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華 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情殺仇、萬人嫌在選秀當(dāng)團(tuán)寵[古穿今]、賭氣嫁給心上人的堂哥,我一胎生三寶、異能特工:軍火皇后、天道方程式、全員嬌寵:首富千金她只想報效祖國、孽徒今天又逼我?guī)熗綉?/a>、倦爺,你家夫人是大佬、病態(tài)熱吻、穿成綠茶對照組以后[七零]
“先說好,是送我媽的。所以賬咱們得算清楚?!?/br> 邊策沒替誰辦過這種事,“這事兒你應(yīng)該去找邊騁。” “他送女人包就像家常便飯,哪兒還有什么靠譜的審美。我就信你。”姜辭頓了頓,嘆著氣開玩笑:“你說說,暴發(fā)戶有什么意思,還不得攥著錢求你們這些老錢們?nèi)兔I不用配貨的包。” 她自己不愛奢侈品,不是vip的戴女士又心疼買心儀的包包得配十幾二十萬的貨。她也是想盡孝心,才麻煩邊策。 邊策問她是不是最近不太聽話,惹了戴女士不高興,這才要買包去哄。 姜辭湊過去親了邊策一下:“可不嘛,我爸媽知道我跟你在一塊兒了,正準(zhǔn)備收拾我呢?!闭f完便開車門走了。 邊策哭笑不得,一低頭,看見副駕上落了一支她的護(hù)手霜。她丟三落四的毛病總能在他面前上演。 - 上午的會也不算白開,姜辭雖沒撕開對方的皮,但用在邊策那兒學(xué)到的套話技術(shù),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 孫之凈雖看不上許穆陽,可多顆棋子對他來說沒壞事。況且讓許穆陽代替他來跟姜辭打擂臺,所有人都喜聞樂見。 這件事在姜辭的考量之中,她不意外,也不畏懼。只是事到如今,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偏離了她的初心。 她原本只是想要一方小小的純凈的天地去施展她的抱負(fù),去完成老姜和戴女士最初的愿景,可眼下,她已然站在了風(fēng)口,且不能卻步。 她厘清事情的頭緒,發(fā)現(xiàn)這一切竟起源于去年春天,她跟老姜去邊家探望老太太那日。那一天,遇見了邊騁和宿敵許穆陽,也遇見了邊策。 - 一場春雪過后,春暖花開。 索然買了話劇票,邀姜辭去看。索然說,劇本還是不錯的,只是男主角晦氣了點,讓姜辭且忍著。 姜辭正愁找不到機(jī)會跟徐翊寧打照面,欣然赴約。進(jìn)場的時候看見許穆陽送的花籃,料想許公子近來春風(fēng)得意,不然哪兒有興致送這份人情。 徐太太經(jīng)歷欠債風(fēng)波后已然被這個圈子拋棄,徐翊寧沒了靠山,找到了新主子。他跟許穆陽,正是許穆陽跟孫之凈的關(guān)系。 孫之凈拿許穆陽當(dāng)什么,許穆陽就拿他當(dāng)什么。 可他未免太高估自己。 許穆陽再差勁,有許家給他托底,可他有什么?他不過是許穆陽探聽消息的一只狗,這只狗還算不上靈。 姜辭看著舞臺之上的徐翊寧,他也算是有幾分天賦,要是沉下心來鉆研藝術(shù),踏實走自己的路,未必沒有出頭的一天。只是他一心想走捷徑。 可捷徑哪有那么好走,稍不留神就會行差踏錯。 就好比姜辭手里查到的這點東西,足以斷了他的退路。 邊騁托人安排,讓姜辭在后臺見到了徐翊寧。徐翊寧聽導(dǎo)演說有粉絲想見他,還以為是哪個有背景的迷妹,興致昂揚地趕到化妝間。 看見是姜辭,徐翊寧臉上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姜辭臉色笑意盈盈,讓徐翊寧根本看不出她的目的。她提出想跟徐翊寧合照,導(dǎo)演親自為他們拍攝。 查看照片的時候,姜辭妥帖地問徐翊寧:“你看看哪張不滿意,我?guī)湍阈抟恍蕖!?/br> “你想干嘛?” 徐翊寧這句話剛落地,姜辭就翻到了他背刺許穆陽的證據(jù)。 見徐翊寧變臉,姜辭從容答道:“我能干什么啊,我就是想發(fā)個朋友圈唄?!?/br> “姜辭,你別玩兒我!”徐翊寧一把拉住姜辭的胳膊。 姜辭用力甩開徐翊寧的手,皮笑rou不笑:“玩兒你?我倒是對你不感興趣。我要是對你感興趣,當(dāng)初何苦梁主播賣了自個兒的餐廳替你姑姑還債?!?/br>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辭不吱聲,靠在化妝臺前從上到下打量徐翊寧。 徐翊寧知道許穆陽最近在和姜辭競爭,領(lǐng)悟了姜辭的來意。緊接著,為求自保,他奉獻(xiàn)了絕佳的演技。 而姜辭,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 - 茶室里煙霧繚繞,趁孫之凈接工作電話,邊策倚在窗邊看屋外的春色。 昨晚姜辭告訴他,明天她又要飛德國,他正在想,今天晚上帶她去哪兒吃晚飯,吃完飯后又該怎么安排。 他近來忙,孫之凈難得跟他碰一次面,見面滿口不離生意,聽得他心生倦意。生意聽多了,就想聽聽姜辭說些跟生意無關(guān)的俏皮話。 這邊孫之凈掛了電話,打趣邊策一句:“聽說子淳正在鬧離婚?!?/br> 邊策無視。 “你這人真沒意思。”孫之凈笑笑,“你要不是心里還有她,何苦單這么多年,而且她那餐廳,就是被你給買回去了吧。外人不知道,我可門兒清。” 當(dāng)初是怕人非議,邊策才沒張揚買回那間餐廳的事。孫之凈這么一說,他想起來,姜辭早就托人查清了這幢買賣,知道買家是他,可一直按下不表,也不知道這姑娘是真不當(dāng)回事還是另有隱情。 邊策壓根不想理會孫之凈的調(diào)侃,把話題往許穆陽那兒引。他聽邊騁說姜辭去見了徐翊寧,可這事也沒下文。 他只在心里揣測,姜辭此舉,也并不是想要用徐翊寧,無非是為搭戲臺找了個群眾演員罷了。 姜辭始終拿他當(dāng)個變數(shù),要緊的事情并不與他商榷。但涉及到許穆陽和徐翊寧,他還是擔(dān)心姜辭不能好好抽身。 孫之凈并不看重許穆陽,一語道破許穆陽的處境,“他跟姜辭有的斗呢。孟景舟只是松松手上的弦,就給他許家生意回暖的錯覺,可他是一點也拎不清,孟景舟這是暗地里在幫姜辭呢。” 邊策沒吱聲。 他最近耳聞,孟家的老爺子很喜歡姜辭,大有撮合孟景舟和姜辭之意。他這位對外宣稱“單身”的女朋友,家大業(yè)大野心大,絕對是個香餑餑。 第34章 戴女士收到姜辭送的包后, 當(dāng)晚在家上演母慈女孝。 姜辭遺憾地給邊策發(fā)消息,說今晚被爹媽扣下了,要見面也得晚點了。 戴女士撫摸新包, 喜笑顏開:“這個款不好買的, 估摸著你費心了?!?/br> “她那一毛不拔的性子能給你買這么貴的包, 這里頭八成有蹊蹺。”沒收到閨女禮物的老姜在一旁說酸話。 姜辭聽得翻白眼:“我就不能出出血盡盡孝了。我最近都忙成什么樣了,你們不關(guān)心我就算了, 我關(guān)心你們,你們還回過頭來數(shù)落我?!?/br> “瞧著是瘦了?!贝髋坑X得姜辭氣色不太好, 叮囑道:“再忙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br> “胃口一陣好一陣不好的, 等忙完這陣子我好好養(yǎng)養(yǎng)。”近來姜辭腦子里的事情裝的多, 一日三餐成了最微小最不緊要的事情。除了食欲反反復(fù)復(fù),胃不太舒服,她發(fā)覺自個兒的精力也不如從前。 老姜認(rèn)真打量姜辭,她這一年成長頗多, 逐漸修煉出沉穩(wěn)的氣場,這令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感到欣慰??煽此量啵钟行┯谛牟蝗?。 當(dāng)年艱苦發(fā)家時, 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日后讓姜辭坐享其成,這輩子都不必吃苦, 如今積攢了財富,實現(xiàn)了當(dāng)日所想, 她身上卻肩負(fù)起更大的擔(dān)子。 他給姜辭盛了碗湯, “出差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體檢,別忘了。” “知道啦?!?/br> 戴女士聽見體檢二字, 狐疑看向姜辭的肚子:“胃口不好?你不會是懷孕了吧?!?/br> “……”姜辭無語地抬頭,噎了半晌, 嗤笑一聲,“是,懷了。你們說,這崽子姓戴還是姓姜。” “只要不姓邊,什么都好說?!贝髋拷硬玳_玩笑,“你實在要整出個孩子,其實也不是什么壞事,趁著我跟你爸年輕,好好培養(yǎng),以后也好讓你早點退休……” “你還沒完了。”老姜截了戴女士的話,一本正經(jīng)地問姜辭:“沒懷吧?” “你們猜?!苯o擱了湯勺,又問:“邊策不行,孟景舟怎么樣呀?” 老姜梗住。 孟家老爺子前幾天喊他去打球,有撮合兩個小輩的意思,但他言語上捧姜辭,態(tài)度里卻是想拿姜家當(dāng)助力當(dāng)配角。老姜當(dāng)場就放了話,說他絕不干涉姜辭的婚事,未來姜辭想如何就如何。 他敢說這話,是篤信姜辭自個兒的眼光不會差,也確信姜辭對孟景舟沒那個意思。 戴女士先老姜應(yīng)了聲:“不怎么樣?!?/br> “你怎么誰都瞧不上?!苯o呵呵笑起來。 “你想想這幾位都是什么家庭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戴女士又補(bǔ)充評價道:“孟景舟行事果決,翻臉不認(rèn)人,這種人永遠(yuǎn)利益為先,八成婚前協(xié)議得寫一千八百頁……” 姜辭聽得“噗嗤”一聲,“那邊策呢?” “背景太深、年紀(jì)太大……”戴女士又摸了摸眉毛,“論實產(chǎn),邊家比不上咱們家。到時候需要寫一千八百頁婚前協(xié)議的估計是你?!?/br> “那聽上去邊策還不如孟景舟呀?!?/br> 戴女士瞪了姜辭一眼,“別眼皮子淺,盡在這些公子哥里打轉(zhuǎn)。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離了這個圈子,大有人才在?!?/br> “有道理!”姜辭對戴女士比了個大拇指。 結(jié)束插科打諢,老姜正經(jīng)問姜辭:“老太太知不知道你跟邊策的事兒?” “應(yīng)該不知道吧?!?/br> 戴女士:“老太太要是知道,早透出風(fēng)了。” 老姜細(xì)想一番,提醒姜辭道:“那這也算是他的態(tài)度了?!?/br> 姜辭壓根無所謂邊策是什么態(tài)度,她快活一時是一時,未來要斷,她也會全身而退。 戴女士忽然提起八卦,“聽說梁主播要離婚了,我還聽說邊策跟她……” “離婚?”姜辭驚聲道。 “是啊,怎么了?” 姜辭忙的暈頭轉(zhuǎn)向,是真不知道這個消息。她忙問:“徐太太又作妖了?” “伉儷情深也抵不過家族里那些狗血爛糟事,說到底,徐家敗了,他們的婚姻也就不對等了,財富上的平衡才能維系一樁好姻緣?!崩辖院喴赓W。 戴女士:“伉儷情深?我看都是梁主播自個兒在撐著,她那個老公就跟隱身了似的。聽說她過去和邊策那才是金童玉女,也不知道兩個人怎么沒成,要是成了,哪兒有現(xiàn)在這些糟心事啊。” 戴女士的話值得推敲,但姜辭不甚在意。要想沒有婚姻里的糟心事,不結(jié)婚才是最好的選擇。 姜辭:“真離了,那敢情好,梁主播以后就脫離苦海了。”她在腦子里想象一下回歸單身的梁子淳,覺得一定會比現(xiàn)在酷。 “你閨女是真沒心沒肺?!贝髋繉辖沽藗€眼色。 老姜:“沒心沒肺才好,真要沉迷小情小愛,我也不能把家當(dāng)放心交給她。” 姜辭“嗐”了聲,開玩笑說:“當(dāng)初他們倆分手,邊策送了梁子淳一間餐廳。要是他倆回心轉(zhuǎn)意,這不,金童玉女的故事續(xù)寫成功,成為美談一樁。說不定我還能白得兩間餐廳當(dāng)分手費,我虧不了?!?/br> 其實她還想說,梁子淳離婚是好事,她根本不需要找邊策借光,未來的人生也會發(fā)光發(fā)彩。她本身那么優(yōu)秀,男人永遠(yuǎn)只是她的附加值。 “你到底喜不喜歡邊策?”戴女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