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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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江婉在此,絕對想象不出平常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小高子也有這么低眉順眼的時候!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只管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怎么決定是主子的事!”陶老先生這回真的氣狠了,都是自己管教不嚴(yán),平日里對他多有放縱。 “是!”小高子耷拉著腦袋,這回是真心實意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只因自己一時的疏忽,不僅讓那位江嬸子陷入險境,還累害主子受傷。 “下回,下回我再聽到什么,保證第一時間就說出來!” 第365章 上藥 小高子懊惱到了極點。 其實當(dāng)初江婉在醉云樓與他和陶先生告辭出門后不久,他就聽到外面有人跟了上去的動靜。 其實也不是他要有意隱瞞,而是當(dāng)時醉云樓外人來人往的,他也不能確定那些人跟蹤的就是江婉。 在他想來,李家不過是一個小有家資的小門小戶,即便是有人跟蹤,也應(yīng)該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等他和陶先生遇到主子,說起孫家的事兒后他也沒想到這一茬。 直到后來有人來報江婉失蹤,他才期期艾艾的將中午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主子迅速的盤問了孫家人的動向,這才堪堪來得及趕到現(xiàn)場救人。 …… “就是主子這背,也太多災(zāi)多難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逼钣K嘖兩聲,最后還是沒忍住勸道:“主子,雖然沒傷著筋骨,好歹還是先上點藥包扎一下吧?” 祁將軍趴在床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里的紙上。 上面全是最新收到的情報,這幾天他隱藏了行跡,果然那些人就忍不住了。 “出去,全都出去。” 收到的消息全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祁將軍正心煩,只聽到屋里的人聲一個比一個聒噪,將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是。”祁英本想再勸,但被祁方拉住立即乖覺的應(yīng)身退開。 只是出了房門他仍然不解,“王爺身上舊傷才愈又添新傷,大家怎么不勸他好好裹傷呢?” 祁方這個冷心冷肺的人如此也就罷了,可陶先生不同啊。 “唉,爺怕是做夢都沒料到,孫家人竟然會如此膽大妄為,竟然背地里與血手幫有勾結(jié)!”陶老先生嘆了口氣,連背都佝僂了幾分。 這個結(jié)果其實對他來說也并不輕松。 世人都說天家無親情。 想想自家主子這些年過得也太不容易了。 先帝爺在時,他年紀(jì)尚幼根本沒想過幾天福,后來落到同父異母的兄弟手中也從來不受重視,當(dāng)今圣上奪位時太過狠戾,若不是顧及史書上留下惡名,對這個年紀(jì)最小、且沒有威脅的兄弟,說不定都容忍不下。 主子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沒人比他更清楚。 那時候尚且年幼的主子無依無靠,身邊只跟了他和孫長貴住在急需修繕的空宅中。 多少個黑夜,主仆三人畏縮在墻角,細數(shù)著大街上巡邏士兵又重又急的腳步聲,睜眼到天明。 生怕一合上眼,那兩扇擺設(shè)一樣的大門就會被人撞開,三個人的腦袋就成為菜市口滾滾人頭中的一顆。 主子對陪他熬過那段時間的舊仆從一直情深意重,他跟孫長貴兩人雖名為仆從,實則主子視他們?yōu)樽痖L。 他自己是這一輩子無兒無女,不想離開主子的身邊。 自孫長貴流露出落葉歸根的心思,主子竟放心的將自家的家底全都交由他打理。 若是這樣的倚重仍然只能換得背叛,陶老先生能理解主子此時的心煩意亂。 “別多想,從那日的場面來看,孫家的老四只是個買兇殺人,不見得整個孫家與血手幫就有什么瓜葛?!痹就顺鋈サ奶绽舷壬?,想了想又推門走了進去。 “但愿吧?!贝采系娜私K于看完了手里的信滿臉疲憊,胡亂揉成一團后遞給他,“燒了吧?!?/br> “先生,若此事孫家真有摻和,別怪我不留情面!” “不管這背后這人是誰,只因他曾白白犧牲我大虞數(shù)萬錚錚男兒,就勢必要血債血償!” 主子的聲音不高,語速也不快,但說這話時臉上的神情卻令陶先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zhàn)。 到底主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而且又經(jīng)過血與火的洗禮,成了大虞朝戰(zhàn)無不勝的守護神,早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嚇得不敢閉眼睡覺的小孩童。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陶先生的心里不由得暗自祈禱,只希望孫長貴多少長點腦子,拎得清是非,千萬別被富貴蒙住雙眼,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畢竟大家共過患難一場,是一起從那些不堪回首的歲月中走過來的人。 “主子,李家大哥送藥來了!” 屋里的對話剛短暫的停歇,窗外就傳來了祁英的聲音。 “快請!”陶先生剛想出言阻止,就聽得主子發(fā)了話。 …… 李延宗拿著傷藥來到正房,當(dāng)即被屋內(nèi)的熱情弄得不知所措。 “李家大哥有心了,快請進,快請進,要不是有你尋來傷藥,我家將軍的傷還不知道要怎么辦呢!” “還好有小哥,就等小哥的藥來了!” 祁將軍的侍衛(wèi)和隨從你一言我一語的,讓李延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確定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藥瓶,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拿的是什么靈丹妙藥一般。 “就,普通的傷藥,我來給祁將軍敷上?” “有勞,有勞!” 祁英邊說著邊縮了縮脖子,迅速將床前的位置讓了出來。 開玩笑! 自從受了傷回來,自家主子就對傷口不理不睬。 雖然傷勢并沒多嚴(yán)重,但也不能這樣放任不管啊!可是自家將軍冷冰冰的性子,生人勿近,誰給上藥也得有膽量敢上手啊。 難得聽到‘傷藥’二字還讓李延宗進門,不管怎么說總得試試不是? “應(yīng)該的?!崩钛幼诼勓允媪丝跉狻?/br> 原來是想讓自己幫著上藥。 “祁將軍是為了救我娘受的傷,我們一家感激不盡,有事只管吩咐?!焙螞r只是簡單的上藥。 李延宗為人老實忠厚,根本沒察覺到屋里的人打什么機鋒,“對了,祁將軍,我娘剛才終于醒過來了!” 他邊說著話邊直接動手。 “這都是戰(zhàn)場上受的傷?”只是當(dāng)他看到那猙獰的后背,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滿背都是新舊交錯的疤痕,心底不由得肅然起敬。 “都是些陳年舊傷,倒也無礙,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逼顚④娫诶钛幼诘拿媲疤貏e好說話,不僅配合著上藥,甚至還想親自動手。 “我來我來,就是我粗手粗腳的,還請祁將軍多擔(dān)待!” 李延宗一時心緒不寧,從祁將軍身上的傷想到了自家老三,上回就是他立了大功,給家里掙來十多位護衛(wèi)。 老三的家書向來報喜不報憂,也不知他身上落下多少傷疤。 看來以后自己這個大哥還要更努力一些,那危險的軍功能不掙還是別掙了吧。 第366章 竇家那棵墻頭草 “你娘醒來就好,郎中怎么說?可有大礙?” “我們在你家叨擾已久,如今你娘又病著,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想來我們也是時候另找地方借住了。” 李延宗的思緒正發(fā)散到李延平的身上,猛一聽到祁將軍說要走才積極的回了神。 “這話怎么說呢!將軍本是來我家養(yǎng)傷的,結(jié)果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別說這傷還因我家人而起,就算不是那也不能這時候趕你們出去呀?!?/br> “各位只管放心住著,短了什么盡管開口,祁將軍對我娘的救命之恩我們無以為報,現(xiàn)在還將恩人趕出去,我們豈不是忘恩負(fù)義?” “將軍千萬別說叨擾不叨擾的話,好歹也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您這話要傳到我娘耳朵里,她非得以為我對將軍不敬,好好教訓(xùn)我不可!” 李延宗越說越激動,生怕祁將軍要走。 “記得先前你娘一直費心給咱們另尋住處來著,當(dāng)真不是嫌棄我們麻煩?” “怎么會麻煩?只要將軍覺得合適,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延宗聽了這話有一瞬間的停頓,娘一直想讓祁將軍一行搬走,這事他是知道的,但現(xiàn)在顯然不合適了。 “那就好?!?/br> 祁將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點點頭后直接從李延宗的手里接過繃帶,幾下功夫就將傷口包扎的整整齊齊。 祁英被自家主子的這個cao作驚得目瞪口呆。 敢情留這傷口不包扎,就為著等這句話呀? …… 江婉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一天之后,雖然她不明白為什么祁將軍一行,寧愿放著大宅院不住,也非得跟他們擠在這個小院子里,但人家于她有救命之恩,提這么點要求也并不過分。 她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沈知府會將她被劫的事查成什么樣子。 此事江婉百分之百肯定如望江樓脫不開關(guān)系,無奈手中沒有一點可用的證據(jù)。 “娘,還在想那天的事情?既然沈大人說了一定會給咱家一個公道,您就安心養(yǎng)傷吧。” 一連幾日,李延睿都沒有回到書院去,專程請了假在家里陪著江婉。 “你看看我臉上的傷都結(jié)痂了,我真的沒事了!”江婉一見他又端來了藥碗,聞著那苦澀的味道,當(dāng)即眉頭打結(jié),“明年這時候你差不多就要考鄉(xiāng)試了,有這份盯著我的時間,還不如去多讀兩篇文章。” “娘放心,這幾日請假我的功課也沒有落下,再說明年不中也還可以再考,您這身子骨這回一定要養(yǎng)好了?!崩钛宇R皇侄怂?,一手拿了蜜餞,臉上雖然笑瞇瞇的卻堅持得很,絲毫沒有通融的余地。 “你先放著吧,待會兒涼了再喝?!苯褚妼嵲谵植贿^他,只好采取緩兵之計。 前世江婉生病,寧愿打針也不愿意吃藥,哪怕最普通的小藥丸??ǖ胶韲道镆菜坪踉趺炊佳什幌氯ニ频模貏e是遺留在口腔中的那股藥味,很久之后都依舊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