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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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延年悶笑。 周大人散值后如此活潑啊。 “是,我一定記住了?!?/br> …… 兩人說話間,一輛有些陳舊的馬車咕嚕嚕的朝翰林府衙駛來。 “老爺我來啦,您等急了吧?!?/br> 周伯收了收韁繩,將手中的馬鞭一收,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 周禮看了宋延年一眼,宋延年沖他一笑。 周禮:…… 罷罷罷,在這么好看的小宋大人面前就不訓(xùn)仆人了,憑白顯得自己人丑還沒有風(fēng)度。 “好了好了,不打緊,咱們快回去吧,下次早些來?!?/br> 周伯:“哎!” 宋延年上了馬車,環(huán)看了這馬車車廂一眼。 雖然都是馬車,但不同的身家,車馬也是不一樣的。 他們翰林府衙是清水衙門,除了俸祿以及朝廷給的冰炭糧米的貼補(bǔ),便沒有其他隱形的收入了。 周大人雖然出行有車馬,但這馬是老馬,車廂不大,兩個(gè)大男人坐在里頭,難免有些縮手縮腳的局促。 周禮將自己的腳縮了縮,好讓宋延年的長腿有地方放。 “見笑見笑,家貧,這車馬只能這樣了。”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苦中作樂道。 “再怎么樣,這馬兒有四條腿,也比我這一雙腿強(qiáng)得多。” “大人,你比我富有!” 周禮哈哈笑了起來。 “是是是!小宋你得努力了?!?/br> 自揭短處能夠讓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更親密自然。 宋延年這句話后,周禮對(duì)他的態(tài)度更親呢了兩分。 周伯聽著馬車?yán)飼r(shí)不時(shí)的有笑聲傳出。 還怪熱鬧的。 …… 老馬疲憊卻又不畏辛勞的往周府跑去。 小半個(gè)時(shí)辰后,老馬停在夕水街的一棟兩進(jìn)小院落前。 “來來,小宋大人,我家到了?!?/br> 宋延年跟在周禮身后,兩人才過了這一進(jìn)門,就聽到里頭鬧哄哄的,婦人因?yàn)樾募倍胃呱らT,聲音又尖又利。 “萱兒,萱兒?你藏哪里去了?” “壞丫頭!快出來!” 宋延年側(cè)頭看周禮,周禮顯然也聽到了聲音,他面上一急,高聲喊道。 “娘子,萱兒怎么了?!?/br> 他對(duì)上宋延年的目光,匆匆解釋了一句。 “喊人的是我家夫人,這萱兒就是我家那丫頭,最近皮得很,肯定又藏起來了?!?/br> 宋延年:“嫂夫人好像很著急,我們快過去吧?!?/br> 周禮:“哎哎!” 兩人大步朝吵鬧的地方走去。 看到周禮時(shí),陳氏就像看到了救星,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相公!” 周禮連忙上前攙扶住她,“沒事沒事,別急。” “丫頭就在家里頭,沒跑出去都沒事。” 因?yàn)橹被派?,陳氏的頭發(fā)亂七八糟的,她的紅唇也失去了顏色,看過去有兩分慘白,眼淚浮在眼眶里,狼狽又可憐。 陳氏:“那死丫頭,呸呸!那臭丫頭下午人就不見了一回,為了找她,周伯今兒都遲出門了。” “到底躲在哪里了?怎么就這么一會(huì)兒,人就又不見了?!?/br> 宋延年:“嫂夫人別急,小姑娘方才在哪里玩?我們?cè)偃ツ莾赫艺铱??!?/br> “沒事,人丟不了。” 陳氏這才注意到周禮身后跟著的宋延年,她疑惑的看向周禮。 “相公,這是?” 周禮解釋了一句,“是府衙里的同僚宋大人,我邀請(qǐng)他來家里做客。” “嗐,這不要緊,夫人,萱兒剛才在哪里不見的?我們?cè)偃フ艺??!?/br> 陳氏連連點(diǎn)頭,“是是,丫頭要緊?!?/br> “她剛才沒去哪里啊,我們就在書房里待著,她和我說肚子有些餓,我便去了小廚房,吩咐了周嬸一聲,讓她幫忙蒸了個(gè)蛋,就這么一會(huì)兒的時(shí)間,再回來,萱萱這丫頭就不見了?!?/br> “下午也這樣過,但那會(huì)兒就不見了一下,我和周伯周嬸還在院子里找人,書房里又聽到了萱萱的聲音,問她她也說不清楚,就說自己一直在書房里,哪里都沒去……” 陳氏急的顛三倒四,她拼命的想著,這兩天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結(jié)果卻一無所獲。 宋延年和周禮朝書房方向大步走去。 周禮一把推開了書房的木門,風(fēng)隨著大門的打開,一股腦的涌進(jìn)了這不大的房屋,案桌上的紙張?bào)谋淮淀憽?/br> 還好上面鎮(zhèn)著一枚紅木鎮(zhèn)尺,這才沒有到處翻飛。 宋延年的目光掃過這間書房。 屋子里一排的書架,上頭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臄R著書本,書架前擺著一張案桌和椅子,還有一個(gè)供人小憩的木藤躺椅。 除此之外,里頭別無他物,一覽無余。 陳氏說的對(duì),這間屋子確實(shí)沒有什么地方藏人的。 他的目光從案桌上挪開,最后落在墻壁上,那兒掛著周禮大人修復(fù)的《春山訪客圖》。 周禮:“萱兒?” 周禮不抱希望的喊了一聲,自然是無人回應(yīng)。 他回頭看陳氏,陳氏急的直絞帕子,“這兒我都找遍了,真的沒有?!?/br> “那我們?nèi)e的地方找找,沒事的別急,家里門都關(guān)著,這丫頭不會(huì)跑丟的?!?/br> “別急別急啊。”周禮在安慰陳氏,同時(shí)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安慰完陳氏,正要抬腳走出去時(shí),視線的余光瞥過宋延年。 “小宋大人?” 宋延年回頭。 周禮看了看宋延年,又看了看墻壁上的《春山訪客圖》,開口道。 “小宋大人就在這里看畫吧,我先去找找小女。” 宋延年挪開了一步,露出身后圖畫。 周禮的視線掃過圖畫,原先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 他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過來,站在畫下目光死死的盯著圖畫。 “這,這……” 陳氏有些無措,她站在門口喊了一聲,“相公?” “怎么了?畫有什么不對(duì)嗎?我們先找萱兒吧,這畫回頭再管。” 周禮充耳不聞,他扯過宋延年,指著那條小路,一張臉又青又白,眼里還有著驚恐和不敢置信。 “宋大人,這畫,這畫,先前有這片銀杏葉嗎?” 宋延年的目光也落在上頭。 只見綠樹在那條蜿蜒的小路上投下點(diǎn)點(diǎn)影子,山間似有清風(fēng)吹拂,樹動(dòng)影動(dòng),小路上一枚銀杏葉被風(fēng)吹拂著,好似上上下下調(diào)皮的飛著。 銀杏葉片黃黃,扇形的葉片在微風(fēng)下,就好似一只小蝴蝶……形象生動(dòng)又有靈性,就像真的一樣。 宋延年搖頭:“沒有。” 周禮耳畔已經(jīng)沒有了宋延年的聲音。 也是,這副畫是他一點(diǎn)一滴親自修復(fù)的,這個(gè)角落的樹,那個(gè)角落的石頭,亦或者是山間大石頭上隱隱的一小條清泉…… 他都了如指掌,知道的一清二楚。 陳氏:“相公?” 周禮:“失蹤前,萱兒是不是拿著那片銀杏葉在玩。” 陳氏:“相公你怎么知道?” 萱兒近來習(xí)字漸漸多了,她能看一些簡(jiǎn)單的書,便吵著要一副美人牙黎,唉,家里近來銀錢吃緊,哪里有什么余錢買什么美人牙黎。 關(guān)鍵是買回來還玩不了一段時(shí)間,就又堆在角落里蒙塵。 周禮拿回來翰林府衙的一片銀杏葉,逗她說這可是從翰林府衙的銀杏樹上摘的,吉祥喜慶著呢。 有品位的文人都用這個(gè)樹葉做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