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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其余幾人武功到底如何,但李高她是知道的,李高之前身為將軍,應該是有和李符卿對抗的能力,也許還能壓他一頭。 但是… 她將目光看到李高腳腕上血rou模糊的勒痕,也許他現(xiàn)在還不是最好的打斗時機。 何況這里是李符卿的府邸,外面全是他的人,王府一般離皇宮近,此時又是晚上,外面全是巡邏的官兵。 他們就算僥幸逃脫,只有四人也很難有足夠的體力去抵抗那么多人。 她見過那三人跳下圍墻救她的畫面,所以知道那三人輕功定然是沒有問題的,李高肯定也沒問題。 她原本計劃中,最好的法子便是他們偷偷溜走,以他們四人的輕功,想要逃脫區(qū)區(qū)一個王府且不被發(fā)現(xiàn)絕非難事。 那道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了過來:“不是要走嗎,還想弄出點動靜來?” 聞言,沈瀾抬起頭,眸中閃過一種可能。 李高咒罵了一聲,擼起袖子就打算奔過去決斗的樣子。 她左手撐著書案保持平衡,上前一步,趕在他跑過去之前用右手拽住了他的手心,將他拉了回來。 李高手腕上的傷口絕非玩笑話,若是拉他的手腕多半會要了他半條命去。 其余三人剛邁出的腳,都伴著這個變局將腳收了回來。 “先別輕舉妄動。”她嚴肅的望著李高,視線掃過三人,最后望著門口的李符卿。 李符卿的眸子不在看她,而是用一種幾乎狠戾的目光看著她握住李高的手。 -------------------- 作者有話要說: 無二更提醒!早些睡。 第114章 多日來的積怨在此時達到了頂峰,她沒有放開握著李高的那只手,而是上前一步擋在李高身前。 “放他們走?!彼靡环N近乎對陌生人的語氣面對他。 李符卿眉眼冷了幾分,周圍像是散發(fā)著寒氣:“他們可以走,但你不行?!?/br> “好?!彼闪艘豢跉?,這是她最好的設(shè)想。 “她必須走?!边€沒等她懸著的心落地,李高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沈瀾蹙眉,側(cè)過頭帶有責怪的望向李高。 李高像是沒看到她的眼神,無所忌憚的說道:“你上次的條件,我若是答應了,你會放她走的吧?!?/br> 李符卿拳心一緊,黑目上蒙上一層冷意。 見李符卿久不言語,沈瀾眼中閃過詫異,她自然是知道李符卿是何等執(zhí)拗,李高口中的條件,到底是何等價值,竟能讓李符卿在那糾結(jié)。 生姚蹙眉,與沈瀾一齊朝他望過去。 李高面不改色的解釋道:“我父生前的那些將士,由我去調(diào)動,但他們想不想聽從你,我管不了。” 沈瀾握著他的手緊了緊:“你瘋了?” 生姚和其余兩人也蹙眉。 生姚上前一步,試圖勸解:“此事非同小可,你打算如何去說,說岔了可是…”他咽下他設(shè)想的結(jié)果,不再多言。 “給你蓋個謀反的罪名,輕則流放重則喪命,李高,我允許你這么做?!?/br> 她不難看出,李符卿是要謀權(quán)篡位,但這本就不該與李高有關(guān)。 李高一生正直,若是參與這場行動,敗則一世將毀于一旦,還會被百姓詬病,李符卿是皇子,也許能夠落個流放,罪不至死。 但李高不同,他無權(quán)無勢,一敗則喪命,這便是定局。 她一條賤命而已,何至于如此。 一陣笑聲,打斷了她的思路,那聲音越笑越大聲,半響才結(jié)束。 沈瀾看著遠處的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痞里痞氣的樣子,這幅模樣倒是有些像從前的柳言了。 李符卿氣定神閑,雙手交叉抱在胸口:“我應了?!?/br> “不可!不留在這里,李高你不能這么做。”這么做不僅是棄萬千將士的性命于不顧,更是給黎民百姓帶來無限災難,更是將他的脖子架在了刀刃上。 說罷,她便想去到李符卿那兒,被李高握緊的手給拽回來,半條腿失了力,踉蹌了一步跌倒在他懷里。 她伸手抵住他胸口,奈何李高扣著她的腰,不讓她動彈。 李高泰然自若:“既然已經(jīng)談好了,我們何時才能走呢?” 李符卿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歪了歪頭朝著門外做了個請的動作:“相信以各位的能力,離開王府,應當綽綽有余吧,想走便走吧?!?/br> 幾人剛想有所動作,只聽李符卿接著說:“只是李將軍,你得留下來。”他頓了頓,勾唇“我們還有事要商議?!?/br> 沈瀾感受腰間突然脫力,忙拽住李高的袖口:“你!” 李高從容不迫的看著她:“放心,我早些回來。” 李高將她送到生姚身邊,一步步朝她走遠。生姚死死拉住她的手,任由其如何都不松開。 最后的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姚伯的住處,只記得李高那眼神,帶著訣別的意思。 昏睡醒來時,姚伯憂心仲仲的望著她。 見她醒來,姚伯用布滿褶皺的手握住她,滿眼都是欣喜。 “姚伯?!彼@么喊道。 姚伯的嘴巴開開合合,半響后,滿臉堆笑的應道:“好孩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br> 她被一種不知哪來的疲乏所催促著閉上眼睛,壓著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她用足了力氣才打開一條細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