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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個月了,迎棠還在想偷情界的事。 她期間還搞了個選美比賽,挑遍整個魔域,越選越丑,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她都看不上,她不想和丑凳西結共生魂刻。 養(yǎng)成阿卿太累,小狐貍們也還太小,而且狐貍都是臭凳西。 她好難啊。 阿卿在院子里孤獨地鏟屎。 重重打了個噴嚏。 迎棠給狐貍崽子們專門劃了一個小花園,讓它們只準在這里排泄,不許在海棠樹下方便。 狐不如花。 他哼著小曲兒,一鏟子一鏟子在沙子里找屎。 小狐貍們見狀,一個個跑過來搗亂,他剛鏟完一鏟子,它們就跑來蹲著尿一把,還朝著他桀桀笑。 “小狐崽子!你們再尿一個試試!” 然后它們就一起尿了,sao氣沖天。 叮鈴叮鈴。 是院子門口琉璃鈴鐺的聲音。 阿卿跑過去,打開一個小窗往外瞪:“誰啊!” 王芻局促地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盒朱色的上等靈材:“早前尊者未來參加我與丹緣殿下的婚宴,特來送喜禮。還有岳父大人,托我給尊者送個賠禮?!?/br> 阿卿翻了個白眼,當即傳音給迎棠。 迎棠正煩惱共生魂刻的事,選美大賽也沒結果,你這時候上門不是埋汰嗎? 她氣勢洶洶走出來,一腳踹開門,看著王芻那張國字臉,冷笑一聲:“是丹緣讓你來的吧?” 王芻一看到迎棠,臉紅得像柿子。他乖巧點頭:“是?!?/br> 丹緣的原話是:“去嘲笑嘲笑找不到共生對象的魔尊?!?/br> 阿卿察覺到迎棠心情不好,乖乖撤到一邊,小眼神往上飄,欣賞迎棠今天的裝束。 近來尊者每天造型都不一樣。 從前,尊者平日也精致,但最近尤其精致,看那滿頭珠花插得,閃瞎他的眼。 尊者走動的時候,那后壓琉璃珠脆生生地響,聽得他心肝兒顫。 好看! 迎棠笑著打翻那盒禮:“滾?!?/br> 王芻傻乎乎的,還扒著門不走:“尊者,我前些時日精進了,您能大發(fā)慈悲,指點指點我么?!?/br> 王芻本來也算是天之驕子,打娘胎里就吸收了母親的靈力,一出生就比尋常魔修修為高出一個境界,后來更是孜孜矻矻,成為繼魔王之后的二把手,下一任魔王的有力競爭者。 魔王很看好他,他也覺得自己前途一片璀璨,想一展振興魔族的宏圖偉業(yè)。 后來,他見到活在傳說中的那位大人。 百年前的某一天,迎棠一腳踹翻魔王的城堡門,說要跟魔王干架。 她美得那樣猖狂,絕艷流光,讓他的心都痙攣起來。 花月正春風,王芻覺得魔域有春天了。 他忽視被她踹得稀碎的玄鐵門,一門心思心疼她的美足和美腿。 等他回過神來,魔王已經(jīng)被打得七竅升煙、神魂游離。 而那抹絕色也消失在視線中。 那天開始,王芻就傻了。 他一直追隨迎棠的腳步,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不敢有多少非分之想。 他只是一有能來找迎棠的機會,就要來碰碰運氣。 哪怕得到迎棠一句指點呢,也勝過悶頭修十年。 他扒著門不放,長眼一掃,卻見一個男子從屋子里摸索著走出來。 朗朗如輕風,皎皎如明月。 有一點魔氣,但一點妖魔的氣質(zhì)都沒有。 迎棠是魔域的尊者,又是世間大美,大家崇敬她,也不敢否認對她有想法。 但大多是有賊心沒賊膽,畢竟海棠林的鈴鐺海了去了。 這么多年,迎棠身邊從沒出現(xiàn)過并肩的男人——阿卿不算。 久而久之,大家都心領神會,不去碰釘子,就遠遠看著,也不敢想太多。 且迎棠心高氣傲,看誰都覺得是爛泥。 丹緣正是拿捏了這點,才與魔王合謀,要把補天石藏進幽情界。 但這個橫空出世的臭小子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私自打破了大家?guī)装倌陙砑s定俗成的規(guī)矩。 還進了迎棠的屋子?。?/br> 他到底蟄伏在尊者身邊多久了?! 王芻覺得豈有此理,完全忘了自己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 他深吸氣,出口是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酸:“他是誰??!” 阿卿疑惑:“關你什么事?尊者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王芻緊捏拳頭,瞪向那個少年。 誰知對方看不見似的,也沒理他,太囂張了! 迎棠回身,突然回道:“他?我的備用爐鼎。” 備用,爐鼎? 那豈不是,會被采靈的那種? 王芻越想越急火攻心,要不是他已經(jīng)是魔,估計能連墮好幾次。 魔族尚武,一言不合就干架是常事。 一股邪風從腳下?lián)P起,王芻緊咬牙關,當即一錘子掄過去。 與此同時,一條絲幔緊接著追過來纏住他的脖子,往門口的巨石上一摜。 王芻一腦袋撞上去,整個身子陷進石頭一大半,徹底懵逼。 隨著雪白素手猛力一抽,他硬生生被扯出來,滾落,吐出一大口血。 他頂著天旋地轉(zhuǎn)的腦袋,驚詫又無辜得望著迎棠:“尊者……” 迎棠嫌臟,把絲幔丟到他臉上:“再獻丑,本尊就揚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