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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沅成親后,宋云玓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孟沅情根深種。 繼位后,他曾戲言,說早知當皇帝這般辛勞,他不如去做個富貴閑王。 三年前,他執(zhí)意退位。 顧太后以為,楚鐸的死,實則是他心志潰敗前的引線。 他為自己卸下皇權(quán)枷鎖,找到了最能說服自己的借口。 楚鐸之死,成了他粉飾自己對江山不負責任的理由。 可是,皇帝說楚鐸沒死,還活著。 宋玉梔大抵聽懂,卻不太能理解宋云玓的做法。 “梔梔若有心儀之人,一定會早早認清自己的心意?!彼斡駰d撇撇嘴,不滿道,“大舅舅對不起沅姨,對不起楚將軍,更對不起楚jiejie?!?/br> 楚jiejie說過,沅姨和楚將軍的感情,不像外人傳揚的那般好。 想來,與大舅舅的所作所為脫不了干系。 “若皇兄想要回皇位,母后會幫誰?”宋云瑯離開前,問的最后一句話,一直梗在宋玉梔心口,“母后素來偏向皇兄,大抵會把朕拉下來,丟回滄州府?” 宋玉梔越想越心慌,忍不住問:“皇祖母,若楚將軍回來,大舅舅會不會真的再來要皇位?” 會嗎?顧太后也不確定。 宋云玓溫和卻沖動,沖動起來,誰勸都不行。 而她親生的兒子,涼薄又固執(zhí),根本就聽不進勸。 “船到橋頭自然直。”顧太后有些頹喪地輕嘆,指指額角沖章嬤嬤道,“替哀家按按,疼得很?!?/br> 楚黛身形蜷縮,倚在軟枕上,氣息變得勻緩。 忽而,軟帳晃了晃,身后軟褥凹陷些許。 有人捧住她側(cè)臉,稍稍托起,又伸長手臂,穿過她頸下,動作輕柔將她擁入懷中。 半睡半醒間,楚黛聞到熟悉的衣香,意識到來人是她熟悉的。 她困得緊,無力思考,便由著他。 直到,他指根生著薄繭的掌心,輕輕覆在她腹部,灼灼熱度隔著薄軟的衣料傳入她身體,楚黛才猛然驚醒。 “放開?!背毂粩_眠,薄怒替她壯了膽氣,她沖宋云瑯輕斥。 覆在身上的手,反而收緊,將她帶入懷中更親密的位置,笑應(yīng):“不放?!?/br> 楚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略掙開些,轉(zhuǎn)過身子,正對著他。 剛剛蘇醒的眸子帶著水意,顯得柔弱又委屈:“陛下想借臣女惹太后動怒,目的也達到了。臣女身上,還有什么值得陛下哄騙的呢?” “朕并未哄騙漪漪?!彼卧片槦o奈輕嘆,覆在她腹部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 她這樣嬌柔,動動手指頭便能按入懷中,宋云瑯反而不忍心欺負她。 甚至,不忍對她說一句重話。 薄唇落在她眉心,輕輕觸了觸,宋云瑯溫聲問:“吃過藥了?還痛不痛?敬事房的嬤嬤說,暖一暖會好些,朕身子暖,抱著你睡?!?/br> 不過是來了月事,他竟特意為她去問敬事房的嬤嬤? 楚黛心尖微微一顫,斂起水眸,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哄人的時候,慣會花心思。 饒是一遍一遍告訴自己,絕不可輕易信他,楚黛仍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 更何況,他想到的是這樣的法子。 他身子豈止是暖?簡直像火熱的爐膛,灼得她脊背、腰腹都止不住發(fā)熱,連面頰也漫上熱意。 “爹爹在陛下手里是不是?”楚黛嗓音柔柔糯糯,帶著一絲鼻音,“臣女想見爹爹?!?/br> 楚黛迫使自己轉(zhuǎn)移注意,不去細想他的話,也不去在意腰腹間的手。 那樣的爹爹,有什么可見的? 宋云瑯不想讓她看到如今的楚鐸,不想讓她知道楚鐸另有妻兒。 更不想讓她知道,她這十余年所受的苦楚,皆拜她一心惦念的爹爹所賜。 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便能存著美好的念想。 “等你做了朕的皇后,朕便帶他來見你?!彼卧片樀恼Z氣里,有一絲他自己也未察覺的敷衍。 他確實是想先穩(wěn)住楚黛。 或許,等到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足夠重,重到即便知曉真相,她也不會太受傷的那一日,他會考慮讓她見到楚鐸。 楚黛豎起耳朵,認真等著他回應(yīng),自然聽出他那一絲敷衍。 果然,又想騙她。 “臣女的婚事,須得阿娘做主?!背煺碇辛Φ谋郯?,微微仰首望著宋云瑯,“臣女必須見爹爹,必須知道真相。若爹爹親口告訴臣女,先帝確實曾置他于死地,臣女絕不會嫁給陛下。” “不嫁朕?”宋云瑯被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氣到。 他俊臉微側(cè),齒關(guān)輕輕磨了磨她下頜。 低磁的嗓音透著危險的蠱惑,又有種堅定如青山瀚海的志在必得:“朕可不像皇兄那般優(yōu)柔寡斷?!?/br> 言外之意就是,孟沅能拒絕宋云玓,楚黛卻休想逃出他宋云瑯的手心。 “臣女棋藝不好,性子也不好,霸道又粘人,做不到母儀天下,實在不值得陛下這般執(zhí)著?!背煨∧樛蟊芰吮埽Z氣是刻意端出的鎮(zhèn)定。 她細數(shù)自己的種種不好,試圖說服他。 宋云瑯說過,陳嬈棋藝太差,他看不上。 她也有種種不完美,總有讓他看不上的一日,不如趁早斷絕。 說出這番話時,她心里也會痛。 只是,值得她追求的,并非只有情愛,長痛不如短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