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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房間,他們到底在哪一間?!?/br> 葉蓁沉思片刻,淡淡道:“沒猜錯的話,應該在二十五號?!?/br> “這怎么猜出來的?” 二人并排走著,葉蓁解釋道:“我的生日在九月二十五,所以景廷一直比較喜歡二十五這個數(shù)字。” 這樣十萬火急的時刻又被秀了一臉,沈宴簡直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立刻趕到了2025門口。 怎知還沒來得及敲門,里面便傳來一聲類似于槍響的聲音,二人心里俱是一驚,沈宴想也沒想便對著門狂拍,大喊道: “開門!快開門!江景廷!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千萬不要做蠢事,我把葉蓁也帶過來了!” 敲了半天,無人應答。 沈宴心里一急,立馬就聯(lián)想到最壞的結(jié)果,打算直接上腳踹,可還沒抬腳,門便突然打開了。 一位身材魁梧,穿著黑色背心的彪形光頭大漢,正不悅地盯著二人: “你們找誰?” 此人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一種黑社會老大的氣質(zhì),讓人看了就心生恐懼。 沈宴望著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光頭,臉都白了,訕笑一聲,“不好意思,記錯房間號了?!?/br> 光頭瞥了眼一旁的葉蓁,冷冷道:“看在這位美麗的女士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br> 說罷,「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沈宴涼涼地掃了眼葉蓁,“看來景廷也不見得多喜歡二十五吧。” 葉蓁臉上一熱,“抱歉,我們再找找吧?!?/br> 正要往拐角處去繼續(xù)尋找時,一道隔著房門的男聲十分微弱地傳進二人耳朵里: “江景廷,你這么值得嗎!你有沒有為蓁蓁考慮過!” 二人心里又是一驚,立刻退了回去,看了眼門牌號:2029。 沈宴剛要敲門,忽然頓住,一把將葉蓁拉了過來,沉著臉道:“你來。” 葉蓁深吸一口氣,不作他想,直接敲了敲房門,“景廷,你在里面嗎?我父親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 仿佛剛才聽到的聲音,只是二人的錯覺。 葉蓁心里止不住地發(fā)慌,方才聽到的聲音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盡管還沒見過弗蘭克,但她可以確定,那就是自己的父親。 難道真的如沈宴所說,景廷真的要傷害她的父親? 想到這點,葉蓁加大了敲門的力度,聲音里滿是恐慌:“景廷,你開門好不好?我想見你!” 沈宴將她拉開,直接上腳踹著門把手,眼神逐漸發(fā)狠:“江景廷,蓁蓁就在門口,我勸你清醒一點!不要做傻事!” 第一腳踹下去,房門內(nèi)依舊沒有動靜。 他剛要踹第二腳,房門突然被人打開,沈宴一腳踹空,腳下踉蹌來不及剎車,竟沖進了屋內(nèi)。 沒等他站穩(wěn)身形,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中雙眼緊閉的江離楓。 以及站在門邊,手里握著槍的江景廷。 沈宴來不及質(zhì)問江景廷,慌忙去探江離楓的鼻息,確定他還有氣息后,朝門口大吼: “蓁蓁,快叫救護車!” 葉蓁盯著江景廷,二人四目相對,明明近在咫尺,她卻覺得他變得無比陌生。 他像是死神派來的信使,白皙清俊的面容散發(fā)著冰冷的寒意,黑眸看著她的眼神不再溫柔纏綿,而是一種近乎死亡的平靜,他的眼角沾染了星點血跡,已經(jīng)干涸,宛如地獄的彼岸花,妖冶而血腥。 一種從未有過的寒意從頭到腳席卷了葉蓁。 她轉(zhuǎn)過身,顫抖的雙手讓她幾乎握不住手機,淚水模糊了視線,來不及擦拭便砸在了手機屏幕上,她按了三次才成功撥通救護車的號碼。 “喂,這里是倫敦急救中心,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xx大街赫爾頓酒店,有人受了重傷需要救治,請盡快派人過來。” 房內(nèi)里,沈宴用地上的繃帶三下五除二幫江離楓的傷口止好血,隨后咬牙將他背起,深深地看著門口的二人: “蓁蓁,救護車很快就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醫(yī)院?” 葉蓁呆呆地看著江景廷,好像什么也聽不見,也忘記了思考。 沈宴看得心里著急,卻又不好意思催促。 片刻,江景廷閉眼,聲音沙啞而低沉:“去吧,蓁蓁,你是他女兒,他最需要的是你?!?/br> 葉蓁渾身一顫,淚水奪眶而出,“景廷?!?/br> 沈宴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走吧?!?/br> 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由遠及近,葉蓁任由沈宴拉著自己離開二十層,又看著醫(yī)護人員將渾身是血的江離楓抬上救護車。 車上,醫(yī)護人員為江離楓測量血壓,葉蓁呆坐在一旁,眼神空洞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心像破了個洞,冷風止不住地往里灌,冷得她渾身發(fā)疼,喘不過氣。 沈宴見狀,心疼地攬住她的肩,默默陪伴著她。 葉蓁動了動嘴唇,聲音輕的像羽毛,“沈宴,景廷為什么要這么做。” “蓁蓁,等景廷來了,讓他親自告訴你吧?!?/br> 今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第373章 景廷,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倫敦,皇家醫(yī)院。 手術(shù)室的紅燈亮起,從江離楓進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 手術(shù)室外,葉蓁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不遠處,沈宴正不停地來回踱步,嘴里時不時念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