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高嫁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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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外銷的錢,正好可以給燒窯廠的工人發(fā)工資。 建造一個燒窯廠,也不需要花太多錢,十萬塊應該夠了,全縣不需要太多,只需要四家燒磚廠就差不多了。 比起龐大的翻修成本,這個財政上應該是可以支持的。 縣上的企業(yè)都是歸牛副縣長負責的,他思慮了數(shù)十秒,“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到時候磚廠肯定會有一部分外銷,納入稅收,財政上就能多點錢,對他這個分管的縣長也有好處。 她制定的另一個方案,雖然也比較符合縣里的實際,但對于翻修學校就沒有直接的幫助了,只能靠從這上面收稅或者別的形式來實現(xiàn)。 青縣這邊的氣候,總體和四九城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好一點,風沙估計沒有那么大,北京現(xiàn)在不少地方都在種溫室蔬菜了,收益都很不錯。 她的第二個方案,就是大力推展溫室種菜。 吳副縣長就是負責農(nóng)林水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青縣的農(nóng)業(yè)情況了,農(nóng)作物種植單一,糧食作物多,經(jīng)濟作物少,這是本地農(nóng)業(yè)最大的問題之一。 他難道不知道溫室種菜好嗎,去年冬天為了解決□□的問題,他坐車去了一趟北京,辦完公事帶著老婆孩子逛了逛北京。 首都哪哪都好,就連菜市場都比青縣的好八倍,小攤子到處都是賣洞子菜,也就是溫室菜的,韭菜豆角茄子西紅柿啥都有,看著也水靈靈的,就是挺貴。 差不多是夏季的兩三倍了。 但即便這樣,買的人還是很多。 可這溫室種菜,想要全縣推廣還是很難,一來,要求具備一定的技術,二來,建造成本十分高昂,就現(xiàn)在最常見的拱棚,造價都要幾千塊。 這一筆錢政府拿不出來,農(nóng)民自己同樣也掏不出來。 即便不用鋼管拱棚,用泥坯建造,但大棚屋頂是要用塑料或者玻璃的,同樣造價不低。 林雨珍的實施方案上,是由政府出資,先設立一個示范村。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吳副縣長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諷刺,這樣的方案也沒什么出奇的,一年前他就寫過,可能不如林縣長這份報告寫的好,但大概意思是一樣的。 當時他也是剛提到這個崗位上,躊躇滿志,很想干出一個樣子來,結(jié)果呢,還沒拿到會議上討論,就被莫縣長給否了。 牛副縣長說,“大棚種菜不好搞,一個大棚成本就是幾千塊,一個村子兩百戶,就算只有一半建大棚,那也數(shù)目不小了,咱們財政上是掏不出來,估計就要跟銀行貸款了,還有,即便搞成了,因為這一部分提高的財政收入,也不能全部都歸到教育口吧?” 莫縣長也說,“對,所以第二個方案暫時不考慮,磚廠這個方案,實施性更強!” 但他卻又立即皺了皺眉,“建磚廠的這筆錢從哪兒出?” 這話問的奇怪,縣里的財政,是他莫縣長自個兒管著的。 吳副縣長卻立即就明白了這話的意思,“莫縣長,讓計生辦的楊主任來匯報一下工作?” 楊改香來的挺快,笑呵呵的問,“莫縣長,您找我什么事兒?。俊?/br> “今年還沒收上來的社會撫養(yǎng)金還有多少?” 這社會撫養(yǎng)金,咋一聽有些奇怪,實際上是計生部門的一項政策,違背計劃生育,在計劃外生育孩子的家庭,都需要繳納這么一筆錢。 至于具體金額,各地不一。 楊改香沉吟了幾秒,說,“上個月還有十多萬,這個月也有七八萬了,再往前的,每個月都是十來萬吧?!?/br> 莫縣長說,“這些錢款都趕緊收上來,最晚下個月底,全部收齊。” 楊改香對這種催款方式,早已習以為常,點了點頭走了。 牛副縣長又問,“林縣長,具體的選址地點,你有考慮過嗎?” 林雨珍指了指墻上的地圖,說,“去中間點就可以了,不要隔得太近,也不要隔得太遠?!?/br> 牛副縣長笑笑,“我建議,就在劉家鎮(zhèn),桑林鎮(zhèn),楊柳鎮(zhèn),東平鎮(zhèn),如何?” 吳副縣長不同意,“這幾個鎮(zhèn)本來就比較富裕,我建議,還是設在相對貧困的鄉(xiāng)鎮(zhèn)比較好?!?/br> “這樣還能給附近的村民帶來一份收入?!?/br> 兩個副縣長因為選址問題爭吵了半天。 莫縣長仿佛沒聽見,王貴利縮在角落里,后悔不該跟著過來。 林雨珍笑了笑,“莫縣長,那沒事兒我先回去了?” 她從莫縣長的辦公室出來,沒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計生辦,楊改香有點受寵弄若驚,連忙說,“林縣長,您有事兒叫我過去就成了!” 林雨珍坐到椅子上,也示意楊改香坐下,“我來,是想問問你,縣里每個月的社會撫養(yǎng)金,一共能有多少?” 楊改香眨了一下眼睛,笑著說,“這不一定的,得看實際情況,一般,也就二十來萬吧。” 其實可能不止,但這筆賬也沒個準數(shù),她可不敢隨便亂說。 林雨珍又問,“建造磚廠需要四十萬,這筆錢什么時候能收上來?” 楊改香干笑了一聲,“也不好說的,你知道這些社員們,也就大著肚子的時候承認,生完了,都是帶著孩子東躲西藏的,也不肯上戶口,也是挺難辦的?!?/br> 林雨珍又問,“你們有流水賬嗎,我可以看一下嗎?” 楊改香猶豫了一下,說,“流水賬沒有,但誰家有超生的情況,是有詳細記錄的?!闭f著,她從抽屜里拿出兩個厚厚的筆記本。 林雨珍隨意翻了翻,說,“好,我知道了?!?/br> 她站起來就要往外走,楊改香卻說,“林縣長,我之前去了好幾次招待所,都沒見到您。” 林雨珍只能又坐下了,“你找我有事兒?” 楊改香說,“倒也沒有什么事兒,就是想跟領導隨便聊一聊?!?/br> “我聽說,林縣長是有兩個孩子是吧?” “是不是都六七歲了,真看不出來啊,一開始見面,我還以為您是個黃花大姑娘呢!” 林雨珍最不喜歡在工作時間聊家庭,尤其是這種方式。 不過,考慮到建造磚廠的錢還要指望計生辦,她說,“對,我的兩個孩子是龍鳳胎,都六歲了。”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來到青縣半個月了,這天周六下午,林雨珍準備回一趟家。 雖然路不好走,但比第一次來熟悉了,下午三點出發(fā),晚上九點就到家了。 去的時候用了差不多七個小時,現(xiàn)在縮減了一個小時。 這個時間點,孩子們都睡了,許俊生一個人窩在客廳里看電視,這會兒其實也沒什么好節(jié)目。 他半瞇著眼睛,看得有一搭無一搭的。 聽到汽車和大門的動靜,他也沒想到會是雨珍回來了,還以為是張歷城來借宿了。 最近,張歷城和安玉香正在鬧別扭呢,只要回家晚了,安玉香就不讓她進門。 事情的起因,是張歷城也買了一輛汽車,是一輛二手的吉普車,但一開始他沒拿到駕證,自己不會開,也不舍得專門雇司機,經(jīng)常讓廠里送貨的小白幫他開。 這小白,是個女司機,恰好也住在西城,能有免費車開著回家,她也覺得挺好的。 本來安玉香也沒在意,可有一回,她去胡同外倒垃圾,瞅見那小白把吉普車停到路邊,臨走的時候,居然抬手摸了一把。 她的丈夫張歷城。 事后張歷城給她解釋,那小白摸他的膀子,就跟許俊生或者李越彬摸他的肩膀是一樣的,他就壓根沒把小白當成一個女的。 但安玉香醋勁兒特別大,可不聽這個,不依不饒的鬧了挺長時間了,氣人的是,張歷城讓小白去跟自個媳婦說清楚,小白不肯去,還說,她就是喜歡他。 小白這話,是當著公司好幾個人說的。 這可真是炸了窩了。 本來小白這人還挺能干的,開車也挺穩(wěn)當,但現(xiàn)在也不得不開除她了。 公司把小白開除了,安玉香卻還不肯消停,覺得倆人要是真沒事兒,不會這么心虛。 張歷城為了這個都頭疼死了。 “雨珍回來了!” 孫嫂的聲音讓許俊生一個蹦高,立即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了,他趿拉著鞋就往外跑。 林雨珍一邊往里走,一邊說,“你還沒睡???” 許俊生一把抱住她,就這么進屋了。 到了廳里,他終于把她放到沙發(fā)上了。 林雨珍嘴角翹了翹,說,“你現(xiàn)在體力挺好啊,看來這平時鍛煉就是不一樣!” 許俊生抬起胳膊,給她展示了一下肌rou,驕傲的說,“是不是比農(nóng)場那會兒還壯???” 林雨珍點頭,說,“我渴死了,餓死了?!?/br> 許俊生給她倒了杯水,說,“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做?” “這么晚了,就煮碗面就行了?!?/br> 許俊生去了廚房,孫嫂已經(jīng)把面煮好了,問,“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要不要再炒個菜?” “不用了,太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許俊生端著面來到廳里,林雨珍半躺在沙發(fā)上,眼睛都快閉上了,他捏了捏她的臉蛋,說,“別睡,吃完再睡!” 吃過面又洗了個澡,林雨珍躺在舒適的被窩里,說,“還是在家里好啊?!?/br> 五月的天,許俊生覺得渾身都熱燥燥的,他摸了摸她還有些潮濕的發(fā)絲,說,“那要不然還是調(diào)回來吧?!?/br> 林雨珍笑了,“你以為工作是兒戲啊,再說了,青縣條件再艱苦,也比五七農(nóng)場強多了!” “其實連艱苦也算不上,要是和咱家里比,那就幾乎沒有不艱苦的地方了,我挺好的,就是想你和孩子?!?/br> 許俊生生氣的說,“你還知道想我和孩子啊,總共打了幾個電話回來?我打過去,十回有九回都找不到人!” 林雨珍親了親他憤怒的臉龐,說,“以后不會了,我這不是剛?cè)?,為了熟悉情況,所以天天往外跑。” 許俊生沒說話,狠狠咬住了她的耳朵,輕聲說,“反正我不管,以后我打電話,都得接,要是沒接到,必須給我回,記住了嗎?” 林雨珍吃痛,說,“我知道了,你能輕點嗎?” 許俊生松開了她的左耳,卻又立即咬住了她的右邊耳朵。 一直到凌晨一點鐘,兩個人才昏昏睡去。 早上七點,誠誠和圓圓都起床并且洗漱好了,來到正廳,看到爸爸的房間還是緊閉著,誠誠立即敲門,圓圓立即大喊,“爸爸,起床了!” 許俊生也還沒睡夠,但饜足之后讓他覺得渾身舒暢,他瞅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林雨珍,趕緊下床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 他沖兩個孩子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說,“你們mama還在睡覺,小聲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