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女主的貴人(快穿) 第148節(jié)
趙家主心中一個哆嗦,感覺見到俞玨而不是見到官兵,心里確實是松了口氣,但很快又提起了心,因為他覺得俞玨這樣的狼崽子主動找上門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俞玨左右看了一下,說道:“伯伯不請侄兒進去坐一坐嗎?” 趙家主一言不發(fā)的拉開了門,讓俞玨進來了,然后又警惕的將門給關(guān)上,架上了門閂,哪怕這種木門被人用力一踹就可能踹開,有門閂還是令人有些安全感的。 俞玨一點也不見外的走過小小的院子,朝屋內(nèi)走去,卻見屋內(nèi)聚集的那些趙家人都警惕的站起身看著他,其中就有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趙秉。 趙秉的長相比不上陸俞玨的俊美,卻有種方正清俊的感覺,讓人一看就覺得他是個可信賴的正人君子,趙秉就長了一張容易取信于人的臉。趙家主也正因為趙秉長得好,對他青睞有加,覺得他將來肯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業(yè)的。 趙家主所想到的趙秉做出一番大事業(yè),無非是拿著分家時分到的財產(chǎn)去自己奮斗出更多的財富,他長相占便宜,容易取信于人,在經(jīng)商方面就比普通商人更具有優(yōu)勢。 但趙家主做夢也想不到的是,趙秉將來會起兵造反,還越來越成功,一路殺成三分天下的大諸侯之一。要不是原劇情就在三分天下這里完結(jié)了,指不定趙秉還可能成為新的開國之君呢, 趙秉也的確不愧是有主角光環(huán)的男主,哪怕沒有陸俞玨的以命替死,他也一樣能夠活著從天牢里出來。俞玨在活著的趙家人當中看見趙秉,一點也不驚訝。 反倒是趙秉在看見俞玨時,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俞玨,心中充滿了憤恨。 他現(xiàn)在都忘不了在天牢里的時候俞玨踹他的那一腳。 陸任把俞玨帶到天牢的他面前來,他特別高興的要跟俞玨換衣服,同時也交換人生,生路就在面前,那種在死亡的絕望中突然獲得希望的感覺是那么的美好。 結(jié)果俞玨一腳把他踹回牢房里,狠狠的鎖上了牢門,讓他從希望瞬間絕望。 至今他都還記得俞玨讓他絕望的那一記窩心腳。 他被重新關(guān)回牢房里之后,nongnong的絕望籠罩住了他,希望之后絕望遠比一開始就看不到希望更可怕,更令人痛苦。 饒是后來他父親用一具死尸將他換了出去,他獲救了,那份絕望的心情依舊縈繞在他的心頭,不曾消失,他對俞玨的恨意也與日俱增。 陸俞玨憑什么踹他?憑什么不愿意救他? 他是趙家的小少爺,陸俞玨他爹陸任就是趙家的一條狗,狗的兒子就是狗崽子,怎么可能是他爹說的那樣俞玨是只狼崽子呢? 陸俞玨這樣的賤民能有幸為他這個少爺犧牲是天大的榮幸,陸俞玨憑什么拒絕? 第139章 我是爭霸文男主的貴人[05] 俞玨對趙秉那憤恨的眼神有點意外, 他可是趙秉的救父恩人,結(jié)果就這待遇?感覺自己一個便宜爹白出了。 其他趙家人見俞玨是一個小少年,還是一個救了他們家主的恩人,那警惕的眼神也緩和了一些。 趙家主此時走了進來, 注意到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凝重, 他奇怪的看了看族人, 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自己兒子那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憤恨眼神, 頓時眉頭一皺,對趙秉說道:“秉兒,你自己先出去玩兒吧。” “爹!”趙秉不甘心的喊道。 趙家主這種話他以前沒少聽到,每次趙家主與人商議大事的時候,都會將他支開,有一種‘大人談事情小孩別插嘴’的感覺。以前他不覺得有什么, 畢竟他確實是小孩兒,但現(xiàn)在跟趙家主談事情的是卻是另一個比他年齡還小的小孩兒,憑什么要把他支開? 趙家主臉色一肅:“聽話!” 趙家主在趙秉心中積威甚重,他不敢違背,只能更加遷怒俞玨, 一點也不懂得掩飾情緒的小少爺用怨懟的目光看著俞玨, 氣哼哼的走出了屋子。 為了低調(diào)和隱藏行蹤,趙家主租賃的是一個不大的民居, ‘凹’字形結(jié)構(gòu)的房屋,總共有四五間房,中間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子,趙秉出了主屋, 就只能無聊的蹲在院子里盯著主屋緊閉的大門看個不停, 心里氣憤怨恨的情緒翻涌個不停。 俞玨站在屋子里, 對其他趙氏族人好奇探究的目光仿若未覺,只看向趙家主:“趙伯伯,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呢……” 他今天來,當然是想收服趙家人為己所用。 趙家雖然比陸家要強大輝煌很多,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輝煌了,現(xiàn)在趙家人就是喪家之犬,空有一堆錢財卻不敢大肆使用,就連想離開鳳陽,都得等風頭過去了再偷偷摸摸的離開。 而鳳陽趙氏,離開了鳳陽的趙家人,就如同無根浮萍,手里有大量錢財又如何,還不是小兒握金走鬧市?只會被其他地方的豪強世家吞噬殆盡。 所以俞玨就產(chǎn)生了將趙家收為己用的念頭,趙家手里的財富對俞玨來說正好成為第一桶金。 原主陸俞玨的執(zhí)念就是保護好母親和meimei,在這個很快迎來諸侯爭霸亂世的時代,要想讓王氏和陸茹媛過得好,要么投靠一方強大諸侯混出個人樣來,要么自己成為強大諸侯,甚至是天下之主。 俞玨不僅要走男主的路讓男主無路可走,還要讓男主一家人都臣服在他腳下,絕不給趙秉困龍升天的機會。 原劇情中趙秉能開局有錢有人,一是靠趙家留下來東山再起的資金,二是靠陸任的人脈幫忙招攬鄉(xiāng)勇。 別看陸任結(jié)交的都是一些游手好閑的地痞流氓,真正就是這些無所事事的地痞才會愿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著趙秉造反,那些家里有田有地踏實生活的農(nóng)民,除非被逼得家破人亡,無立錐之地,才可能愿意跟著造反。 現(xiàn)在陸任死了,陸任生前的人脈注定由陸俞玨這個親生兒子繼承。而俞玨又把趙家招攬到自己手下,趙家不得上交大部分財富作為投名狀嗎? 那么趙秉開局的兩大優(yōu)勢,就全都被俞玨截胡了,他就不信趙秉的主角光環(huán)還能不講一點基本法,憑空給趙秉變出錢財和兵馬不成! 原劇情中趙秉也不是一直那么順風順水的,也有過被敵人打得大敗,狼狽逃竄的時候,直到最后大結(jié)局他也只是三大諸侯之一,可見趙秉的主角光環(huán)更多的是作用在他遇難成祥逢兇化吉方面的,而不全是作用在他的事業(yè)上。 既然原劇情中有兩個大諸侯能與男主三分天下,那么現(xiàn)在俞玨截胡趙秉,一統(tǒng)天下,也未嘗不可能。 俞玨開口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趙家人聽俞玨一個十一歲小少年開口就是要收服他們趙家,要趙家人臣服于他,紛紛覺得好笑。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趙家再怎么落魄,也比現(xiàn)在只剩下孤兒寡母的陸家強,祖上就沒闊過的陸家,憑什么讓趙家臣服? 趙家人念在陸任替家主而死的份上,并沒有口出惡言,只是嘲諷的笑了笑,都看向趙家主,等著趙家主開口拒絕俞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只是他們不知道是,趙家主非常忌憚俞玨這個小少年,從來就沒把俞玨當成一個普通孩子看待過。 現(xiàn)在俞玨提出讓趙家臣服于他,他幫助趙家恢復元氣,趙家主竟然還正兒八經(jīng)的思考過可行性。 只是趙家主再怎么覺得俞玨非池中之物,但到底還是沒有見識過俞玨更多的手段,只覺得俞玨小小年紀有一股狠勁兒,想憑這個幫趙家,那就有點天方夜譚了。 趙家主不想在這個多事之秋得罪任何人,謹慎又委婉的說道:“我們趙家如今家產(chǎn)全部被封,只能屈居于這樣的小房子里,又都是‘死人’,連面都不敢露,如何幫得了賢侄你呢?所以賢侄想做什么,大可另尋高明。” 趙家其他人都覺得趙家主這話說得委實客氣了些,不過想到他們的存在被俞玨知道了,萬一拒絕得太過分了,惹得俞玨惱羞成怒反手一個舉報,官府肯定會通緝他們的,那就慘了。他們便覺得家主不愧是家主,就是想得比他們周到。 對于趙家主的拒絕,俞玨一點都不意外,他只是含笑道:“趙家主這話就謙虛了,狡兔三窟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他連‘趙伯伯’都不叫了,直接客氣的稱‘趙家主’,“趙家在城外小石山存放的那筆財富,已經(jīng)足夠媲美一個豪商之家的全部財產(chǎn)了,有這筆財富傍身,趙家遲早可以東山再起的?!?/br> 那筆財富是趙家?guī)状艘稽c點積攢下來的,就是留給趙家在危急時刻拿出來救急的,藏得非常隱蔽,其中甚至建設了極為精妙的機關(guān),保證讓意外發(fā)現(xiàn)藏寶洞的人進去一個死一個。 趙家主等人聽到俞玨這么輕而易舉的將趙家僅剩的財富地址都說了出來,頓時瞳孔一震,心中震撼不已,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俞玨剛才那番話看似只是感慨趙家很快就可以東山再起,但實際上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你們藏錢的地方都被我知道了,你們要是敢再拒絕我,信不信我讓你們?nèi)素攦墒А?/br> 不管俞玨是向官府舉報他們這些人,還是舉報那筆財富,都是趙家不可承受之痛。 可以說現(xiàn)在趙家的命脈都拿捏在了俞玨的手中。 趙家主臉皮抖了抖,最終對俞玨低下了頭顱:“好,我們答應你?!?/br> 俞玨滿意的笑了起來,目光從所有趙家人的臉龐上掃過,絲毫不在意有些人控制不住表情流露出的不甘之色,淡淡的道:“既然你們選擇了效忠我,那我自然也會幫你們重新走回陽光之下?!?/br> 他拿出自己帶來的包袱,從里面掏出了許多瓶瓶罐罐以及各種不同大小的刷子。 俞玨對趙家主說道:“你在這邊坐下?!?/br> 趙家主恭敬的道:“是?!比缓笞诹擞岖k的面前。 俞玨從瓶瓶罐罐里倒出各種液體混合在一起往趙家主的臉上涂抹,又拿出一張薄如蟬翼的膠質(zhì)面具貼合在趙家主的臉上,剛一貼上去,面具就仿佛隱形了一般,緊緊的貼合在他的臉上,趙家主的臉頓時就換了一個新的模樣,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那是之前的趙家主,而是——陸任! 沒錯,俞玨直接依照陸任的樣貌做了一張人皮面具給趙家主戴上了。 他雖然看似收服了趙家,但實際上趙家人并不服氣他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肯定會暗地里有小動作,因此俞玨就打算把趙家主監(jiān)控在身邊。還有什么讓趙家主以陸任的身份住進陸家,生活在俞玨眼皮子底下最好的監(jiān)控呢? 圍觀的其他趙家人看見這神乎其神的一幕,頓時大驚:“這,這簡直就是換臉啊,簡直就是跟陸任一模一樣啊?!?/br> 趙家主心中生出疑惑,旁邊就有人拿過銅鏡舉著給趙家主自照。 趙家主看著銅鏡里那張屬于陸任的臉,頓時大驚失色:“居然這么像!” 這可跟在天牢里俞玨在條件簡陋的情況下隨便畫一畫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他只能說與陸任有幾分相似,真要是被人盯著看正臉,很容易就看得出來他不是陸任的。只是因為獄卒玩忽職守,對他的臉都沒有細看,才給了他蒙混過關(guān)的機會。 但現(xiàn)在他的樣貌完全跟陸任一模一樣,哪怕是認識陸任的熟人盯著他的臉看,也不可能看出破綻來。 在這個沒有易容的世界里,俞玨這一手精妙的易容之術(shù)可謂是驚世駭俗。 俞玨并無自傲之色,他對其他趙家人說道:“你們也來換個樣子吧?!?/br> 這下子一個個就爭先恐后了,還是趙家主開口安排順序,才維持了排隊秩序。 其他趙家人就沒必要弄什么特定身份的人皮面具了,他直接參照曾經(jīng)在其他世界見過的一些大眾臉制作了很多張人皮面具,各種年齡段的都有,給這些趙家人戴上后,他們都從各有特色長相的人變成一個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出來的大眾臉。 哪怕別人看見他們的臉,以后想和其他人描述他們長什么樣,都沒有什么特征可供描述的,大概只能說:“他們都是兩只眼睛兩只耳朵一個鼻子一張嘴?!鄙踔猎龠^幾天,連他們長相都記不清了。 這樣的大眾臉極易引起人們臉盲,同時也是對自身最好的保護。 趙家其他人都很滿意自己新?lián)Q的臉,雖然沒有自己原本的臉帥,但在這個時候,那是越不起眼越好。 俞玨這一手讓他們可以光明正大走出門去不必擔心被人認出來的易容術(shù),讓趙家人全都心悅誠服了。 趙家主把被他打發(fā)到院子里去兒子趙秉也給薅了進來,腆著臉對俞玨請求道:“還請主子您幫小兒也換一張臉。” 這個時候趙家主喊起‘主子’來就順溜多了。 “放開我!你們是誰?我爹呢?爹救我!”趙秉看見頂著陸任臉的趙家主,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向其他族人求救,卻一個熟悉面孔都沒看見,只看見了一排的大眾臉。 趙秉嚇得哇哇大叫,現(xiàn)在他連看俞玨都覺得特別親切,因為俞玨好歹是個熟面孔了。而趙家這些人,除了趙家主頂著的陸任臉熟悉,其他臉都不認識。陸任這個熟人臉比陌生臉還嚇人,因為趙秉是知道陸任替他爹被砍頭了的。 想想一個被砍頭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人……沒被嚇瘋都是趙秉的主角光環(huán)在起作用了。 俞玨看了一眼被趙家主拎住后衣領(lǐng)還拼命想掙脫的趙秉,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趙家主把人按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趙家主連忙照辦,把不肯聽話任憑俞玨擺布的趙秉給死死的按在了椅子上:“秉兒,別亂動,我就是你爹,只是爹為了掩藏身份,換了一張臉而已。” 趙秉聽見自己父親那熟悉的聲音,依舊不肯相信,但他也不敢觸怒身后讓他喊爹的‘陸任’。 俞玨拿起小刷子蘸取了調(diào)好的藥水,正要往趙秉臉上涂抹時,趙秉突然一扭頭,小刷子差點涂歪了。 他微微皺眉,趙家主立馬喊人按住趙秉的四肢,自己按住趙秉那不停亂動的腦袋。 俞玨將藥水均勻的涂抹在趙秉那動彈不得的臉上,然后把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貼在了他的臉上。 這人皮面具當然不是用人.皮制作而成的,只是制作成功之后與人的皮膚貼合緊密,顏色相近,看不出什么破綻,所以才被稱之為人皮面具。 趙秉被戴上人皮面具之后,趙家主等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因為這張人皮面具竟然是一張十分可愛漂亮的女孩子臉。 俞玨對趙家主十分真誠的建議道:“你兒子畢竟身份敏感,若是把他扮成一個女孩兒,誰能想得到?jīng)]有女兒的趙家主身邊的女兒會是你的小兒子呢?” 趙家主深覺有理,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他現(xiàn)在頂著陸任的臉,就算認一個兒子又如何?果然俞玨這是記仇了,報復趙秉之前對他的不敬。 俞玨仿佛看穿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繼續(xù)說道:“趙秉若是用男孩的身份,就不能住在陸家了,那你和趙秉豈不是要父子分離?扮成女孩兒就不同了,把女孩子留在陸家居住還是可以的?!?/br> 頂多是被人當成是陸俞玨的童養(yǎng)媳,這對陸俞玨沒什么名聲上的影響,也對恢復男兒身的趙秉沒什么影響,但能把男扮女裝的趙秉給氣得心肌梗塞。 俞玨是很樂意給趙秉添堵的。 俞玨還特意叮囑趙家主要記得給趙秉買兩套女裝換洗。 趙秉此時如遭雷擊,呆呆的看著銅鏡里可愛嬌俏的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仿若元神出竅。 俞玨給趙家主等人易容完畢之后,就對趙家主說道:“你安頓好你的族人,就來陸家找我?!彼T口走去,在即將跨出門檻的時候,突然想起什么一樣,轉(zhuǎn)身將一顆圓溜溜的珠子扔給趙家主,“差點忘了,這顆夜明珠是我?guī)淼陌菰L禮物,還請笑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