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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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撞,唯有灼熱guntang的余情。 從十八歲一直延續(xù)至今,像一條紅色的血管,貫穿了兩顆心臟。 寧櫻的喉嚨澀得幾乎開不了口,道不盡的千言萬語堵在嗓子深處,擅于文筆的她,此時才發(fā)覺原來語言是如此的蒼白。 什么都表達不出來。 于是,幾秒鐘后。 寧櫻伸手抓住他的袖口,她的拇指細白纖長,常年握筆也不見繭子,干干凈凈的水嫩,小小的一只手十分用力抓著他。 在男人怔忪的片刻,她踮起腳,身體朝他的胸膛傾斜,她抱著他的腰,忽然間吻住了他的唇瓣。 江措一僵,皮膚底guntang流通的血液仿佛冷卻凝固,四肢前所未有的僵硬,屏住了呼吸,不知所措。 明明剛才那么強勢霸道。 真被主動親了又無所適從。 一通電話的鈴聲打斷了這個忽如其來的親吻,寧櫻像是從被夢中驚醒,她驚慌失措往后退了兩步,逐漸平復紊亂的呼吸,從包里摸出還在響鈴的手機。 來電屏幕顯示的名字像澆在她頭頂?shù)臎鏊?/br> 是她父親打來的電話。 上次她回錦川,在醫(yī)院里,父女倆也不算和好。 父親還在生她的氣,可能到今天,他還認為她變得不聽話是因為那時交了個男朋友。 驟然被打斷了親吻,江措的眉眼壓著冷冷的銳氣,有點被壞事后的不耐,鮮少露出如此冷漠的神情。 寧櫻接起電話:“爸?!?/br> 寧國遠前些日子已經做好手術出院,都說人越老越倔強,他雖然也如此,但是心里還是擔心女兒。 當初在氣頭上甚至說過不認她這種話,總歸是自己親生的閨女,難能真的不理一輩子呢? 她一個人在苔青市,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你……”寧國遠艱難起了個頭,拉下面子:“什么時候有假?回來看看你媽。” 寧櫻松了口氣,原以為父親的這通電話又是來說教。她想了想,最近的小長假也得要十月份,她說:“國慶會放長假?!?/br> 離國慶還有一個多月。 寧國遠對這個日期有點不滿,他忍耐片刻:“你媽想你了?!?/br> 寧櫻平時每周都會和母親打視頻通話,極少聽見母親像她表達想她了之類的話。父母對子女,總是羞于說起這些。 “我國慶節(jié)就回去。” “嗯?!睂巼h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陽臺悄悄的和她打電話,怕被妻子聽見笑話他,才走了兩步路就開始咳嗽,“你在那邊吃不吃得慣?” “吃得慣?!?/br> 苔青市的飲食口味都算清淡,適合養(yǎng)生。 寧國遠繃著教導主任的臉色:“記得和同事好好相處,能讓就讓,能忍就忍。” 寧櫻說:“她們都很好,也都很喜歡我?!?/br> 寧國遠曾經最驕傲的也是他的女兒十分討人喜歡,是小區(qū)里的孩子中乖巧聽話的,從小到大都讓人很省心。 除了青春的叛逆期。 身為教導主任,寧國遠看過太多青春期萌發(fā)的懵懵懂懂的曖昧,任由曖昧滋生養(yǎng)大,只會造成一個個悲劇。 哪怕已經成年,她在他眼睛里還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 沒有是非分辨能力,沖動糊涂。 寧國遠嗯了聲,本來想說過幾天和她母親飛去苔青室去看看她。 至少得親眼看看她住得怎么樣,吃的怎么樣。 想了想,這句話還是咽了回去。 等下飛機了再告訴她也不遲。 掛了電話后,寧櫻假裝淡定把手機放回包里,樓道口的階梯上還放著江措剛從超市買的食材,她看了眼江措:“回家吧。” 堵在樓道口好像也不是個事兒。 江措提起塑料袋,淡淡看向她的眼睛,“你爸?” “嗯?!?/br> 江措咽了咽喉嚨,好幾次都想說能不能別再吊著他了?給個痛快也好。 算了,心甘情愿當舔狗的是他。 又怕手起刀落斬斷余地。 不急。 急不來。 人都落在他的地盤,還能讓她長翅膀跑了嗎? 打開房門,蹲守在門邊的小貓咪看見主人就喵喵的叫,蹭著她的褲腿打滾。 寧櫻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籠籠是不是想我啦?” 小貓咪露出小肚皮。 四腳朝天,毛茸茸可愛的四腳獸在看見她身后的男人,又是齜牙咧嘴,整個從地上跳了起來,高高豎起雞毛撣子似的尾巴,跺著貓步跳回自己的老窩。 江措覺得這小東西還挺記仇,挺好玩的。 他故意走過去想要逗逗他,小貓咪直接將腦袋轉到另一邊,看都不想看見他。 寧櫻忍俊不禁,“我說了他很記仇,他以前……” 定格幾瞬,她紅著臉說:“他以前也是嘗過小母貓的,肯定恨死你啦?!?/br> 江措嘖了聲,眉心松弛舒展,神態(tài)慵懶隨和,“嘖。” “連只貓都比我出息。” “我江某人現(xiàn)在都不知葷腥是何味?!?/br> 寧櫻:“……” 小貓咪連看都不想看他,撅著屁股轉過身體曬著太陽。 寧櫻腰腹有點酸,她剛在沙發(fā)坐下,一陣熟悉的暖流緩緩襲來,她立馬起身,逃進了洗手間、 小腹脹痛,生理期果然提前了。 洗手間里沒有衛(wèi)生巾。 臥室里備用的衛(wèi)生巾也在上個月就被她用完了,后來因為時不時出差住酒店也就遺漏了去超市補貨這件事。 她每個月的經期,不僅痛,量還特別的多。 寧櫻坐在馬桶上,糾結了快十分鐘,她咬了咬牙選擇給江措打電話。 江措接起手機:“您這又是什么情趣呢?” 隔著一道門,開門就能見上面。 寧櫻沉默半晌,江措等了好久才等到她的聲音。 她說話很緩慢,羞澀和赧然讓她的聲音越說越低,她問:“江措,你有衛(wèi)生巾嗎?” 江措:“?” 寧櫻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他每個月去超市的次數(shù)比她多多了。 家里的日用品好像也都是他來補貨。 垃圾袋、洗衣液等。 他做事又很細致,考慮周到,說不定他之前買過呢? 江措笑了笑:“我是不行了,不是去變性了?!?/br> 寧櫻:“……” 她面色躊躇不知該怎么開口和他說她現(xiàn)在窘境,江措似乎猜到了她的尷尬:“肚子痛?” 她小聲:“嗯?!?/br> 靜默片刻,江措說:“你在洗手間里等我一會兒,我下樓去給你買?!?/br> “好?!?/br> 這還是江措第一次進超市買衛(wèi)生巾,站在貨架前,面不改色精心挑選。 日用、夜用。 240、420。 還有面料等等。 不懂得就百度,最后挑了四種可供她挑選的品牌,扔進推車里去收銀臺結賬買單。 超市的收銀員好心給了個黑色的塑料袋幫他裝了起來。 江措覺得這樣更像掩耳盜鈴,他回到家,敲了敲浴室的門,將東西整整齊齊放在門口,“記得拿。” 說完這句,他又想起來問:“衣服褲子要換洗的嗎?” 寧櫻羞恥的抬不起頭:“不用!你出去吧!” 江措也知道她臉皮薄,容易害臊,“好,有事叫我?!?/br> 寧櫻收拾好自己都不想出門,憋在臥室,悶在被子里,自己和自己抓狂。 啊啊??! 還讓他去幫自己買了衛(wèi)生巾! 買就買了。 他怎么還能考慮到她需要換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