔心她......她會放棄他?

    “我知道有家炒海瓜子的小店,很不錯,里面還有烤五花rou,我?guī)銈內??!比A興忙請纓。

    白雁斜睨著他:“華老板,我和我家領導視力都很好,不需要太明亮的燈泡?!庇憛挼钠l客。

    華興摸摸頭,嘿嘿地笑,“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br>
    兩人牽手出了飯店??祫]提自己的車,只是緊緊牽著她的手,像是不敢確定她真的在他身邊。

    “你喊她桐桐?”耳邊傳來白雁一聲低問,康劍傻了。

    “你和她很熟嗎?”

    “是......是有一點熟。”康劍的臉緊繃到變了形。

    “伊老師人又美,又會畫畫,女人見了都心動,不要談男人了。領導,人家拋磚引玉,你怎么拋玉引磚呢?為什么不出手把她拿下?”

    “白雁,”康劍艱難地吞咽著口水,“我是有老婆的人。”

    “哦哦!”白雁笑咪咪地轉過身,推開他的手,兩手背到身后,“領導,我姓白,你以為我叫白癡么?”

    康劍如同石化了一般。

    “領導,我現在算明白了,為什么人家說《新聞聯播》里除了天氣預報是真的,其他全是蒙人的,那還是官方媒體呢!所以說什么公務員的素質高,什么公務員的婚姻很安全,全是屁話。一個人要想壞,你給他戴上孫悟空的緊箍咒,只要你不念經,他照樣殺人、放火,嫖女人,對不對?”

    孫悟空好象不嫖吧!

    “領導,今天,你欠我一個大人情,可是拜托別把我當傻子......”

    “白雁......”康劍搶答似的打斷了她,他怕她說出什么無法收拾的話,“你聽我解釋?!?/br>
    “我在生氣中,生得很兇,很厲害,你先打草稿吧!”她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白雁,你去哪?”

    “找個帥哥療傷去?!彼秊t瀟灑灑地揮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在他追過來時,翩翩去也。

    康劍就這樣被她扔在了街上,六神無主,惶恐不安,慌亂無措,心里面又像酸,又像痛,又像苦,還有一絲絲的甜。

    她為他生氣了。

    他打她電話,她不接,他發(fā)短信,她不回。

    他竭力保持風度,可經過的人都一臉同情地看著他:“看到沒,那男人傻了,要不然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有點惱火,可火苗怎么也點燃不了,因為他今天是有理也沒辦法說了。

    誰想到呢,上百次的幽會,居然在分手時,給白雁撞上了。但有一次,白雁就會當上百次。

    以后她還會賴在他懷里撒嬌嗎?

    以后她還會嗲嗲地追著他喊“領導”嗎?

    以后她是否還會為他施展“獨門絕藝”嗎?

    .....

    沒有好心人來告訴他答案,他捧著一顆患得患失的心,迷茫在夏夜的街頭。

    ********

    白雁讓司機把她送到了醫(yī)院,其他,她想不到能去哪了。

    月黑風高,一個單身女人,失意迷茫地在外面,會引來太多同情者的,搞不好明天《濱江早報》上就會出現一條什么惡俗的頭版頭條,她才不要那么出名。

    柳晶兩口子郎情妹意,不能打擾。

    林楓懷著身孕,那個小開老公把她捧成寶似的,不能去嚇。

    她只要到手術室,暫居一會。

    就是這樣,心里面疼得如刀割似的,她就哭不出來,反而笑得更歡,更俏皮,這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然后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呆著,讓疼痛加劇,再死而復生。

    她是打不死的小強。

    不知哪來的靈光,也許緣于康領導的提醒,鬼使神差就逛到了華興大飯店面前,看著華老板眼神里心虛慌亂的樣,她警覺一定有鬼。

    于是,才厚著臉皮,提出要進去參觀。

    狗血故事,就是這樣繼續(xù)下去的。

    天網恢恢哦!

    康領導很坦承,他的身邊怎么會沒有像伊桐桐這樣的紅顏知已呢?他這個極品都能娶她這樣的大多數,為什么不把伊美女納為已有呢?

    照伊美女的話來分析,兩人是舊識。

    難道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這野花采著,能永保激情?

    康領導好變態(tài)滴說。

    要死不死,她在伊美女的手中看到了兩串鑰匙,康領導對伊美女真不薄,給她就一個薄薄的工資卡,人心果真好偏。

    她應該當場揪下伊美女的頭發(fā),然后再給康領導一記耳光,接著,揚長而長。

    以后呢?離婚?

    白雁一級一緩攀著臺階,一陣劇痛襲來,她癱在了臺階上,蜷縮成一團。

    這婚姻剛剛開始,一直是她在守,外面有伊美女,里面有康領導,這里應外合,再堅固的城也有轟然倒塌的時候。

    好累!

    如果結局是離婚,當初何必要結婚?

    白慕梅說她配不上康領導,讓她不要嫁。

    陸滌飛說康劍太復雜,她不能嫁。

    人人都像預言家,一點點地成了真,這是宿命?

    不會還有其他的隱情?

    白雁拍打著頭,頭像要裂了一般。

    有人下樓,她窘迫地想站起,腿偏偏這時麻了,她難堪地看著一雙長腿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個帥哥,卻不能療傷。

    她祈禱上帝,在被西伯里亞寒流凍僵之前,讓她的腿恢復知覺吧!

    “你在這干嗎?”冷鋒眉頭打成個結,冷冷地看著她。

    自從交戰(zhàn)之后,兩個人雖然有過多次合作,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兩人之間連一個對視的眼神都沒有。

    “我......看星星?!卑籽銗篮薜仄取?/br>
    “哦,那再往上二層,那里離天空比較近?!?/br>
    她和他沒有共同語言,腿有了知覺。她起身,越過他,到真的往頂樓走去。

    也許現在吹吹風是個不錯的主意。

    頂樓就在手術室的上層,夏天時,通往樓頂的小門都是開著的。頂樓上的風向來很大,沒了陽光的加溫,風顯得很涼。

    什么味?白雁嗅了嗅鼻子,她是不是餓壞了,產生錯覺,夜風送來了一股泡面的香氣。

    瘋啦,接著,她還聽到了吞咽面條的聲音。

    她回過頭,冷鋒就坐在小門邊,手里捧著個泡面桶。

    她眨眨眼,呆呆的。

    不會吧!這......也太充滿人間煙火味了,和高雅的吸血鬼形像不符合。

    “你......沒吃晚飯?”冷鋒抬起頭,不悅地挑了下眉。

    白雁臉一紅,忙扭過頭,“我......不餓?!痹捯徽f完,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這不是等于坦白自己沒吃晚飯嗎?

    “我辦公室里還有幾桶,你要是想吃,自己下去拿?!?/br>
    “不了。你晚飯就這樣簡單?”她沒話找話。

    “我想復雜,醫(yī)院餐廳關門了,我一會還得做個加急手術?!?/br>
    白雁愣了一下,她只看到他趾高氣揚的一面,沒想過他其實也很辛苦。

    他沒有家人嗎?

    這個問題,她沒問,畢竟兩個人不算熟。

    她繼續(xù)吹風,他繼續(xù)吃面。

    “阿嚏!”她突然打了個噴嚏。

    “別逞能了,回家去吧!”冷鋒吃完了泡面,站起身來?!搬t(yī)院給職工看病,可沒什么優(yōu)惠的。”

    她微微一笑,乖乖地下了樓,冷鋒跟在她后面。

    到了樓下,他去手術室,她回家,禮貌而又別扭地道別。

    多么無奈,她這飄蕩的游魂,還是要回家的。

    客廳里留了一盞小壁燈,書房的門開著。她動作明明很輕,康劍從書房里竄了出來。

    “白雁......”

    她擺擺手,“別靠近我,我好像要感冒了。我先去沖個澡?!?/br>
    康劍僵在樓梯上。

    她拿了睡衣,沖了一個熱水澡,感覺頭不那么脹了,剛進臥房,康劍夾著個枕頭站在門外。

    “你干嗎?”她給他嚇住了。

    “白雁,我們談談好不好?”

    “談談干嗎要帶枕頭?”

    康劍不自在地臉一紅,“白雁,我想從今夜起......我們該......”

    “康領導,你想用男色來賄賂我,讓我不再盤查你的錯?”

    “......”

    “告訴你,此路行不通。雖然我不是領導,可我一樣清正廉潔,我......不受賄?!蹦橙撕苡袣夤?jié)地聲明。

    然后,門“啪”一聲關上,“行賄”的康領導站在門外,狼狽的連腳掌心都紅了。

    康領導在身心煎熬的重負下,感冒了。

    感冒本來是隱藏在泥土下的一根雜草,淋了點雨,經了絲風,突地破土而出,滋滋地迎風瘋長。

    眼睛一睜,康劍便感到渾身上下,處處酸痛,再一摸額頭,燙得能捂熟雞蛋。他勉強撐坐起,上下牙打著冷顫,忙把開了一夜的空調關了。

    神智還算清醒。

    清醒的神智讓他慢慢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一切、目前面臨的困境,以及接下來該進行的對策。

    天無絕人之路,這病來得正是時候。

    他幾乎是歡喜雀躍、興奮莫名地拉開了門,“白雁,溫度計呢?我好像有點熱度?!彼M力保持語調的平靜、步履的自如。

    臥室的門開著,不見那只蝴蝶翩翩飛出來,小嘴微張,溫柔而又體貼:“領導,難過嗎?”

    “白雁?”他站在門外一看,床鋪疊得整整齊齊,人呢?

    他下樓,在拐彎處,就探下身子,向廚房里張望,也沒人,再側耳傾聽,屋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唯獨陽臺上晾曬的衣裙滴下的幾滴水漬,告訴他,他老婆應該是剛走不久。

    康劍一下被打倒了,如霜染過的茄子,枝枝葉葉耷拉著。他托著額頭,癱坐在沙發(fā)上。

    陽臺上只晾曬著她的衣裙,廚房里冷鍋冷灶,餐桌上每天早晨的一杯酸奶不見了,滿滿的果籃和冰箱在一夜間被清空,他想找點什么湊合下早餐都沒有。

    一切跡象表明,某人在生氣中。

    一生氣,天地都不同了。

    康劍現在才感到,這個家其實一直是白雁在打理著。他除了回來睡個覺,偶爾吃個飯,一切都不過問,和一個借住的客人差不多。

    她也有工作的,卻另外花精力做家務,她比他要辛苦得多,可她從來沒提過一句。

    沒有白雁的家,只是幢普通的房子。

    有了白雁,房子才叫做“家”!

    康劍一直覺得少了誰,地球都一樣地轉。現在,他否定這個結論。

    從什么時候起,白雁已經融進了他的血脈,他的筋骨。少了白雁,康劍的地球也許不會停轉,但一定沒以前轉得那么自如了。

    她已經變得這么重要了,康劍郁悶,這又超出了他的意料。

    以前,他還問過她會不會生氣?她一直都像沒心沒肺似的,整天笑吟吟,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誰想到呢,她要么不生氣,一生還是個大的。

    女人生起氣來,就沒道理可言,只能哄。可他沒哄過女孩子,但不哄,堅冰就不會融化。

    他要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氣消,讓一切重新步上軌道?

    他得好好想想。

    簡單打來電話,車已經停在樓下。

    康劍頭重腳輕、又餓又冷地出了門,一臉憔悴的樣把簡單嚇了一跳,“康助,你感冒了?”

    他痛苦地躺坐在椅中,跟簡單一同過來的小吳秘書說道:“夏天感冒比冬天感冒麻煩多了,白護士沒給你吃藥嗎?”

    “對呀,你家有個現成的醫(yī)生。”簡單跟著說。

    “她一早上班去了,不知道我生病?!笨祫瀽灥卮鹆艘痪洹?/br>
    簡單最機靈了,掏出手機就撥了白雁的電話,癱成一團泥的康劍兩只耳朵立刻就豎得像小白兔。

    “嘿嘿,白護士,早!我是簡單,你忙嗎?哦,我沒什么事,是康助,他生病了,臉紅紅的,講話鼻音很重,眼睛里都是血絲,好像是感冒......嗯嗯,那好!”

    簡單合上了手機。

    “康助,白護士現在進手術室,沒辦法過來,她讓你去醫(yī)院看看?!?/br>
    才不是沒辦法,手術室那么多護士,找誰替一次不可以嗎?她是根本不愿意過來。

    她不再關心他了。

    現在,康劍真如身在絕壁,孤苦伶仃,寒風滿袖,欲嘶無聲,欲哭沒淚,心情沮喪到極點。

    “不去醫(yī)院,去城建局?!苯裉炀劈c在市城建局有個會,聽舊城拆遷指揮部匯報砍倒大樹后的處理情況,為了那個死去的老人,城建局特地成立了個治喪小組,純粹安撫民眾,另一邊,拆遷的工作仍然要加大力度。大樹事件雖然現在差不多平息,康劍卻再不敢掉以輕心,盡量處處考慮周到。

    “可你的感冒?”簡單有點遲疑。

    “死不了?!笨祫ο窈驼l較上了勁。

    簡單瞧瞧他的神色,把勸慰的話吞進了肚中。

    “簡秘書,我來開車?!毙敲貢鴱牧硪粋认聛?,“你昨晚沒睡幾小時,我看著怕。”

    “又加班了?”康劍問道。

    簡單呵呵一笑,“加班陪未來老婆。”

    康劍稍微坐起了點,“簡單,你......是怎么追到你女朋友的?”

    “這個呀!吃飯搶著買單,逛街跟著拎包,看電影,逛公園,郊游、健身,煲電話粥,發(fā)曖昧短信,然后在一個月圓之夜,直接將她貼上我的標簽,從此,她就死心踏地隨了我?!?/br>
    開車的小吳噗哧一聲笑翻了,“還月圓之夜,你是一狼人嗎?”

    簡單也笑,“男人本來就是狼和人的綜合體,在自己老婆面前要做狼,在別的女人面前就裝個人吧,如果弄反了,那就永遠翻不了身?!?/br>
    “咳......咳......”康劍喉間一陣作癢,咳得心都差點吐出來,“別耍貧嘴,專心開車?!?/br>
    簡單和小吳忙噤聲。

    會議按時召開,開到一半,康劍感到腦子里象有一臺旋轉不停的蒸爐,呼出來的氣都象火似的。偏偏會議室里,空調打得又低,還有幾個在抽煙,他再也支撐不下去,讓簡單代替他開會,做好記錄。

    他和眾人打了招呼,先走了。

    小吳不等他發(fā)話,直接開車去了醫(yī)院。

    此時,手術室里,冷鋒正在替一個六十歲的男人做經尿道前列腺電切手術。這種手術,這個月,泌尿科已經做了很多例,患者大部分是年紀很大的男人,手術時間視患者的情況而定。

    冷鋒還在忙碌,不過手術已近尾聲,病人麻醉還沒有醒,整個下體完全裸露在鎂光燈下。

    白雁端著藥盤站在冷鋒的一邊,她查點好藥盤里的手術器具、棉球、紗布,抬起頭,看到冷鋒額頭上都是汗。她放下藥盤,拿了條毛巾,冷鋒臉轉了個方向,她替他擦凈汗,他又轉了過去。

    白雁目光落在了患者身上。

    在醫(yī)者的眼里,病人是沒有男女之分的??山裉?,她不知覺多看了患者私密部位幾眼。

    這些地方,不管什么樣的人,都很少談及。不是因為臟、羞恥,白雁覺著應該是神圣的。這些私密地位,是留給最親近的愛人的。當愛到一定的深度,語言無法表達,唯有把彼此的身子融進另一個人的體內,合而為一,才能釋放出全部的情感。

    夜,靜悄悄,燈光熄滅,窗外有月光,躺在愛人的懷中,撫摸著彼此的身子辨析與自己有哪些不同,在私密部位,可能會停留很久,也會問一些好笑的問題,會尋找讓對方心蕩神移的頂點,會講一些臉紅心跳色色的話。

    嫵媚、狂野、嬌嗔、迷情,哪一面都可以,只要對方是你愛的人。

    白雁不是固執(zhí)地認為人人都應該從一而終,要視不同的情況來看待不同的人,但在她的心里,卻死腦筋地覺得與一個人白頭偕老的感情是最美的。

    女人獨有的天真、溫柔的情感,留給珍愛一生的人。

    心里面有了愛,性才會美。如果純粹為了生理,隨便和人上床,她覺著很臟很齷齪。

    昨天,康領導剛與伊美女卿卿我我完,回到家,競然抱著枕頭站在她的房間前。

    當時,她的心里象像撕裂了一般,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覺得屈辱,覺得好笑。

    他用抱過其他女人的手來抱她,他用親過別人的唇來親她,他當她當成了什么?

    得到他一些雨露滋潤,她就會樂得飛上了天?

    她以為她會喜極而泣地撲進他的懷里?

    她有饑渴到饑不擇食?

    她是珍惜婚姻,前提是這份婚姻值得珍惜。

    康領導如今還值得她去珍惜嗎?

    “白護士,棉球沾點水!”冷鋒蹙著眉,嚴厲地瞪著她。她又是瞪眼,又是挑眉,在干嗎?

    “呃?”白雁回過神,看到冷鋒的手托著病人的生殖器官,正在做最后的清理。她身子突地一搖晃,胃一陣痙攣,手中的藥盤沒端穩(wěn),“咣當”一聲摔到了地上。

    她扭過身,就往外面的水池跑去,趴在池邊,“嘔......”,吐出了幾口清水。

    “你......是不是懷孕了?”聞聲跑進來的護士長,悄問道。

    正在嘔吐的白雁一愣,回過頭,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目光突對上冷鋒憤怒的雙眸。

    要命,又惹惱了冷大專家。

    她無力地嘆了口氣,凈了凈口,拭去眼角的淚,復走了進去。

    “別,別,我去收拾。你現在懷孕初期,要多注意休息。出去喝點水吧!”護士長當了真,熱心地把白雁往外推。

    白雁張了張口,什么也沒說。

    手術結束,病人推出手術室,冷鋒第一個走出來。

    “冷醫(yī)生,”一直站在外面的白雁喊住了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認罪,“剛剛在手術室,對不起,我真的是忍不住。”

    冷鋒拿下口罩,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你說起來還是個醫(yī)者,怎么連自己都不會照顧,你有幾頓沒吃了?”

    白雁愕然地抬起頭。他怎么會知道?

    “胃是要調養(yǎng)的,你做到了嗎?”

    白雁汗顏,支支吾吾,“我也有做,只是......這兩天沒什么胃口。”

    “你是個孩子嗎?還挑三揀四?沒胃口就不吃,有胃口就吃到撐?”冷鋒橫了她一眼,“像你這種人,真不配呆在醫(yī)院里?!?/br>
    說完,冷哼一聲,陰風飄遠。

    白雁怔在原地。

    “又訓你了?”護士長從里面出來,只看到冷鋒的一個背影,翻了個白眼,“這冷醫(yī)生真是不通人情,你又不是情愿的。我懷孩子時,孕吐也是很厲害。吃什么吐什么。”

    “誰懷孕了?”手術室另一個護士經過,好奇地湊過耳朵。

    “白雁呀!”

    “哇,是蜜月懷孕吧!恭喜恭喜哦!”小護士像拜年似的直作揖。

    白雁啼笑皆非,還沒等她解釋,小護士像陣風似的刮走了。

    這陣風一會兒刮到這,一會兒刮到那,不到一刻,全醫(yī)院都吹遍了。

    “雁,你懷孕了?”柳晶第一時間趕到,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白雁,“康領導真是好厲害,一發(fā)就中?!?/br>
    白雁氣得牙癢癢,把頭扭向一邊。也許應該下去找婦產科主任檢查下,開個證明,寫上那道膜完好無損,才能還她清白。

    但不知這下子會不會把整個醫(yī)院給掀翻?

    人家會不會懷疑康領導身體有某種難言之隱?

    白雁壞心眼地咯咯直笑。

    “你看你歡喜得都像白癡了,一個人在傻笑。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給你買。酸的?辣的?”柳晶立時化身成慈母,小心翼翼地蹲在白雁面前,連音量都是很輕很柔。

    白雁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一記九陰白骨爪,直扣柳晶的脖頸,“你要是再不恢復正常,我一腳把你踢出門去?!?/br>
    柳晶紋絲不動,“雁,孕婦不能隨便發(fā)脾氣的,要平靜、微笑,心如止水,不然會影響到肚子里的baby?!?/br>
    “嘔......”白雁受不了,捂住口,她真的又想吐了。

    “天,反應這么厲害?”柳晶輕撫著她的腰,無限憐惜,“你家康領導怎么舍得還讓你來上班?”

    “白雁怎么了?”說曹cao,曹cao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