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八零新婚夜后,全家把我當(dāng)寶 第248節(jié)
今天的計劃很詳細,蕭厲宴請秦行長和王愷之等人在同一家飯店吃飯,江建民故意不帶筆,從包廂出來拿筆的時候,便是給等在外頭的蕭厲一個信號,門沒有關(guān)緊,能夠聽到里面?zhèn)鱽淼恼f話聲,蕭厲便能掐著時間出現(xiàn),正好可以擾亂喬文柏的心神。 若是沒有干擾成功,江建民將合同搶回去,故意裝作是怕被蕭厲發(fā)現(xiàn)。 如果干擾成功,那再好不過。只不過喬文柏是一個心思敏感,且疑心重的人,那幾頁沒有看過的合同,可能會耿耿于懷。 極有可能在江建民喝醉的時候,再趁機拿回去。所以在助理打破酒瓶子,給蕭厲傳遞信號,他帶著秦行長過來,便能夠暫時阻止喬文柏,從飯店脫身而出。 計劃能夠成功,最重要的是抓住喬文柏的心理,他過于謹(jǐn)慎,又對自己過于自信。 江建民展現(xiàn)出不太精明的那一面,讓他輕視了,難免栽進自己的自信里。 助理覺得江蜜的心思太縝密,有點讓人害怕,從安排江建民在崗位上,放權(quán)給他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撒網(wǎng)了。之后江建民對喬文柏透露的每一句話,全都是經(jīng)過設(shè)計的。 尤其是今天,明明準(zhǔn)備只帶他一個人去,江建民刻意帶了兩個助理。 喬文柏說只能坐一個人,實際上是留了余地,等著和江建民商量,各退一步,只帶一個助理。 江建民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擠進去,自己動作快搶先另一個助理上車。 江建民裝作故意拿出文件給喬文柏看,轉(zhuǎn)移喬文柏的注意力,不追究他帶一個助理,看喬文柏真的轉(zhuǎn)移注意力了,然后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這些細節(jié)全都落進觀察他的喬文柏的眼里。 喬文柏以為套路了江建民,實際上卻落入江建民的套路。 以至于喬文柏在車上看了文件,因為防備心留了記號,再到飯店簽這份文件的時候,便減少了警惕心。 不過,他記起另外一件事:“江總,喬總在股份轉(zhuǎn)讓書上蓋了您的公章,不會出事的吧?” 第373章 偽造合同犯的什么罪? “你別擔(dān)心,他們翻不起大風(fēng)浪?!苯塾行┛上В瑔涛陌啬欠莺贤?,被他的司機給拿走了:“你看了那份合同的內(nèi)容嗎?” “看了?!敝韺?nèi)容告訴江蜜:“他給您當(dāng)初投資的三倍價格回購股份?!?/br> 江蜜勾了勾唇,對待敵人,她向來不會手軟。 喬文柏有歪心思在前,也就別怪她不顧舊情。 當(dāng)初開這個工廠的時候,喬文柏幫她許多,她心里記著喬文柏的恩情。有什么賺錢的投資,她也想著跟喬文柏合作。 直到找喬文柏投資地皮,江蜜覺察到喬文柏的野心,并不如他表現(xiàn)得那么親和。而對喬文柏起防備心,正是在拍賣會。 喬文柏已經(jīng)和高總合作,為了她的設(shè)計圖,竟又改變主意要跟她合作。 他犯了商場的大忌諱,說明一旦對方失去價值,喬文柏會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甚至是在背后捅刀。 江蜜才想著結(jié)束與喬文柏的合作,高價收購他手里的股份。 可沒想到喬文柏手段陰險,居然下絆子想要獨吞蕭厲的地皮。 江蜜冷笑一聲,一個人過于貪心,手段卑鄙,必定會欲望的溝壑吞噬。 這不喬文柏乖乖入了圈套。 助理看到江蜜眼底的冷光,心尖兒一顫,不禁慶幸自己沒有背叛。 不…… 他根本沒有背叛的機會,不僅僅是因為江蜜在喬文柏找上他之前許以厚利。 何況他深諳一個道理,如果他為了利益背叛東家,策反他的人也不會重用他,害怕有朝一日,他會被其他人給收買。 這相當(dāng)于毀了自己的前途。 “江總,我不會背叛您的?!敝硐乱庾R地表忠心。 江蜜莞爾一笑:“好好干。” 助理不敢對上江蜜那洞察人心的眼神,慌亂地垂下頭:“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江蜜調(diào)侃道:“你當(dāng)然要努力,說起來你是工廠的小股東?!?/br> 助理內(nèi)心不安:“江總,我、我不要股份?!?/br> 之前收下來,的確是動心了,同樣也是讓江蜜心安。如果他拒絕的話,江蜜說不定不信他,害怕他會被喬文柏收買。 助理強調(diào)道:“我領(lǐng)了您發(fā)的薪水,幫您干活,這是我的本分?!?/br> “我給你了,你就收下,這是你應(yīng)得的?!苯叟囊慌乃绨颍骸暗葐涛陌氐氖虑樘幚硗辏以賹⒐煞蒉D(zhuǎn)給你們。” ? 第二天一早,江蜜在醫(yī)院吃完早餐,便去了江建軍的病房。 江建民昨天輸液了,頭不怎么疼,胃也沒有難受,只是喉嚨疼。 他剛剛吃完早飯,看到江蜜的時候,忐忑道:“小妹,三哥沒給你惹禍吧?” 離開飯店發(fā)生的事情,他全都不記得了。 “沒有哦,你做得很棒。”江蜜見江建民的眼睛亮了,拎著一個袋子給他:“你快回家洗澡,一身的酒臭味?!?/br> 江建民看著身上皺巴巴的襯衣,透著一股酸臭味,自己也難以忍受,臉上臊得慌:“小、小妹,我、我先回去捯飭?!?/br> 他拎著袋子,匆匆離開病房。 不一會兒,經(jīng)理帶來了兩個人,搬來幾張凳子,放在病房里的一張小桌子旁邊。 十分鐘之后,喬文柏領(lǐng)著一個助理和一個律師來了。 房門被打開,喬文柏看見這是一間單人病房,病床被移開了,空出一塊地兒。一張小桌子擺放在中間,左右兩邊各放兩張凳子。 江蜜氣定神閑地坐在左邊椅子里,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在看。她這時抬頭望過來,眉眼很平靜,可喬文柏卻覺得平靜之下暗潮洶涌。 “喬總來了?!苯鄯畔挛募?,笑容溫軟無害:“坐吧?!?/br> 喬文柏看她毫不意外的神色,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他會來。也是,這病房都特地布置成一個簡易談判的場景。 他的一顆心瞬間沉進谷底,意識到自己簽的那份文件真的有問題。 如今心存一絲僥幸,期盼著江建民的助理被他給策反了,自己手里握有籌碼,不至于被江蜜壓制。 最糟糕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各退一步,昨天的文件、合同全都不作數(shù)。 兩個人也因此撕破臉,之后就各顯神通,誰手段更高明! “江總?!眴涛陌劓?zhèn)定地在江蜜對面坐下,一雙眼褪去了平常的溫潤,一片暗沉:“你從來不令我失望,總給我驚喜?!?/br> “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江蜜看著喬文柏臉上的笑容僵住,輕笑一聲:“我就是開個玩笑?!?/br> “江先生不在?”喬文柏掃視一圈:“昨天我和江先生在飯局上,簽下一份文件,我今天是為那份文件而來,談一談兩個人如何增資,股份如何分配。談妥了的話,那就讓律師擬合同,我們今天把合同簽了?!?/br> “我三哥喝醉了,人不舒服,回家休息了?!苯凼种竸澾^放在面前的文件,不緊不慢地說道:“那份文件在我這兒,三哥將昨天你們談的事兒告訴我了,委托我跟你談?!?/br> 喬文柏目光落在江蜜臉上,她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端倪。他先拋出這個話題,就是想要揭開江蜜的底牌。 “江總有什么打算?按照原始股比例注資?”喬文柏扯動唇角,意味不明道:“按照江先生的規(guī)劃,你至少也得出幾百萬。你們手里的錢全都投出去了,有這個錢注資嗎?我們算作朋友,合作很愉快,我愿意按照市值回購你的股份?!?/br> 江蜜心里冷笑一聲,之前坑江建民的時候,以原始資金的三倍回購股份,現(xiàn)在居然還提價了。 這說明他心里對昨天的事情沒底。 喬文柏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推到江蜜的面前:“這是江先生昨天落在我那里的合同,江總別先拒絕我,可以先看完合同,再給我答案。” 江蜜看到封面上“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書”幾個墨黑的大字,微微抿了一下唇角,她翻開合同,果然是助理說的。 只不過后面還有一條,她不許再經(jīng)營工廠里賣的產(chǎn)品,如果違背合同的話,那便要負法律責(zé)任。 她不禁想到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的評價:“當(dāng)利潤達到百分之十,便有人蠢蠢欲動。當(dāng)利潤達到百分之五十,有人敢于鋌而走險。當(dāng)利潤達到百分之百,他們敢于踐踏人間一切法律。而當(dāng)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甚至連上絞刑架都毫不畏懼?!?/br> 喬文柏就是這一類資本家。 “工廠是我的心血,我在一天,它就得捏在我手里?!苯厶羝鹈忌遥骸皢炭偅纻卧旌贤?,犯的什么罪吧?” 第374章 他在一個坑里栽兩次 喬文柏臉色一變,心底涌現(xiàn)出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yù)感。 他下意識去拿合同。 江蜜避開了。 合同詐騙在1997年修訂后的刑法新設(shè)立的罪名,而現(xiàn)在沒有這個罪名,只能用詐騙罪。 “喬總,你偽造我的章子,制造假合同,騙取我手里的股份,犯下了詐騙罪。” 江蜜把合同遞給經(jīng)理,并且叮囑道:“李經(jīng)理,你把喬總犯罪的證據(jù)收好。” 喬文柏臉色鐵青:“這章子是你的,你現(xiàn)在想要抵賴?” “喬總,章子是不是我的,我們經(jīng)過司法鑒定,你就清楚了?!苯圩I誚道:“我的章子經(jīng)過公證,不是誰想偽造就能偽造?!?/br> “不可能……” 江蜜打斷喬文柏的話:“喬總覺得自己沒有偽造,那有什么可怕的?我們直接對薄公堂,司法會還你清白?!?/br> 喬文柏看著態(tài)度強勢的江蜜,她信誓旦旦的模樣,不像是說假話??赡怯≌滤恢棺约罕葘^,還找人比對過,根本就沒有錯。 正是因為如此,他今天才敢來。 他深吸一口氣:“江總,你說我的是假的,總得讓我死個明白?!?/br> “你把另一份合同拿出來?!苯厶统鲎约旱挠≌?,在一張廢紙上蓋上:“你仔細對比一下白色的紋路?!?/br> 喬文柏拿起這張廢紙,看向印章留下的白色紋路,突然發(fā)現(xiàn)不是因為沒有沾到印泥的留白。而是很有規(guī)則的,輪廓上可以看出是“江蜜”兩個字。 他立即拿出另一份合同,翻到印章處,白色紋路就是沒有規(guī)則。 誰能想得到江蜜在印章上留了心眼? 喬文柏靜默了很久,方才回過神來,緩緩地放下手里的合同,捏一捏鼻梁。 真的是輸?shù)靡粩⊥康亍?/br> 他太過掉以輕心了,實在是太貪心,自視過高,才會中了計。 如果他不計付出的代價,對江蜜進行打壓,或許能夠得手。可他趁著江蜜生產(chǎn),工廠交給一個不太精明的人管理,便動了別的心思,想用最低的代價,回購江蜜手里的股份,結(jié)果代價慘烈! “私了吧。”喬文柏認栽了:“你說吧,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