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裙子先生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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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樹看了看她的臉色,確定沒事才放下心。 厘央又叫住他,“小樹,我渴了?!?/br> 蔣樹任勞任怨地倒了杯白開水,喂到她嘴邊。 厘央不滿,眼睛瞟向那壺熱乎乎的茶,“為什么我只有白開水?” “喝茶不利于傷口恢復?!?/br> 厘央還是不滿,抿了抿唇,不愿意張嘴。 蔣樹像看穿她的心思一樣,用拇指揉了揉她的耳垂,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只有你是我親手喂著喝的?!?/br> 厘央眼睛眨了幾下,乖乖喝了水。 她就是要做對蔣樹來說最特別的那一個,得到滿意的答案,終于安分了。 姜守安和沈容秋喝著熱乎乎的茶,含笑搖了搖頭,忽然覺得他們在這里好像沒什么用。 …… 厘央在醫(yī)院里住了小半個月,蔣樹幾乎也在醫(yī)院里安了家,他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除了一定要露面的事,基本其余時間都在醫(yī)院里陪著厘央。 警方處理孫萬峰案子的過程中,蔣樹一直沒讓厘央插手,只讓厘央安心休養(yǎng),全程由他配合調查,至于最后的處理結果,蔣樹只說了句罪有應得,厘央就沒有再問。 公司的同事來看望厘央,帶了不少水果過來,提起孫萬峰都是憤憤不平,看到厘央和蔣樹親昵的樣子,又紛紛調笑起來。 大家約好,等厘央病好了,一起去自由人酒吧慶祝。 同事們離開后,已經是中午。 蔣樹把飯菜端到桌子上,雖然豐盛,但都是滋補的菜式,少鹽少糖,味道清淡。 厘央看著面前清湯寡水的菜,實在沒有食欲,不愿意動筷子,“嘴里沒味?!?/br> “我陪你吃?!笔Y樹拿起勺子遞給厘央,在她對面坐下,“你吃多久我就陪你吃多久。” 厘央心情好了一點,嬌笑著問:“再獎勵一顆糖行不行?” “不行?!笔Y樹冷硬無情地拒絕,在這件事上一點也不肯妥協(xié)。 厘央癟了下嘴,只能老老實實吃飯。 吃完飯,蔣樹端給她一杯水,她隨意地低頭喝了一口,眼前頓時一亮,“甜的?” “嗯,小蜜蜂剛才給你送來了蜂蜜?!笔Y樹用最平淡的語氣,說的一本正經。 厘央咯咯直笑,捧著水杯,慢吞吞的把一杯蜂蜜水都喝了。 她眼睛轉了轉,放下杯子,抱住蔣樹的脖子,在蔣樹的唇上飛快地吻了一下,笑得眼睛瞇了起來,“給小蜜蜂嘗嘗甜不甜。” “沒嘗出來。”蔣樹低頭,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唇,經過這些天的調養(yǎng),她的唇色終于漸漸恢復了粉嫩,“要不再給我嘗會兒?” 厘央笑出了小梨渦,清脆地應了一聲:“要!” 病房里都是消毒水味,可他們周圍都是甜甜的蜜香。 _ 厘央出院那天,姜守安和沈容秋親自去接,蔣樹開車把他們送回家,被留下吃飯。 姜守安得知蔣樹會下棋,迫不及待的找來棋盤,拉著蔣樹陪他下棋。 厘央坐在桌前陪沈容秋剝毛豆,坐姿端端正正,目光卻隨著蔣樹移動,笑瞇瞇地看蔣樹陪姜守安下棋。 “就那么喜歡?”沈容秋笑問。 厘央彎唇,沒好意思回答,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飯桌上,姜守安拉著蔣樹喝酒,沈容秋品著紅酒,不時陪他們抿一口,厘央看得眼饞,也找了個小杯子,倒了一杯紅酒。 她端起杯子,還沒來得及喝就被蔣樹按住了手腕,蔣樹就像身后長眼睛一樣,不用回頭,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厘央撇了下嘴,跟他打著商量,“醫(yī)生說我已經完全恢復了,你就讓我喝一口吧?!?/br> 蔣樹猶豫了一下,把酒杯端過去,在厘央可憐巴巴的眼神下,把紅酒倒出去一半,只留下淺淺的一層,還給了她。 厘央眼睛一亮,立刻舉杯,“慶祝我出院!” 大家莞爾,全都將杯子舉了起來。 沈容秋含笑道:“祝我女兒從此以后身體健健康康?!?/br> 姜守安在旁邊連連點頭微笑。 厘央看向蔣樹,笑瞇瞇道:“輪到你了,你祝我什么?” 蔣樹將杯子在她的玻璃杯上碰了一下,眼睛里盛滿了星星點點的光,“祝你萬事遂意,無病無災。” 厘央嘴角一點點揚起,如果不是父母在這里,她想她會立刻抱住蔣樹。 大家將酒一飲而盡,屋子里彌漫著久違的熱鬧氣氛,溫馨愉悅。 _ 姜守安和沈容秋睡得早,厘央和蔣樹待到晚上九點就起身回家了。 夜色闌珊,蔣樹把厘央送上樓,還沒來得及將燈按亮,就被厘央勾住了脖子,“有點暈?!?/br> 蔣樹手按在開關上,房間亮了起來,“身體不舒服?” 厘央晃了晃頭,“應該是喝酒的原因?!?/br> 蔣樹觀察著她的面色,微微皺眉,轉身就要往外走,“去醫(yī)院看看吧。” “真的已經好了?!崩逖霟o奈,拉住他的手,“不要瞎緊張。” 她身上的傷都已經好了,因為養(yǎng)的好,肌膚恢復如初,不但沒有留下疤痕,還比以前要細膩光滑。 蔣樹仍將信未信的樣子。 自從她受傷之后,蔣樹就一直很緊張她的身體,稍有不舒服,就忙前忙后。 厘央眼睛轉了轉,倏然微微踮起腳尖,抬手勾住蔣樹的脖子,t恤隨著她的動作向上拉,露出了一小截白皙柔韌的纖腰。 她看著蔣樹英俊的面龐,把頭埋進蔣樹懷里,紅著臉說:“真的好了,你要不要摸摸看?” 蔣樹半天沒有反應,像個木頭一樣愣在那里。 厘央緊張地眨了下眼睛,鼓足勇氣抬頭看,她的目光先落在蔣樹微微滾動的喉結上,然后沿著清晰的下頜線往上看,跟蔣樹的目光碰撞到一起。 蔣樹目光灼熱,好像帶著燙人的溫度。 他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聲音變得低啞,“姜小央,這次撩完可不許跑?!?/br> 厘央手指緊張地蜷縮,眼睫顫動,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側臉。 蔣樹眸色漸深,攬住她的腰,低頭吻在她嬌嫩的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厘央吸了口氣,正想推開他,他的吻漸漸溫柔起來,唇邊帶著一點笑,把她摟進懷里,吻的專注而綿長。 他們接了一個很長的吻,等厘央回過神來,已經倒在了臥室的床上,屋里沒有開燈,窗簾沒有拉上,窗邊能俯瞰整個宜城的夜景,月色照進來,不亮,但足夠他們看清彼此眼中涌動的深情。 混亂中厘央覺得自己像以前吃的那種冰棒,在熱烈的太陽光下一點點融化,身上滾著晶瑩的水珠,輕輕一晃,水珠就順著光滑的皮膚滾落了。 最后,蔣樹趴在她耳邊沙啞地說:“我愛你?!?/br> 厘央唇邊漾開微笑,伸手攬住他的脖頸。 _ 畢業(yè)典禮九點半開始,禮堂里坐滿了人。 厘央不時低頭看手機,蔣樹出差去了,說好今天會趕回來參加她的畢業(yè)典禮,可他乘坐的飛機因為天氣原因晚點了,到的比預計的晚,厘央不知道他能不能來得及趕過來。 鞠怡遙坐在厘央旁邊,跟她一樣穿著學士服,“央央,我好羨慕你還沒畢業(yè)就轉正,現在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實習期馬上到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轉正,如果不能轉正,我畢業(yè)就意味著失業(yè)了?!?/br> 還不等厘央說話,鞠怡遙旁邊的遲樂就開了口:“你如果沒有工作了,我來養(yǎng)你。” 鞠怡遙嬌嗔一聲:“少咒我!誰要你養(yǎng)啊。” 遲樂牽住鞠怡遙的手,討好道:“是是是,我說錯了,你工作這么出色,一定可以成功轉正,到時候我請你吃飯?!?/br> 厘央輕輕撞了撞鞠怡遙的胳膊,目光含笑地看了一眼他們牽在一起的手,鞠怡遙害羞的笑了笑。 畢業(yè)典禮正式開始,遲樂離開座位,跟很多家長一起去禮堂外面等,姜守安和沈容秋都在。 領導上臺講話,說完開場白,畢業(yè)生依次上臺,厘央只能暫時放下手機,專心看著臺上。 等她去臺上走了一遭回來,蔣樹還沒有趕到會場,厘央猜他可能來不及過來了,不由有些失落。 畢業(yè)典禮沒有持續(xù)太久,差不多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是優(yōu)秀畢業(yè)生作為學生代表講話,厘央作為傳媒系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是在最后一個上臺講話的。 她站到臺上,目光在臺下一一掠過,沒有看到蔣樹的身影,她失望地抿了下唇,然后揚起微笑,專注地說起來畢業(yè)祝詞,沒有再往臺下張望。 現在網絡發(fā)達,同學們多多少少都看過她以前的報道,看向她的目光有好奇和向往。 厘央講話結束,臺上的領導忽然發(fā)問:“姜厘央同學,可以說說你對未來人生有什么期許嗎?” 厘央抬頭,正巧看到了站在禮堂門口的蔣樹。 他拿著鮮花站在人群中,如海面上屹立的燈塔,閃亮耀眼,她永遠一眼就能看到他。 厘央握著話筒,對著他的方向微笑。 他看過來的目光溫柔而專注,永遠能給予厘央一往無前的勇氣。 厘央緩緩開口,聲音擲地有聲:“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一生坦蕩而自由,堅守住底線,不畏懼黑暗,勇敢愛我所愛,如果不可以……” 她看向蔣樹,揚起微笑,“我仍然堅持上述選擇!” 掌聲如雷,厘央跳下臺,直接奔向蔣樹。 她穿過人群,在眾人矚目下沖向蔣樹的懷抱,而蔣樹早已張開手臂,準備好擁抱她。 時光匆匆,你是指引我方向的燈塔,而我終成為了你的光。 end. 40. 番外 求婚 畢業(yè)典禮結束, 校園里都是人來人往的學生,大家聚在一起拍照、玩鬧、告別,氣氛熱熱鬧鬧。 厘央和蔣樹手牽著手走在郁郁蔥蔥的樹下,遠遠望去, 他們身上都有一股純粹的清澈感, 站在一起極為登對。 厘央懷里捧著一束風鈴草, 花苞隨風微微浮動, 淺淡的香氣漂浮在她周圍, 是蔣樹送她的, 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