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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仙子抬眼瞧她,笑道:“你想男人了?” 饒是恒娘早已習(xí)慣她的言行浮浪放肆,也不由得氣得臉紅。分辯道:“我替別人問的。” 金仙子嗤笑:“別人是誰?我只見過偷情有孕,想要打胎滅跡的,遮遮掩掩來行院問方子。你一個沒嫁人的閨女,問這個做什么?難道是替你娘問的?不是說你沒爹,你娘是個孤零女戶么?” 恒娘氣得按桌站起來,怒道:“你不愿說就算了。外頭有震天響動,想是正主來了。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br> “我干嘛要走?”金仙子轉(zhuǎn)頭看向外面,街面上人開始往左邊奔跑,呼朋喚友,十分熱鬧。 “聽著不對勁啊?!苯鹣勺觽?cè)耳聽了一會兒,忽然道:“外頭敲鑼打鼓,像是誰家迎親送葬的紅白喜事?” 恒娘也聽出來了,遠(yuǎn)遠(yuǎn)傳來的響動里,嗩吶吹得如掛在天上的鐵絲,昂揚(yáng)揚(yáng),顫悠悠; 金鈸悠遠(yuǎn),鼓點(diǎn)激昂,當(dāng)哩個框,熱鬧非凡。 既是人家的喜事,自然與她無關(guān)。重又坐下,想了想,耐著性子繼續(xù)問金仙子:“我是真心問你,你不知道,世間許多女子,被這生育二字所害,一輩子不停懷胎,煩難不已。你若是有法子,便告訴我,也算幫了天下女子一把,何苦藏著掖著地不肯說?” 金仙子嘴角噙著笑,側(cè)過身子,悄聲問:“薛主編,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身體,可曾跟你說過話?” “什么意思?” 金仙子掩口而笑,眼神妖冶放浪,恒娘見了,心中一動,竟有幾分被蠱惑的迷茫,耳中聽她沙啞聲音在耳邊低語:“薛主編,你可有心儀的男子?中夜夢回,可曾夢想過他的懷抱,他的滋味?可曾想象過,讓他撫摸你,取悅你,與你徹夜歡好,抵死不休?這就是你的身體,想要告訴你的話。你可曾聽到過?” 恒娘如被開水燙到全身,一下子從座位上彈開,氣得罵人都找不到詞來,只會指著她,顫聲道:“你,你無恥!” 金仙子嘖嘖嘴,十分無所謂:“是我無恥,還是你沒膽?有賊心,不敢認(rèn)?還不如我來得坦誠?!?/br> 恒娘一邊氣得身子發(fā)抖,一邊下意識地看向屋后。眼角所見,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總算是放下心來,不敢想象,若是讓他聽見,自己該如何見人? 她如何敢承認(rèn),午夜夢回,她確實是夢見過他的? 金仙子見她面紗簌簌發(fā)抖,笑了笑,正要再說些什么。那支迎親的樂隊卻在周婆言門口停了,鼓吹之聲一時歇下來,驟然安靜下來的氛圍中,一個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這里可是周婆言報社?本王郭至安,求見薛主編?!?/br> 第110章 你們與我們 仲簡在屋后的大樹上, 早就看見了這路穿紅著綠,招搖過市的人馬。 遙遙打量,他們腰間空空, 手里拿著各色器樂, 愣是沒看出哪里藏了刀劍棍棒,心下狐疑。 想了想,暫時掩了行跡,藏身樹上, 想看看這位郡王老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等郭至安在門口停下,身后一群廝仆也歇下來,四周看熱鬧的人早已被吸引過來,圍了里三層外三層, 都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笑議論。 周婆言這街沿外頭, 就跟那停船的碼頭、早間的魚市樣, 熱鬧得不像話。 仲簡看了一會兒, 眉頭緊緊皺起。 按朝廷制度,官員出行, 皆需按品級使用儀仗, 以別貴賤之分。 據(jù)他所知,這位城陽郡王與其他皇親國戚一樣,平日出行很愛擺個排場。 今日這番做作, 既非微服私訪, 又不動用車駕鹵簿, 圍觀這么多人, 也不派人驅(qū)趕清場,端的可疑! 郭至安通報了姓名, 恒娘卻并沒有馬上出來。他也不著急,手里端著一截紅紅的東西,好整以暇地站著,目光四處觀覽,居然還與圍觀眾人團(tuán)了個揖,笑容可掬:“小王造次,打擾各位街坊做事,恕罪則個!” 他與堂兄生得相似,都是個白面團(tuán)大胖子,這一笑,活像個剛出籠的饅頭。圍觀者中還有沒吃上早食的,見了這笑臉,腹中饑餓感倍增。 有那膽子大的,見這貴人穿著也普通,長得又和善可親,鼓起勇氣問道:“你是朝里的哪位大王?” 郭至安收了笑容,長嘆一聲,若有悲切沉痛狀:“小王不才,正是城陽郡王。”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咦」「哦」的聲音,尾音宛轉(zhuǎn),意味頗豐富。 周婆言昨日的報道出街以后,因事涉娼妓宗室,又有風(fēng)化事跡。 就連向來不愛讀周婆言的報博士都買了一份去,聲情并茂,添油加醋,說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如在現(xiàn)場親眼目睹,那些宗室子弟怎么玩弄娼妓,娼妓們又如何婉轉(zhuǎn)逢迎,下蕩。 滿堂子男人興高采烈,怪聲頻頻,如同看社戲跳大神。若有佐酒妓在場,更是當(dāng)場上演若干不堪入目的戲碼。 昨日既非節(jié)日,又非休沐旬假,然而茶社酒肆的生意,竟比平日暴增三成有多,喜得店主們交相傳言,都道周婆言上頭有人,不怕檢判司的風(fēng)化檢查,膽氣豪壯,才敢跟花月報這等風(fēng)月小報比拼香艷誘人,以后定要多買一份周婆言,以饗食客。 問話的人本是個茶館酒樓里頭候活的閑漢,見郡王居然回答了自己,自覺臉上生光,比那日頭還要亮堂,便想著要替郡王圓一圓面子:“郡王是為了世子的事來的?依小人的粗淺見識,世子那樣高貴的人,莫說是寵幸?guī)讉€娼妓,便是良家婦人,受了世子的愛寵,也該是上香拜佛,神前還愿,才算對得起這樣的福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