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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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他太煩了,而且,我志向不在科舉,何必和他多話?”金竹擺手說著,又笑著看向金佑安,帶著幾分無辜的說著,“佑安,你都看到啦?不好意思,那個(gè)連壁可能以后會找你些麻煩?!?/br> 金佑安仰頭看著金竹,輕輕點(diǎn)頭,“不怕的?!?/br> ——濰城連家?想起來了,好像是金陵蘇家的附庸?似乎后來的朝堂上也有過一個(gè)叫連壁的探花郎,卻不知道為何拒絕了賜婚,被貶黜了…… 而剛剛那連壁,看著身側(cè)這人的眼神,他……很不喜歡。 “你真的不考科舉啊。你的才學(xué)那么好,宋老先生一直都在念叨著,給我們上課的時(shí)候,每次一提什么話題,都會說,如果金三郎在的話,怎樣怎樣怎樣的……”一瘦高的學(xué)子搖頭嘆氣。 “我老早就和他老人家說了,我志不在朝堂,我就是喜歡到處玩的。哦,對了,楊兄,你家有做毛貨是不?” 那胖乎乎的學(xué)子——楊誠庸笑呵呵的開口,“怎么?三郎想做毛貨啦?” “算是,明天有空不?去酒肆喝酒去?”金竹眨眼一笑,邀請道。 “哎,三郎你這可不地道啦,怎么就邀請楊兄,也不請我啊,我上次去的時(shí)候,你家掌柜可是說了,你釀的桂花酒可好喝了。怎么,不請我啊?!蹦鞘莞叩膶W(xué)子——張銘赫指著金竹故作生氣。 “請請請,幾位,我都請啦!就今天,我家的酒樓,我請諸位!算是給我家六郎慶賀入學(xué),如何?” “好,那可就說定了!” “哈哈哈我可不管,你今天請我了,明天酒肆的桂花酒我也要!” “哈哈哈,我不貪,你送我一壇!我保管你家六郎在白鹿書院橫著走都沒有問題!哈哈哈!” …… 金佑安安靜的走在金竹的身側(cè),下意識的牽緊身側(cè)這人的手,看著這人和同窗好友的笑鬧,心頭忽然間就有些酸澀的味道了。 ***** 饒了一圈白鹿書院,宋鴻儒老先生和院長也就罷了,但其他老師也都沒有見到,問了身后看熱鬧似的跟著他們的楊誠庸和張銘赫才知道,原來今天老師們也都去了塔樓,對了,今天是集中品議的日子。 金竹恍然,“哦,我就說嘛,難怪今天會見到大師兄?!?/br> “你看你,讓你來書院讀書,你推三阻四的,今天可是品議的日子,你的文論交了沒?你不會還沒寫吧?”楊誠庸指著金竹故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沒呢,沒空寫。”金竹懶懶說著。 “我說三郎啊,就算你真的不參加科舉,好歹也得拿到白鹿的品議文書吧。你難道想以后在外頭做生意的時(shí)候遇到那連壁,然后那連壁說你拿不出品議文書,你就是沒進(jìn)過白鹿書院?”張銘赫長嘆氣。 “對,沒錯(cuò),就算你不參加科舉,那你好歹也得混個(gè)生員?就算是你要繼承金家,你要從商,你有個(gè)生員身份不是更加容易?”楊誠庸拍掌附和說著。 金竹哦了一聲,“可是我已經(jīng)拿到生員了啊?!?/br> 金佑安怔愣的看著金竹,已經(jīng)拿到生員了? 楊誠庸和張銘赫瞪大眼睛,“我靠! 你什么時(shí)候去考的?不對!今年的生員我們也去考了!怎的不見你!” “我前年考的呀,不過我沒說而已,我家里也沒有張揚(yáng),這事,老師知道的呀。他還說我生員沒考第一是偷懶了,他還跑去跟提學(xué)官拿我的考卷,說我作的那首詩就是混賬。”金竹撇嘴。 前年考完,拿到了院試第十名,他去考試,一來是想著反正都得混個(gè)生員,早晚都得去,不若早點(diǎn)去考,二來也是因?yàn)樗恢倍己芎闷孢@科舉考試到底是怎么樣的,雖然這個(gè)世界不是他以前世界的古世代,但是,也差不多,便去參加了。 參加一次后他就打死也不去了,太受折磨了! 楊誠庸和張銘赫指著金竹,手指發(fā)抖,瞪大眼睛,“我靠!金竹!你你你你這個(gè)沒義氣的!你去考了沒說!考中了也沒說!你你你……” “不對不對!你考中生員了,前年的話,那為何書院張榜的時(shí)候怎么沒有你的名字!”張銘赫急急的問道! “因?yàn)槔蠋熣f了,張榜的話,我那混賬詩就得公布出來,他不想我敗壞他的名聲!還不許我聲張,說我這個(gè)生員就是撞了狗屎運(yùn)!”金竹無辜攤手。 已經(jīng)連考三次生員的楊誠庸,“……”嗚嗚嗚,為什么他就是沒有狗屎運(yùn)! 已經(jīng)連考兩次生員的張銘赫,“……”好想掐死眼前的這個(gè)一點(diǎn)都不愛讀書居然還考中生員的家伙啊啊啊。 此時(shí)此刻,他們忽然都能夠理解連壁那家伙對金竹的窮追不舍了。 金佑安靜靜的看著金竹,忽然出聲問道,“所以,你考中生員了,就不想來書院讀書了?” 金竹側(cè)頭看向金佑安,眨眼,嘿嘿一笑,抬手拍了一下金佑安,“你這還小孩還挺懂我的嘛?!?/br> ——他不走朝堂,所以,考什么考,一個(gè)生員能夠堵上家里老一輩們的嘴就成了。 上了塔樓,按照規(guī)矩,品議文論的時(shí)候,大家都可以去看,去旁聽,但一般來說,如果沒有確保自己的文論是一等一的好,沒有任何問題的話,是沒有這種勇氣來旁聽的。 比如說楊誠庸和張銘赫一到塔樓,就轉(zhuǎn)身跑了。 金竹和金佑安就直接上了塔樓,說是塔樓,但其實(shí)是三層平臺,第三層的平臺上,書院的老師們圍坐一起,正在點(diǎn)評某位學(xué)子的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