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1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懸溺、我的牌位成了古玩大佬的掌心寶、奧特曼之從三千萬年前開始、惡果(黑化雙子騎士h)、沉淵(骨科)、三奚、嬌生慣養(yǎng)(兄妹,出軌)、白狐妖傳、時(shí)畫時(shí)安(古言1v1H)、【NP】《公主羅裙裝不下》
“人可熱情了,拉著我的手一直姑父前姑父后的,嗐,就是太熱情了,你說,哪里不能好好聊天,非得拽著我在茅房里閑聊?!?/br> 宋四豐驚奇:“他都不怕熏人嗎?” “我應(yīng)付了他幾句,這才耽擱了時(shí)間。” 宋延年:…… “下次快點(diǎn)啊,等奶奶看完戲,咱們就回去吧。” …… 另一邊,江玉娜惱火的踢了個(gè)碎石,石頭正好落在來人江炳邦腳下。 江炳邦看了自己meimei一眼,問道:“怎么樣,順利嗎?” 江玉娜氣惱:“別提了,那就是個(gè)木頭?!?/br> 她快言快語的重復(fù)了一遍發(fā)生的事,最后道:“像我這么漂亮的姑娘和他說話,居然都不理人?” “簡直有毛??!” 江炳邦:“我早就叫你改一改性子,你以為男人都是傻子啊,還梳發(fā)掉梳子,人家早就看破了你的心事,對(duì)你防備的緊?!?/br> 江玉娜不服氣的嘟嘴:“哪有!” 江炳邦看了江玉娜身上的白衣白衣,皺眉道,“還有,你穿的這是什么衣服,爹媽都在,你穿白干嘛?!?/br> 江玉娜翻了個(gè)白眼,穿白好看啊。 江炳邦:“整天凈琢磨這些歪門邪道的事!” 江玉娜也惱火了起來,“是是是,你最正直,你給我說這宋舉人的事,不就是想讓我勾著他起心思嘛?” “怎么,自己想要個(gè)舉人妹夫,現(xiàn)在倒來嫌棄我丟臉了!” “大哥,搞清楚,這事可是你先起的頭?!?/br> 江炳邦被說破心思有些尷尬,隨即他嚷嚷的更大聲了。 “是,我是叫你想法子引起他注意,但沒叫你做的這般露骨。” 他上下打量了江玉娜幾眼,開口道:“這可是舉人老爺,他不傻。像你這樣的心思也就騙騙哄哄那些呆頭鵝?!?/br> “就算籠絡(luò)了呆頭鵝的心又怎么樣,你見哪個(gè)兒郎來家里提親了?” “丟梳子?村里寡婦才這般做派!” “你呀,快收一收這身浪蕩氣吧?!?/br> 他對(duì)江玉娜的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往日里爹媽壓著,他不好和她吵吵,今兒火氣上來,那是什么話扎人說什么話。 江玉娜難以置信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眼里迅速積起淚水,隨即提起裙擺轉(zhuǎn)頭就跑。 江炳邦話說出口就有些后悔,但是他又嘴硬的厲害:“還拿掉眼淚這招對(duì)付我,跟你說,沒用!” 對(duì)著空無一人的村路,他丟下這話就往家里走。 另一廂,江玉娜恰好跑到祠堂后頭,她見四下里無人,便蹲在墻角偷偷的哭泣。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右上方恰好有一個(gè)小窗子。 文安在角落里靜坐疲憊了,踱步到窗欞處,恰好看到了縮成一團(tuán)哭泣的江玉娜。 他定睛一看,這哭成淚人的,不正是早間那羞怯可愛的少女么,嘖嘖,哭成這般模樣,真是惹人憐愛啊。 文安忍了又忍,最終沒有忍住,他回頭看了看,后臺(tái)誰都沒注意到這邊,他心疼又小聲問道。 “姑娘,可是遇到什么難事了?!?/br> 江玉娜抬頭,“誰?” “你是誰?” 文安看著下方這少女鼻尖紅紅,淚眼朦朧的模樣,又一陣春心蕩漾,真可愛啊。 “是我,咱們?cè)缟弦娺^,我還替你撿過梳子,你記得嗎?我叫文安,別怕,我臉上這是上了妝?!?/br> 聽到梳子,江玉娜哭得更大聲了。 文安心揪得慌,糟糕,難道這就是心動(dòng)的感覺。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自己體內(nèi)一股紅氣飄出,關(guān)二爺悶悶重重的哼了一聲,文安身上請(qǐng)來的一絲靈就這么的散去了。 關(guān)公:污濁凡夫,豈能請(qǐng)?jiān)崎L顯圣。 文安柔聲安慰:“別哭啦,一會(huì)兒就到我的戲了,你過去看好嗎?” 江玉娜不吭聲。 緊鑼密鼓,又到了換場換戲時(shí)候,武安前來尋文安,“快快,馬上就到你了,快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文安連忙肅容,他稍微整了整兩耳邊的白絲帶和黃絲穗,在鑼鼓聲中登臺(tái)。 武安原先也要走的,他的視線瞥過外頭,正好看到窗欞外頭江玉娜離開的背影。 武安轉(zhuǎn)身,隨即又猛地回頭:“不好!”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這分明是上午那掉了梳子的那個(gè)姑娘。 長得這么好看,畢竟少見。 武安急忙去找丁班主。 丁班主心里也急,他安慰道:“不急不急,你也沒看到文安說話不是嘛!” “沒事沒事,伏魔天尊在,就算是萬鬼也不敢放肆?!?/br> 真是怕啥來啥。 關(guān)公登場,飄蕩的眾鬼還有些收斂,一個(gè)個(gè)站立直直的準(zhǔn)備聽完這出戲就散場。 片刻后,眾鬼歡欣,議論紛紛。 “嘻嘻~這是個(gè)假的天尊呢,不怕不怕!” “哦噢,鄉(xiāng)親們,你們聽夠戲了嗎?” “不夠不夠,咱們做鬼的可得聽到四更天!這是規(guī)矩!” “四更天、四更天、四更天……” 眾鬼狂歡,鬼氣煊赫,祠堂里的村民都覺得有些冷了起來。 臺(tái)下的人不覺得,上頭唱戲的戲子各個(gè)耳畔里傳來陰陰又沉沉的鬼音,鬼音重重又渺渺。 “快唱哦~我們可喜歡吉祥班的戲了~” “唱得我們高興了,我們也會(huì)給賞錢的~ “就是就是,才不像素芬家里人這般小氣,一會(huì)兒給你多多的錢?!?/br> 丁班主好似被蛇類爬過腳面,身上瞬間激起了雞皮疙瘩,他勉強(qiáng)擺起笑臉,招呼著眾人。 “唱,都唱!好好唱到四更天!來來,鑼鼓響起來!” 戲臺(tái)下的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duì)了,“這……方才不是唱過了么?怎么又開始重新唱?!?/br> 江窩蛋恍恍惚惚,他想起說他憨貨的聲音為啥耳熟了,那是他過世的奶奶啊,他肅容道。 “我知道為啥咱們吃的包子沒有味道了?!?/br> 雖然這話插的奇怪,還是有好事的人接了一句,“為啥!” “它被祖宗吃了,我們?cè)俪宰匀粵]有味道了,它是貢品啊?!?/br> 這話一出,大家一片嘩然。 宋延年和宋四豐回來接老江氏,正好趕上戲臺(tái)重新唱曲的一幕。 宋四豐:“這,這是?” 宋延年:…… “班主答應(yīng)給神鬼唱戲了,應(yīng)了神鬼的事就要履約,走吧,四更天后再來請(qǐng)靈牌歸家就好?!?/br> 他看了上頭垂頭喪氣扮關(guān)公的人一眼,輕浮失儀破口戒,難怪武圣不顯靈。 村民看著這氣氛明顯不對(duì)的戲臺(tái),都各自沉默的退了出去。 一出祠堂就開始議論紛紛。 江祿華到處找空道人,早見苗頭不對(duì)的空道人此時(shí)也顧不上賣龍虎酒了,他鞋下一抹油溜之大吉,此時(shí)連個(gè)人影都看不到。 最后,村里的江老童生攔住了焦頭爛額的江祿華。 “別管這里了,鬼神聽完戲,四更天自然會(huì)離去,戲班子他們自己會(huì)安排妥當(dāng),倒是你爺爺那兒,你們還是留著人守著吧?!?/br> 江祿華驚疑:“什么意思?!?/br> 江老童生又喝了一口葫蘆酒,醉醺醺的往家走。 “悲聲難挽流云住,哭音相隨野鶴飛,悲矣悲矣……” 江祿華拔腿就往家中跑。 果然,江老太爺已經(jīng)不大好了,他爹見到他,連忙上前拉住他,“有沒有看到空道人,這,這是怎么回事。” 江祿華握拳,他眼里冒火,咬牙切齒道:“騙子!” “我這就去找他!” 江老太爺伸出手,“別,別走!” 江祿華等兒孫眼里都有淚光,江老太爺卻是笑得滿足,“老太太前幾天就在家里等我啦,時(shí)間到了,我得走了?!?/br> 說完,他垂手與世長辭。 桌上的紙張?bào)?,江祿華上前翻來一看,是老太爺以往寫的隨手札記,翻來第一頁,上頭龍飛鳳舞的寫著兩行字。 無憂無慮老夫去矣,克勤克儉小子勉之。 四更天,唱的精疲力盡的眾人看著靈牌被村民靜靜請(qǐng)走,大家伙兒惡狠狠的登了文安一眼。 后臺(tái),丁班主摟著一籃子的冥幣哭笑不得,老頭老太鬼果然守信,這冥幣留的一張比一張面值大。 ……