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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見狀,眼睛登時一亮,二話不說就甩出藤蔓,朝它卷了過去。藤蔓也很給力,纏上那怪物后用力勒了一會兒,沒多久就將那東西勒斷了氣。 怪物揮動的觸手軟軟垂了下來,有什么東西從觸手上掉了下來。白河指揮著藤蔓撿起一看,果不其然,是一粒圓潤的白色珠子。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合理途徑……”白河望著那圓珠,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唇角一提,轉頭看向老吳,“你們在這兒蹲多久了?有摸清這怪物的出現(xiàn)規(guī)律嗎?這東西,可有大用場……” 他話音剛落,就見遠處另一塊墓碑下面有土拱了起來,緊跟著,就見又一只白色怪物從里面爬了出來。 白河身后的藤蔓立刻舞了起來,打算再打一只,卻見一柄連著鎖鏈的斧頭忽然從天而降,神準地砸在了那只怪物的身上——只聽骨碌碌一陣響,好幾顆白色的圓珠從那怪物的觸手上掉了下來,白河匆匆一瞥,起碼得有三四顆。 他尚未來得及心動,就見那斧頭柄上裂開了一道小縫。兩只雞爪般大小的機械手從那縫隙里伸了出來,夯不啷當將所有圓珠全部抓在了手里,緊跟著又隨著斧頭一起飛了回去。 白河:“……”這又是個什么神奇玩意兒? 他愕然轉頭,只見一個年輕男人從遠處的墓碑后站起身來,穩(wěn)穩(wěn)接住飛回的斧頭,迅速地取下圓珠,匆匆清點一番后便放進了兜里,抬眼對上白河的目光,嘲諷地笑了下,跟著便轉身離開,又走到另一個墓碑后,蹲下了。 那人手里提著個很大的旅行袋,身上穿一件黑色背心,兩條胳膊露在外面,皮膚偏黑,肌rou鼓起,正是之前在門口等入場后,當眾嗤笑過蘇越心的那個。 白河皺了皺眉。他記得,這個家伙自稱姓呂,他的同伴好像叫他“呂獲”。 想到同伴二字,白河不由自主地又往他的附近看了看,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個偏胖的身影。那男人軀體有些大,墓碑遮不住,至于其他的人,白河卻是沒瞧見了。 他退回到老吳的身邊,順口提了下這件事。老吳神情復雜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不是你找不到,而是他們都沒了?!?/br> 白河:“……???” “我和維維打聽過了,昨晚死了兩個人,全是呂獲那邊的。一個你知道的,就是昨晚和維維一屋的。另一個就和他們自己人睡一屋……”老吳道,面露唏噓。 “你看到那個身材有點胖的男人了嗎?他有個技能,能呼喚光亮的。昨晚他一直靠技能維持著他們屋里的光,本來不該出事,誰知道他們那個同伴喜歡把臉悶到被子里睡,結果今早拉開被子一看,人已經沒了?!?/br> “……那確實挺霉的。”白河也有些感慨。 這么說起來,從進副本到現(xiàn)在,他們那隊已經折了三人了,白河他們這邊一個,另一組則是一人都沒有。如果三組人真是競爭關系,光是人頭上,他們就已經要落后許多了。 “他們估計也怕繼續(xù)折損人手吧,所以在這刷怪刷那么起勁?!崩蠀抢^續(xù)道,“剛才那種野怪,他們已經刷走好多只了?!?/br> 白河:……嗯? “他們刷走好多只……那你們呢?”白河望著老吳,心里冒出些不好的預感。 老吳這人,用他自己的話講,就是保留他在傳統(tǒng)網游里的咸魚作風,雖然平時很喜歡撿東西摸裝備,但在某些方面又很平常心,不爭不搶不冒風險,還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盡量避免與其他玩家的沖突,說得好聽點叫佛系,說得難聽點就是慫…… 果然,緊跟著就聽老吳道:“我們?我們就刷了一兩只啊。我和維維身上的珠子都足夠保一次命的,沒必要屯那么多。這次主要是想觀察下這怪物的刷新規(guī)律,方便以后來刷……” 白河:“……那你知道,他們在這兒刷多久了,又大概刷出了多少珠子嗎?” “大概……比我們早來二十分鐘?”老吳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道,“我和維維過來時,呂獲他們就已經在這蹲著刷怪了。要不是他們,我們還不知道這里會冒小怪出來。至于珠子……就我們看到的,應該已經刷出十幾二十顆了吧?” 根據(jù)他的觀察,這珠子的掉落完全是隨機的。一顆都不出,或者只出一顆,都是比較常見的情況,一次性出兩顆的概率就很小了。至于像剛才他們看到的那樣,一次爆出三四顆,那完全稱得上走大運了,老吳蹲到現(xiàn)在,也就見到過一次。 白河聽完,嘴角卻是忍不住抽搐起來。 他揮揮手,示意老吳靠近一些,又轉頭將蹲在另一邊的徐維維也叫過來,壓低聲音,將自己和蘇越心不久前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他們。 語畢,老吳的神情頓時復雜起來:“你的意思是……” “那特殊任務需要拿大量珠子投喂。這塊墓地,很可能就是和那個任務配套,供我們刷怪撿掉落用的。說不定還是限時或者限量供應?!卑缀訅褐ひ舻?,“我們要是只想保命,那就撿那么四五顆,當然沒問題。但如果要完成任務,我們必須也得刷起來,懂了嗎?” 老吳微微張開了嘴,想起之前被自己拱手讓出去的一只只小怪,突然感到一陣心痛。 徐維維皺了皺眉,想到的卻是另一件事:“這樣說來,那他們刷那么勤快,不也很可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