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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太皇太后真的這么重視柔漪,遠比她想象中還要重視。 那這名兇手會查證出來的話,下場毋庸置疑,定是死的很慘。 現(xiàn)在追查柔漪的死因兩撥人。 太皇太后和施幼南。 她把施幼南的棋子殺了,施幼南怎么會放過她。 不過。 施幼南早不找柔漪,晚不找柔漪,偏偏等跟著她出宮的時候找,不也是故意在攀扯她嘛。 晚一些將罪行拖成兩國情誼,此事便可化小了之,將自己從中間摘的干凈…… 真是好想法! 呦呦不禁想給施幼南鼓掌。 兩人雖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但是他對施幼南所做的一些行為還是有所了解,此人心狠手辣,謀算深遠,眼光犀利。 如果作為對手,可選的話,施幼南最好是避開。 這人心思太深,太沉,實在不好對付。 而深宮之中,能爬到太皇太后之位,怡養(yǎng)天年之人,也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精,也難糊弄。 加上對女兒的惋惜記掛,找出兇手之后,怕是不得好死。 她感嘆得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 自我戲謔,殺了一個,得罪了兩個難纏的人精…… 不劃算呀,不劃算…… 就大搖大擺的出了自己的帳篷,四處游蕩。 結(jié)果聽說兇手抓住了。 呦呦便隨著說話的人尋去…… 而當施幼南得知柔漪的死訊之時,只是倒茶的手一抖,歪出了杯子幾滴。 面目變色,卻沒有表情,一雙眸子跟浸泡在風雪之中一樣,寒風猶如利刃,貼面飛去數(shù)吧。 嚇得侍衛(wèi),雙腿發(fā)顫,跪地不起。 好半晌,施幼南才用森然的語氣,曰到。 “三日之內(nèi),抓到兇手,不然提頭來見,去吧――” 侍衛(wèi)被嚇得厲害,嗓子啞啞嗦嗦都發(fā)不出一個完整的調(diào)子。 最后被施幼南,一記寒光掃來。 他駭?shù)煤薏坏弥苯訉⒆约旱念^顱高舉奉上。 賀嘉佑做了手腳,故而兇手變成了看到呦呦在柔漪處的那一位婢子。 既解決了呦呦被人發(fā)現(xiàn)的問題,也給了太皇太后一個兇手。 能讓更多人滿意。 結(jié)果,當這個侍衛(wèi)前來回話之時,說是這個婢子討厭柔漪的風采處處蓋過她,長期對柔漪處于羨慕嫉妒的狀態(tài)。 柔漪也時長說話刻薄與她,以致她忍無可忍,下毒殺害。 自己留書一封,在不遠處的樹上自縊身亡。 交代清楚了事由始末。 也不攀咬其他人,還向自己的主子,太皇太后致歉。 一番話,感人徹腑。 太皇太后知曉時,下令,找了一處桅桿,曝尸。 每日午時,鞭尸。 她憤滿之時,還令人搬一把椅子,坐在下頭觀看。 施幼南覺得,柔漪死的太蹊蹺,解惑解的太順利,肯定不對,有什么地方總覺得不太吻合。 終于,他花費了不少功夫,找到了辰王身上一些蛛絲馬跡…… 一位異國皇子,身為質(zhì)子,還敢在此處略顯光明正大得殺人,還能有一個圓滿的始因,怕是有不小的企圖…… 春日獵第三日,施幼南與所有人一樣,穿著騎射窄袖服飾,背著弓箭,找尋著辰王―― 他想弄清楚,辰王,為什么要殺太皇太后宮里的柔漪。 事出必有因,她想弄清楚,這個因,會不會影響太子,影響他的計劃。 終于在他搜尋等候半日,只剩辰王一人在林子里。 施幼南緩緩抬手,一個漂亮的拉弓。 口吐花翎耳聽弦。 對著呦呦的頭顱,勾弦的指節(jié)一松…… 箭刺破空氣,直直的朝著呦呦飛去。 一股子凌厲飛速的氣流沖開呦呦頸邊的發(fā)絲,釘入身后的樹。 入木三分。 呦呦緩緩地回過身子。 不遠處,拉著弓的,正是施幼南。 呦呦突然笑起。 抬著步子慢慢走進。 嘴角還噙著笑,帶著不羈,帶著玩味。 檀口微啟,問了一句。 “施公子這一箭當真危險,可嚇死本王了?!?/br> 嘴里一邊說著要嚇死的話,臉上卻風輕云淡的,不見絲毫懼怕。 施幼南回以淺笑,“手,滑了一下。原本殿下頭頂,是有一條毒蛇的?!?/br> 呦呦睜著明亮的眼睛,故作俏皮的聲音。 “你一個人?不怕有什么猛獸突然撲出來,將你吃的骨頭也不剩?” 這個話說的略微直白。 含沙射影的再說她就是猛獸…… 施幼南自然聽得出來,眼神突然晃動了一下。 這個辰王果真有所不軌! 施幼南嗤笑出聲。 “哪一只猛獸敢在南息放肆。” 嘴上笑著,眼里卻是盯著她不動。 呦呦摸出了左手腕子上的匕首,捏在手上。 刀剛出鞘,施幼南的視線就挪到她的掌心。 眼瞼一挑。 嘴唇動了動:“殿下這就等不及了?我與殿下無仇無怨,殿下,到底因何要殺我?或者,因何人要殺我?” 然后,陷入沉思狀。 突然吐問到:“賀拂明嗎?” 眸子里的黑珍珠,鮮亮的顏色猶如鬼魅,能抓破人心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