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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虹連連鞠躬。 彭程不領(lǐng)情:“全組的人都等著你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了,今天不拍完,誰都別想收工吃午飯!” 如虹滿臉倦色,又是一鞠躬,說:“抱歉,給我五分鐘?!?/br> 如虹下場到演員椅上落座,化妝師立刻過來補妝,唐棠拿來瓶水給她。 過了一會,鄭敏走上前:“如虹,我剛復(fù)工你就給了我一份大禮。” “敏姐去給導(dǎo)演道歉了。”唐棠說。 如虹抬眼看鄭敏,半個月前她父親病重,她請假去陪侍。期間,如虹出了縱火案那樣的大事,她兩頭兼顧,不可謂不焦頭爛額。 如虹不是那種無眼無心的人,她淡淡說了句:“抱歉敏姐?!?/br> 鄭敏找了個凳子坐下:“你今天一天狀態(tài)都不太對,到底怎么回事,我印象里的如虹,從不會在工作時分心?!?/br> 如虹沉默,昨天晚上那雙似火山爆發(fā)的眼眸,像是刻在了腦海里。 “昨天民宿停水了,如虹拍片渾身沙子,又洗不了澡,一晚上都沒休息好。”唐棠及時解圍。 如虹干笑兩聲,算是認同這個說法。 化妝師給如虹弄起了頭發(fā)。 接下一場戲的幾個群演就在不遠處聊天,他們穿著戲服,不方便坐,就站著活動筋骨,看站姿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可眼神里卻沒有倦色。 聽場務(wù)說,這些人已經(jīng)好久沒開工了。 如虹長舒了一口氣,說:“我去找導(dǎo)演說下戲?!?/br> 彭程正和燈光老師調(diào)整布光,如虹拿著劇本走過去,喊了聲:“導(dǎo)演。” 彭程扭臉,說:“五分鐘到了?” 如虹吐吐舌頭,說:“沒有?!庇终f,“我有疑問,想跟導(dǎo)演請教?!?/br> 彭程凝神看了眼她,才問:“什么?” 如虹拿劇本給他看:“您看這里,聽到白玉告白之后,逢春激動地說了十幾遍‘我愛你’,是不是太rou麻了?!?/br> 彭程擰眉,想了想問:“我問你,這場戲之前逢春和白玉都經(jīng)歷了什么?” “白玉拒絕了逢春的表白,但在相處之中,逢春給了白玉足夠的關(guān)愛和尊重,當(dāng)二人感情變好的時候,程朗卻寄信過來,想帶白玉遠走高飛。白玉感情已變,拒絕了程朗,對逢春告白?!?/br> “在白玉告白之后,逢春的感情也隨之爆發(fā)?!睂?dǎo)演說,“所以,這詞是沒有問題的?!?/br> 如虹擰眉,想了想說:“按照前情銜接,當(dāng)然沒問題,可是導(dǎo)演,后面劇情,會揭露逢春才是陷害白玉的人,他這人應(yīng)該是極其隱忍深沉的,導(dǎo)演你看可不可以這樣,前面都不變,最后只說一句‘我愛你’?!?/br> 彭程思考片刻,說:“如虹,你越來越上道了?!?/br> 如虹眼睛一亮,笑:“您教得好?!?/br> 第14章 光來 六月了,綠島正式進入梅雨季,到處下雨,到處潮濕,空氣里充滿了洶涌的風(fēng)雨味。 如虹這天收工早,到民宿的時候才七點多,還下著雨,大龍把車停好后走過來給如虹撐傘。 如虹從車上下來,一抬臉,看到院子里比平時多了張小棚,棚下一群人坐著吃飯,她走過來,那幫人頓時靜下來,齊刷刷看向她。 只有一個人低著頭,專心撈菜吃。 如虹頓了一秒,信步往屋里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下,扭臉沖那幫吃飯的人一笑:“你們聚餐吶?!?/br> 那群人里陳魚和如虹最熟,她搶先答:“對啊,胖哥請客,要一起來嗎如虹姐?” 如虹一看,坐最外面的男人,她曾經(jīng)在漁場見過,應(yīng)該就是陳魚說的胖哥。 “你們慢慢吃吧,如虹這幾天晚上不吃飯?!碧铺奶嫒绾缁亟^。 如虹一笑:“你們慢慢吃。” 余光瞥見陳魚旁邊那人,還在沸騰的火鍋里撈著什么,她一頓,隨后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如虹一走,大家都說開了—— 有人問:“明星是不是晚上都不吃飯?” 胖子感慨:“她快瘦成紙片了,怎么還減肥呢?” 陳魚“切”了一聲:“這就是你們男人沒有的自律!” “……” “周烈?!?/br> 大家聊的正歡,忽然有人喊了聲周烈。 周烈抬眸,見大龍捂著腦袋,弓著腰,從屋里竄進棚底,抖了抖身上的雨。 “昨天攝影師臨走把傘留下了,如虹讓我給你。”大龍把一把紅傘放到了桌子上,笑出一口白牙,“謝謝你哈?!?/br> 周烈沒有動靜,還是一副泯然眾人的樣子,彎腰坐在人堆里。 - 密密的水珠打在窗戶上。 如虹在窗前遠遠看著那群人,靜靜感受世界被隔絕成兩半,風(fēng)雨和日麗,這當(dāng)然不是熱鬧與寂寞的差別。 身后響起敲門聲。 她喊:“進?!?/br> 大龍推門進來前不忘抖抖身上雨。 “傘給他了?”如虹走兩步拿起桌上的脆桃,又順手扔給大龍一個。 大龍接過來就咬了一口,邊吃邊說:“給了?!?/br> 如虹問:“他怎么說?!?/br> “他?他沒說啥。”大龍把那口桃咽下肚,說,“那把傘是陳魚的啊,小姑娘可開心了,想來謝謝你,被我攔下了。” 如虹沉吟一聲:“這樣啊?!?/br> 大龍嘿嘿一笑:“可不是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