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家屬院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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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綜合實力最佳的沈歲進只拿了二等獎,再是冠軍居然被一個平時靦腆得不像話的男生拿了。 這還是眾人第一次聽見游一鳴的大名,因為平時這號人物從來沒有在附中各大八卦中出現(xiàn)過。 大約是游一鳴平時低調(diào)靦腆得過頭了,導致學生們對他剛剛在臺上的表演,也沒多大的印象了。 于是有人問:“他剛剛唱了什么???” “沒印象了,估計唱的不怎么樣吧,好聽我肯定記住了。” “評委沒事兒吧?游一鳴是不是有什么大背景???” “他好像是三班的吧……家里是拆遷戶,京大之前有一大塊地征的是他家的。他爺爺在古玩圈挺有名的,有一年收了個青花瓷在蘇富比拍賣一鳴驚人,那一年剛好他出生,所以他爺爺給他取名叫一鳴。可惜后來他爺爺死了,他爸賭博,家里的家當也賠得差不多了。之前已經(jīng)從京大家屬院搬去了二環(huán)的大別墅,最近好像又準備搬回去了?!?/br>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他爺爺生前跟我爺爺經(jīng)常一起玩古玩兒啊!兩個老頭是潘家園那塊兒的??汀!?/br> “你說他爺爺是男高音我還覺得有點譜兒,祖?zhèn)鞯暮蒙ぷ印运麆倓偝耸裁?,能拿冠軍??/br> “他唱的《水手》,鄭智化的《水手》?!鄙驓q進仰脖子喝了一口冰冷的礦泉水,不動聲色地說。 ****** 這學期期末考總結那天,沈歲進打算上午領完成績單和獎狀,下午就約單星回和陸威去后海公園滑冰。 一早起來,她在衛(wèi)生間洗臉的時候就跟徐慧蘭匯報:“徐阿姨,我們學校今天上午期末總結,下午我約了星回和班上同學去后海。” 徐慧蘭想起來她前幾天鼓搗了一雙冰刀鞋回來,馬上反應過來說:“這會后海公園湖面的冰已經(jīng)凍瓷實了嗎?戶外危險,你想玩滑冰,還是和同學們上室內(nèi)滑冰場玩?!?/br> 沈海森聽了也覺得有風險,每年后海游客掉冰窟窿出事故的新聞,總有那么幾篇。 “進進,你徐阿姨說的對,今年入冬,雪花都沒見過葡萄干兒那么大的,萬一冰面不踏實,你要出事兒的?!?/br> 沈歲進把干毛巾往濕漉漉的臉上懟,印干了臉上的水漬,說:“前陣子我們班上早有人去過了,他們期末考考完那天就去玩了,鞋刀子蹬在那上頭邦邦響?!?/br> 沈海森仍然不放心地說:“你這榔頭砸玻璃?。窟€邦邦響!唉……爸爸這輩子不圖你功成名就,只圖你平平安安,你別讓我cao心?!?/br> 徐慧蘭覺得他這話說重了,孩子愛玩是天性,總不能因為做父母的怕孩子磕著碰著,就什么都不讓孩子干了吧? 孩子想干點什么,別總拿自己的苦說事兒來綁架孩子。 于是徐慧蘭婉轉兜回來說:“反正今天公休,一會我和你爸替你開車上后??疾炜疾烊?,要是冰面真凍得瓷實了,我們就開車去你學校門口等著你,到時候干脆就送你們?nèi)ツ菈K滑冰。” 沈歲進馬上說:“不用送我,我和同學搭公交,學校門口就有直達后海的線路?!?/br> 沈海森經(jīng)過這幾個月和徐慧蘭相處下來,覺得徐慧蘭這人簡直就是亡妻派來給沈歲進助紂為虐的。 寵孩子也得有個度??? 閨女想去滑冰,也值得她一大早開車單獨去考察考察冰面凍實了沒? 沈海森忽然感到自己這個親爹,對比起徐慧蘭這個后媽,很多細節(jié)方面,多多少少是自愧不如了。 這邊剛搞定自己親爹和徐慧蘭,好不容易他們達成一致,松口肯讓自己去滑冰了,結果沈歲進出門和單星回把這事兒一說,沒想到單星回還推辭了。 沈歲進氣鼓鼓地說:“下午的事兒你就不能推了,改天再去?” 單星回想了想,拒絕說:“不成,答應了別人的?!?/br> “答應誰了啊?” “……” “我都不能說?” 還真是除了你誰都能說。 單星回抿緊嘴巴,沈歲進見他不肯漏嘴風,也就不繼續(xù)追問了。 不死心,酸酸的貧他:“那你可別后悔,我玩滑冰可厲害了,在美國我媽還專門請了奧運冠軍教過我。” 單星回不為所動:“你和陸威去吧,我下午真有事兒?!?/br> 沈歲進盯著他淡然的臉,像顆癟了氣的氣球,“沒勁兒!” ***** 上午領完成績單,沈歲進和陸威還有陳珍妮,去后海公園附近的東北小飯館馬馬虎虎吃了一頓午飯,就去結冰的湖面上玩了。 公園里來玩的人還真不少,加上學生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放寒假,整個冰面扎滿了人。 看著陸威他們成雙成對,沈歲進多少覺得自己落了單,淪落成了一枚大電燈泡,便全程心不在焉的。 陸威牽著陳珍妮滑到她面前:“你期末考也沒考砸啊,怎么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 陳珍妮瞪了他一眼,沒見過情商這么低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咱們早點回去吧,冬天太陽下山早,我們回家倒公交還得一個小時。”陳珍妮說。 陸威還沒盡興呢,不肯回去:“別呀,晚上我都想好去大董吃烤鴨了,咱們滑到四點半,坐公交車去,剛好趕上晚飯的點兒?!?/br> 陳珍妮狠狠白了他一眼,這人怎么就看不懂她的眼色呢! 陳珍妮使勁擠眼色:“還是早點回吧……” 陸威終于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天!別是因為星回不在,沈歲進你就沒勁兒了吧?” 沈歲進猛一抬起腳,又克制地放了下來。 要不是穿的鞋下面是鐵刀子,沈歲進可能真就一腳招呼上去了。 “給他美的,少往他臉上貼金,我沒他不行?。俊?/br> 陸威總算領會過來,今天下午沈歲進渾身上下,為什么哪哪都犯著別扭勁兒了。 陸威:“媽的,早知道老子五花大綁也給他綁過來了,害的我們下午這么掃興!” 陳珍妮:“嘴欠的,不是說過在我面前不許說臟字兒嗎?” 陸威:“那……母親的?” 陳珍妮:“陸——威——!” 陸威:“好好好,下回不說了?!?/br> 沈歲進擠在他倆中間,就差發(fā)出“救命”的哀嚎了,這狗糧她不想吃還硬塞,沈歲進一下就滑到岸邊,準備收拾收拾上岸回家。 ***** 午后的公交車顛呀顛,把人的瞌睡蟲都顛出來了。 沈歲進起先還顧著把一雙用塑料袋裝好的冰刀鞋,攏到自己的腳邊放著。 可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的,眼前的重影好不容易消退了,把目光調(diào)去自己的腳邊,結果自己剛買沒多久的那雙滑冰鞋卻不翼而飛了! “誰拿我冰鞋了?!”沈歲進又氣又急,眼珠子在公交車上所有人的臉上都掃了一遍。 剛上車的時候,后海那站人特別多,她站了四五站才有空位置坐下。 剛坐下沒多久,午后的太陽就曬得她犯起了困。 等她這會醒來,車上所剩的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 “小姑娘,你是不是從后海上車,一直在這車上沒下去過啊?”司機從后視鏡里瞟了她一眼,“這季節(jié)去后海滑冰的人多,售票員不是一直在車上喊,讓大家注意自己的財物嗎?” 言下之意,這趟車上丟東西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沈歲進簡直無語,這冰鞋還是表哥從紐約出差帶回來的,本來是準備送給他女朋友的,結果沈歲進瞧上了,被她截了胡。 這小偷可真有眼光,七百多塊一雙的冰鞋,才穿了第一回 ,就把它給順走了! rou疼之余,沈歲進不忘在心里問候那個小偷的祖宗十八代,順便遷怒單星回,要不是他下午沒來,這冰鞋沒準還丟不了呢! 下了公交,沈歲進就氣沖沖地殺回家屬院。 也不知道單星回在家沒有。 徐慧蘭原本窩在沙發(fā)上抱著一筐提子看電視劇,聽到門口的動靜還以為是風把門帶響了,扭頭一看,沈歲進居然這么早就回來了。 徐慧蘭抬眼看了一下墻上的時鐘,兩點還差十分。 “午飯吃了嗎小進?--------------麗嘉” 閨女臉色不大好,不知道在外頭碰上什么不痛快的事了,可能是期末考沒考好? 多大點事兒啊,考不好有什么關系,她讀書那會成績就一般,可參加工作后,還不是憑實力一路做到了副處? “吃了?!?/br> 喲,夾槍帶棒的,口氣像吞了火藥。 徐慧蘭調(diào)小了電視的音量,上身從沙發(fā)上支起來,輕聲細語地問:“滑冰好玩兒嗎?” 沈歲進踏進門,在客廳門口的腳墊上跺了跺腳,屋內(nèi)暖氣十足,她一進屋就急著脫羽絨外套。 “別提了,人太多,滑都滑不開?!?/br> “這樣啊?早上我和你爸去看場地的時候,那會還沒什么人。對了,你不是說約了星回嗎?他下午沒去滑冰???” 沈歲進剛把外套掛在客廳衣架上,轉過身子問:“單星回在家?” 徐慧蘭:“在啊,中午我和你爸回來,還問他怎么不和你們一道去滑冰,明明上午你和我說有約他的。” 沈歲進:“他怎么說?” 徐慧蘭:“沒怎么說,好像家里來客人了,我看見他手上還揣著兩瓶北冰洋,提了一袋子的零食?!?/br> 一天下來,昏昏懨懨的,沈歲進這會總算覺得來勁了。 既然他在家,沈歲進可就不客氣了。 徐慧蘭打量著她進門時候臉色不好,心里估摸可能這回期末考閨女考砸了,可自己這個后媽也不好意思多問。 見她剛進門沒多久,才脫了外套,又往衣架上伸手,徐慧蘭小聲問了句:“又出去嗎?” 沈歲進:“就去隔壁,我找單星回去?!?/br> 徐慧蘭稍稍放了心,“晚飯在家吃吧?” “在家?!鄙驓q進換下鞋,趿了拖鞋就準備往單家去。 “你段阿姨他們不知道在不在家,沒聽見那院的動靜,要是你玩的晚,他們留你吃晚飯,你就說徐阿姨在家,不叨擾他們了?!?/br> 徐慧蘭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閨女今天心情不好,一會等她出了門,就給沈海森的辦公室掛個電話過去,夫妻倆商量商量晚上一家三口去哪吃大餐,算是慶祝閨女這學期順利結束。 電視劇的劇情太吊人胃口,一集電視劇,電視臺恨不得一集塞進去幾十個廣告,徐慧蘭趁著又是電視廣告的無聊空檔,正準備給沈海森打電話,就瞧見沈歲進鐵黑著一張臉踹了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