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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侯爺?shù)拿缷赡铮ㄖ厣?第45節(jié)

    話音剛落,門外就走進(jìn)來兩個(gè)人,兩人皆穿著蓑衣,帶著斗笠,剛跨入房門,雨水就從蓑衣上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此時(shí),一道閃電在外頭劈開,閃電明滅間,照清楚二人的臉,沐云霽看到顧星瀅時(shí),先是皺了皺眉,再看江嶼寒,神色陡然一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江老夫人也看清二人,等二人脫掉蓑衣,走到面前,江老夫人便不悅道:“侯爺,這么晚了,你帶她來做什么?”

    冷淡的目光掃了顧星瀅一眼,顧星瀅從她的眼眸里看出幾分厭惡。

    江嶼寒朝老夫人拱手道:“母親,今日本侯與縣主一同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當(dāng)著縣主的面說清楚?!?/br>
    江老夫人拉著臉,嘴角下沉道:“什么事非要現(xiàn)在說不可,明日不行嗎?你弟妹還大著肚子,這個(gè)時(shí)候也該休息了,打擾她休息可是會影響她肚中的孩子的?!?/br>
    江嶼寒坐下來,掃了沐云霽一眼,冷冷道:“是的,非要現(xiàn)在說不可,并且這件事還跟弟妹有關(guān)。”

    第64章 侯爺,對不住,是我錯(cuò)怪……

    江嶼寒的話音剛落, 長亭從外頭進(jìn)來,對他拱手道:“侯爺,太醫(yī)已經(jīng)在外頭候著了?!?/br>
    江嶼寒點(diǎn)點(diǎn)頭, 揮手示意他下去。

    等長亭走后,江嶼寒的目光落在沐云霽的身上,他嘴角噙著冷意道:“弟妹,若你真有個(gè)好歹,太醫(yī)立馬就能進(jìn)來給你治病,你不用擔(dān)心?!?/br>
    沐云霽觸到江嶼寒陰沉的眼神, 頓時(shí)嚇得打了個(gè)寒顫。

    她勉強(qiáng)露出一絲笑, 道:“不知長兄找妾身何事?”

    江嶼寒皺眉道:“本侯且問你, 你是不是以江家的名義買通了一伙殺手去殺宜蘭縣主?”

    沐云霽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暗掐著掌心, 臉上的笑容卻不變,她她道:“侯爺,你也知道妾身懷著身孕, 出行不便, 這些日子一直深居簡出,哪里也沒去過,又怎會買通殺手去殺縣主,侯爺對妾身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江嶼寒知道她不會承認(rèn),沐云霽來江家的時(shí)日多, 他對她還是有些了解的,此人表面上溫柔端方, 實(shí)則心機(jī)頗重。

    江嶼寒冷冷道:“沐云霽,本侯看在老夫人和嶼州的面子上,才會在這里問你, 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如實(shí)說出來?”

    江老夫人對江嶼寒如此逼問很不滿意,她皺著眉道:“侯爺,云兒是老身看著長大的,她善良寬和,怎么會對縣主做這種事情,你是不是弄錯(cuò)了?”

    老夫人心里憋著氣,暗想侯爺怎么如此親疏不分,為了一個(gè)顧氏,詰責(zé)自己的弟妹,實(shí)在令人氣憤。

    老夫人既然如此說,那應(yīng)當(dāng)還不知道沐云霽□□之事,江嶼寒冷冷勾唇,他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給老夫人遞過去,他道:“母親本侯并未冤枉她,這樣的書信,放眼上京,也只有她能寫得出了?!?/br>
    老夫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從他手中將書信接過來,看完之后,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隨后又皺起眉頭:“就算這個(gè)字跡模仿的一模一樣,也不能說明是云兒寫的,不是嗎?”

    江嶼寒當(dāng)然知道,一切都只不過是他自己的推測而已,冷厲的眸光看著沐云霽,他道:“你說。”

    沐云霽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但她還是不敢承認(rèn)這件事就是她做的,顧星瀅是縣主,又是皇后的義妹,若是她承認(rèn)了,便是謀殺皇親,死罪一條,她眼眶一紅,輕輕咬唇道:“侯爺,妾身從未模仿過您的字跡,這封信不是妾身寫的,何況上頭還有私印,那私印是侯爺?shù)?,妾身又怎么會有??/br>
    江嶼寒無聲冷笑,他道:“你怎會知這上頭有本侯的私印,難道你之前看過這封信?”

    沐云霽一慌,適才的確誰也沒提上頭有私印之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趕緊找好措辭道:“之前侯爺與妾身的夫君通過信,侯爺?shù)拿恳环庑派隙加兴接?,故而妾身曉得,此人既然要模仿侯爺?shù)墓P跡,自然也會將私印一起印上去?!?/br>
    這個(gè)理由當(dāng)然說的過去。

    江嶼寒眉眼間浮出陰沉之色,他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br>
    聲音一頓,他對長亭道:“長亭,將素玉帶上來。”

    聽到“素玉”兩個(gè)字,沐云霽的臉色頓時(shí)煞白,她扶著腰肢晃了晃,身邊的丫鬟及時(shí)扶住她,才讓她穩(wěn)住身子。

    長亭出去后,帶著一個(gè)十六七的丫鬟過來,那丫鬟跪在地上,給主子們磕頭,江嶼寒將凌厲的目光投向素玉,他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素玉的爹娘都被長亭抓起來了,她不敢撒謊,當(dāng)著大家的面便將沐云霽模仿江嶼寒的字跡寫了一封書信,還用筆在紙上將私印畫出來,寫好之后交給她,讓她去買通一伙殺手并告訴那些殺手,這一切都是江侯安排的。

    等事情辦完之后,沐云霽便讓她去鄉(xiāng)下待一陣子,等這件事情過了再回來,誰知她沒等來沐云霽的通知,卻等來了江嶼寒的人。

    素玉說完,沐云霽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應(yīng)該將素玉給殺了,都怪她自己一時(shí)心慈手軟,留下了這個(gè)禍害。

    江老夫人簡直不能相信沐云霽會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來,她震驚的看著沐云霽,驚怒道:“云兒,你為何要?dú)⒁颂m縣主,就算你想阻止她嫁到江家,也不能用這種手段啊!”

    江老夫人的確討厭顧星瀅不假,但她也沒有恨她恨到要她去死的地步,她只是看不起顧星瀅的出身,覺得她不配為江家冢婦而已。

    之前沐云霽告訴她會想辦法阻止顧星瀅嫁過來,誰知用的卻是如此歹毒的法子!

    沐云霽看了江老夫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之色,是她說不喜歡顧星瀅嫁入江家,現(xiàn)在她幫她做到了,她卻責(zé)怪自己手段歹毒,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

    沐云霽一手扶著自己的腰肢,一手撫著腹部,她冷冷道:“侯爺,如今被你知道了真相,妾身無話可說,這件事情的確是妾身做的,如今妾身懷了江家的骨rou,侯爺想要將妾身如何處置?”

    見沐云霽拿肚子里的孩子來威脅他,江嶼寒皺了皺眉,他道:“孩子當(dāng)然是無辜的,只是你這種歹毒的女人,不配為江家婦,等孩子生下來,本侯自會讓嶼州將你休掉,至于你謀殺縣主的罪名,本侯亦會上折子給皇上,請皇上處置你?!?/br>
    沐云霽畢竟是江老夫人的親侄女,即便她犯了這種錯(cuò),江老夫人還是不忍心讓江嶼州休掉她,而且沐云霽懷了江家的孩子,孩子出生后,若是沒有娘親照顧,豈不是可憐,江老夫人看著江嶼寒,眼底透出一絲哀求,她道:“侯爺……”

    話還未說完便被江嶼寒打斷,江嶼寒道:“母親想說什么本侯心里清楚,這件事還是等嶼州回來再說吧?!?/br>
    今日就揭穿沐云霽的真面目,他只是想當(dāng)著顧星瀅的面,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現(xiàn)在目的也達(dá)到了,至于沐云霽如何處置,還要往后延一延。

    說完,他對長亭使了個(gè)眼色:“將二少夫人帶下去,寸步不離的伺候,直到二少夫人生完孩子為止。”

    沐云霽聽出來,江嶼寒這是要將她軟禁起來,沐云霽慘然一笑,目光怨毒的往一直沒說話的顧星瀅身上投去,她看不上顧星瀅,除了一張臉,出身才華家世都不如她,可為什么她的運(yùn)氣這么好,皇后認(rèn)她做義妹,讓她一躍成了郡主,當(dāng)她還在為嫁給江嶼州沾沾自喜的時(shí)候,她卻已經(jīng)被江嶼寒盯上了,她處處壓著自己,自己拼了命得到的一切,仿佛是一個(gè)笑話。

    沐云霽忽然瘋狂大笑起來,她伸出手指著江嶼寒又指著顧星瀅,神色癲狂道:“當(dāng)初我還在想你為何那么痛快的解除婚約,原來你早就已經(jīng)攀上了更高的枝,也虧我那個(gè)夫君還一直覺得愧對于你,你卻早就侯爺暗度陳倉了,你就是個(gè)不要臉的狐貍精,讓江家兄弟兩都栽在你的手上!”

    顧星瀅被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罵狐貍精,氣的臉色發(fā)白,她霍然站起來,胸脯急劇起伏,瀅瀅水眸中蘊(yùn)著怒意,她語氣凌厲道:“沐云霽,你明知道我與江嶼州有婚約,卻還要和他在一起,江家為江嶼州擺宴慶祝他高中那一天,你讓夏辭給我下藥,若非我跑得快,便會被你們安排好的廚子奪走清白之軀,你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擇手段,歹毒至極,到底是誰不要臉?”

    沐云霽瞳孔一縮,眼球劇烈的顫了顫,她伸手指著顧星瀅,驚慌的張大嘴:“你……你……胡說八道,我從未做過這種事。”

    顧星瀅見她一再為自己狡辯,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冷笑道:“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br>
    一旁的江老夫人聽到這個(gè)消息,內(nèi)心瞬間崩潰,她痛心的看著沐云霽,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她一直都以為那件事沐云霽是無辜的,是江家害她失去了清白,原來,她們都錯(cuò)了,而且錯(cuò)的離譜!

    別的都可以忍受,可因?yàn)檫@件事江嶼州名聲敗壞,被貶大興縣,都是沐云霽一手造成的,江老夫人心里很憤怒,她瞪了沐云霽一眼,再也不為沐云霽多說一句話,只是揮揮手道:“快,帶她走!”

    沐云霽走了之后,江老夫人的目光在顧星瀅身上一頓,越發(fā)糟心了,這一瞬間,她仿佛老了幾歲,臉上露出幾分滄桑,反正江嶼寒的事情她也干涉不了,就讓他自己看著辦吧,江老夫人扶著額頭道:“老身有些頭暈,侯爺,你快走吧?!?/br>
    從老夫人的承熙院出來,外頭的雨已經(jīng)停了,江嶼寒腳步一頓,對顧星瀅道:“你回去,還是跟我走?”

    顧星瀅看著男人晦暗不明的臉,攥了攥手心道:“我跟你走。”

    江嶼寒薄唇輕輕一扯,沒有拒絕,他道:“那就走吧?!?/br>
    依然還是那間閣樓,昏暗的燈光落在二人身上,顧星瀅看著一眼不發(fā)的江嶼寒,內(nèi)心有些緊張,她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氣跟他道歉,“侯爺,對不住,是我錯(cuò)怪你了?!?/br>
    第65章 本侯要你,就算你嫁給本……

    朦朧的燈光中, 江嶼寒抬起長睫,目光在她瑩白小臉上一頓,隨后勾唇冷笑:“你現(xiàn)在知道錯(cuò)了?”

    顧星瀅點(diǎn)點(diǎn)頭, 她真的知道錯(cuò)了。

    可這一切又怎么能怪她,那些證據(jù)都擺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江嶼寒眉心微微一擰,一直以來,都是他主動在追求顧星瀅,他無條件無限度的縱容她, 他甚至放下自己的尊嚴(yán)和驕傲, 可換來的又是什么, 她的懷疑和猜忌,現(xiàn)在她哪怕知道是自己錯(cuò)了, 也不過簡單道歉,這都沒什么,讓他不舒服的是, 她心里一直不信任他, 若他輕易的原諒她,一味的遷就,她的心里也不會多在乎他一些。

    既然如此,那他何必還要事事忍著,他哪怕得不到顧星瀅的心, 他也要牢牢抓住她的人,讓她在沒有任何反悔的機(jī)會。

    江嶼寒打定主意后, 決定不再心軟,他道:“縣主已經(jīng)道歉了,可以走了?!?/br>
    顧星瀅愣了愣, 剛才是他讓她來的,現(xiàn)在他又讓她走,這是什么意思?

    “你還在生氣嗎?”

    江嶼寒對上那雙清澈瑩然的眼睛,淡淡勾唇道:“不生氣了,只是如今已夜深,縣主該回去了,本侯記得縣主明日還要成親,成親前夜卻在本侯的閣樓里逗留,這是什么事?”

    顧星瀅聽了這話,便知他是真的生氣了,此刻男人垂著清冷的眸子,看不清情緒,但他周身卻散發(fā)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他明知道表哥下獄,明天如何能成親,這話分明是為了氣她。

    剛才他當(dāng)著她的面揪出沐云霽,不過是為了自證清白而已,他不喜歡被人冤枉,而不是想要挽回她的心。

    或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厭棄她了。

    想到此處,顧星瀅心里有股難言的失落。

    后悔自己為何一開始就不相信他。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討好她,現(xiàn)在他不想理她了,顧星瀅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討好他,讓他不生氣。

    可她又不能就這么走了,表哥還在獄中,能救表哥的,也只有他了。

    顧星瀅咽下滿嘴苦澀,她道:“侯爺,我知道你怨我,這親我不成了,你可否幫我救一救表哥?”

    顧星瀅不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沒有用,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江嶼寒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他抬起眸子,嘲諷的看了顧星瀅一眼,嗤笑道:“縣主成親不成親與本侯有什么關(guān)系,本侯又為何要幫你救你表哥?”

    顧星瀅詫異的看著他,似乎想不到會從他的嘴里聽到這么難聽的話。

    顧星瀅輕輕咬著紅唇,眼眶發(fā)紅的看著他。

    江嶼寒見她眼底浮起一層水霧,將目光迅速的移開,生怕自己一個(gè)不忍心又心軟了。

    顧星瀅不信他對自己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了,分明他去北境的前一天晚上,他還跟自己說要她等他,顧星瀅攥緊手指道:“你想要什么?”

    江嶼寒抬眸,對上她浮著清光的視線,他揚(yáng)眉道:“本侯想要什么縣主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還要本侯來說嗎?”

    那雙眼睛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飾。

    顧星瀅苦澀一笑,沒關(guān)系,至少還有這具身體能讓他感興趣。

    反正這身子本就被他碰過,給他也無妨。

    在那雙眼睛的打量下,纖細(xì)白皙的手指扯上腰間的系帶。

    薄紗外衫,批帛依次掉落,下頭抹胸長裙勾勒出妖嬈的曲線,她的手又扯上抹胸的系帶,她之前淋了雨,濕衣裳一直沒脫下來,貼著身子穿著,去前堂那兒待了許久,又冒著雨跟他來到閣樓,現(xiàn)在渾身都凍得發(fā)僵,去扯系帶的手輕輕的抖著,動作也不利索,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這一幕當(dāng)然沒有瞞過江嶼寒的眼睛,這在江嶼寒看來,就是顧星瀅心里不情愿,這才磨磨蹭蹭的,一股無名的怒火涌上來,不過他沒用動,他就是想看看她今日會如何收場。

    顧星瀅一雙手都扯上那個(gè)結(jié),扯了半天才扯開,抹胸掉落,跟著又是長裙,最后她身上只留下兜衣和褻褲。

    她緩步走到江嶼寒的面前,聲音帶著一絲啞意:“侯爺,這樣可以嗎?”

    江嶼寒抬起頭來,目光在她身上一頓,她的兜衣都被浸濕了,緊貼著身軀,跟沒穿沒什么區(qū)別。

    江嶼寒的喉結(jié)無聲滑動,眸中幽光閃動,他雙腿交疊,靠在椅背上,仍舊不動聲色,他道:“當(dāng)然還不夠。”

    他雖沒有任何行動,嘶啞的聲音卻泄露了他的內(nèi)心,他的身子正蠢蠢欲動。

    他說不夠的意思就是自己做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