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上清華你卻報了北大? 第87節(jié)
不過好在這么幾年于朝沒換號碼,也好在他記憶力好,兩年前背住的號碼到現(xiàn)在也沒有忘。 大屏幕倒計時還剩三十秒的時候于朝手機上收到了消息。 來自一串陌生的號碼。 于朝點開來看—— “要不要賭一把,這比賽我贏了,就答應(yīng)做你男朋友怎么樣。” 往下再一行是署名。 “是我,路川,這是教練的手機?!?/br> 于朝身旁老三和一個剛認識的別校的男生在打賭,賭這場比賽是清華贏還是北體贏。 那男生說肯定是北體贏,北體的兩個隊員一個是前幾天女子三姿的冠軍,一個是男子50米三姿里全國排名前幾名的選手,怎么可能輸給主項目都不是三姿的兩名清華的隊員。 而老三不管什么三姿不三姿,跟那男生爭得臉紅脖子粗自然是打斷了骨頭都站在路川這邊。 擼著袖子嘴里嚷嚷著要賭兩百塊,清華必勝。 那男生來了勁兒直接說壓三百,賭北體。 于朝按滅手機,撥開阿伍走過去,手機往老三和拿男生身邊一拍。 “算我一個,賭清華,壓兩千?!?/br> 第099章 膏藥 第二輪來到路川的主場, 既然是主項,路川自然發(fā)揮得很好,十發(fā)打出92.3環(huán)的好成績, 和祝園一起反超四組選手, 將比分追到了第二名, 同時距離第一名的劉巖組, 總環(huán)數(shù)只差了1.4環(huán)。 路川摘掉手套, 對著兩只手哈了口氣,然后接過教練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心的汗。 人越想好好表現(xiàn)的時候就越會緊張,剛他第一槍的時候出槍晚, 而且只打出來8.6環(huán)的成績。 路川把擦過手的紙扔到腳邊的垃圾桶里,垂著眼暗暗笑了兩下,剛發(fā)給于朝的那條短信賭注算是給于朝的獎勵,也不知道他在這緊張個什么勁兒。 帶他的教練看他一直站在墻邊垂著頭不說話, 以為是他心理壓力大, 走過來拍了兩下他的肩, 安慰道:“表演賽而已,不用那么緊張, 前兩天的金牌都拿了, 還在乎這么一個表演賽的名次不成?” 旁邊的祝園聽到這話俏皮地吐了下舌頭, 看了路川一眼, 來了句:“那可不一定?!?/br> 路川笑了笑, 對著祝園伸出食指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教練不知道倆人在打什么啞謎,抬腳踢了踢路川的小腿:“你們兩個在這兒比劃什么呢?” “沒什么?!甭反柫讼录缧π?,“你年齡大了不懂我們年輕人的這些?!?/br> 路川說完這句就往休息通道的洗手間走了。 教練兩秒鐘反應(yīng)過來來他這話什么意思后, 在他身后吹胡子瞪眼地罵了聲“兔崽子”。 看臺上老三還在跟隔壁那個賭錢的男生爭論誰輸誰贏。 那男生把t恤的短袖卷到肩膀上, 一手叉腰, 一手指著大屏幕上的計分板:“你自己看看,路川的主項都已經(jīng)過了還差北體1.4環(huán),三姿可是劉巖的主項,而且三姿里面劉巖的立射最好,你自己想想這比賽可能不可能清華贏?” 這男生一看就是老射擊迷了,很了解路川跟劉巖兩人的擅長的地方和以往的比賽經(jīng)歷。 老三雖然不太懂射擊方面的東西,不過勝在會胡攪蠻纏,他梗著脖子紅著臉在那兒辯解:“不是主項怎么了,射擊又跟跑步那些的不一樣,誰心態(tài)不穩(wěn),一槍打脫靶,那不是直接從第一名變倒數(shù)第一了......” 老三的話還沒說完隔壁男生便打斷他:“你到底懂不懂啊,職業(yè)運動員能打脫靶??你開什么國際玩笑?!?/br> “嘿,你這人怎么說話呢?!崩先樇t脖子粗地懟回去,“我說的怎么沒可能,射擊這玩意兒咋可能沒脫靶?那什么......” 于朝嫌兩個人說話吵,往旁邊兩步,站在了阿伍的另一邊。 阿伍撓撓頭看著于朝擺弄手機的動作問道:“朝哥,你不看比賽啊?你干什么呢?” 于朝擺了下手,說了句“沒什么”,右手接著點開百度,往搜索框里敲字。 他搓了下手心的汗,輕笑了一聲。笑聲里有無奈也有自嘲。 真正算起來,他可能比場下的那些選手都要緊張。 只是一個表演賽,拿不拿名次的,對現(xiàn)在場中央的隊員們可能沒那么重要,但有了剛剛那條短信,現(xiàn)在這場比賽的名次對他于朝來說,真的是......重要死了。 高中三年他光顧著學(xué)習(xí)了,后兩年就連關(guān)于路川的比賽都沒怎么看過,更不要說場上的這些射擊選手們了。 他現(xiàn)在拿手機查的,是場上這些人之前都拿過什么獎項。 像高考成績出來之前的查分數(shù),他想知道場上這些人的水平都怎么樣,路川到底有沒有可能拿冠軍。 短短幾分鐘,于朝百度豆瓣知乎統(tǒng)統(tǒng)看了一遍,但查出來的結(jié)果不怎么理想。 路川在這個項目上確實不如劉巖。 而且祝園也是,祝園的主項也不是這個。 于朝有點失望,甚至隱隱在想,路川剛給他發(fā)短信是不是在逗他。 他按滅了手機,手垂在身側(cè)抬眼看了看場下還在休息的幾個運動員。 這比他高考查成績的時候緊張多了,高考他都沒有查過分。 于朝正在心煩,老三從他另一側(cè)擠過來,攏著手在他耳邊埋怨他:“你怎么直接就壓兩千??!你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你這有錢還不如給我,這給人家不是白給嗎?” 于朝聞言抬了抬眼,側(cè)眼看他:“你也不相信路川能贏?!?/br> “這不是信不信的事兒?!崩先Я讼卵澭谟诔磉呑聛恚笆沁@項目確實不是川兒的強項,雖然我鐵定是站在川兒這邊,不想聽誰說他不好,但咱也要看清事實不是嗎。” 于朝“嗯”了一聲,垂眼看了按自己的腳尖,兩秒后又抬眼往場下看。 聽了老三的話他更抑郁了。 連老三都不看好這比賽。 說話間第三輪已經(jīng)開始了。 阿伍抱著爆米花一屁股坐在于朝的另一邊,拉著于朝往大屏幕上看。 經(jīng)過兩輪比賽八組選手已經(jīng)只剩了四組了。 最后一組立射的是男女選手交替各一發(fā),最后加上前兩輪總環(huán)數(shù)最高的一組獲勝。 老三從阿伍的抱著的爆米花桶里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里,伸手一錘屁股底下的座位,看著臺下惡狠狠的:“媽的,川兒,給老子沖!!” 于朝被老三叫的這聲吵著了耳朵,他皺了皺眉,往阿伍旁邊挪了點兒。 場館內(nèi)360度環(huán)繞立體聲的廣播的聲音響起來,預(yù)示著第三輪比賽的正是開始。 “路川。”站在一旁的祝園喊了路川一聲,然后眨了眨眼,沖路川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剛休息的時候她知道了路川給于朝發(fā)短信的事兒,身處18歲這個最八卦的年紀,當(dāng)然免不了在這個時候要給路川加油助威一下。 路川笑了一下,食指在槍托的地方蹭了蹭。 前兩發(fā)出槍,路川8.8環(huán),祝園8.3環(huán),合計16.9環(huán)的成績,但劉巖和他的隊員則打出了17.6環(huán)。 1.4加上這兩發(fā)的0.7是2.1環(huán),路川默默在心里計算著和劉巖他們一組的差距。 劉巖不愧是立射的好手。第一發(fā)9.1打出去之后,緊接著的后兩發(fā)更是打出了9.4和9.3的好成績。 路川調(diào)整心態(tài)和手感,后兩發(fā)打出兩個9.5,祝園也緊追其后,一發(fā)9.2,一發(fā)8.9。 而和劉巖同組的女隊員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發(fā)僅僅打出了兩個8.7的成績。 每組倆人前三發(fā)結(jié)束,路川組還差劉巖組1.1環(huán)。 兩組比分咬的死死的,仍舊占據(jù)著第一名和第二名的位置。 路川深吸了口氣,輕輕吐出來,食指又在自己的槍托不封剮蹭了兩下,還有兩發(fā),如果祝園能保證和另外一組的女選手環(huán)數(shù)打得差不多,那這1.1環(huán)的差距壓力就來到了自己這邊。 這幾年立射的部分他練得少,很難能打出9.5以上的成績,剛兩發(fā)9.5已經(jīng)是很少有的情況了。 后兩發(fā)還想維持這個數(shù)字很難,況且即使他能打到9.5,那劉巖后兩發(fā)要打在9環(huán)以下,他和祝園才有可能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 路川對著手心哈了口氣,這是以往他在比賽的時候希望這場比賽能勝利時祈禱的小動作。 “砰——” 隨著第四發(fā)結(jié)束,路川延續(xù)剛剛的手感,繼續(xù)打出9.4環(huán)的好成績,而劉巖只打出了9.0。 祝園這法超水平發(fā)揮,打出了一個9.5,而跟劉巖同隊的女隊員只打出了8.9。 第四發(fā)路川組將比分差距縮小到了0.1,只要第五發(fā)路川和祝園能夠穩(wěn)住局勢再打出像第四發(fā)一樣的成績,這個冠軍真的說不準是誰的。 “預(yù)備——” 路川再次對著手心哈了口氣,微微俯低身子,視線對準瞄準鏡后的槍靶。 第五槍終于結(jié)束,路川直覺自己這次的成績會很好。 先出來的是祝園的分數(shù),9.1,還不錯。 緊接著是劉巖同隊女選手的分,8.9,依舊咬得很死。 再然后大屏幕上彈出的是路川的第五槍成績——9.6,超出前四槍的水準,是目前場上最高環(huán)數(shù)的一槍。 看到大屏幕上自己成績的一瞬間路川松了口氣,截止目前,祝園利用0.2環(huán)的優(yōu)勢將比分反超劉巖一組0.1環(huán),而他自己最后一發(fā)又打出了9.6環(huán),也就是說劉巖這一環(huán)只有在9,7環(huán)以上才可能超過他們拿到冠軍。 大屏幕上劉巖名字下的數(shù)字閃爍了一下,等第二次閃爍的時候彈出了最后一發(fā)的環(huán)數(shù)——9.7。 路川和劉巖兩個組再次將比分拉到持平。 看來加賽是避免不了的。 路川摘了手套往候場區(qū)走,幾步走到墻邊的休息凳上坐下。 教練小老頭背著手樂呵呵地走過來,先是捶了下路川的肩膀,又是笑瞇瞇地摸了摸祝園的頭:“你倆搞臥射的三姿打成這樣可以了,就算加塞,咱現(xiàn)在也最少是個第二,沒給你們教練我丟臉,哈哈哈哈好好打,晚上帶你倆出去搓一頓。” 路川接過領(lǐng)隊遞來的毛巾抹了下額頭,他笑了一下,一面把手上的毛巾折好,一面回答身邊的教練:“我可是要拿第一的。” 小老頭聽到路川這話笑得更起勁兒了,一邊捶路川的肩膀一邊說“好樣的,不愧是我?guī)С鰜淼耐降堋薄?/br> 這面小老頭不知道路川是因為什么一個表演賽也這么斗志昂揚,那面老三也不知道為什么于朝跟一個陌生人賭博也賭得這么起勁兒。 “壓清華,再加兩千......” 于朝話音還沒落就被老三一把捂住嘴拖到了阿伍的身后。 阿伍扶著于朝堪堪站穩(wěn),老三一改往日見了于朝像貓見了耗子一樣的慫樣,擼著袖子對著于朝激情開麥:“我的哥啊,你真是人傻錢多,你有這錢給我不好嗎?再不濟請我跟阿伍吃飯也行啊,你弟弟我最近窮得都要吃饅頭咸菜了,你拿四千跟人賭博?!你小心我舉報你??!” 于朝也不知道是沒認真聽老三說話,還是故意的,他開口:“那我跟你賭,賭清華贏,四千,輸了我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