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太子是個妻奴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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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上一頓,又掏了心說道:“奴婢先前勸您,是擔心您一氣之下抗旨會惹惱皇上,但奴婢也覺著……”帝王之心過分涼薄了。 最后幾個字,她并沒有說出口,只是轉(zhuǎn)了話鋒道:“北芩王世子并非您的良配?!?/br> 聞言,魏涵雙沉默了半晌,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格格說過的話。 “我聽說你們胤朝相當重視嫡庶尊卑,公主想必不能明白如今的北芩王室是何等的荒唐。” “自從那女人抬了平妻后,行徑越發(fā)地?zé)o法無天。甚至,暗中在父王的飲食中摻入毒/藥,偏偏后者還完全無知。” 話說到這里,她稍作停頓,挑了挑細長的眉,笑得意義不明。 “起初我還有些奇怪,憑她那點本事兒,怎么能輕易取得這般貴重的藥材,還是草原里不多見的……原來,全是你們胤朝那位三皇子一手提供的?!?/br> “這都管到北芩王室的內(nèi)部了,公主以為,他打著什么算盤?” 思及此,魏涵雙紅艷艷的唇角凝起一抹冷意?!罢l說本公主是要嫁人了?我這不是,要把他們丑惡的嘴臉揭開來給世人看看么?!?/br> 半夏雖有些不明就里,卻也知道事情恐怕與北芩格格脫不了干系,不禁提醒道:“格格……不,和慶郡主與公主素昧平生,她所說的話兒未必值得公主相信?!?/br> 說著說著,半夏徑直跪了下來,“還請公主三思,以免誤入了有心人的圈套。” 魏涵雙看著半夏低眉順目,滿臉忠心的樣子,不由打心底生出一絲憐惜,便伸手扶了扶她。 “確實,我在這當口過去和親,必然討不了好?!币活D,“但,圣旨又豈容兒戲?只怕是想收也收不回來了?!?/br> 話落,魏涵雙便在梳妝臺前坐定,“替我好生打扮打扮,去向父皇謝恩?!?/br> “公主,您這是何苦呢?您的背后還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lián)窝?,事情未必就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卑胂男睦锇l(fā)著愁,語氣也有些蒼白。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再讓他們因我而受到波及了……”魏涵雙嘆了聲氣,“時安哥哥也是,我總擔心他會去做什么傻事。” 半夏聽聞她口氣堅定,也知道是下定了決心,再難更改,便依言為她妝點起來。 當魏涵雙乘著轎子,行至延英殿時,碰巧遇上了剛從殿中出來的姚時安。他腳步稍退,隨即恭敬地行了個禮,“參見公主?!?/br> 魏涵雙抬了抬手,指揮下人落轎,而后逐步走近他的身旁,“你……”脫口而出這個字的瞬間,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險些就要把她的理智給吞沒。 魏涵雙幾乎完全忘記了方才設(shè)想好的開頭,只是愣愣地注視著眼前的人。 相對于她,姚時安面上則顯得平靜許多。 只見他躬了躬身,態(tài)度誠懇地說道:“臣既然說了會護公主無虞,自然是說到做到?!币活D,“皇上已然應(yīng)允了,讓臣作為大使,隨著和親部隊一道前往北芩?!?/br> 魏涵雙怔了怔,想問他心里究竟打著什么盤算,嫣紅的唇瓣張張合合許久,卻是吐不出只字片語。 最終,她還是別開了眼,拖著愈漸沉重的腳步往殿里走去。 魏涵雙看不清身后的姚時安是什么神情,卻能從他的聲音中辨別一二。只聽他素來溫潤的音質(zhì),在此刻顯得格外有力度,仿佛在向四周宣誓著主權(quán),道“臣恭送公主,愿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br> 在這道綿長的回音中,魏涵雙一腳踏進了主殿。 聽見動靜,皇帝卻連頭也未抬,仍舊將半個頭埋在堆積如山的奏章中。 直到魏涵雙平心靜氣地施了一禮,“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金安?!?/br> 他才舍得將視線移往她身上,只不過這一眼,卻叫皇帝驚訝了好半晌。 魏涵雙年紀輕,又是個愛俏的姑娘家,平日里總以一身張揚的紅衣示人。雖然光彩明艷,看久了卻也容易感到膩味。 然而,她今日卻難得著了件絳紫色的素面裙裝,頓時顯出幾分天之驕女的貴氣來。 “免禮,坐吧?!被实鄣恼Z氣,比起白日雖有稍緩,卻也遠遠算不得好。 魏涵雙乍一起身,又猛然跪下,“兒臣這會兒是特意來領(lǐng)旨謝恩的?!?/br> “嗯?” 皇帝自認為還算了解這個獨女,行止不端,心高氣傲,活脫脫就是個被寵壞的小祖宗。但凡是她入不了眼兒的人事,皆半點情面不留。 他審視的目光落在魏涵雙那張生得姣好的臉蛋,來回掃視幾圈,卻沒有發(fā)覺任何怨懣,不由起了點疑心,就聽得她繼續(xù)說道。 “父皇乃一代圣主,您下的所有決策都是為著大胤著想。若兒臣區(qū)區(qū)一人的不幸,能為家國換來二十年的安寧,那么兒臣心甘情愿。” 聞言,皇帝撂下筆,仰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 “涵雙,這件事確實是父皇有愧于你,但事關(guān)朝廷機密,父皇也不宜多言……總歸來說,這不過是一時的緩兵之計,父皇不會讓你吃太多苦的?!?/br> 魏涵雙聽罷,也只當他是在安慰自己,并未記在心里。 畢竟,她人遠在北芩,真要出了什么事,等救兵趕到時只怕連尸骨都涼了。 想歸想,她到底也識趣地沒有多提,只笑意盈盈地應(yīng)了聲,“兒臣明白?!?/br> 皇城的另一端,小舟緩緩靠了岸。 待舟身停穩(wěn),魏旻言便將姚思淺攔腰抱上岸邊。溫香軟玉在懷,連拂面的微風(fēng)都似帶了一股清甜的香氣。 魏旻言正欲放她下來,卻不料,姚思淺轉(zhuǎn)身用雙手緊勾住他的脖頸,腳纏著腰,似不愿就此落地。 魏旻言溫聲哄著,“時辰不早,我等會兒尚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恐怕不能親自陪你回府了?!?/br> 姚思淺左右搖頭,眉眼帶了點嬌嗔,似乎在怨他不懂得自己的心意,“我想去見一見皇后娘娘?!?/br> 聞言,魏旻言墨色的眼眸閃了閃,明顯有一絲驚詫掠過眼底。 姚思淺見了狀,莫名地心慌起來,“怎么,不合適嗎?” “這倒也不是。”魏旻言垂了垂眸,凝視著她的眼神越發(fā)溫柔,“只是我以為經(jīng)過上回的事,你怕上了母后呢?!?/br> “你別說,我還真怕了?!?/br> 姚思淺面朝著下,往他的頸側(cè)鉆了又鉆,佯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引得他連連低笑幾聲。 “但總也不能怕一輩子吧?我這不,正好趁著母后心里難受的時候去寬慰寬慰,也便博取幾分好感呀?!?/br>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br> “母后這人,是個心腸極軟的。嘴上雖然沒有說明,心里卻早早拿你當自己人了?!?/br> 魏旻言說得是云淡風(fēng)輕,姚思淺卻知道事情沒有那么容易,毫不留情就道破了事實的真相。 “為了替我美言,你沒少費神吧?” 她伸手撫上魏旻言的下唇,指尖細細摩挲著他或深或淺的唇紋,“這么好看的一張嘴,無論說什么都是動聽的?!?/br> 魏旻言抿著唇,在她指頭落下一個淺吻,而后壓低了聲音道:“你今兒個是怎么了?處處都在撩撥我。莫不是,想測試我的底線在哪?” 姚思淺頓時羞紅了臉,又感受到他的氣息近在頰邊,“直接告訴你也罷,很低,別試了。” 說罷,不等她掙扎,魏旻言徑直把人給放了下來。 姚思淺一個站不穩(wěn),險些往旁邊栽倒。 待她好不容易踏穩(wěn)地面,不禁氣得直直跺腳,“你想摔死我?。∵€懂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魏旻言朗笑幾聲,道:“得了吧你,嘴皮子耍個幾次夠了。” 話音落地,他收斂起幾分玩笑,雙目的深情霎時便增濃許多,“你要再不走,我可真不讓你走了?!?/br> 姚思淺怔了怔,才開口道:“那我走啦?!币活D,“你趕緊去忙吧,可別像上次那樣偷偷地跟過來了?!?/br> 往前走幾步,她忽地回過頭來,本意是打算學(xué)著魏涵雙那樣偷親一口??烧l想得到,她踮了踮腳,也只夠吻到魏旻言的下顎。 “啊,好丟人?!币λ紲\輕聲喃喃著,羞得一路小跑而去。 魏旻言站在原地,待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只覺得真正丟臉的該是自己,天知道他方才忍耐的有多辛苦。 姚思淺提著裙擺,直直奔到后宮,才逐漸放緩腳步,以免無意間沖撞了哪個宮里的主子娘娘。 然而,或許真是應(yīng)了那句冤家路窄。她就這么剛巧地,在拐彎處碰上了江氏一行。 只見,身著華服的江氏被侍眾團團簇擁而來,行走間頭戴的珠翠相互碰撞,迸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這么看上去,江氏的唇不點而紅,實在是氣色極好的樣子,哪里還有先前的半點不適? 回想起魏旻言再三叮囑的話,姚思淺正欲繞路避開,就聽得她身旁的大宮女先開了口,“是誰?見了宜貴妃娘娘竟敢不過來行禮問安!” 姚思淺眉頭緊蹙,連個宮女都敢仗勢騎到她頭上來,可見江氏平時在宮里處事有多么囂張跋扈了。 這口氣,她可以暫時吞下去??墒且院竽兀侩y不成還要事事都忍讓著么。 這種人,就是欠教訓(xùn)罷了! 那宮女未曾見過姚思淺,單看她年紀輕輕,又面生得很,早在心里將人歸類為某個不受寵的低等妃嬪。 這會兒,怒氣沖沖地就要過來拽人。誰知姚思淺袖子一甩,正欲出聲訓(xùn)斥時,便聽得一道滿是譏諷的聲音響起。 “我說是誰呢,這般地有眼無珠,居然連當朝太子妃都不認識。真不知……你這對眼睛生來做什么?” 這句話乍一聽是在譴責(zé)宮女,實則卻是暗諷著江氏這個做主子的。 江氏聽后,便有些氣極反笑地道:“太子妃又如何?還不就是個倚著太子逞威風(fēng)的小ㄚ頭。今兒個別說是他的妻子,即便他的親娘在場都得看本宮的臉色?!?/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肥章奉上~ 我茍住了初吻!想不到吧~還是沒有親上(使壞.jpg 第23章 和我私奔 方才,端貴嬪遠遠地就瞧見了江氏,不由輕嗤一聲,似想驅(qū)散晦氣般甩了甩手巾。 “今兒可真倒霉,看來是不適合賞花了,咱們回去吧。” 反倒是身旁的宮女眼尖,小聲提醒道:“娘娘您瞧,那位似乎是太子妃,要不過去打個照面?” “太子妃?”端貴嬪沉吟片刻,便笑開了花,“那自然是要會一會的?!?/br> 于是,就有了面前這一出。 只不過,對于姚思淺來說,端貴嬪僅僅是在宮宴上有過幾面之緣的陌生人,無恩無怨,更沒有深入結(jié)交的打算。 再者,她現(xiàn)在整個注意力都放在江氏的挑釁上,壓根無心理會旁的。 “ㄚ頭,本宮勸你放機靈點兒。即便這太子妃的名號再怎么響亮,也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 江氏仿佛是擔心姚思淺沒聽清楚似的,又‘好心’地咬重了字眼道:“你,和你那母后都得看本宮的臉色過日子。” 端貴嬪和江氏交惡已久,早早就習(xí)慣了她句句帶刺的說話方式。正欲回嘴,卻不想姚思淺那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快步上前就扇了她一巴掌。 “這是替皇后娘娘打的?!?/br> 江氏有瞬間的恍惚,再抬起頭時,眼里已有怒火在竄動,“這宮闈可不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眼看她的怒意幾欲爆發(fā)出來,姚思淺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弱,揚起手,又抽了她一記耳光,“這次,則是替太子殿下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