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4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懸溺、我的牌位成了古玩大佬的掌心寶、奧特曼之從三千萬年前開始、惡果(黑化雙子騎士h)、沉淵(骨科)、三奚、嬌生慣養(yǎng)(兄妹,出軌)、白狐妖傳、時畫時安(古言1v1H)、【NP】《公主羅裙裝不下》
宋延年:…… 燕陽喜忍不住收回目光。 他錯了! 這樣嘴大到耳朵旁的大嬸,他們白馬街還是沒有的! 大胖眼里含著淚,眼見著就又要哭嚎起來。 蟾蜍精一眼瞪了過去。 死小孩,方才就是他說自己嘴巴大,眼睛鼓的。 大胖兩只手急急的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有一絲哭腔溢出。 嗚嗚,他又沒有撒謊,本來就嘴巴大,又大又紅。 眼睛還大,這一瞪就更大了! 娘啊,妖精好嚇人?。?/br> …… 雖然蟾蜍精說自己方才掀起水浪只是嚇唬小孩子,但宋延年還是將她收到瓶中。 他搖了搖瓶子,安撫里頭跺腳絞帕子的蟾蜍大娘。 “好了,瓶子回頭給你踩塌了?!?/br> “這里雖是城郊,但白日里也是人來人往的,你住著多有不便,再說了,回頭驚擾到百姓就不好了……呃,你的面容還是有幾分嚇人的?!?/br> 瓶子里的蟾蜍精不依了,“我哪里嚇人了,我可是我們族里的第一美人。” “多的是多金又帥氣的男蛙求我歡好……就連我們族里的王子,那都是為我茶不思飯不想的,死相!哎呀,真羞人!” 宋延年:…… 這真是青蛙王子被黑得最慘的一次了。 難道是因為有時生活在水里,第一美人的水分就這么大了嗎? 宋延年輕輕的咳了一聲,艱難又實誠道。 “是丑,嘴巴大了一些,眼睛也鼓了一些,方才那孩子沒有說錯?!?/br> 話才落,蟾蜍精呱呱的哭得傷心欲絕。 宋延年連忙用紅塞將瓶子塞緊,這震撼人心的哭聲才小了下去。 他將瓶子收攏到袖里乾坤后,這才看向大胖和燕陽喜。 “此時夜深,我送你們回去吧?!?/br> 燕陽喜和大胖對視了一眼,遲疑的點頭。 “那我們回去吧。” 大胖壯著膽子,“不行,喜娃,咱們還得抓蛐蛐呢?!?/br> 他拉扯了下燕陽喜,小聲道,“你忘啦?咱們還要抓蛐蛐換銀子,給大鵬叔找大夫瞧瞧呢?!?/br> 燕陽喜見大胖一臉緊張害怕,卻還記著這事,心里頓時酸酸澀澀的。 向來嘰嘰喳喳能說的他也不知道說什么,說什么都顯得輕飄,最后只是叫了一聲。 “大胖哥?!?/br> 大胖認(rèn)真道,“喜娃放心,咱們一定能抓到蛐蛐兒的,沒準(zhǔn)這會兒籠子里就有?!?/br> 他大胖說了要陪人,那肯定沒有中途灰溜溜走人的道理。 宋延年看著兩個小家伙哥倆情誼深重的模樣,伸手摸了下他們的腦袋,輕輕的拍了拍。 “都是好娃娃。” “好了,天色真的暗了,你們得家去了?!?/br> 他將方才竄好的一連串草籠子遞了過去,“給?!?/br> 燕陽喜瞧了他一眼,接過,小心的打開其中一個草籠子,探頭瞧了瞧。 “哇,是蛐蛐!” 大胖也湊了過來,瞧了一眼便興奮了。 “真威風(fēng),這便是蛐蛐皇帝了吧,我就說這兒的蛐蛐特別的兇悍,喜娃快看,它是黃銅色頭頂?shù)?,你看這塊頭,這大腿,嘖,真是威風(fēng)啊。” 宋延年聽著兩個小孩層起彼伏的夸贊,不禁也是好笑。 倏忽的,他的目光落在燕陽喜的臉上,神情一凜。 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喜娃的面相有了變化,只見他父母宮的地方有一股灰氣蒙上,灰氣遮掩了父母宮原本的瑩亮。 這是他父親要出事了。 宋延年一把牽起面前這兩個小孩,急急道。 “走,我們先回去?!?/br> 隨著話落,燕陽喜和大胖發(fā)現(xiàn)周圍的場景在不斷的后退,不過是須臾間,兩人便出現(xiàn)在白馬街的拱橋下。 宋延年停下腳步,側(cè)頭問燕陽喜,“你家住哪里?” 燕陽喜被他這嚴(yán)肅的面容嚇了一跳,指著前方小聲道。 “過了這座橋往左邊走,再穿過一條弄子,左邊第三座院子便是我家了?!?/br> 話才落,就見面前這個哥哥帶著他們繼續(xù)往前。 就在他莫名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燕陽喜抬頭,發(fā)現(xiàn)面前這院子是他家的院子。 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實,里頭一陣痛苦又壓抑的赫赫聲。 燕陽喜側(cè)耳一聽,大驚:“爹!” 是他爹的聲音! 隨后,他撒起腳丫子便朝屋子里狂奔而去,奮力的推開了他爹屋子的木門。 只見他爹躺在床榻上,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痛苦的掐著自己的脖頸。 他的臉色發(fā)紺,整個人抖個不停,面上是大滴大滴的汗珠,已然是沒什么神志了。 宋延年順著燕陽喜的視線往下看去。 地上除了一攤的嘔吐物,還有一個簸箕掉在地上,里頭的銀杏果咕嚕嚕的滾得到處都是,黃泥地上,床榻邊,還有好幾個被剖去白果的青皮散落得到處都是。 燕陽喜跌坐在地上。 喃喃,“青果,青果有毒……是我,是我掃的果子,是我……” 是他把果子裝在簸箕里遞給他爹的。 是他害了他爹! …… 第206章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見這小孩子將他爹這事扛在自己肩上,宋延年難免心生憐惜。 他將地上青皮的果子撿了一個在手中看了看,這是銀杏果還未成熟的果子,吃多了便會心力衰竭而亡。 大胖已經(jīng)嚇傻了,摟著地上的燕陽喜直掉眼淚。 “我去喊人,我爹在家,我讓他去喊大夫,還有救的,還有救的,大夫一定能救大鵬叔的。” 他看了一眼呆愣的燕陽喜,突然嚎啕了起來。 “喜娃,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br> 相比于大胖的哭聲,目光愣愣的燕陽喜就像是事外人一般。 宋延年知道,他這是還沒有接受他爹出事這事實。 …… 宋延年嘆息了一聲,越過地上那攤穢物,最后站在床榻前。 他伸出手,將手虛附在燕大鵬的腹部,一抹柔和的瑩光出現(xiàn)在掌心,瑩光便似那生機,不斷的修復(fù)著這被毒素侵蝕的身體。 大胖停住了哭泣,燕陽喜也回過了神。 大胖推了推燕陽喜,歡喜道。 “喜娃快看,大鵬叔在發(fā)光,他不會死了是不是?” 燕陽喜沒有說話,他緊張的拽緊褲腿邊的衣物,眼睛一瞬不動的盯著床榻邊的兩個人。 不,不是他爹在發(fā)光。 是這個好心腸的哥哥在發(fā)光。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那道光緩緩的寂滅,隨著宋延年掌心一個柔和的推力,燕陽喜見他爹突然嘔出一口發(fā)黑的血。 吐出這口血后,他便躺平?jīng)]有了方才那駭人的動靜。 燕陽喜喃喃:“爹……” 這是又活了嗎? 一時間,他不敢問也不敢看。 大胖沒有這個顧忌,他忙不迭的問道。 “哥哥,我大鵬叔怎么樣,他還能活嗎?” “沒事了?!彼窝幽暧挚戳艘谎鄞查缴系娜?,只見他胡子拉碴,發(fā)紺的面色也褪去,眼下蒼白中帶一點的青。 但這不要緊,他的呼吸綿長,顯然危機已經(jīng)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