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金蟾戲荷花?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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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喜,趕忙道:“有請顧大人?!?/br> 低著頭的蔣吳氏抬頭看著蔣九金,蔣九金瞪了她一眼,蔣吳氏又把頭低了下去。 顧霆晅走了進(jìn)來,他身穿青色官服,更顯得身形頎長,姿態(tài)挺拔,在他身后跟著六個證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蔣九金看到這些證人,神情未變,瞳孔微縮。 蔣吳氏的頭更低了,這六個證人,有五個是她家的鄰居,雖然桂計(jì)來時,天已黑,但她也無法確定這五人有沒有瞧見過桂計(jì)。 “見過大人,卑職不辱使命?!鳖欥獣t抱拳道,他是官身,無須下跪。 “顧大人,辛苦了?!敝蜌獾氐?。 “職責(zé)所在?!鳖欥獣t一板一樣地道。 “顧大人,這六位是什么人?”知府問道。 “回大人話,這五位是蔣九金的鄰居,這位是藥鋪的伙計(jì)?!鳖欥獣t答道。 藥鋪的伙計(jì)? 蔣吳氏又飛快地看了蔣九金一眼,蔣九金放在身旁的手握緊了拳頭。 五位鄰居證實(shí),蔣九金夫妻和桂計(jì)不是在酒樓外,遇到的陌生人,桂計(jì)是蔣吳氏的遠(yuǎn)房表弟。 桂計(jì)來拜訪時,的確天色已晚,可是偏偏桂計(jì)曾向這五人中的四人問過路。 蔣九金辯稱,“大人明鑒,小的和他們素有怨隙,他們是在誣蔑小的。” “大人明鑒,小婦人是本地人,怎么可能有個京都來的遠(yuǎn)房表弟。”蔣吳氏不承認(rèn)桂計(jì)是她的遠(yuǎn)房表弟。 五人中唯一的中年婦人立刻拆穿她,“吳氏,你可是跟我說過,你這桂表弟來拜訪里你時,拿了一匹上好的棉布料,還有兩盒點(diǎn)心?!?/br> 另外四人也表示,跟蔣九金并無舊怨。那老者更說道:“小老兒與九金的父親是舊友,曾有意結(jié)親,后因生的都是兒子,方作罷?!?/br> 知府問藥鋪的伙計(jì),“這堂上可有你認(rèn)識的人?” “回大人,小的認(rèn)識他。”藥鋪伙計(jì)指著蔣九金,“大人,他前日去藥鋪買了礜石,說是家中鬧鼠,買回去毒老鼠?!?/br> 這么多人指證,蔣九金辯無可辯,妻子沒能將桌子掀翻,制造出更大的混亂,致使他們無法趁亂離開事發(fā)現(xiàn)場,被抓了個現(xiàn)行。 事已至此,蔣九金只能承認(rèn)自己謀財(cái)害命,不過他說:“賤內(nèi)不知情,一切都是小的所為。” 他是想舍己保妻,可就蔣吳氏剛在公堂上的表現(xiàn),已無法撇清關(guān)系。 知府根本不相信蔣九金說的話,依律,判了蔣九金秋后處斬,蔣吳氏流放千里。 來看審案的百姓們齊呼:“大人英明?!?/br> 黎洛棠撇嘴,英明的人是顧霆晅好嗎?要不是顧霆晅把證人找來,就這知府能把案子審清才怪了。 蔣九金和蔣吳氏被押進(jìn)了大牢,酒樓的掌柜、伙計(jì)、廚子,以及來作證的六人都可以離開。 黎洛棠和唐辰嘯隨那些百姓一起離開公堂,回了客棧,賽西施中午回來做金蟾戲荷花。 兩人回到客棧,剛坐下,任逾歌三人就回來了,田仕奇去城外了,沒這么快回來。 賽西施跟黎洛棠和唐辰嘯打了聲招呼,就進(jìn)了廚房,黎洛棠跟了進(jìn)去,說實(shí)話,她還是頭回聽到這道菜名,想瞧瞧這是道啥菜。 黎洛棠見賽西施把鵪鶉殺后,開水燙過后,褪毛。 “這鵪鶉跟金蟾有什么關(guān)系?”黎洛棠不解地問道。 賽西施笑,“我也不知道?!?/br> 任逾歌為兩人解惑,“鵪鶉會做成金蟾的模樣?!?/br> “鵪鶉變金蟾,可能嗎?”黎洛棠不信,坐在一旁看著。 任逾歌靈巧地把鵪鶉整只脫骨,賽西施面露難色,“這個也要脫骨???” 她的手氣太差了,兩道菜都要脫骨,還一道比一道難。 “來吧,小師妹?!比斡飧璋研〉哆f向賽西施。 賽西施硬著頭皮上場,都比到這一步了,不能臨陣退縮。 五只鵪鶉總算全部把骨頭脫了出來,賽西施已滿頭大汗了,黎洛棠掏出手帕幫她把汗擦掉。 賽西施拿過水發(fā)冬菇、冬筍、木耳和瘦豬rou,切成小丁,海米、姜、蔥切成末。用紹酒、醬油、鹽等將諸料拌勻后,放進(jìn)炒鍋里煸香入味,填進(jìn)布袋鵪鶉的腹內(nèi),用竹簽封口備用。 “這是什么?”黎洛棠問道。 “這是牛蛙子。”任逾歌答道。 賽西施用開水將牛蛙子氽熟,青豆?fàn)C熟。黃瓜皮切成薄片,充當(dāng)荷葉,西紅杮切成荷瓣?duì)?,去瓤洗凈,放蒸籠里蒸熟備用。 “這荷花到是成形了。”黎洛棠說道。 賽西施調(diào)了個芡汁備用,將炒鍋里倒上油,中火燒至六成熱,將填好鵪鶉整成金蟾狀,入油鍋炸至定型后撈出,拔掉竹簽,又放進(jìn)蒸籠里蒸。 “又是炸又是蒸,還真是復(fù)雜。”黎洛棠感嘆道。 賽西施笑了笑,在任逾歌的教導(dǎo)下,把魚rou剔下來,剁成細(xì)泥,加鹽、蛋清,攪成糊裝,取一酒杯,在杯中抹一層油,把魚泥填進(jìn)去抹平,點(diǎn)綴上青豆。 “糖糖,看,這像不像蓮蓬?”任逾歌笑問道。 黎洛棠點(diǎn)點(diǎn)頭。 這個用魚泥和青豆做成的蓮蓬,亦放進(jìn)蒸籠里蒸熟后,倒出來,和蒸熟的荷花一起擺盤。 等鵪鶉蒸熟后,拿出來尾朝里擺在荷花四周,又用黑豆當(dāng)眼睛,鑲在鵪鶉尾部兩側(cè),任逾歌還特意問黎洛棠,“現(xiàn)在是不是像金蟾了?” “有點(diǎn)啦。”黎洛棠笑道。 賽西施把先前調(diào)好的芡汁燒開,撇去浮沫,將白色的扒汁澆在金蟾和荷花上,這道菜可以上桌了。 黎洛棠探頭看了看,道:“紅黃綠,再加上白湯,顏色搭配好艷麗,造型也美觀,現(xiàn)在就看味道如何了?” 這道菜的味道是酥脆鮮嫩,滋味香醇。黎洛棠和賽西施一人吃了兩只,任逾歌和唐辰嘯一人一只,黎洛棠意猶未盡地道:“施施啊,下回做,不用擺盤,就做金蟾?!?/br> 賽西施噗哧一笑,“好?!?/br> 歇息了一會,任逾歌帶著賽西施和魯大牛去了神廚門。黎洛棠和唐辰嘯,下午就沒出來,午睡起來,黎洛棠看小說,唐辰嘯在研究《器料》殘篇。 申時正,田仕奇從神拳山莊回來了,唐辰嘯問道:“洗手宴還辦嗎?” “辦,三天后?!碧锸似孀I笑道。 “我就不參加了,反正我也沒收到請柬?!碧瞥絿[聽黎洛棠說過洪寬來找麻煩的事后,就不樂意為洪寬捧這個場。 黎洛棠也道:“我也不去,免得被人趕出來?!?/br> 田仕奇嘆氣,“看來也只有我獨(dú)自赴宴了?!?/br> 衣靖去鑄器山莊,現(xiàn)在還沒回臨安,顯然是趕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