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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連忙道:“夫人替我說一聲就行。不管這事成不成,這副字帖都是您的?!?/br> 她如此盛情難卻,盛聽月便欣然收下了。 之后,盛聽月跟好友打了聲招呼,坐著馬車從側門離開。 她并沒有立刻去昭鏡司,而是先去了趟樂坊,想將竹簫送給越忻。 只是等她抵達春風樓,讓坊主叫越忻過來,坊主卻說:“實在不巧,越忻今日出門采買東西,還未回來。” “他何時回來?”盛聽月問。 “這……小的也不知道。” “我們這里還有其他樂師,不如找他們過來陪侍貴主?” “不必了。”盛聽月不感興趣地拒絕。 既然越忻不在,盛聽月便離開了樂坊。 這次她決定去昭鏡司,把李夫人托她辦的事辦了。 昭鏡司坐落在城東一處高墻深院中,四周都有官兵嚴密把守,行人寥寥,寂靜肅穆。 成親兩年,盛聽月從沒主動找過趙景恪,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昭鏡司。 馬車駛到門前,盛聽月戴著幕籬從馬車上下來,剛準備開口,守門的士兵便認出了她,分立兩邊,低頭放行。 盛聽月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解釋自己的身份,沒想到他們居然認得她,還如此輕易就放行了,這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沿著石階上去,進入里面之后,盛聽月遇到一個管事模樣的男人,攔住他,詢問趙景恪在何處。 那人領她過去。 他們并未去昭獄方向,而是去了一處僻靜的院落。 一路上,高大古樹亭亭如蓋,遮陰蔽日,只有稀疏的光斑透過縫隙灑落下來??善婀值氖?,明明繁茂樹木隨處可見,可這里卻聽不到蟲鳴聲。 外頭烈日炎炎,蟬鳴肆虐,這里居然靜得落針可聞,一點聲響都沒有。 走在這么靜的地方,盛聽月不自覺放輕了腳步。 附近的院落也奇怪極了,外表看上去跟普通房屋差不多,可卻都沒有窗戶,一扇窗都沒有。 住在這樣的地方,不會覺得壓抑嗎? 盛聽月正心生疑惑,便聽到前面?zhèn)鱽硪宦暎骸暗搅恕4笕司驮谶@里?!?/br> 她被領到了一處最偏僻的院落,里面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剛巧,房門在這時被人從里面打開,走出一道渾身染血的高大身影,他將手中的供紙交給長隨,正拿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血跡,低聲吩咐了句。 盛聽月瞪大了眼睛,幾乎要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個人……是趙景恪嗎? 他穿一身利落的飛魚蟒衣,衣襟上濺了大片的血跡,俊顏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得讓人心驚,察覺到門口有人,掀眸冷冰冰地望了過來。 那陌生的一眼,讓盛聽月屏住呼吸,渾身的血液幾乎凍結。 下一瞬,她忽然眼前一黑,當場昏了過去。 趙景恪剛吩咐人把撬出來的名單送去給沈右安,一轉首,卻意外地看到盛聽月出現(xiàn)在這里。 她怎么會在這兒? 還不等趙景恪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盛聽月便已經被他這一身血給嚇得昏了過去,倒在婢女懷中。 趙景恪扔了染血的帕子,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本想抱住盛聽月,又擔心自己身上的血跡蹭臟了她,只好放下手臂,壓著焦急吩咐知喜將她扶到廂房中休息。 慶幸昭鏡司并非全都是牢房,審訊的暗室,也有普通的房間可供休息。 請來的大夫及時趕到,為盛聽月把了脈,說道:“夫人只是受了驚嚇,并無大礙,休息一陣就好了?!?/br> 趙景恪稍稍松了口氣,眼神復雜地看向床上的人兒。 盛聽月自小被千嬌萬寵著長大,最見不得血腥,也聞不得太濃郁的血腥氣,否則便會昏過去,這一點趙景恪是知道的。 只是他不知道,待會兒等她醒來,自己要如何向她解釋。 當初成親的時候,他從未跟她說起過,他每日在昭鏡司都做些什么。那些陰私污穢的勾當,他也一直好好藏著不讓她知曉。 在盛聽月看來,恐怕會以為他做的全都是光明正大的事。 私心里,趙景恪不想讓盛聽月在昭鏡司這樣的地方多待。 送走大夫,他進內室換了身衣裳,便將盛聽月打橫抱起,抱著她回到馬車上。 上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個錦盒。趙景恪將盒子拿起來,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一支竹簫。 月兒喜歡撫琴,但似乎不善吹簫,怎會特意買竹簫? 趙景恪并未深想,將錦盒蓋上,放回原處。 等盛聽月這一覺醒來,已經是日暮黃昏時分了。 “你醒了?!眲偙犻_眼睛,身旁就傳來一道溫潤清朗的嗓音。 盛聽月聞聲看過去,對上趙景恪溫柔緊張的視線,他薄唇微抿,清俊的臉龐泛白,像是在擔心什么。 環(huán)視了一圈熟悉的擺設,盛聽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回到了趙府。 盛聽月坐起身,茫然地看向他,“你送我回來的?” 趙景恪預想過很多個她醒來后的場景,或是厭惡排斥,或是恐懼害怕,但沒想到她會這么平靜地跟他說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他目光審視著她的反應,薄唇微微翕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緊接著,盛聽月再次疑惑問道:“我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昏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