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太子是個妻奴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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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無聲。 接下來,直到樂曲聲結(jié)束,姚思淺都沒有再開過口,只是傻呆呆的仿佛木頭人般愣在原地。 群臣依次退了出去,僅留下些皇親國戚開宴。 前頭,江氏的位置剛空下來,才一眨眼的時間,又有人替補上去。 適逢年節(jié),皇帝大封六宮,本就得寵的端貴嬪如愿冊了妃位。然而,壓在她頭上的,卻大有人在。 姚思淺抬了抬眼,打量起那位坐在皇后正下首的穎貴妃趙氏。 她不似江氏盛氣凌人,也不像端妃那樣驕縱,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清簡。 但光憑她從其他妃嬪手中抱養(yǎng)五皇子,又在江氏倒臺后,迅速地站穩(wěn)了后宮第一人的寶座。就可見這人,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做什么,一直盯著人家瞧?” 姚思淺忽然聽見有人喚她,就像是做了壞事被逮個正著的孩子,身子一震。 “我這不瞅著穎娘娘頭上那支步搖挺好看的嘛?!?/br> 聞言,魏旻言也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 只見穎貴妃發(fā)攏于頂,高椎似的髻上斜插著一支赤金的步搖,雙鳳銜珠,玲瓏有致。 魏旻言不由在心底贊道:嗯,做工精細,的確是頂好的工藝品,但是…… 他又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姚思淺所配戴的頭飾—— 鎏金累絲的發(fā)冠,正是今歲的貢品。 花絲制作起來,工法繁復(fù)。 而那些個官吏知道東西是要呈給太子妃的,無一不是費盡了心思,就盼著能入了太子妃的眼。也相當于,在太子爺面前露一回臉。 不僅質(zhì)量出眾,并蒂海棠的圖樣更是極好的寓意。花開時,相偎相依,正如同一對情意nongnong的夫婦。 這……究竟是誰的更好? 魏旻言忍不住微微地笑了,“從前我倒沒發(fā)現(xiàn),你還是個貪心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币活D,“也罷,回頭我再讓人給你留意好的。 ” 姚思淺正欲回答,目光卻又被端妃給吸引了去。 她起身,向皇帝敬酒,腮邊兩道梨窩深深地陷落,笑得甜美可人。 “妾身恭?;噬先f事如意,祝愿我國物阜民康,邊塵永息?!?/br> 端妃嘴甜,祝賀的說辭恰好都講到了點子上。 皇帝笑呵呵地飲盡了杯中的美酒,又舉起滿杯轉(zhuǎn)向穎貴妃,“愛妃也嘗嘗這酒?!?/br> 穎貴妃莞爾的一笑,接著斂裙福身,道:“今兒個赴宴前,妾身偶感不適,適才請了御醫(yī)來瞧瞧,卻說……是孕中害喜?!?/br> “再仔細把了把脈,方知已是近兩個月的身子?!?/br> “妾身知道得晚,還未曾來得及告知皇上和皇后娘娘,請皇上勿怪?!?/br> 說罷,她又深深地道了個禮,仿佛內(nèi)心真是愧疚至極。 “此事當真?” 穎貴妃語氣溫婉,“若非御醫(yī)再三保證,妾身也是不敢置信的。” 皇帝撫掌大笑,顯然心情甚悅。 “好!好!這可謂是天賜的好彩頭?!?/br> 他稍一停頓,便轉(zhuǎn)頭向周瑞海吩咐道:“今日闔宮上下皆賞一月例銀,為朕未出世的小皇子積累福氣?!?/br> 這下,不論在座的眾人懷的是何心思,都不得不齊聲賀道:“恭喜皇上,恭喜貴妃娘娘,愿我大胤國運鼎盛,歷久不衰?!?/br> 姚思淺卻忍不住在心底納悶道:莫不是貴妃這個名號旺子女宮?怎么一個個貴妃都懷得如此順遂。 話音剛落,皇帝卻像是突然回想起什么似的,調(diào)轉(zhuǎn)話頭道:“說起來,康郡王妃是愛妃的堂妹吧?” 趙瑾云一向適應(yīng)不慣,這種與人應(yīng)酬的場面。 從宴席開始至今,都是悶聲不吭地坐在位置上。這會兒,赫然被圣上欽點,也是怔住了好半晌。 “是,瑾云自幼便與妾身親厚,和親生的meimei并無二致?!?/br> 皇帝淡淡地應(yīng)一聲嗯,而后,出于關(guān)心多問了句。 “趙氏,可是桓哥兒待你不好?怎的成親這么多年,也不見傳出個喜訊?” 偏偏穎貴妃護短,聽了這話,只覺得皇帝有心怪罪自家妹子,禁不住皺了皺眉,道:“雖說是庶出,可桓哥兒到底也有三兩個子女,從小養(yǎng)在瑾蕓膝下長大,屋子里倒也熱鬧的緊。”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又說:“相較之下,如今的東宮未免有些冷清?!?/br> 聞言,姚思淺不禁愣了愣神。好端端的,為何非得把話題繞往她身上不可? 好在魏旻言在護短這方面也毫不相讓,當下便直說道:“多謝穎娘娘關(guān)懷?!?/br> “東宮現(xiàn)在確實略顯冷清,但吾和太子妃都還年輕,想來只需再等個三四年光陰,也能開枝散葉,生生不息。” 穎貴妃是個頂頂聰明的人。 對方進,己方退,絕不貪于口舌之爭,瞬即順著他的話頭說道:“如此甚好,皇上也必定歡喜。” 姚思淺這才松了口氣。 下一秒,又感受到四周有數(shù)道不懷好意的視線,同時間往她所在之處投射而來。 這個認知,讓她不由得再度提起警覺,連席間豐盛的飯菜都用得不香。 看得魏旻言是心疼不已,低下頭,便附在她耳畔輕語道:“我讓人先給你備下夜宵可好?等一會兒回了宮里就能吃上。” 語落,只見姚思淺仰高下顎,兩只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著,著實可憐。 魏旻言當作她是受了委屈,才憋出這一副可憐巴巴兒的小模樣。不曾想,姚思淺卻是氣鼓鼓地低罵道:“這些人莫不是梅子吃多了?” “嗯?” 姚思淺見他未能與自己產(chǎn)生共鳴,怒意更盛了幾分道:“一個一個都是嫉妒我得寵罷了,酸精!” 聞聲,魏旻言便有些忍俊不禁,“既然這樣,要不我冷著你一陣子試試?” 姚思淺聽了,當場就氣得快跳起腳來。 若不是她還記得在宴席當中,只怕是都要破口罵出聲了。 “這怎么行!” “那豈不是正合了她們的意么?你得寵著我些,再多一些?!?/br> 一句話說至最后,她又從爆跳如雷的急脾氣,轉(zhuǎn)為楚楚可憐的小樣兒。 變臉如翻書似的,叫魏旻言忍不住嘆了口氣,“鬼精鬼精的。” 還能怎么著?寵著唄。 因著皇上年邁,龍體欠安,宴席并未持續(xù)到太晚。 樂聲停歇,皇帝又單獨叮囑了穎貴妃幾句,諸如“保重身體”、“凡事以腹中子嗣為重,切勿勞累”這類,千篇一律的老話。 隨后,仍舊按著原定的計畫,歇在皇后的鳳儀宮。 只是臨走前,仍不忘出言提醒在座的子弟道:“正月十五元宵過后,擇日出發(fā)前往西北,還望諸位年節(jié)之余,莫忘鍛煉自身。以期在年后的騎射比試中,奪得良好的成績?!?/br> 踏出大殿時,霧靄已悉數(shù)消散了。 皎潔的月光,如同潺潺流動的清水,萬般柔和。 魏旻言時不時轉(zhuǎn)頭,望一望身旁的小嬌妻,只覺得她不似往常那般活潑。 小力捏著她纖纖的玉手,也感到溫度略高了些,不禁擔憂地問道,“思淺,你可有何處不適?” 聞言,本就緊跟在兩位主子身后的紅杏,猛然發(fā)覺到一項驚人的事情,忙不迭出聲喚住魏旻言,“太子殿下止步!” “出了何事?” 紅杏三兩步追上前,再仔細打量,便見姚思淺后臀處隱隱有一星半點暗褐色的血跡,嚇得她頓時臉色慘白。 “娘……娘娘出了點血,可她的月信仍未至?。 ?/br>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開啟小包子養(yǎng)成劇情啦~ 各位云媽們猜猜性別嗎! 第45章 東宮有喜 御醫(yī)院的院使, 已是正五品的官職。 因而,李嘉麟平日里只給帝后這等正經(jīng)主子請脈,人品和醫(yī)術(shù)都是堪當信任的。 這時, 他僅稍稍一探脈象, 喜色就從眼角向四周逐漸蔓延開來, 不由拱手說道:“恭喜殿下,賀喜娘娘, 這的的確確是喜脈??!” 說罷,李嘉麟復(fù)又伸手, 在姚思淺那只雪白的皓腕上把了把, 才抬起頭說:“臣上回還見娘娘體質(zhì)略虛,今兒個再看卻是好多了?!?/br> 聞言, 魏旻言有片刻的恍惚。他目光頓了頓, 卻是猛然撐大雙眼,疑惑地發(fā)問道:“那太子妃如何會出血?可有礙處?” “回殿下的話, 娘娘這胎兒仍不足一月,有少許出血的情況實屬正常,無須過于擔憂。”李嘉麟停頓半晌,又道:“只不過, 還需娘娘自個兒多加留心。若是血量有所增大, 或者呈現(xiàn)鮮紅的色, 那就不妥了?!?/br> 姚思淺背靠在床頭,靜坐著,看魏旻言精神集中, 時不時提問上幾句,著實像個拜師學(xué)道的少年學(xué)子,忍不住發(fā)笑。 李嘉麟倒也是真的精通藥理,一來一往間,便把懷孕頭三個月要注意的事項,都交代了個透徹。 眼看魏旻言目中再沒有迷惑,他才起身,欲告退。 正當此時,姚思淺赫然回想起那件憋在心底,險些遺漏的事情,忙不迭出聲道:“院史請留步!” “不知太子妃娘娘還有何吩咐?” 姚思淺猶豫一陣,卻不知該如何說來。 只得抬眼偷覷著魏旻言的臉色,少頃又垂下眸,反覆幾次,才開口問道:“我這身子能經(jīng)得起長途的車程嗎?” 魏旻言乍聽,就知道她在擔心些什么,便補充說明道:“本宮和太子妃約莫半個月后,會乘馬前去西北?!?/br> 李嘉麟思索良久。 其實,站在他的立場而言,自然是讓太子妃留在京中靜養(yǎng)最為省事,但……面前的兩人,偏偏緊盯著他不放。 男人一雙鷹似的利眸直視著他,不怒而威,令人大氣不敢喘。 可他身旁的小女子,又眨巴著眼睛,純潔的氣息倒有些許像他家那個粉團子似的小女兒,煞是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