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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扎了兩下, 可身子被陸九卿從后背擁得死死的, 由不得她妄動。 接著, 她便覺得脖子上一燙!那細嫩如藕瓜的白膩頸部便被烙上了一枚粉粉的印記。 “唔——”她輕吟了一聲,那點兒疼痛倒是沒多少,更多的是羞憤。她每日還要照顧爹娘, 他竟就這樣給她在脖子上種了顆紅印子, 是生怕她不夠尷尬么! “陸九卿!你鬧夠了沒有?”楚妤聲音已有些急燥了。 陸九卿卻又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口中怨懟道:“明明方才是你誘惑我來著?!?/br> “我!我什么時候誘惑你了!” “之前親你那下時,你臉泛桃紅, 心如脫兔, 眼神迷離的……”他挑釁的將頭壓低了些,蹭貼在她羞赧的臉頰上:“我還以為你已做好以身相許的準備了。” 楚妤猛得一下扭過臉去, 語氣委曲道:“你真當我是……我是……”只是這話說了兩次, 硬是沒說出口。 一聽便知不會是什么好話,陸九卿伸手捂住她的嘴,略帶幾分急切道:“住口, 不許胡說!” 說罷,他又坐起身,捎帶著將身下的楚妤輕輕一拉,讓她也坐起在床上。 “罷了,不鬧你了,你什么時候愿意了,我再要你?!?/br> 楚妤如釋重負般理了理衣裳,張了張嘴正欲說點兒什么,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兒急促的叩門聲。 “什么事?”陸九卿向著門外低喝一聲問道。 門外立時響起了下人的回應:“稟世子爺,是慶懷王來了,說是……說是來探望國公大人。” 屋內的兩人皆面色一怔,來此探望國公?但轉念一想,陸九卿便想通了,看來這是王太醫(yī)一時糊涂,真將他當時在車里糊弄他的話,轉去糊弄別人了。 “快請王爺去前廳,仔細拿茶點招呼著,我換件衣裳這就過去!”匆匆囑咐好,陸九卿回眸看了眼楚妤,又不放心的叮嚀了幾句。 “這事兒最好是不要穿幫,我先去應付下,你先回屋呆著,沒事兒不要出來?!?/br> “嗯嗯?!背セ艁y的點點頭,趕忙下了床,理了理衣裳便出門回自己屋里去了。 *** 慶懷王在前廳才用了沒有兩口茶,就見陸九卿急急趕來了。其實他心中倒也沒多急,只是當著王爺的面兒,誠懇的功夫還要做足著些。 眼見他那急急火火的樣子,慶懷王趕忙將茶碗兒往座椅旁的方幾上放下,將手客氣的往前推了推,笑道:“呵呵,賢侄不必急,不必急。本王只是偶然聽到陸國公大病的消息,過來看看。” 慶懷王乃是亓文帝的親兄長,更是陸九卿的長輩。陸九卿走至他跟前,拱手作揖行了一禮。 既而故作驚奇道:“王爺,您為何不去國公府,反倒來了這處別苑?” 慶懷王指了指身邊的座子,示意陸九卿先入座,陸九卿便撩了一個袍子前襟,坐進了椅子里。 這時王爺才露出幾分埋怨的顏色,伸著手指不滿道:“賢侄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本王與你爹可是世交好友,就連你都是本王從小看著長大的,你爹生病這么大的事兒,你竟也不派人來王府知照一聲!” “若不是王太醫(yī)恰巧今日來王府里為王妃診病,本王還尚不知情!” 聞聽此言,陸九卿立馬又拱手行了一淺禮,以示抱愧。只是這回沒有站起身來。 “王爺,其實家父的病并不是太重,昨日小侄去宮內請王太醫(yī)來,也僅僅是因著府醫(yī)近來自己身體欠佳,為家父診病時便也力不從心?!?/br> 說到這兒,他又關切道:“不過王爺方才說王妃患病了?不知王妃眼下身體如何?” 慶懷王笑了笑,“王妃無礙,王妃只是前日略感了風寒,幾劑藥下去便已恢復的差不多了。” 說著,王爺也奇怪起來:“不過為何陸國公不在國公府內養(yǎng)身體,卻來了這別苑?” “噢,王爺,只怕是您這一趟是白來了。家父那日犯病的確是在此處別苑,但王太醫(yī)施針過后已有好轉,眼下已搬回了國公府?!?/br> “噢?”慶懷王臉上露出幾分遺憾之色,但想到國公府其實就在此處的兩里之遠,便也覺得無妨。 “無礙,無礙,那本王再去國公府探望便是。” 慶懷王往廳外看了看天色,想到過會兒還有旁的公務要處理,便起身笑道:“本王不便在此處多做耽擱了,還是先去國公府吧。賢侄莫要送了。” 說是這樣說,堂堂一位親王,陸九卿如何能不盡全禮數。趕忙跟著起身,恭敬相送至門外。 正巧路過正院兒時,慶懷王頓住了步子,眼神疑惑的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小亭子。 陸九卿隨之不解的順著他的眼神往那處看去,卻見里面坐的正是楚老爺與楚夫人,兩人相向而坐,楚老爺背對著他們這邊,而楚夫人則面向著他們這邊。 看起來楚夫人的氣色的確已有和緩,說起來昨日來時還人事不醒,這會兒才不過施針一次,加之湯藥兩副,便能下床走動,也實屬奇跡。 楚妤方才回了房,沒能看到母親這幕,若是她知道楚夫人已能下床在院子里走動,該會激動壞了吧! 饒是陸九卿極想上前探望未來的岳丈與岳母,但想到慶懷王在身邊,便也只好先沉住氣兒。 “王爺,您……”這是在看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