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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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當是養(yǎng)豬呢?”白文茵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被氣得不行。 這男的從小就長了張氣人的嘴。 她知道盛嘉澤必然不會愿意娶她,偏就是吃準了她有喜歡的人,對解除這樁婚約更為急迫,就慢悠悠地坐享其成。 “小白,我是為你好。”盛嘉澤望著她鄭重其事地說,“你想啊,要是我出面反對結(jié)婚,人家都說是我看不上你,駁的是你的面子。這話換你來說就不一樣了?!?/br> 他笑了笑,夾著些懶散和浪蕩的意味:“我名聲就那樣,隨便你怎么造,把我踩地上都行?!?/br> 白文茵看著他,目光微動了動,幾秒后才又開口:“你前段時間不在s市,是不是去……” “抱歉啊,這個保密?!笔⒓螡尚α诵?,明顯不愿多說。 白文茵知道,涉及到他工作的事情都是機密。 有時候突然消失個把月都是很正常的事,去了哪,去干什么也都不能說。 于是她抿了抿唇,沒再問。 盛嘉澤就是這么個人。 看上去似乎對什么都無所謂,紈绔浪蕩得不行,沒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被他放在心里。 但作為發(fā)小的白文茵知道,他只是把在乎的東西藏得很深很深。 那些他深愛并保護著的人民,還有未來不知道何其有幸,能待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孩。 ** 許聽夏報的是外語學院,男女比例雖然大致平衡,但他們班女多男少,一個教室里三分之二是女生。 再有一個帥哥外教,課堂氣氛都比別的班活躍許多。 “我的天吶daniel太帥了吧!他打消了我對西方人的偏見!” “是的是的嗚,以前我老看不慣那些金發(fā)碧眼的,可他怎么能長這么帥?!” “簡直是我長這么大見過最帥的男的!進娛樂圈吊打那些小鮮rou老臘rou的好嘛?”曲子璇抱著許聽夏的胳膊問,“夏夏,你說是不是?” 許聽夏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下頭:“是啊?!?/br> “夏夏你這也太敷衍了?!笔掄擦似沧?。 “是哦?!睎|北妞呂涵學著曲子璇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感覺夏夏對帥哥美女都不感興趣,她只愛學習?!?/br> 曲子璇柔柔地瞪她:“討厭啦,別學我說話。” “小妞去自習嗎?”蕭喃拍了拍許聽夏的肩膀。 許聽夏點頭:“嗯?!?/br> “幫我占個座,晚幾分鐘到?!?/br> “好嘞?!?/br> “走了走了,不理她們兩個變態(tài)學霸?!眳魏予信?,“我要去搶西瓜汁!快!” 許聽夏無奈地笑了笑,和蕭喃走到一起,兩個人在路口拐彎去圖書館。 蕭喃要去借兩本書,許聽夏便先去找座位,蕭喃順便也幫她借了想要的資料。 結(jié)果許聽夏剛?cè)ゴ蛄吮墓し蚧貋?,就看見蕭喃對面的座位上放著一個粉紅色塑料袋,里面明顯是一杯奶茶。 她嘴角微微一抽,蕭喃抬起頭聳了聳肩:“沒看見人?!?/br> 不然肯定幫她駁回了。 許聽夏翻了翻眼皮,坐下來,把奶茶放到旁邊桌面上,有點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很久了,從軍訓的第二天開始,就不停有人給她送這送那。 有時候是奶茶,有時候是雪糕,有時候是看上去很貴的甜品。 一開始她會當面拒絕,后來那人索性不出現(xiàn),趁她上廁所或者打水的時候悄悄放在她桌上。 沒辦法,她要么放在這兒不管,要么送人。 但大多是進了蕭喃的肚子。 學了一節(jié)課時間,許聽夏去外面活動活動,拿著手機百無聊賴地刷朋友圈。 往下面翻了很久,突然看見昨天晚上吳柯發(fā)的一張照片。 她原本不想加吳柯的微信,但后來看在盛嘉澤的面子上,還是加了。 燈紅酒綠,光線暗淡的酒吧卡座里,一張男男女女的合照。 中間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 而那個人的旁邊,是穿著墨綠色旗袍,一只纖纖玉手搭在他肩上的白文茵。 ** 盛嘉澤昨晚并沒有巡邏,只是說出來嚇唬那幫狐朋狗友的。 他是從鬼門關撿回來的一條命,重傷未愈不能喝酒,也暫時不能返崗工作。 這件事除了隊里的同事,就只有吳柯知道。 昨晚傷口疼,吃了止疼藥半夜才睡著??照{(diào)忘了開,醒來時被褥被汗水濕了個透。 他皺著眉把手機撈過來一看,十一點多,都快到午飯的點了。 好在午飯不用他做,最近都是吳柯找人送。菜式清淡,營養(yǎng)豐富,是豪華病號餐。 醒來后他習慣性地打開微信,翻看今早的朋友圈。 他知道許聽夏進了國旗隊。 因為她每天早上訓練完都會發(fā)朋友圈打卡,配上學校食堂早餐的照片,就像以前住在他家的時候打卡晨跑那樣。 奇怪的是,今天早上居然沒有。 他很久沒聯(lián)系過她了,一來是這姑娘細膩敏感,多說兩句就怕瞞不住她,二來,他也有些莫名心怯。 活了二十多年,頭一回有人讓他心怯。 沒找到她早上發(fā)的朋友圈,盛嘉澤翻到她資料,點進去,想看看她昨天做了些什么,頭像下卻只有一條灰色的橫線。 他心口猛地一震,退回來,手指摁進對話框里。 似乎有一些預感,但當那句冷冰冰的系統(tǒng)提示出現(xiàn)時,還是忍不住腦子里嗡了一下。 【消息已發(fā)出,但被對方拒收了?!?/br> 第33章 (二更) 似乎從高考完那天開始, 她就有一些不對勁。因為那時候表現(xiàn)得不太明顯,他也沒覺得兩人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令她不愉快的事情,以為是錯覺, 就沒在意。 然而就在他不以為意的這段時間, 他們變得越來越疏遠。 毫不猶豫地從他家搬出去, 卻沒拿走他買給她的任何東西, 以她的性格勉強解釋為正常,雖然無論如何他都覺得不該留下那塊手表。 從s市到帝都上學, 為了最好的前程也是理所當然。 可明明昨天早上, 他還能看到她的朋友圈,現(xiàn)在卻連一條消息都發(fā)不出去。 種種跡象都表明, 之前所謂的錯覺并不是錯覺。 她不僅與他生分, 還似乎要與他劃清界限。 可如果僅僅把她當成一個寄宿在自己家的小孩,他本不該因為她的一舉一動而受到影響。 他知道他的情況很不妙。 ** “吳柯,我身份證呢?”在家里遍尋無果,盛嘉澤大半夜給吳柯打電話。 人是他從隊里接回來的,盛嘉澤才想起來自己的所有證件都是他收拾的。 吳柯似乎還在睡夢里,嘟噥了兩句電話就斷了。 盛嘉澤抿著唇從鼻腔里出了口氣,把手機扔到沙發(fā)上, 用力坐下的時候不小心牽扯到傷口, 疼得擰眉齜牙。 票都買好了,可沒有證件寸步難行。 他躺在沙發(fā)上望著吊燈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 吳柯過來找他:“哥, 你昨晚大半夜抽什么瘋?我他媽正夢到女神呢, 你給我中途打斷你賠得起嗎?” 盛嘉澤沒心思和他開玩笑, 劈頭蓋臉:“我證件呢?” “哦, 你那堆東西我給你收著呢, 怎么了?”吳柯道,“你領導說了,為了避免你傷好之前到處亂跑,所有證件和車鑰匙都不能給你,讓你專心在家養(yǎng)傷。” 盛嘉澤面色冷凝地伸出手:“給我。” “不行。”吳柯義正辭嚴,“我可是向你家政委立了軍令狀的,必須看好你,給了你萬一你亂跑出事怎么辦?” 盛嘉澤攥了攥手指,輕嘆:“我保證不去隊里?!?/br> “除了醫(yī)院去哪都不行,乖乖在家待著。”吳柯難得這么嚴肅堅定,“或者你讓我跟著你?!?/br> 盛嘉澤:“不行?!?/br> 吳柯一屁股坐他旁邊,仰在沙發(fā)上無比享受的樣子:“那我就陪你在家待著,看看電影打打游戲,也挺爽的。” 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盛嘉澤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 手機屏幕開了關關了開,像是附和著主人的煩躁。 良久之后,也知道好兄弟這次是來真的,不可能妥協(xié),他逐漸平靜,望著窗戶邊那排綠植發(fā)了會兒呆。 綠植是小區(qū)物業(yè)送的,他本來懶得要,許聽夏那個愛撿垃圾的小姑娘非要帶回來。他出門一個多月沒管,居然還活著。 望著花盆里生機勃勃的綠葉,他不自覺又想起那盆韭菜,唇角勾起來。 想起很久之前,某個小姑娘蹲在窗戶邊對一盆韭菜認真思索的樣子,就好像她多盯一會兒,韭菜就能變成滿天星。 真是傻得可以。 “吳柯?!彼鋈怀雎暎劬σ琅f看著那些綠油油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