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高嫁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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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俊生狠狠瞪了瞪他。 林雨珍也打量了幾眼。 因為誠誠和圓圓都跳級了,同班同學(xué)都比他們大,這蔡志佳約莫十四五歲了,個子長得挺高,五官倒也不算丑,算是挺清秀的,當(dāng)然了,這是對標普通人來說的。 圓圓說他丑,估計是對標了自己的哥哥。 和誠誠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也就是約等于百分之一百的小男生都太丑了。 郭彩蘭笑著說,“我聽志佳說過,他們班有一對特別聰明的兄妹倆,年級第一不是哥哥就是meimei,原來就是你們的孩子啊,真讓人羨慕,怎么教出來這么好的孩子???” 其實蔡志佳從小學(xué)習(xí)也很不錯,只不過因為有誠誠和圓圓,就成了萬年老三。 許俊生沒好氣的說,“沒怎么教,我們都工作忙,他們學(xué)習(xí)都靠自覺?!?/br> 郭彩蘭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問,“二位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林雨珍點點頭,直接把那兩封信遞過去,說,“你兒子給我閨女寫的?!?/br> 郭彩蘭愣了一下,還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居然也會給小姑娘寫信了,她從匆匆看了幾眼,立馬就眉頭緊皺,惱怒的問,“蔡志佳,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蔡志佳雖然也算聰明,但這萬年老三,也不是輕輕松松得來的。 郭彩蘭本來是一家醫(yī)院的護士,當(dāng)年僅以幾分之差沒考上大學(xué),后來上了護士學(xué)校,她在科里業(yè)務(wù)能力很強,最厲害的就是一手輸液扎針的技術(shù),護士長都遠不如她。 但護士工作是三班倒,需要上夜班。 蔡志佳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指望不上,他的爸爸是一名武警軍官,因為工作特殊,家里的事兒也都指望不上,為了照顧孩子,沒辦法,郭彩蘭只能轉(zhuǎn)崗到了醫(yī)院的消毒供應(yīng)中心。 這工作很清閑,但已經(jīng)屬于后勤崗位了,所有的專業(yè)知識都用不上了。 為了兒子,郭彩蘭付出的還不止這些,蔡志佳雖然也算聰明,但學(xué)習(xí)自覺性不夠,需要人監(jiān)督,不會的問題也要立馬解決,她的業(yè)余時間都耗費在這上面了。 她這會兒覺得又氣又丟人。 郭彩蘭是學(xué)醫(yī)的,其實關(guān)于早戀的事兒,她已經(jīng)跟兒子提醒過了,他們十四五的年齡,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是什么,不過都是好奇罷了。 千萬不能因為這個影響了學(xué)習(xí)。 難怪上次期中考試,雖然還是第三名,但各科成績卻都下降了好幾分,差點都被后面的同學(xué)給趕上了。 和第一名,第二名的差距也越來越大了。 蔡志佳萬萬沒想到,許沁茉竟然把他的信上交給家長了,而且這會兒他媽都看了,頓時覺得沒法見人了。 他趴在桌子上不抬頭,也不說話。 郭彩蘭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更生氣,她常年獨守空房,和一個人養(yǎng)大兒子差不多,本來就心有怨氣,三步并做兩步的走過去,劈手就給了兒子兩下,“以后不準給人家寫信,也不準打擾人家了,聽到?jīng)]有?” 蔡志佳終于抬起頭,一張臉憋得通紅,說,“我知道了,我不會了?!?/br> 許俊生兇巴巴的說,“你要是再敢放學(xué)后叫我們圓圓,就不是這么著了啊,我非得揍你不可!” 蔡志佳縮了縮頭,“我叫她,是想和她一起做作業(yè)!” 郭彩蘭立即上手給了兒子一巴掌,“你給我閉嘴吧。” 她陪著笑,說,“你們放心,我會管教好蔡志佳,保準不會讓他再打擾你們閨女了!” “對不住了啊。” 林雨珍說,“如果能這樣最好了?!?/br> 回去的路上,她感慨的說,“俊生,時間過得可真快,在這之前,我都沒想到,圓圓也會有這樣的煩惱了?!?/br> 總覺得她還是很小的小孩子呢。 回到金山胡同,孩子們還在玩兒射箭呢,而且還比賽呢,不但老爺子,引得許廣漢和田香蘭也都過去看了。 三個孩子里,誠誠手勁兒最大,因此也是最穩(wěn)的,自然就更容易打中靶子。 看到爸爸mama也回來了,誠誠更是開心,手下一用力,一支箭飛快地沖出去,竟然打中了靶心。 再仔細看,不是十環(huán),是正好壓在九環(huán)線上。 許俊生說,“哎呦,這一會兒不見厲害了啊,來,把弓箭給我,我也試試!” 小時候,老爺子也教過他們射箭,他的水平比大哥還高一點呢。 只是這么多年沒練了,許俊生自信滿滿,結(jié)果第一下倒是打在了靶子上,但也有三環(huán)的成績而已。 圓圓嗤笑了一聲,“爸爸就會吹牛!” 林雨珍說,“你爸爸是很久沒練了,練一會兒肯定就好了?!?/br> 許俊生點頭,“就是!” 田香蘭笑著說,“都十二點了,這會兒也起風(fēng)了,都趕緊的進屋吧,馬上要吃中午飯了!” 一大家子高高興興的回到廳里,剛坐下王媽就開始上菜了。 飯菜是八菜一湯,雞鴨魚rou都全了,還特意做了一道藥膳,人參雞湯,是給老爺子吃的,還有一道蝦丸子是專門做給小孩子吃的。 吃過飯,一家人回到了金鳴胡同。 短暫的午休過后,誠誠和圓圓又開始補課了,許俊生和林雨珍沒出門,而是在廳里喝茶聊天。 林雨珍說,“俊生,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跟孩子多聊一聊了?!?/br> 現(xiàn)在的初中,是有生理衛(wèi)生課的,但也不要指望老師能講太多,而且常識固然重要,但其實更重要的,是青春期的心理變化。 雖然陳誠和圓圓,實際上還不滿十一周歲,兩個孩子都還單純的很,一門心思撲在學(xué)習(xí)上,但架不住他們的同學(xué)都是十四五的少年少女了。 這個年齡,或許會有少年慕艾少女思春,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這個時期也會有懵懂的兩性意識,或者說基于生理基礎(chǔ)的性沖動,但這些,都不能成為早戀的理由。 到了晚上,林雨珍主動問,“圓圓,mama今天還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圓圓驚喜的說,“好啊,mama,你不準等我睡著了偷偷走了?!?/br> 林雨珍笑了笑,“好。” 圓圓其實是個話癆,以前還可以跟陳姐講一講,現(xiàn)在陳姐不在了,很多話也不想跟爸爸將,這一下子事無巨細,全跟mama說了。 林雨珍摟著女兒,一邊認真的聽,一邊見縫插針的跟她輸灌一些常識,圓圓比她想象的更聰明,很快就琢磨出mama的意思了。 她說,“mama,你擔(dān)心我早戀啊,我們班上,不,我們學(xué)校整個年級,男生都長得可丑了,有的臉上還有青春痘,看起來惡心死了?!?/br> 林雨珍翹了翹嘴角,無聲的笑了笑,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樣,圓圓自小就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又有同樣出眾的哥哥,一般的小男生,指定看不上。 她略略放了心,說,“先不管別人長得丑還是好看,你現(xiàn)在還太小,這個階段的唯一的任務(wù)就是學(xué)習(xí),mama是希望你上了大學(xué)以后再談戀愛,那個時候,你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 圓圓笑嘻嘻的說,“mama,我要考北大,我還要考博士呢。上了大學(xué)也很忙的!” 林雨珍揉了揉她的小臉,“知道了,mama等著你考上北大博士,快睡吧,不早了!” 圓圓很快睡熟了,只是小身子緊緊依偎著她,簡直如同八爪魚一樣。 林雨珍親了親她的臉蛋,剛挪動了一下,圓圓的小手就伸出來了,她抱緊女兒,也合上了眼睛。 竟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圓圓睜眼醒來,發(fā)現(xiàn)mama沒走,挺高興的說,“媽,您再睡會兒吧,我得趕緊起來了!” 林雨珍笑笑,“不了,mama也要起來了!” 回到正廳,許俊生也已經(jīng)起來了,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她。 林雨珍暗覺好笑,但當(dāng)著孩子們的面不好說什么,等誠誠和圓圓都上學(xué)走了,她方說,“我等中午再走?!?/br> 許俊生笑笑,“真的?那你陪我鍛煉吧?” 林雨珍說,“好!” 許俊生現(xiàn)在挺喜歡擼鐵的,家里的廳很大,有三分之一都被他的各種運動設(shè)備給占了。 各種規(guī)格的啞鈴,杠鈴,還有沙袋固定自行車什么的一應(yīng)俱全。 林雨珍平時工作很忙,也沒有鍛煉的時間,跟著許俊生的節(jié)奏,很快就累得癱倒了。 許俊生笑她,“這就不行了?雨珍,你以前可是農(nóng)場的鐵姑娘,現(xiàn)在這體力還真是不行了!” 林雨珍瞪了他一眼,喝了一杯水,繼續(xù)開始練了。 最后,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淋漓大汗。 吃中午飯的時候,林雨珍感覺胃口都比以前好了一點。 同一時間,金山胡同。 田香蘭夾了一塊排骨給許廣漢,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俊紅咋樣了,上次打電話,也有七八天了吧?” 許廣漢其實也牽掛女兒,“沒打電話可能就是沒事兒,她都去了快半年了,應(yīng)該早就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 恰在此時,廳里的電話響了。 其實平時家里的電話也挺多的,找田香蘭的,找許廣漢的,找許老爺子的,前一陣兒開始,還有找林雨珍的。 但不知為什么,田香蘭有一種直覺,覺得這電話是許俊紅打來的。 她放下筷子就跑過去接,果不其然,聽到了女兒的聲音,“俊紅?” 許俊紅叫了一聲媽之后,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她在蘭州呆了好幾個月了,表面上適應(yīng)了當(dāng)?shù)氐纳?,每天按時給學(xué)生上課,下了課也跟同事說說笑笑。 食堂的菜現(xiàn)在略好了一點,能看到rou星了,她也能勉強吃下去了。 但心里面,還是有很大的怨氣的。 因為她琢磨來琢磨去,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錯兒,不就是花了二哥一點錢嗎,不就是一時貪心想多要幾件金飾嗎? 最基本的法律常識,她當(dāng)然是知道的,兄妹之間的確不是直系親屬,沒有繼承權(quán),也沒有什么義務(wù)。 可她二哥不是錢多嗎,幾千塊對他來說壓根兒不算什么。 以前她看過的小說里,女主角都是全家一起寵在手心上的,她可倒好,爸媽以前還行,現(xiàn)在也不寵她了,兩個哥哥也遠不如以前,兩個嫂子更不用提,大嫂是個摳門,二嫂一心搞事業(yè),都當(dāng)上市長了,也不怎么搭理她。 許俊紅始終沒繞過這個彎兒,也完全沒能想通,要不是顧忌著她大學(xué)助教的工作,要不是薛明偉勸著她,她早就不管不顧的買張火車票回北京了。 但最近,甘肅下了大雪,學(xué)校宿舍條件不好,別說屋里燒暖氣了,就連爐子都沒有。 雖然家里給她寄來了厚棉衣和厚棉鞋,還有厚被子和電熱毯,她倒也沒挨凍,可她的忍耐心,還是達到了頂點。 許俊紅忍無可忍,不想再忍了,她覺得,她一個碩士學(xué)歷的人,來這破學(xué)校當(dāng)老師,純屬浪費時間。 這天上午,她沒上第三節(jié) 課,直接去了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