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朝太子是個妻奴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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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比,也未免太過強烈了。 李嘉麟深吸了口氣,逐漸平復(fù)下暗暗波動的情緒,才答道:“請容臣觀察幾日再做定論。若是娘娘胎象穩(wěn)固,那自然無甚問題。” “多謝李院史?!?/br> 姚思淺歡歡喜喜地送走了李嘉麟,就發(fā)現(xiàn)魏旻言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幾許的探究,不由疑問道:“怎么了?沒見過孕婦么?!?/br> “沒見過像你這樣” 尾音未落,魏旻言恍然憶起,李嘉麟方才再三提醒過的:懷孕期間,脾氣特別容易暴躁。 于是,他又硬生生的把幼稚二字咬碎,咽了下去。 姚思淺仿佛是看透了他全部的心理活動。噗哧一聲,憋不住笑了起來,“寶寶真好,有了你,以后爹爹都只能無條件讓著娘親啦!” 魏旻言忽而聽見爹爹這個稱呼,仍有些不習(xí)慣,怔了一怔,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摟進懷里。 他下巴抵在她的發(fā)心,髖骨緊貼著她的后臀。 姚思淺甚至還能感受到,身后那股嗜欲隱隱冒出頭來,想壓都壓制不住。 思及此,她不禁慌了心神,竟是稍微往前挪上幾步,忙亂地說道:“現(xiàn)在不行?!?/br> 停頓半晌,又覺得要他這么忍耐十個月實在可憐。 最后竟瑟瑟縮縮的,將那只細軟的小手往后一遞,輕聲輕氣地說道:“不然……將就一下?” 成婚半年,魏旻言每每嗅到她清甜的體香時,仍會不自覺地起些生理反應(yīng)。 今日也是如此。 他原來并沒有多想,卻不知自家小妻子居然這般關(guān)心他的需求,不由笑了笑道:“不必了,我就抱一會?!?/br> 姚思淺聽了,倒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思緒逐漸飄遠。 此時,鳳儀宮中。 皇后剛將繁復(fù)的禮服褪下,換成一身素凈的寢衣。欲早早歇下,卻聽見皇帝喚了聲,“晴兒,陪朕說說話,可好?” 聞言,蘇晴眼神微滯,卻是淡漠地說道:“妾不善言辭,總是不知該與皇上談些什么?!?/br> 闔宮里人人皆言,皇后娘娘貌美心善好相處,可皇帝卻只覺得她淡漠、疏離。 他本以為待華城公主歸國,彼此間的嫌隙便能不藥而愈?;蛘哒f,即便感情中仍存在著破洞,也不至于到無法修繕的地步。 但直到現(xiàn)在,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段情,早就只剩下自己一人在堅持。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竟突然回想起今日宴會上所見的情景,便有些茫茫然地開口道:“晴兒,你說咱們的兒子和兒媳,往后會步上這道后塵嗎?” 蘇晴聽罷,卻是不經(jīng)思慮便脫口而出,“不會。” 自個的親兒子,她豈會不清楚脾性兒? 比起他父皇,想著的是獨自占有整座江山,任何人不得與其共享。 魏旻言要江山,卻是為了將世間最好的都捧到心愛的女子面前。 皇帝見她這般惜字如金,頓覺有些乏味,便懶懶地說道:“也罷?;屎蠖啾V刂碜樱薷娜赵賮砜茨??!?/br> 皇帝上了年紀以后,睡眠品質(zhì)愈漸下滑。夜里,總喜歡飲些小酒助眠。 周瑞海自知這個習(xí)慣對龍體影響不甚好,但皇上執(zhí)意為之,他又如何勸得動呢? 更何況,皇上方才乘興而去,卻被皇后娘娘三兩句話說得敗興而歸,心里難免有怨,更是一杯接著一杯,毫不間斷。 只不知是今日的酒格外醉人,抑或是愁緒過濃?;实壑挥X得酒意直沖腦門,帶著洶洶而不可抑的態(tài)勢。 他一張口,先是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才斷斷續(xù)續(xù)地接著道:“周、周瑞海!把燈、燈給朕調(diào)暗些,這會子都、都晚上了……” 話音落地的當(dāng)下,立刻就有一道身影掠過眼簾。 他抬抬眼皮,仔細看清了來者,卻發(fā)覺那人并不是周瑞海,反而是應(yīng)該隔著道墻,守在殿外的江茹詩。 “端妃娘娘聽聞皇上回了寢宮,特意使了宮女送些吃食過來。如今,正是周總管在應(yīng)付著。熄燈這點小事,交由奴婢處理便是?!?/br> 江茹詩身上穿著的淡粉色宮緞,樣式樸素,幾乎沒有任何花紋,儼然是個普通宮女的打扮。 “過、過來?!?/br> 江茹詩腳步微頓,卻是依言走近帝王的身旁,僅在距離他四、五步之處止住。 皇帝細細打量著,她那副與江氏年輕時極為肖似的五官。 他的雙眼因醉意而染上一層霧氣,看得不甚清晰,禁不住又往前湊近了些。直到nongnong的酒氣,悉數(shù)噴灑在少女嫣紅的臉蛋才停下。 “侍候朕,你可覺得委屈?” 聞言,江茹詩茫茫的眼眸,頓時變得清明起來,連帶著聲音亦顯得格外清脆。 “能侍奉到像皇上這樣圣明的君主,是奴婢的福氣。奴婢歡欣都來不及,談何委屈?” 語落,兩人雙雙陷入沉默。 最終仍是皇帝先開了這口,簡單、明白——做朕的女人。 至于東宮那頭,方才信誓旦旦地說著“抱一會,只一會就好”的某位爺,直抱到現(xiàn)在仍不肯松手,讓姚思淺很是無奈。 “魏旻言,你知道么?” “孕婦的體溫本就比常人高出許多。這會兒再加上你,那咱們就是一家三口子擠成堆了!大冬天的,差點兒沒把我悶出一身汗來?!?/br> 魏旻言悶聲笑著,略顯冰涼的指頭撫過姚思淺燥熱的額頭。 “乖,爹爹給孩子他娘擦擦汗。” 聞言,姚思淺倒是提起了幾分興致,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魏旻言的腰窩,問道:“你說這胎是兒子好,還是女兒好?” 魏旻言沉吟片刻,卻是相當(dāng)誠實地坦白道:“其實,你若是不嫌辛苦,我自然是盼著有兒有女的?!?/br> 他頓上一頓,環(huán)抱著姚思淺的手臂稍微收緊了些,聲音也因為刻意的壓低,而顯得有幾分低啞,“至于這胎么……” “還是女孩子吧,畢竟女兒可是爹爹的貼心小棉襖。” 姚思淺若有所思地“哦”了聲,隨即就進入一陣漫長的思索。長的讓魏旻言等不下去,只得出聲打破這份寧靜。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br> 姚思淺也不諱言,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我是突然想起另一個說法,講的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這么一想,我覺得這胎或許還是兒子吧!” 魏旻言愣了一愣,頗有些好笑地問道:“你莫不是連我上輩子的情人都要吃上醋?” “不不不,才不是呢?!币λ紲\忙不迭搖搖頭,又仿佛是為了加強語氣似的,一連道了好幾個“不”字。 “我只是覺著,按照你對待陌生姑娘的態(tài)度,前生……恐怕是打了一輩子的光棍吧,何來的情人?” …… 魏旻言乍聽之下,居然還覺得此話說得有幾分道理在。 但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他就發(fā)現(xiàn)了姚思淺這是變著法兒的在取笑自己呢。 嗯,大丈夫不跟小女子計較。 于是,魏旻言竟是接續(xù)著她的話頭道:“是、是,我前世今生都心悅你,行吧?” 一語成真。 第46章 皇家冬獵 二月里, 皇家冬獵。 古時有言,春搜夏苗,秋狝冬狩, 如今正是一年中狩獵最好的時節(jié)。 胤朝重武, 連文人都少不得舞刀弄槍。這等足以彰顯國威的盛事, 自然是舉辦得聲勢浩大。 檀香掀開簾子,端著一盅補湯走了進來。 見姚思柔眼神時不時向外飄去, 禁不住問道:“王妃當(dāng)真不隨王爺同行嗎?這一去,只怕十天半月都見不著面?!?/br> 姚思柔怔了怔, 才從檀香手里接過湯碗。表面上看起來, 仍是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我估摸著是染上了頭風(fēng)毛病。一吹上風(fēng),這頭就要疼個大半日, 實在是出不得遠門。” “況且, 延熙如今還小,留他獨自在京中, 我亦放心不下?!?/br> 說罷,姚思柔只覺熱湯的高溫從瓷碗逐漸蔓上指尖,燙得她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她還記得前世這場狩獵的結(jié)局,深刻到每一分, 每一毫。 當(dāng)時, 正逢姚思柔意圖投靠江氏。 魏旻言得知此事后, 也曾厲聲提醒過她不要與江氏深交。 偏偏她早已被怒氣沖昏了頭,非但聽不進勸言,甚至沒忍住和魏旻言大吵起來, 連帶著這場冬獵也賭氣沒去。 誰曾想,魏旻言離京的時候是意氣風(fēng)發(fā),一趟回來眼前卻失了光明。 姚思柔忍不住憶起前世,魏旻言單眼失明后頹喪的樣子。 那般清亮的眼眸頓時黯然,如同泥沼似的死氣沉沉,再也不復(fù)往日的神采。 然而,敵人卻連療傷的時間都不肯給他。 回京第三日,江氏攛掇朝中三皇子黨集體上奏,以殘疾之人不得天命,有礙國體,不宜繼承大統(tǒng)為由,請廢太子。 至此,魏旻言被逼成了多疑,殘暴的性子。 仿佛閻王再世般,他斬宦官、誅臣子,殺了人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有一回,某位大臣在家中與好友對酌。 一杯,兩杯……直到桌幾上全擺滿了空酒瓶,人也隨之進入醉意朦朧的狀態(tài)。談著談著,竟是張口說起了胡話。 “依我說啊,這太子爺恐,恐怕是真的不得天,天命…… “否則,何以成親數(shù)年,都不見有半個子嗣?看來,這不單是眼睛出了毛病,連那個地方也不行??!” 也不知怎的,這段酒后戲言竟原原本本的傳進了魏旻言耳里。 事后,魏旻言居然親手刨開那位大臣的嘴皮,把他折騰得是痛不欲生,半個字也吐不出口,只得嗚嗚噎噎地罵個沒完。 接著,魏旻言又命人將他的手腳捆綁住,仍進地牢,任其自生自滅。 那人命硬,苦苦掙扎了七天之久。直至身子受盡折磨,才終于斷魂。 這種駭聞,光是在腦海中想想,就足以讓姚思柔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