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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可怕的嗎?】 【那我也來講一件事, 之前主播不是說, 南有大山居高壓頂, 北有大水浸泡則為逆,說有這種地勢的屋子要么被大水沖毀過,要么即將被大水沖毀嗎? 我當時立刻就給家里人打電話,讓他們注意我家祖宅那邊的情況,該修補提前去修補,昨晚我老家江南那一帶下雨了,你們猜怎么著?雨太大淹沒了那一片的屋子,我家祖宅沒塌,但邊上別人家祖宅塌了呀!真的塌了,震驚死我了?!?/br> 【啊,這樣說,我好像曾經(jīng)也被說中過?!?/br> 【我好像也中過……】 【我也……】 【!!】 【臥槽,不能夠吧?】 【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說,下次主播幫人算命的時候,你們不妨用在自己身上看看,反正我覺得挺準的?!?/br> 【?。≈鞑ミ€真會算命?[瞳孔地震.jpg]】 李勝看著宋拾音的表情充滿了敬佩,隨即起身,鄭重向宋拾音發(fā)出邀請,“姑娘大才實在令我刮目相看,想必姑娘也猜到了,孤乃當今二皇子李勝,愿以幕僚之位請姑娘為我所用,還望姑娘助我一臂之力?!?/br> “幕僚?”宋拾音小嘴微張,驚訝看向李勝,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方才蹦噠得太歡,徹底忘了保命準則這回事。 為人處事要低調(diào),切忌大出風(fēng)頭。 她默默低下了頭。 現(xiàn)在假裝自己不懂識人面相,剛才大放厥詞說的那些話都不是出自她口,還來不來得及? 然而,似乎來不及了。 她抬起小臉,眨巴著清澈的眼眸,人畜無害道:“是想邀請我當顧問嗎?” “顧問?”這是何意? 李勝不解。 “當顧問需要考從業(yè)資格證的,沒證不能從事該行業(yè),我無證,拒絕當顧問。” 她說的詞語他都不曾聽過,不過這完全不妨礙李勝聽懂了一點,她好似誤會了他的話。 李勝:“?我想邀請姑娘當?shù)氖悄涣??!?/br> “那就更不行了,”宋拾音拼命搖頭,“你可知道,反派死于話多?尤其是幕僚這種角色,凈知道給主公出餿主意,在外得罪不少人,要是計謀失敗,敵人殺到眼前,不止第一個被獻祭,還隨時得為主公擋劍,丑話說在前頭,我是堅決不可能為主公擋劍的,如果敵人來犯,麻煩主公舍身為我擋劍?!?/br> 李勝:“……” 無音大師:“……” 直播間:“……”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 李勝、無音大師都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噗噗噗?!?/br> 【主播出息了?!?/br> 【哈哈哈哈哈,讓主公舍身為我擋劍,這是認真的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藝、高、人、膽、大?】 【二皇子:這下屬怕是比敵人還毒?!?/br> 【哈哈哈哈哈或?!?/br> 宋拾音一番話,直接就將照亮前路的指明燈給熄滅了個干凈,李勝只覺得這三十年來一直堅守的世界觀好像崩塌了。 李勝貴為天下之主的兒子,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父為子綱、君為臣綱、夫為妻綱,這天下都是他父親的,是他李家的天下,這天底下的人,合該為了保護他而奉上自己的生命,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遇到危險不會為自己主子去死的言論。 放在往常,這是不忠,是大逆不道。 足夠讓她死上一回。 然而,他非但沒覺得冒犯,反而笑了,這就是高人,也只有高人敢這般自持能力膽大妄為。 他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姑娘不想為我所用?!?/br>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宋拾音定定地看著他,不置可否。 知道了答案后,李勝反而釋然,他點了點頭,“高人一般都不想被世俗束縛,不想出世,姑娘年歲如此之輕,造詣便如此之高,像姑娘這種隱世高人,品性高潔,不想出世為某一人所用,被世道所困,實屬尋常,是某強求了。” 宋拾音聽了半天,想了半天,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不想被世俗束縛?造詣如此之高?隱世高人? 這這這……這說的是她? 她震驚了,她何德何能被授予這么高的評價? 不想答應(yīng)純屬不想太過高調(diào),單純的不想掉腦袋。 她想長長久久地活著。 雖然二皇子星運挺強,但耐不住紫微星慘淡,空有帝王心,沒有帝王命,野心還挺重,大概率要造反。 這一看就十足十賠本還搭命的買賣,她不干。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我不是……” 便被他笑著搖頭,心平和氣道:“姑娘不必否認,某明白,姑娘無需自謙?!?/br>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宋拾音目光幽幽地盯了他好一會兒,最后只能艱難地點了點頭。 算了,他開心就好。 宋拾音就這么被冠上了不可高攀·隱世高人·不知名姑娘的頭銜。 船舶很快駛到了碼頭,宋拾音也沒做過多停留,跟李勝客氣兩句,就帶著清月下船回盛京城了。 她走后,李勝將目光看向了簾后,俊美無儔的男人身上。 男人臉龐平靜如水,如高山仰止,舉手投足自有風(fēng)華,氣質(zhì)優(yōu)雅,如神明降世,讓人看而生畏,不敢逾越,似乎看一眼都成奢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