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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元夕(古言 1V1)在線閱讀 - 4.悲憤填膺親故死,猝不及防禍事生

4.悲憤填膺親故死,猝不及防禍事生

    仲月初的清早,武安侯府歸云苑中,容霄身邊的兩個小廝金戈與銀甲立在正屋門前,正你推我搡嘀嘀咕咕些什么。

    只聽得一個說:“你去?!?/br>
    另一個回:“你怎么不去!”

    金戈銀甲兩人皆不愿大早上去叫醒容霄,他們侯爺從來都是不到日頭高掛不起床,若是被人吵了他清夢還會發(fā)火。

    況且自上月十七后,侯爺似是換了個芯子一般,每日只垮著張臉窩在府里,除了一日叁餐,便要么逗逗阿黃那只狗,要么關在屋里睡覺。要知道這祖宗從前可是最飛揚跳脫的,專愛東蹓西逛、走馬觀花,哪里是這能安靜呆著的脾性。

    金戈銀甲眼見一連半月他們主子都沒個好臉色,現(xiàn)下哪敢去擾他睡覺,可這今日那邊兒府上傳話讓容霄速速過去,說是有要事告知。于是兩人就只能在這兒推對方進去稟告。

    “你們兩個有事就快說,在外頭嘰嘰喳喳半天做什么?”兩人還正壓聲互相辯著,只聽見容霄的聲音自屋內幽幽傳來,竟沒有一點兒怒氣在里頭。

    金戈銀甲只覺得脊背發(fā)涼,他們侯爺這不是撞邪就是被奪舍了吧!兩人并不知容霄夜里便是昏昏沉沉、半夢半醒,拂曉時分便清醒過來再無睡意,金戈銀甲在屋前竊竊私語自沒有撞著他往日的起床氣。

    “侯爺,那邊兒府里來人說二老爺要您速速過去,說是有要事告訴,聽那意思也不像作假。”金戈隔著門回道。

    金戈所說的“那邊兒”是容霄叔叔府上。

    當年容霄祖父容弼率軍平樓羌國之亂,先皇親封武安侯爵位。容弼膝下有兩子,老大容錦即是容霄與容霓的父親,成年后便襲了爵駐守西陲,后英勇殉國,當今圣上追封其為正二品輔國大將軍,武安侯爵位便落到了容霄頭上。而容錦的胞弟容銳走了科考路子,官至正四品太常少卿,膝下獨子容霆也同他父親一樣考了科舉,亦是仕途得意。

    只是容霄自小便與叔叔容銳和堂兄容霆不甚親厚,按他的話說,那父子倆比坊里的優(yōu)伶還會假模假樣的做戲,與他們相處實在累得慌。

    于是聽了金戈的回稟后,只聞得容霄在屋內嗤了一聲,“待我睡飽了再說?!?/br>
    金戈與銀甲二人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心道也好也好,那邊兒府里的人多是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的作風,侯爺晚些去見也少煩心些。

    日頭升至正空,眼看著就往西去了,容霄的房門才“吱呀“一聲打開,金戈銀甲進去伺候他換衣洗漱,容霄一向不喜侍女在屋中走動,是以近身服侍的唯此二人。

    待一切收拾妥當,容霄又用了午膳,這才慢悠悠打馬出門,“那邊兒”在宣陽坊,與武安侯府所在的興化坊也不遠,可直到申時容霄才來至那書著“容府“兩個大字的門匾下。

    容銳聽下人回稟說容霄到了,便出了書房來至前廳,卻見容霄正翹著二郎腿坐得沒個正形,一副吊兒郎當樣子,“阿霄來了,叔父可是許久沒見你了,最近如何,阿霓在家可還乖?”容銳坐下問候道,臉上滿是長輩的慈愛。

    “叔父您事忙,我也不好常來打攪。”容霄起身朝他略躬身行了個禮,又坐了回去笑道,“容霓在家自然是乖的,至于我嘛,叔父還用問?平日里侄兒做的那些荒唐事怕是全長安都知道。”

    “此話差矣,你年紀輕,做的也是少年意氣之事,倒是不負韶華。我只羨慕你這活潑性子,哪像你堂兄成日里老氣橫秋,這性子未免太沉悶,倒不如你?!比蒌J仍是慈藹道。

    容霄心道他這叔叔還真是平日里在官場上長袖善舞慣了,實在深諳言語之術,連自己上房揭瓦都能說成不負韶華,怕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況且他兒子那性子與他一模一樣,又何必在這兒故作什么嫌棄樣子。

    “叔父說的有理,我不趁著年輕多玩會兒,老了哪里還玩得動呢?還真就如叔父說的,當是不負韶華?!比菹鲂χ氐溃南聟s最厭煩這虛與委蛇,頓了頓便直接開門見山問道,“聽說叔父有要事同我說,不知是什么事?”

    此時容霆也進了前廳來,向容霄微笑拱手,問候道,“阿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堂兄關懷,我過得還不錯,悠哉游哉倒是樂在其中。”容霄并未起身,只坐著回了個禮。容霆并未因容霄的失禮而有什么反應,端正正入了坐,臉上的親切之意與他父親一般無二。容霄也不管他,只向容銳問道,“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對,叔父叫我來有何事?”

    只見容銳皺眉嘆了一聲,沉聲道,“這幾日朝里出了事,我知你不愿理會這些,也本不想跟你說,只是……”說著便露出一副猶豫之色。

    “父親,兒子知道您為難,但還是據實告訴阿霄吧,阿霄也有權知曉此事?!比蓥嗍菄@道。

    “叔父直說便是。”容霄心下冷笑,這父子倆唱念作打的又開始了,分明是極想讓自己知道,卻在這里扮什么雙簧戲。

    “你可還記得周文良周將軍?”容銳向容霄問道。

    “自然,周將軍怎么了?”容霄聽他突然提到周文良,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當年容霄的父親容錦自襲爵后便帶著妻子趙明纓駐守西陲,容霄與容霓便在此出生。其時樓羌之亂雖已平定,然畢竟過了幾十年,那樓羌國又蠢蠢欲動起來,大大小小的戰(zhàn)事時有發(fā)生。容霄十歲時,容錦在與樓羌的一場沖突里身中流矢殉國,趙明纓與丈夫伉儷情深,隨丈夫殉情而亡,一雙兒女便被送回了長安。

    而周文良乃容錦多年好友,一直在軍中輔佐容錦左右,兩人一同沖鋒陷陣、出生入死,兄弟手足之情甚深,且他對容霄與容霓亦是多加照顧,也總帶著幼時的容霄玩耍。容錦殉國后,周文良強忍心中沉痛送容霄與容霓回長安,此后便扛起容家軍的擔子,也一直未娶,只一心替容錦鎮(zhèn)守西陲,完成他未竟的衛(wèi)國心愿。這在長安亦是人人皆知的美談。

    且周文良雖常年在西陲,卻在遠處費心為容霄容霓打點安排好了所有事宜,他并不擅言辭,每回寄來書信也只是問及兄妹兩人是否安樂,難得回一次長安,除了入朝商報西陲之事,便只顧著大包小包往武安侯府里送東西。

    若要說周文良把容霄與容霓兄妹倆當作親生骨rou愛護也無不可,是以此刻容銳故作猶豫提到他,容霄只覺心下忡忡。

    “西陲糧草出了問題,致使周將軍帶著將士被困在山中,又偏偏還要承受樓羌襲擊,如今周將軍失蹤,據將士說怕是……”

    容霄聽這些話,腦中轟鳴。

    周文良看他自小長大,自容錦與趙明纓接連離去后,周文良為了容家軍與他們兄妹倆殫精竭慮,如今卻……容霄覺得喉間發(fā)痛,眼眶酸澀,他紅著眼睛盯著容銳又問了一遍,“什么?”

    容銳嘆了口氣未作聲,卻是容霆向容霄關切道,“阿霄,父親與我知道你與周將軍素來親厚,這才想著不能瞞你。唉,你節(jié)哀順變?!?/br>
    容霄心里突然洶涌起了濃烈的厭煩,面前兩父子面上俱是沉痛之色,自以為遮掩好了眼神的淡漠與算計。容霄實在不想再看他們這副假惺惺的樣子,他們越是蹙眉哀嘆、捶胸頓足,那眼神中的冷漠精明便越發(fā)令人覺得諷刺。

    “多謝叔父告知,若無旁事我便先回府了?!比菹鰪街逼鹆松恚膊还芩麄兏缸觽z再說了些什么,頭也不回走出了前廳,出了容府后便揚鞭策馬,一路馳行去找陸其思。

    這幾日容霄只窩在府里,外邊的人不見,外邊的事不知,而陸其思向來可靠,如今對于周文良之事,他只能去向陸其思細問。

    “其思,周文良出了什么事?”容霄一進陸府便急忙跑向后院去找陸其思。

    陸其思見到他慌忙急迫的樣子,便知道他已經聽說了此事。人人皆知周將軍與容家親厚,而陸其思自容霄回長安后便與之相識,更是明白容霄對周文良的敬愛之心,如今他定是想清楚全部實情,陸其思便只能將自己所得知的據實相告。

    “具體的我也不很清楚,只知道自去年冬日以來西北常暴雪,糧草都運不進西陲,直到今春,軍糧才得充實。但半月前,周將軍率兵與樓羌軍對峙,才發(fā)現(xiàn)今春運往西陲的糧草出了問題,竟是全被換成了沙土?!瓣懫渌枷蛉菹稣f道。

    “沙土?”

    “是,因此將士們糧草短缺,被困于山中,又兼樓羌追擊,以致傷亡慘重。周將軍協(xié)親衛(wèi)殊死搏斗,最終卻不見蹤影,聽說他們被困之處山勢險峻陡峭,且在崖邊樹木上發(fā)現(xiàn)了周將軍衣袍上的碎布,周將軍許是兇多吉少……”

    “糧草為何會出了問題?”容霄眼眶通紅。

    陸其思低嘆道,“太府卿林勉之負責督辦此次西陲糧草的撥劃運送之事,他自訴清白不知此事,因他一向為人清高剛正,圣上便只追究了他督管不利之罪。但過了幾日他的下屬又出言檢舉林勉之,圣上派人去抄檢了林府,查出了他貪污糧草的賬簿。”

    “林勉之……”容霄心下猶疑,這林勉之原是言官出身,是出了名的高風亮節(jié)、浩然奉公之人,如今做出這貪墨之事實在令人費解震驚,“林勉之竟會做出這事?”

    陸其思見他猶疑之色,心下也明白他所想,“此事的確令人震驚,這林家祖上俱是清傲忠正之士,林勉之也一直堅貞廉潔,只是如今實在是證據確鑿。圣上念他素來行事周密,且他在文臣之中也德高望重,因此只下了獄,終身囚禁?!?/br>
    容霄默然點頭。

    “容霄,你節(jié)哀?!标懫渌紕竦?。

    “嗯?!比菹龃故讘寺?,半晌,他仰頭紅著眼望向蒼白的天穹,“最近不好的事為何這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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