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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站起身,將茶杯放到桌上,看了眼時間,顯出疲累來:“哥,你快回家吧,為我這點事大半夜的出來也沒睡好覺,快回去睡吧?!?/br> 聞哲語坐在椅子上卻沒動,他抓過沈逸矜的胳膊:“你坐下,我話還沒說完?!?/br> 沈逸矜看他一眼,只好重新坐下。 聞哲語有一點難以啟齒,推了下眼鏡,正了正自己的臉色,才說:“既然是替身,那你們?yōu)槭裁匆黄??替身太太需要替那個嗎?” 沈逸矜一時啞口無言。 聞哲語前后想了下,又氣上來了:“這事不對,這是個人渣?!闭酒鹕恚还勺記_動,又想去打人。 沈逸矜一把拉住他:“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不對?” 聞哲語眉心狠狠蹙了下,看著她:“矜矜,你喜歡他,你知不知道?” 他心里又氣又痛,從沈逸矜頂包嫁給祁淵開始,只要他說一句祁淵的不是,沈逸矜便要反駁他一句,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可沈逸矜嗤笑了聲,否認:“沒有的事?!?/br> 房間里燈光明亮,家具簡潔,聞哲語站著不動,沈逸矜也站著不動,空氣里唯一的動態(tài),只有茶杯口上一縷熱氣,在氤氳飄浮。 沈逸矜給自己倒了杯水,靠著桌子喝了一口,語氣冷淡:“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我本來就不可能和人結婚,有了這一場假婚姻,我也知足了?!?/br> 聞哲語仰起頭,眼鏡背后的一雙眼里有生澀的東西往外涌,面前的女孩理智又冷靜,因為PTSD,因為情感障礙,有著最柔弱的感情,卻要受著最殘酷的現(xiàn)實。 “哥,你還記得嗎?我以前和你提過我爸媽死那天,我遇到一個哥哥?!鄙蛞蓠骐p手捧著茶杯,姿勢里幾分虔誠,像是捧著一份很珍貴的寶貝,“那個哥哥,就是祁淵?!?/br> 聞哲語推了推眼鏡,睜大了瞳孔看著她:“真的?” 沈逸矜認真點了點頭。 那時候,她才7歲。 漆黑的夜里,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她一個人蜷縮在太平間走廊的角落里,隔著兩扇窗戶,斜對面半掩的門里躺著她的爸爸和mama。 她怕的要死,哭得聲嘶力竭,整個人像墮入一個恐怖的黑暗深淵。 驚雷炸裂,又一道閃電,白色光芒中,一個英俊的少年走到她面前。 仿若一瞬間萬物皆為光明。 他坐到地上,她的旁邊,拍了拍她瑟瑟發(fā)抖的小肩膀,說:“別怕,哥哥在這兒陪你。” 他臉上五官立體,黑色頭發(fā)沾了雨水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有一滴滾落在右眉角上,那里有一個新鮮的傷痕,像柄出了鞘的劍,鋒利而雪亮。 小小的沈逸矜看著他,忽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怎么確定他就是祁淵,而不是別人?”聞哲語難以置信,“車禍發(fā)生時,你不是在檸城嗎?” “他當時給我看了他學校里的胸牌。我認得上面的‘淵’字,卻不認識‘祁’字,他教了我?!鄙蛞蓠鎻幕貞浛绲浆F(xiàn)實,自己也覺得很難說清,“從檸城到榆城有2000公里吧,我也沒想過這些年我和他會在同一個城市,要不是頂包和他結婚,我也不敢相信我們之間還會有這樣的交集?!?/br> “祁淵知道嗎?”聞哲語又捏起了拳頭,“他如果知道,還這么對你?就真他媽不是人?!?/br> 沈逸矜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他應該早就忘了這件事,我也沒和他提過?!?/br> “為什么不提?” “有什么意義?博可憐嗎?” “矜矜……” “好了?!鄙蛞蓠娲驍嗦務苷Z,她知道他想說什么,但她不想讓人覺得她慘,她從手提包里拿出那張空白支票,拍桌上,“你看,祁淵給的,多豪氣,金額里第一位是‘千萬’啊?!?/br> 她唇角扯起一個笑,“你還記得我的夢想是什么?是掙5000萬啊。掙到錢就去仙溪鎮(zhèn),打造我的家,躺著做我的咸魚。之前你還笑話我,要花多久才能掙到5000萬,現(xiàn)在你看,這不就有了?!?/br> 聞哲語心疼地看著她,吞下想說的話,說:“那好,你開心最重要。那你想什么時候回仙溪鎮(zhèn)?” “等我想一想吧?!鄙蛞蓠娣畔轮?,掩著口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我現(xiàn)在最想要的是睡覺。哥,你走吧,我困死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不是,天亮再說,我還要上班,睡不了幾個小時了?!?/br> “好吧,那我走了?!甭務苷Z放不下心,卻也不能不走。 最后只好再叮囑了幾句,讓她把門鎖好,走出門去。 沈逸矜跟在他后面,將門關上,保險按上,找出藥來吃了一把,往床上一趴,再不想動了。 * 果不其然,如沈逸矜所料,沒出三天,望和集團官方微博發(fā)布了一條有關祁淵的個人消息,宣稱他與蘇萱萱性格不合,已解除婚姻關系。 這條微博發(fā)布的時間點是周五下午3點,不僅是當前一周股票交易結束的時間,也離下一個交易日有兩天的緩沖。 沈逸矜看到這條消息時,嘴角扯了扯,精明如祁淵,時間點卡得真好,最高限度地降低了這條消息對望和股價的影響。 然而,卻沒能降低對她的影響。 嘉和公司里又集體震驚了一回。 原本她這個替身做的,同事們就覺得憋屈,但看到她天天被接送,心知豪門水深,也不便多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