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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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決定放過你一回,你再回去,她說不定又改了主意,到時你被拆吃入腹,就不知道是誰可憐了。” 馬陽釗怔在原地。 雙瑞:“放過我們?” 他悚然一驚,連忙追問,“什,什么放過我們?難道,她也不是人嗎?” 說到后頭,雙瑞不自覺的走出樹蔭,往太陽光底下站了站。 宋延年瞥了馬陽釗一眼,“問你家公子?!?/br> 能考中舉人就沒有傻的,他只不過是一時被美色迷昏了頭,大腦拒絕思考罷了。 雙瑞搖著自家少爺,“少爺,你快說說。” 宋延年的一句話,好似天降一粒細(xì)石入水面,瞬間打開了馬陽釗混沌的大腦。 他低頭看自己的腳,那腳心里可還起著好幾顆水泡,踩在地上鉆心般的疼痛。 “是了是了,那雙玉足……” 哪有人在山林里赤腳奔跑,還能絲毫無損……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雖是驚鴻一瞥,那雙玉足已牢牢的嵌在自己的腦海心底。 瑩白如玉砌,圓潤中帶著精致,微微蜷縮的指頭,粉粉的甲蓋,純潔卻又有惑人的風(fēng)流姿態(tài)…… 馬陽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幾乎要掩面自棄,羞煞我也。 雙瑞追問:“什么玉足,我怎么聽不懂?!?/br> 宋延年見馬陽釗繃著臉埋頭往前走,就對雙瑞解釋道。 “剛才咱們走的那條路難走吧?!?/br> 雙瑞點頭:“石頭老多了,硌的我腳疼?!?/br> 宋延年:“是了,你穿著鞋腳都疼,你看那瑤娘,她可是打著赤腳從那條路上跑來的,你剛才看到她的腳了,上面有傷口嗎?” 雙瑞元氣十足:“沒有!” 馬陽釗被這大嗓門嚇了一跳。 “沒有就沒有,你喊這么大聲作甚?” 雙瑞莫名,他撓了撓腦袋。 大聲嗎? “可是鬼不是晚上才有嗎?” 他看了一眼頭頂?shù)娜疹^,雖然是冬日,但這太陽光還是明亮的很。 宋延年:“道行高深的鬼物自然能夠承受日光對它的傷害。” 知道瑤娘是鬼以后,雙瑞沒有太多的俱意,相比之下,反而是那顆骷髏頭給他的驚嚇更多。 雙瑞:“可能她像人吧?!?/br> “我沒感覺到她要害我?!?/br> 宋延年聽完沉思,“像人嗎?” 三人一路說著話沿著小路往外走,當(dāng)然,大部分是雙瑞在說,宋延年偶爾應(yīng)幾句。 馬陽釗馬舉人還沉浸在自棄的情緒中,并不想搭理他們兩人。 不過一個時辰,三人便看到了炊煙裊裊的村莊。 雙瑞:“看,有村子,咱們走出來了?!?/br> 他回頭沖自家公子歡呼,“公子,咱們走出來了?!?/br> 馬陽釗面上也帶上了一絲喜色,他轉(zhuǎn)頭看宋延年。 “宋兄,我打算在村子里找個村民做向?qū)В僮鈧€牛車進(jìn)城,你和我們一起吧?” 宋延年還未回答,就見村子里走出一個步履穩(wěn)健的出家人。 三人連忙往旁站了站,為這老和尚讓路。 “阿彌陀佛?!?/br> 慧明走到三人面前停住,他手挽念珠,法杖拄地,沖他們微微的彎腰并念了一聲佛。 三人連忙還了個禮,“大師。” 慧明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法師,他的胡子和眉毛都已經(jīng)發(fā)白,一雙眼明亮且充滿了睿智,面色從容又和善的問眾人。 “施主這是打哪里來?” 宋延年見他周身靈韻纏繞,魂體還有厚實的白光,心知這是個有真本事且心懷眾生的出家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的看到修行之人,一時也是頗有好感。 雖然他們一個是道,一個是佛。 馬陽釗指了指身后的路,“我們誤入那片亂林,走了三四天才從里頭出來?!?/br> 慧明順著馬陽釗的指尖看向林子,果然是一片亂林。他收回目光轉(zhuǎn)而停留在雙瑞身上,一時間有些迷惑。 雙瑞被看的發(fā)毛,“大師,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慧明收回目光:“你們是否見過那女鬼了?” “特別漂亮的一個女子?!?/br> 見幾人點頭,慧明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被迷了心智,他一路追擊這艷鬼,見過太多她迷惑人心的手段了。 慧明繼續(xù)道:“你們見到的女子是艷鬼,艷鬼多情貪婪,又能幻化出一副好皮囊,最是能夠誘惑人間男子?!?/br> “按道理,不應(yīng)該是這位小哥身上鬼氣這般濃厚,反而這位書生半點沒有沾染上?!?/br> “怪哉怪哉。” 慧明不解,他拿著法杖又繞著馬家主仆二人走了一圈。 宋延年則被他忽視了。 年紀(jì)小,哪有女鬼愿意來勾引,定然是正值壯年的馬陽釗馬舉人是艷鬼的目標(biāo)。 宋延年:…… 一時間,他想起了初見月娘的場景。 不,還是有漂亮女鬼對他使美人計的,只不過后來留在鴨場里喂鴨了…… 雙瑞見慧明法師看著自己,連忙擺手道。 “沒沒沒,我就給了那女鬼一杯水,然后我們就走了,許是那時沾染上的鬼氣吧?!?/br> 慧明愣住了,“她,如此輕易的放過你們了?” 不該啊,按理說被他傷的那么重,這時該是拼命的吸食精氣,以期傷勢好轉(zhuǎn)才是,所以他才會來這人煙眾多的村落里尋找。 雙瑞:“真的?!?/br> “我們也不知道,那瑤娘看過去挺正常的啊?!?/br> 慧明不贊成的搖頭,“鬼物心思詭異,且狡猾陰險,切不可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br> 慧明問明了地址,提著法杖就走進(jìn)亂林中。 雙瑞還有些惆悵,“那瑤娘確實沒有傷害咱們,公子,咱們和大師說了破廟的事,是不是瑤娘就要死了。” 馬陽釗:“她早就死了。” 雙瑞:“……也是?!?/br> 畢竟是過路萍水相逢,又隔著陰陽,他們談了兩句就不再說瑤娘的事了。 …… 馬陽釗已經(jīng)找好了牛車,此時正坐在牛車上問宋延年。 “宋兄,你真的不和我們走嗎?” 宋延年搖頭,“我不急,先前和友人約好了在此處相聚,馬兄你先行一步吧。” 他沖馬陽釗拱手:“在這預(yù)祝馬兄金榜題名,攀蟾折桂?!?/br> 馬陽釗也遙遙拱手:“多謝宋兄,那咱們就京誠再見了。” 宋延年看著牛車溜溜達(dá)達(dá)的走遠(yuǎn),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亂林。 他沒有和什么友人約好相聚,這不過是借口罷了。 他望著那片景亂蕭瑟的亂林,想起白馬河昌平兄偶爾惆悵望窗的眼神。 多情總被無情惱。 宋延年嘆了一口氣,一道風(fēng)行符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符光一閃,他化作一陣風(fēng),清風(fēng)自由肆意,悠悠蕩蕩,掠過草木和亂石,驚起樹梢頭的老鴰。 老鴰振翅亂飛:“呱—嘎嘎,呱—嘎嘎?!?/br> 亂林中,慧明法師停下腳步,發(fā)杖悶悶沉沉拄地,他皺眉抬頭看樹梢,似有所感。 …… 不過須臾時間,宋延年便出現(xiàn)在了早間離開的破廟前。 破廟里,瑤娘還坐在原地,手里捧著早已經(jīng)發(fā)涼的竹筒,她望著地上的火堆,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宋延年抬腳走進(jìn)破廟。 瑤娘抬頭,“是你?” 隨即她恍然,她看著他一身不再遮掩的道韻,苦笑了一聲。 “原來是道長啊?!?/br> 難怪她那時覺得心慌的緊,甚至下意識的去忽視這個年輕的書生。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她的心口,那里的魂靈散得最快。 “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