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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拯救丞相少年時在線閱讀 - 第17頁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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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敘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站在她面前,手里拿了根竹棍。

    她抹抹淚,哽咽問:“你,你是來救我的嗎?”

    少年沒說話,淡淡的眉眼掃過她臟兮兮的臉,最終停在她腳上。

    納蘭初下意識躲避了下,腳被牽動,疼得她眼角又冒出了淚花。

    祁敘蹲下身,冰冷的手指停在她腳踝半寸,頓了頓,又收回手。

    看他有所回應(yīng),納蘭初又快哭了,是劫后余生感動哭的。今天要不是他經(jīng)過,她定要凍死在這里。

    納蘭初歡喜不過半刻。

    很快祁敘又站了起來,重新拿起探路的竹竿往前走去。

    仿佛就像沒有看到過一樣。

    納蘭初慌張問:“你還回來嗎?”

    少年沒有回答,身影融入青翠的竹林中,冷漠得徹底。

    納蘭初咬咬唇,心里被難言的苦澀充斥著。雖然,他并非一定要救她不可,但是轉(zhuǎn)身就走未免也太過無情了點。

    算了,娘說萬事得靠自己。

    她吸吸鼻子,把腳輕輕往后抽。

    過了半刻,納蘭初已經(jīng)疼得額頭冷汗直冒,腳還是被壓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一只手推開她放在腳邊的手。

    納蘭初側(cè)過身,看到原本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人去而又返。

    他腳邊放著大小不一的石頭,大的有石磨大小。

    這么重的石頭,他是怎么搬來的?

    她正想著,祁敘走到她跟前,把石頭一層一層往她腳邊的縫隙壘上去。

    祁敘一手搬起石頭,另一只手往下加石頭。纖瘦的手臂青筋緊繃,在衣衫遮掩的地方,幾道傷痕迸裂,剎那間就染紅了布料。

    石頭越壘越高,腳踝離石頭底部已經(jīng)有了一指的距離。

    納蘭初動了動,發(fā)現(xiàn)還是疼得厲害。

    “那個,你能幫我把腳抽出來嗎?”

    說完納蘭初就忍不住捂住臉,這實在不是一個賢淑閨秀該說出來的話。若是讓她娘聽到,非得讓她抄幾十遍家規(guī)不可。

    墨黑的羽睫下漾過些許微瀾,祁敘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往日里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他俯身抱起納蘭初,把她的腳抽出來。

    看到她腳踝的青紫以及不自然的弧度,祁敘立刻明白過來,原來她是腳扭了。

    小姑娘雙手抱膝,蜷縮成一圈,像只臟兮兮小貓。

    格外讓人......愛憐。

    祁敘捏緊拳,掐斷這種不該有的情緒。

    可憐。

    他有什么資格可憐別人。

    -

    “謝謝?!奔{蘭初還沉浸在被拋棄的悲傷和委屈當(dāng)中,沒料到他是去找石頭救她。

    劫后余生的喜悅夾雜著nongnong的內(nèi)疚,燒得她臉上微微泛紅。她悄悄瞅了祁敘一眼,見他沒有看她,不禁松了一口氣。

    真是。

    太丟臉了。

    “你先走吧,我,我自己能行的。”

    納蘭初結(jié)結(jié)巴巴的,摻雜著催人的急迫感。

    祁敘目光移下來,停在她腳上,意思不言而喻。

    她腳上有傷,走不出去。

    天一黑,她只有兩個結(jié)果,要不就是凍死,要不就是被狼拖走飽餐一頓。

    反正都是必死無疑。

    瞥見他扭捏的模樣,祁敘心中嘲了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

    他走到納蘭初面前,黑沉沉的眸子看著她,又指了下肩膀。

    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經(jīng)此一遭,納蘭初大小姐的矜持已經(jīng)消失殆盡,畢竟還是命比較重要。

    內(nèi)心做了不超過眨三次眼的思想斗爭,她趴上了祁敘的背脊。

    少年背脊消瘦,卻有著青竹寧折不彎的堅韌。他每一步都走得及其穩(wěn)當(dāng),像是精心計算過一樣。微風(fēng)拂過樹林,掀起他破碎的衣角。

    納蘭初呼吸一滯,破衣之下,丑陋的傷痕交錯縱橫。有的已經(jīng)愈合,只剩淺淺的痕跡,有的雖然結(jié)了痂,卻仍舊張牙舞爪盤踞在皮膚上,觸目驚心。

    她安安靜靜趴在他背上,不敢有絲毫動作,甚至恨不得自己少幾斤才好。

    該是多么狠心,才把一個好好的人折磨成這樣?

    從坡底到坡頂并不遠(yuǎn),但祁敘還是走了近一個時辰。

    到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西斜,兩人回到那小破屋。祁敘把她放在稻草堆上,開始生火。

    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刻鐘,納蘭初還是先憋不住了。

    她先是倒了聲謝,祁敘沒理。

    接著又旁敲側(cè)擊問為什么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祁敘還是沒理。

    最后納蘭初自暴自棄,問他為何總是板著一張臉,祁敘轉(zhuǎn)過身,寒冷的眸子中藏著濃郁的不耐,凍得立刻讓她噤了聲。

    納蘭初低下頭望著紅色的火光,思緒開始神游萬里。

    他一直不說話,難不成是個啞巴?

    難怪一直不張嘴,原來小小年紀(jì)就啞了。

    他身上那么多傷,肯定之前收到了的虐打,說不得嗓子也是被毒啞的。

    納蘭初瞅著他,眼中溢出的同情目光藏都藏不住,讓祁敘想忽視都不可能。

    他正想同她解釋,心卻像被什么敲打一樣突然一震,一股濃郁的無力感彌漫開來。

    說到底,他們不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她早晚有看清他本質(zhì)的一天,如今說的這些無用的東西,只會成為他以后被攻擊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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