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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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年的目光落在案桌的左上角,那兒放著四個簽筒。 簽筒是竹子打造,約莫能裝一升米,每個簽筒前面用黑墨寫著大字,分別是“執(zhí)”“法”“嚴(yán)”“明?!?/br> “執(zhí)”字筒里放著的簽文是捉拿的簽文。 另外三個法、嚴(yán)、明、分別放著白,黑,紅三種簽文,白簽一支代表一個板子,黑簽五個板子,紅簽十個板子。 這些事,他在上堂之前,錢衙役都和他說清楚了。 宋延年的手伸向執(zhí)字筒,從里頭拿出一道竹簽,扔下公堂,開口道。 “帶陳金滿和罪人鮑釗星上堂?!?/br> 李大牛站了出來,他撿起簽文拱手應(yīng)道。 “是!” …… 很快,鮑釗星和陳金滿便被帶了上來。 眾人許久未見這鮑師爺了,當(dāng)下一看,心里都是一驚。 不過是一段時日不見這鮑師爺,他卻已經(jīng)憔悴成這副模樣了,比之前生生老了十歲有余。 陳辰安側(cè)身看去,失聲叫道。 “鮑伯父!” 鮑釗星撩起眼皮,他看了一眼陳辰安,沒有搭理他。 片刻后,他將目光看向上座的宋延年,宋延年看了過來,沖他微微一笑。 “鮑師爺?!?/br> 鮑釗星低下頭,收斂住厭惡和俱意。 妖怪,這就是個妖怪! 不是妖怪也是妖道。 “罪人不敢,大人還是叫我的名字吧?!?/br> 宋延年看著他,心下滿意的點頭。 很好,看來做了一段時間的毛驢,日日磨豆子賺錢還債,倒是安分了許多嘛! 他指著羅力德,開口道。 “當(dāng)初羅香兒一案,是鮑師爺您經(jīng)手的,這一案的來龍去脈,想必您也清楚?!?/br> “這位羅老漢狀告您收受賄賂,包庇了陳辰安,并且將羅香兒這一兇殺案以意外落水結(jié)案,可有此事?” 陳金滿和陳辰安都拿眼睛去看鮑釗星。 鮑師爺今日穿著一身灰色的素袍,這一段時間的勞苦和沒日沒夜的做活,讓他的身子瘦削了不少,素袍穿在身上,有些空蕩蕩的。 他聽到宋延年的問話,面皮一跳。 這一認,不管旁邊的陳家父子怎么樣,自己肯定是罪孽又加一籌了。 陳金滿連忙開口。 “鮑老哥,你可別害我們,我陳家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族里管得嚴(yán),我們也一直恪守家里的規(guī)矩,不然,我們家那生意,怎么能做這么大,現(xiàn)在可是做到京城去了?!?/br> “弟弟我可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啊?!?/br> 鮑釗星還未說話,上座的宋延年輕笑了一聲,引得陳金滿看了過去。 他看著這面如白玉的新任知縣大人。 就算是一身綠色的知縣官袍都掩飾不住那周身美如冠玉的氣質(zhì)。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當(dāng)然,陳金滿可不會被他這一身溫和的氣質(zhì)給騙了,他瞥了一眼鮑釗星,只見他面容憔悴,頭發(fā)花白…… 這就是前車之鑒啊。 宋延年饒有興致的等著鮑釗星的回話。 方才陳金滿話里的意思,說得很明白了。 他們陳家是大族,京里還有關(guān)系……這話既是威脅,也是希望,端看鮑師爺如何選擇了。 鮑釗星可是人精,他怎么會沒聽明白陳金滿話里的意思? 聽到上座宋延年的那一聲笑,他知道這宋大人也聽出來了,現(xiàn)在在等著他做選擇。 一時間,他的心就像是那婆媳吵架兒子勸,端的是左右為難啊。 他看了看上座的宋延年,又看看旁邊的陳金滿,最后,到底是對自由的渴望沾了上風(fēng)。 他,鮑釗星,再也不想拉磨了! 然而,偏袒的話也不能直白的說,鮑師爺?shù)皖^輕聲道。 “大人,當(dāng)初這羅香兒一案,罪人走訪了幾方證人,都說是只看到了她驚慌失措的逃跑,然后摔下了河岸?!?/br>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至于這位老漢說的拿竹篙敲打,罪人沒有聽聞過……” “羅香兒一案,陳公子有過失,但那也只是年輕氣盛,見到漂亮姑娘起了一點口頭上的花花罷了?!?/br> 陳金滿連忙接話,“是是是,就是這樣?!?/br> “大人您也是年輕人,一定知道,這年輕人,有時候說話就是嘴上沒把門,唉,我這孩子,他的心不壞,就是有些愛口頭花花。” “這是年輕人的通病。” 宋延年制止了他的話,“不,這鍋我們年輕人不背。” 他看向陳辰安,繼續(xù)道,“這是不修德的畜生才做的事?!?/br> …… 說誰是出畜生呢! 陳辰安瞪了過去。 不過片刻,他便恢復(fù)了平靜。 算了算了,一會兒自己沒事就好,讓這縣令大人說幾句又不掉rou。 陳金滿倒也不急,這事的證人他早就送走了,送得遠遠的。 這一時半會兒的,這縣令大人就算是想找人證,都沒地方找。 他轉(zhuǎn)頭看上頭的知縣大人,開口道。 “大人,您是朝廷來的大人,可也得按規(guī)矩辦事吧,羅香兒一事,我兒頂多就是有過失,我們陳家可以賠償他們羅家,要是一百兩不夠,就一千兩,一萬兩。” 老羅:“呸!天殺的才要你家的臭銀子!” 而旁邊的鮑釗星,在聽到規(guī)矩的那一刻,面皮就拼命的跳,眼睛也不住的跳災(zāi)了。 完了完了,難道自己方才又站錯隊了? 鮑釗星抬頭,急切的想要開口。 宋延年抬手制止了他。 “師爺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數(shù)。” 他轉(zhuǎn)頭對旁邊的衙役道,“上物證。” 衙役捧著一個盤子上來,上頭一個白玉金軸的算盤。 見到此物,鮑釗星的臉皮又是一跳。 他又想起那日這宋大人撥弄這方算盤,說自己欠了府衙十幾萬兩銀子的事了。 宋延年拿過這算盤,在手中搖了搖,算珠輕碰,玉石發(fā)出輕擊的脆響,悅耳又動聽。 他將目光投向陳金滿和鮑釗星,開口道。 “這算盤造價不菲吧,要真是你說的那樣,這陳公子只是過失之錯,賠償一些銀錢給羅老漢就是了?!?/br> “你作甚還要算著這鮑師爺?shù)男念^好,打了這么個值錢又叮叮咚咚的算盤給他啊?!?/br> 陳金滿搜腸刮肚:“……我陳家富?!?/br> 他不在乎這算盤的這點錢不行嗎? 宋延年:…… 不錯不錯,富裕也好,他這段時間花了一些錢出去,庫銀里日日見少,莊鋪還未見收入,他正著急著呢。 真是當(dāng)家才知柴米油鹽貴啊。 他點了點頭,將這算盤擱到一邊,開口道。 “好,既然物證不認,那我們便請人證吧?!?/br> 人證? 陳家父子驚疑不定,兩人不由自主的回頭。 …… “讓讓,讓讓,大家伙兒都讓讓!” 這時,錢衙役為首的一行三人,他們快馬加鞭,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府衙門前。 錢衙役翻身下馬,手中抱著那塊靈牌,靈牌被黑布籠罩,他將韁繩丟給旁邊的李華賢,大刀闊斧的朝公堂處走去。 眾百姓看到身穿皂衣,腰佩彎刀的錢衙役,腳下一動,不一會兒就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錢衙役沉聲道:“大人,小的來遲了!” 宋延年笑道:“不遲不遲,不早不遲,你來得剛剛好?!?/br> 陳家父子還在探看,證人呢? 宋延年揚手,一陣風(fēng)從他的袖間刮出,風(fēng)兒吹拂掉了錢衙役手中的那塊黑布。 黑布揚天,慢慢悠悠的落地,眾人的目光被錢衙役手中的無字牌位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