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張莊義也不太好使
說實話,這一刻的我怕了。 不管張莊義這話是真話,還是跟開玩笑的話,這都說明了這事的嚴(yán)重性,苦一道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要知道,他可是玄門協(xié)會會長的師兄。 我不知道玄門協(xié)會的會長是誰,但不管他是誰,能成立玄門協(xié)會,并擔(dān)任會長,不管是道行和影響力,還是能力手段,都必定不得了。 而做為他的師兄,苦一道人是個什么樣的人便不用多說。 可以說,張莊義這話讓我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帶著凝重,帶著疑惑,我凝重地問:“師兄,你這話是講真,還是在開玩笑?” 張莊義沒有回答,卻是反問我:“你覺得呢?” 這…… “我不知道?!鳖D了一下,我如實回答。 現(xiàn)在的我,確實分不清楚他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或許,我在的內(nèi)心深處,希望他是跟我開玩笑,但看起來又似乎不是,所以我分不清楚。 “如果我說真的,你怎么辦?”他又問我。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但我想他是真的在問我。 于是,我便真的去想。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便證明他不敢惹苦一道人,或許,他犯不著為了我得罪苦一道人,這讓我感覺到一絲無比凝重的氣息,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那我還能干嘛,只有逃跑的命,而且從此在揚州消失,找一個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躲起來。 除了這要樣做,我想不到別的解決方法,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如此,我便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張莊義:“如果你不是開玩笑,那我便躲唄,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br> 聽了我的回答之后,他問:“知道自己闖禍了?” 他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沒有責(zé)怪我,數(shù)落我的味道,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如此,我只好如實回答:“知道?!?/br> 他卻是又問:“后悔了沒?” 這個問題在我還沒有給他打電話之前,我便已經(jīng)自己在內(nèi)心想過:如果再回到之前的情景,我依然會選擇廢掉山豐的道行。 所以,我也照實回答:“只不過是廢了一個人而已,擔(dān)心是肯定的,但還不至于會后悔。” “還行,有些膽子。”張莊義不知道是在評價我,還是想表達(dá)什么,似乎對我的回答還算滿意。 即使是我如此,我依然沒底。 因為,他沒有明確地給我答復(fù)。 而我,想知道他愿不愿意幫我頂住苦一道人的壓力,又有沒有能力頂住。 畢竟,我不想離開揚州,我不想逃跑。 揚州這個地方,或許已經(jīng)有我割舍不下的人,我有放不下的東西。 不管是人,還是事,我都最不愿意離開揚州。 不說其它,至少從此離開揚州,要報老爸的仇,幾乎就沒有可能了。 不想離開揚州,我便報著希望。 希望張莊義能幫我頂住苦一道人的怒火。 而他又一直不表態(tài),這事便懸在心上,這讓我一陣不舒服。 所以,我直接說道:“師兄,你就透個底,直接告訴我,我還能不能在揚州呆下去?!?/br> 他沒有立即回答我。 而我,心里特別沒底,他一時不說話,我的心里就會越發(fā)地緊張。 少許,他卻是道:“我很好奇,你為什么廢掉山豐的道行,而你又是怎么斗贏山豐的?!?/br> 斗贏山豐,可以說,一半智取,一半運氣。 如果他不大意的話,我可能沒有機(jī)會偷襲他。 是的,當(dāng)時我那樣的做法嚴(yán)格上來說算得上偷襲。 不過,偷襲也算是一種本事。 迅速想了想,我道:“斗贏他,自然是憑我自己的本事,至于為什么要廢他的道行,自然是因為他該廢?!?/br> 不知道這個答案怎么樣。 張莊義聽了之后,告訴我:“行吧,聽你說起來,這山豐也確實該廢,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光倒流,說太多也沒用。 我也就這么跟你說吧,苦一道人這人倒不是睚眥必報,但也是非常的護(hù)短之人,所以,這事要想平息,怕是非常非常的麻煩。 不過,我不確定能不能幫你頂住苦一道人。 但,我現(xiàn)在可以保證的是,他不敢要你的命,頂多也就是廢你的道行,一報還一報?!?/br> 我沉默了,因為,這是我想像中最壞的結(jié)果。 要是我的道根被廢,那這輩子可就呵呵了,至少我是不能改命了。 這一刻,他這樣的回復(fù)讓我知道,而對苦一道人,張莊義也不好使了。 想了想也是,苦一道人的身份不比張莊義差,當(dāng)然,關(guān)鍵的是這事太大了,廢掉他關(guān)門弟子的道行,這可不是人情就能解決的,這是仇恨。 不過,我沒有怪張莊義,他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 而且,苦一道人的身份非比尋常,這事又是仇恨,他頂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看來,盡管我非常的不想,也不愿意,但我還是不得不做好離開揚州的打算。 想了想,我問:“師兄,這苦一道人現(xiàn)在何處,有沒有在揚州?” 張莊義告訴我:“這個我不確定,近十來年,苦一道人一直閉關(guān)修道,很少行走于江湖,所以,在揚州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當(dāng)然,也不確定,萬一他剛好在揚州也說不好。 不過你放心,我會立即幫你打聽打聽。 雖說如此,我還是勸你要做一些準(zhǔn)備?!?/br> “好的,師兄。”我應(yīng)下。 他又頓了少許,說道:“在沒有消息之前,你不離開揚州也可以,但我建議你不要去開鋪子了。畢竟,開了鋪子,要找你太容易。 先蟄伏一段時間再說?!?/br> “師兄,我會聽你的建議的?!蔽抑荒軕?yīng)下,而且,他說的有道理,我確實不能輕易去鋪子。 要是去鋪子,一但對方來報復(fù),要找我非常的容易,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行?!?/br> 張莊義說道:“小川,不管如何,你這事我會盡全力周旋,至于結(jié)果,我現(xiàn)在不敢給你保證?!?/br> “我明白,師兄你這么幫我,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br> 我知道,自己給張莊義添了麻煩,確實有些于心有愧。 如此,便沒有什么可講的。 結(jié)束和張莊義的通話之后,我一陣凝重,不知道迎接我的會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